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美人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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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磨叽完,关盼盼便一脸微笑着将已经起身的白乐天推出门去,口中不断应声道:“嗯嗯,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快走吧,正事要紧……”
“关——砰!”
关门声适时响起,正好与他的那个字遥相呼应。
总算送走了白乐天这个灾星,这下可以安心等着嫁给男主张愔了。
每每想到张愔那深情的目光,姣好的颜艺,强健的体魄,关盼盼就觉得这次穿越能让她遇上这么好的男主真是她上辈子积了天大的德。
……
这一年深冬,没有下雪,关盼盼终于等到了他来。
张愔骑着高头大马,那一身玄色云锦双面绣猛虎的紧身衣袍将他极具侵略性的身材完美体现,一路行来皆是少女怀春的眼神。但他目不斜视,始终望着前方,那是虞姬歌班的方向,他要接的姑娘在里面。
身后有八人抬的一顶大轿空空如也,随行还有八名婢女手提花篮一路撒花,要不是没有鞭炮和喇叭奏乐声,街坊邻居还以为这是谁家姑娘要出嫁。
女老板老早听到了风声,让关盼盼打扮得艳压群芳等在阁楼栏杆边,而她则领着人堵在门口,那一张脸笑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雏菊。
“张大人您可算来了,这让咱们家盼盼等得好苦。”
张愔剑眉一挑,意气风发,随手将一大叠银票扔给女老板,笑道:“张某现在不是来了吗?怎么,不让进?”
嘿!这潇洒的动作够男人!
关盼盼居高临下自然将一切尽收眼底,看到这她不由得为张愔叫一声好,简直狂拽酷炫屌炸天。
女老板数了数银票,瞬间眼睛弯成一条缝让开一条道来以供张愔进门,而自己也跟在其身后奉承道:“哎哟,张大人哪里的话,您要进门谁敢拦着?不枉咱辛苦养育盼盼一场啊,张大人出手这么阔绰,可真是咱盼盼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张愔轻笑一声没有理她只是抬头望去。
而关盼盼临栏而笑,百媚生情,有寒风吹动她袅袅的衣袖,却抵不过两人对视的刹那眼前盛开一片倾世桃花。
她开口说道:“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张愔点头:“我来带你回家。”
她又问:“你会娶我吗?”
张愔也点头,无比恳切,那野性的双瞳里只剩下一片柔情:“我会娶你。”
于是关盼盼笑得更加灿烂,她一步一步走下楼来,与张愔执手而去。
两人的衣角交织在一起。
第二年初春乍暖还寒时节,她嫁予张愔为妾,两人恩爱非常,如胶似漆,而曾经那个说春天回来徐州要娶她的傻子,早已经被忘在脑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断网真是痛苦……还好我活着回来了,么么哒!等下十一点四十左右还有一更,明天再补一更,不会耍赖皮的,啦啦啦啦啦……等不了那么晚的小天使们可以先睡,明天再看澳!
☆、一楼雪(五)
又还是宫烟分烛,奈愁里匆匆换时节。一晃眼半年光景,这阳春三月清朗得让人迷醉难醒。
徐州守帅张府后院。
关盼盼长舒水袖又在高歌起舞,这几乎是她穿越后最喜欢做的一件事了,那风流卓绝的姿态让她欲罢不能。
此时有下人一路小跑着过来,等她舞完一曲后才敢上前通报,说是张大人让她做好准备,晚上打扮得漂亮点儿出席宴会,他请了一位才高八斗文压群儒的诗人来府上作客,需要她来撑撑场面,给他脸上添点儿光。
作为模范夫妻,关盼盼自然不会连这点小要求也拒绝,她就是比较好奇张愔请了哪位大诗人来,而她问下人也问不出个答案来就更加好奇了。
当局者迷,她大约忘了这一年的此时正是那个傻子来徐州的时间。
很快到了黄昏入夜,府上灯火通明,天气也非常好,宴会差不多可以拉开序幕了。
而此次宴会的两位男主角也已经各就各位,开始客气地劝酒聊天。
说起来也是够郁闷的。
他回长安打点好一切,便火急火燎地赶来徐州,正好是春天,一点也没有迟到,可是她却失约了。
虞姬歌班的女老板告诉他,关盼盼已嫁作他人妇,而夫君是位高权重的武宁节度使张愔。
当时他只觉一道闪电劈中他的天灵盖。
他不肯相信,当初说好的春天来娶她呢?关姑娘不是那种会骗人的人!
于是又爬上那道高墙眺望对面精致华美的楼阁,而那里却早已人去楼空。
而后还不等他回过神来,便有人称是守帅张府的人,节度使久仰他的大名,特来请他赴宴。
思绪拉回此刻,白乐天又敬了张愔一杯酒然后一口闷了,眼神不动声色地四处乱飘,暗搓搓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不过没找到。
张愔喝得兴致有点高了,便派人去请关盼盼来表演她的拿手好戏助兴。
她走进来,看见客位上端坐的白衣男子那双清亮逼人的双眼时才恍然大悟,可不是么,这个时间段,白乐天是该来张府做客了,他等下还要写诗夸自己的舞姿绝代无双呢。
关盼盼脚下一步未停直走到张愔身旁坐下,而那双清亮的眼睛一直如影随形。
“夫君,你说的那位才高八斗文压群儒的大诗人便是这一位白衣公子了么?”
她笑容恍如初见的美好,也恍如初见的陌生。
白乐天没有让张愔说话,直接喧宾夺主望着她自我介绍道:“在下姓白,小字乐天。关姑娘若不嫌弃,可直呼在下名讳。”
他用了当初的回答,而关盼盼只是低低一笑,婉转地看了一眼有些错愕的张愔,回答:“不敢,白大人官居校书郎,妾一介有夫之妇,岂能直呼大人名讳?”
你就吹吧!当初你还叫我小天来着的!
白乐天咬牙,狠狠灌了自己几杯烈酒,尤其看到上面那对男女眉来眼去的时候真想直接摔杯子走人。
张愔关心了她几句便又对白乐天笑道:“久闻乐天兄才华横溢,不知今日可有兴致现场作诗一首赠予愔?若能得乐天兄诗一首,愔也算不枉此生。”
他冷冷地想到,是有几句诗想送给你,不过是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十年磨一剑,此仇不报非君子!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好吧,他想太多了。
“张大人客气了,不过一首拙作而已,有何不可?不过现在有点不适,容在下先失陪一下,很快回来。”
张愔了然一笑点了点头,毕竟喝了那么多酒,内急也是应该的。白乐天对张愔拱了拱手,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速度离开宴会场,因为他怕他再晚上一秒钟,就要忍不住大闹张府了。
此处夜色明净高悬,张府后院风景幽雅,四周绿树成荫,他弯下腰去躲在这里喘了好几口大气才缓过来。
快要窒息了。
关盼盼就跟在他身后,她早就发现这个傻子有点不对劲了,这会儿一看他的样子果然有问题:“小天?你这情况是不是心肌梗塞了?”
白乐天后背一僵,缓缓转过身看她良久,那样美丽的眉眼曾经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也不管她说得心肌梗塞是什么,他只是讽刺地问道:“不是说不敢直呼在下名讳?关姑娘——不,关夫人,你已嫁作他人妇了,怎么还能这么亲昵地称呼在下?”
关盼盼笑了笑,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熟络地答:“嗐,咱俩谁跟谁啊,以前我可是救过你的命呢,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啦的吧?”
他偏头看着那只手,眼神里的落寞和复杂清晰可见,只是掩藏在阴影里:“不是说好的等我春天来娶你吗?你怎么……能……骗我?”
因为她压根儿就没考虑过嫁给你啊白公子。
关盼盼收回手,目光定定地望着白乐天,不知为何,她心底竟然有些不痛快,但她还是强颜欢笑道:“小天,不要在意这些,等你来日娶得如意娇妻,当谢我今日不嫁之恩。”
出来耽搁得够久了,再不回去怕是会让张愔起疑,于是她说完转身便要走。
那个傻子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温热的温度却像火一样发烫。
身后传来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关姑娘,你知道不知道,我心底的如意娇妻……只有你一人。”
从那晚一起走过那段安静的路时,就只有你一人了。
大诗人就是大诗人,随便说句情话也这么感人。
关盼盼心里故作轻松地打趣,却并没有因此更好受一点。她低头拂开白乐天的手,微笑道:“可是我嫁给了别人。”
这真是她说过最强硬的拒绝,找不出一点反驳的理由。
白乐天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睁睁望着她娉婷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朦胧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等下凌晨还有一更……
☆、一楼雪(六)
关盼盼回来没多久,正与张愔两人附耳谈笑的时候,白乐天也走了进来,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可是已经比刚才要缓和得多了。
他一坐下便痛饮几杯,接着才笑道:“在下曾听闻张大人的爱妾善舞霓裳羽衣,不知在下可有此等眼福一睹关夫人的风采?”
张愔大笑,十分高兴,觉得能娶到关盼盼真是给他长脸了,此刻更是巴不得展露一下她的才艺,便点头道:“那是自然,盼盼能为乐天兄舞一曲也是她的荣幸。”
关盼盼点头,换了舞衣来,丝乐一起,她借着几分微熏的酒力忘情地舞动。
这一曲为他而舞,每一个姿态无不淋漓尽致展现出她的妩媚,没有哪一场表演如今日一般出神入化,恍如倾国美人杨玉环亲临再世。
“……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这《长恨歌》不知怎么的也唱出一股凄清怅然的味道,婉转哀绝,艳丽缠绵。
她看到那个傻子一杯接一杯地饮,目光迷离起来。
张愔借机请他作诗,白乐天凝视了起舞的关盼盼许久,突然开口吟了一句单联:“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
“好!好!乐天兄果然非同凡响,只这两句便已经胜过诗书无数了!愔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张愔也有些醉了,听到白乐天的句子,立刻站起身来拍手喝彩,又连连与客座的他干杯。
那一场夜宴,白乐天醉得一塌糊涂。
下人扶他去休息时,隐约听到他在叫她的名字,关盼盼闭了闭眼,偏头看着同样不省人事的张愔,露出了笑容:“夫君,我扶你回去吧。”
“好……盼盼你真好……我张愔能娶到你……是我祖上积德……”
看来他着实醉得不轻,要在平时他不会把这些话说得这么明显,关盼盼知道,他是个很闷骚的人,只会用行动来表达他的情意,好听的话到不怎么会说。于是她笑了笑,附和道:“嗯,你祖上积德才能娶到我,这句话在理。”
……
第二天一大早白乐天醒过来便辞别了张愔,连早饭也没用,孤身一人离开徐州,头也不回。
关盼盼站在窗前沉默了一整天,只是望着庭外的花不肯说话。
后来,有消息传到徐州,白居易四月回长安罢校书郎,同年四月试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及第,授盩庢县(今西安周至县)尉。元和三年(807年),任进士考官、集贤校理,授翰林学士,仅一年时间便平步青云,高官厚禄,名声遍天下。
张愔待她越发的好了,简直是宠到了骨子里,还特意在徐州城郊云龙山麓上为她兴建了一处别墅,两人名曰燕子楼。而闲时也还经常跟她提起这个大诗人白居易,说当年就看出他的不凡之处来,随口一念便是绝好的句子,为人更是刚直不阿,颇有“达则兼济天下”的风骨。
每每说到这里的时候,关盼盼便微笑不语,她当然知道这些事,而他去年送她的那幅单联,她也亲手抄写下来还挂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