御前女官手记-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沐容闷闷地应了,低着头长舒了口气,又道,“那陛下打算怎么办?”
“……什么打算怎么办?”皇帝反问。
沐容歪着头思量道:“瑞王肯定防着奴婢把事情捅出去呢,不管原先在筹备什么,目下肯定做得更快,您若不动就是给了他机会,您若动了……会打草惊蛇不?”
“嗯……”皇帝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又抄了本折子起来看,漫不经心道,“操心这个,你是真拿朕当摆设——要你个做女官的担心这个,朕这皇帝是‘狈’么?”
……瞧您这自嘲的比喻,对自己真狠。
……等等!谁要跟您狼狈为奸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_(:з」∠)_元宵节快乐~情人节快乐~~~
_(:з」∠)_谢谢各位鼓励阿箫的妹纸~~~其实手伤得木有那么厉害啦~还有七个手指能打字……没摔成一指禅!说一阳指什么的泥萌够了!
……一阳指就算了,九阳神功是个什么神展开啊喂!
o(*▽*)o别忘了喵~今晚零点前在本章下留2分评都送红包哟,因为是最后一次送所以就不限字数了哟~~~【当然多说两句阿箫是很开心的_(:з」∠)_】
、第65章 神烦
沐容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反应……实在……
不对头吧!!!
太镇定了吧!!!您亲兄弟叛国谋反好吗!不生气吗?
就算不生气;您凭着一个纸条一封信就信了啊?亏得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啊!
您这是早怀疑他有谋反之嫌么?所以还是挺多疑的嘛……但是我完全不怀疑她们从中作梗?
逻辑死了?双重标准?
沐容呆立原地很是忐忑;十雨亦是。
于是皇帝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她:“……怎么了?”
“陛下您……”沐容斟酌着问道;“您早就知道瑞王有反心?”
“……没有啊。”皇帝轻怔;“怎么这么说?”
“那陛下……不生气么?”沐容呆滞道。
皇帝嗤地一笑:“事情搁在这了,就去查。生气管用么?朕生气他就不谋反了?又不是小孩子玩游戏。”
“……”
风轻云淡;镇定万分。沐容哑了,默了一默;还是觉得这个反应怎么那么唬人呢?踌躇一下,继续问道:“陛下您当真觉得瑞王会造反么?”
不是逗她玩?这皇帝完全可能做出这种事!
“……”皇帝搁下折子抬头瞥了她一眼,“过来。”
……他想说什么?
于是沐容很是配合地、有些神秘兮兮地凑了过去;在她满心等着爆炸性消息的时候;被皇帝猝不及防地用折子敲在额头上。沐容避了一下还是没躲开,揉着额头不禁瞪了一眼:“干什么……”
“现在说话会拐弯抹角了是吧?绕了半天其实是怕朕不信你?有话直接问行吗?神烦!”
……神烦?!
陛下您……!!!
不要把她写在日记里的词拿出来面对面用好么!!!
学以致用这词也不是搁哪儿都好吧!!!
用得还挺对啊!把她日记翻了个烂吧这是!!!
沐容心情无比复杂;嘴角抽搐着道:“那……那……那您觉得会吗?”
“嗯……”皇帝拖长了语声,然后笃定道,“不会。”
“……”所以闹了半天还是没信她是吗?!沐容咬了咬唇,“奴婢说得是真的。”
“嗯,信你。”皇帝又道。
沐容心里咆哮了——陛下您这两个观点搁一块儿说成悖论了好吗?哦,信我的话,但觉得瑞王不会造反,可我说的话就是瑞王他要造反好吗?
“这么说吧……”皇帝淡睇了她一眼,“朕不觉得你在骗朕,也实在不觉得瑞王像有反心的人。还是那句话,既然事情搁在这了,就先查着——要不然朕把你们两个中的一个拖出去砍了或是坐视不理你觉得哪个合适?”
沐容语塞,陛下您……您说得对。
是以既吐槽十雨是“十格拉雨”之后,沐容觉得皇帝活得也够哲学的……
真·俯视天下!
真·帝王威仪!
真·男人……
咦……最后一条是不是有点乱入?
从成舒殿退了出来,沐容一切若常,十雨瞬间快瘫痪了——吓死了!这沐容是真天不怕地不怕,亲王谋反这么大的事,她连口气都不带喘的一股脑全说了,听着真的很像在蒙人啊!!!
于是十雨一路上都没有搭理沐容,沐容也不搭理十雨。两人一齐往回走着,之间的气息明显让旁人觉得——都别过来,我俩正赌气呢!
走到住处前,二人又脚下同时顿住。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不对好像不是这句……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对!就是这句!
天知道她们刚在成舒殿把瑞王给供出去了、接着就在自己住处门口碰上瑞王是个什么心情……
这还决计不是“碰”上,瑞王明摆着是在等她们!
……他知道了?她们刚禀完转眼他就知道了?消息传得这么快?御前有宫人在QQ上戳他了还是给他发了个微信?
二人都是心虚不已,不同的是沐容还在开着脑洞。
瑞王看了看她们,无甚神色,踱着步子走过来,十雨反应过来福身道安,沐容继续发呆开脑洞中。
瑞王站在她面前,离得很近,就这么看着她,看了好久才问了她一句:“你……在宫里还好?”
“嗯……嗯!”沐容终于扯回了神思,屈膝一福,衔笑答道,“殿下何必这么问?奴婢本来就是宫里的人。”
瑞王颌首浅淡一笑。挥手让十雨先进了屋,又看了看沐容,问她:“随我走走?”
沐容眉眼低垂,答得规规矩矩:“诺。”
和瑞王同走在宫道上,前几日和皇帝相处时常有的心情萦绕心头——那几日因为心中存着瑞王谋反的事又不敢说,皇帝待她好时,她总在想这么瞒着他是不是太残忍;现在同样难免觉得,自己明明把瑞王的事全都说了,还如此和他走在一起,是不是也不大厚道?
但到底不傻,前者她终是要找机会告诉皇帝,后者她可无论如何不能告诉瑞王——让瑞王知道“陛下已经知道你要谋反了么么哒”她是成心挑事么?
“那天晚上……对不起。”瑞王沉闷道。沐容的心思本就正千回百转着,思量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他气急之下打她的那一巴掌。
“殿下就不必道歉了。”沐容微微一笑,“道歉,是为了寻得谅解的。奴婢谅不谅解殿下有什么关系?”
这是实话,不管有没有谋反这桩大事,他打了她、她不嫁了回宫了……那么能不能得到她的谅解又有什么关系?他还是他的藩王,有着映阳偌大的封地。
于是静默地继续走着,走了一会儿,瑞王又说:“我听说了,陛下传了娜尔直接来锦都陪你。”
沐容心里一紧,不知他是随口一说还是有所怀疑地意有所指。遂点了点头:“我求的陛下。”
“也好,你们总是处得来的。”瑞王淡笑。沐容又点了点头,没再说其他的。
这么闲散地走在宫里时会有心情会有些微妙。周围静静的,偶有几个宫人路过而已,如此走在重重宫宇之间,很有些在现代时逛名胜古迹的错觉。但又明明是她现在所生活的地方,重重宫宇中发生的大事小情,和她息息相关。
“你当真要为这些政事记恨我么?”瑞王定住脚步,沐容也停下来,转过身望向他,他眉头轻蹙地凝睇着她,“明明是与你无关的事。你是当真为了这个,还是从一开始就不想嫁我?”
他怀疑这些?
沐容沉下一口气,抬眸对上他的目光,摇了摇头:“奴婢平日里是没规矩惯了,但殿下觉得奴婢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么?这其间还有父亲的意思、陛下的旨意。”说着不觉苦笑,“奴婢是真心想嫁给殿下的,不嫁的原因……就是殿下说的这明明和奴婢无关的事。”
“你何必……”瑞王叹了一声,黑沉的双眸好像望不到劲头,“这些和你没有关系……我若成,你是皇后;我若不成,必定把你送去个安全的地方,不牵连你。”
这是已经连后路都想好了么?
短短的一瞬间,沐容不是没有感动。造反无非两种,一是穷人造反,那是被逼急了,一条道走到黑,舍得一身剐;二便是贵族宗亲窝里横,常常会前后思量,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但听他这话,他根本不想退,却又给她留好了后路。
沐容心里挣扎着,知道不可能还是想劝一劝,轻声问他:“殿下您一定要做这样的事么?到底为什么?陛下是个明君,您是一地之王,还不够么?”
瑞王轻笑。睃了她一眼,低下头摇了摇:“你一定要在意这些?”
他根本不想同她多解释这些。沐容倏尔明白,为什么在临嫁的时候,她反倒会不可抑制地想着皇帝。
这是长得有几分像,却又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她从来没多想是哪里不同。今天忽然知道了,总是皇帝待她更随和。
皇帝可以无所顾忌地跟她开玩笑,从一开始就是——她有事不肯告诉他,他便屏退了宫人把她举在水池边:“说!”
瑞王好像总多了些高高在上的严肃,也不多,一两分而已。
细想起来,皇帝时常会在她见礼之前就拦住她,瑞王更多的时候则是在她行礼后扶她一把,包括她鞋里被藏了针导致脚上受伤的那一次。
这些细微之处……他们应该没有察觉,就连她也不曾注意过。但她毕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习惯了人人平等。纵使知道身在此处不由己而刻意适应着,她对这些规矩也还是不喜欢的。
故而长久下来,她的处事方式再大条,心底深处也会对二人的差别有个倾斜。
也几乎是明白这些的瞬间,沐容就不想再同瑞王多说什么了,也不想多劝他悬崖勒马——这混蛋压根不屑于跟她说这些,她非得拦着他?她贱得慌么?
在意她的人她都在意不过来!哪有工夫在意这货!
心底轻笑,沐容眉头微挑,再度迎上瑞王的目光,平静地告诉他:“是奴婢不该问,那殿下也别劝奴婢想通这些了。因为在奴婢心里,国根本就是不可叛的……还有,殿下您日后也不用再来找奴婢了,明知奴婢不会嫁给您还来说这些……”沐容一咬牙,“真是神烦!”
作者有话要说:o
→_→以及觉得陛下早就有怀疑的菇凉们想太多了~这货只是……懒得做无用功多生气而已
╮( ̄▽ ̄〃)╭这种事生气神马的也白生嘛
沐容:【笑眯眯】十雨是十格拉雨,陛下您活得这么哲改叫柏拉世渊吧!
皇帝:……那是什么?
沐容:柏拉图是位古希腊哲学家。
皇帝:……古希腊又是什么?
沐容:……您真是神烦!
皇帝:你先说的你又不解释清楚,你才神烦!
、第66章 中毒
沐容没再同他一起散步;礼也未行一个就转身离开。贺兰世泽在原地静立了须臾,也离开。
出了宫门;没有坐马车也没有乘步辇,而是一路走回王府。这条路,只要他在锦都;总要走的,但这是头一回徒步而行。
这么走起来似乎不近。他抬眼凝视着前面的路忽的一笑;不知沐容一个女孩子怎么有那样的力气;从王府一路跑到了皇城门口,又跑回了锦都。
就如同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想的。
这该是万分谨慎的事;就不该让沐容知道,沐容既知道了又那样反应激烈,他就不该让她出府。早该杀了她才是;就算不,那天也该把她看住了。
但那天,他想不到这些,只觉得心里一团糟。
把她锁在了书房里,找了两个人看着,出皇城时又叮嘱了守卫一声,竟就再无其他安排了。
这种“大意”足够逼死他。原本暗中支持他的臣子,已有人对此颇是不满,要他想法子取沐容性命,他同样还是拒绝了,同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