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美人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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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决靠近她,眼中有了微微的笑意:“是徐悱送给你的吗?”
刘令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缓缓站起身来,打量了一眼顾西决,没有回答反倒是带着一点警惕地询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看来你很在意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顾西决说话的声音若有若无带着别样的蛊惑,让人闻之就忍不住顺着他的思路去走。
刘令娴定定地看着他的脸,摇了摇头:“告诉他有什么用,他也不稀罕。”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一样:“你不知道,他早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我从他眼里看出来,他喜欢别人。”
徐悱?别人?
顾西决目光有些琢磨不定,他敛了笑意眼神落在她紧握的手上,对她道:“我没有想知道这些纠葛。我只是在说,你是他的妻子,既然你在意他,你就应该告诉他,这是你单方面可以决定的事。他怎么样看待你,又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要去决定他才能决定的事呢?这是自己困扰自己不是吗?”
刘令娴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一时语噻。
顾西决知道已经点中了一个死穴,他便也不多说,多年心结他不可能一次解开,只能慢慢来。
他选择以这句话结尾:“这支玉搔头断了,你不告诉他他怎么能再送你一支?”
刘令娴转头看他,却见他身影飘渺虚无起来,夺天地造化凝聚成他的双眼,在这一刻显得深邃神秘,吸引力近乎致命。
整个房间里默然无声,屋外也安静,没有任何虫鸣鸟叫。
她展开手掌,注视着这支碎裂的玉搔头,犹豫地问:“他会再送我一支吗?”
空气中没人回答,而她在问谁呢?
大约只是自言自语。
顾西决同学偷偷摸摸迈出刘令娴的闺房,扭头朝徐悱的卧房走,同时心中不忘问候睡得很安稳的谢姑娘,要是真如刘令娴想的那样徐悱喜欢上了别人,那九成九是谢姑娘这个丧心病狂的伪小三。说起来徐悱有什么好?
要是他以前仙术在手的时候,这就是个分分钟秒杀的小角色,看来谢姑娘的眼光真不怎么样。光天化日还当着原配就搂搂抱抱说“谢娘,我送你回房”的货色,真是让人倒胃口,哼!啐!
虽然很唾弃徐悱和谢姑娘这对渣男渣女,但业务还是要继续推进的,这是报复谢姑娘最好的方式!趁着天还没亮,顾西决赶紧溜进徐悱的卧房,关门时带起一丝风,吹得门外挂着的那盏灯笼微微摇晃。
徐悱的梦境很旖旎靡艳。
一现身顾西决就感受到一阵热浪迎面而来,到处是淫语浪词,红袖招香。各色华美明亮的灯笼一排连着一排,粉丽的纱幔飘摇而起,男女都迷醉在这样的梦幻场所,而这座楼栏下有一方宽阔的高台,舞姬旋转折腰,长舒水袖,伴随着缠绵悱恻的丝竹之音掀起一片高亢的叫好声。
而雅间里徐公子一身锦衣华服正在酒桌上与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似乎达成了什么意愿心情非常好。
此时酒桌上一名珠圆玉润亦或是肥头大耳都可以形容的华服男子酒足饭饱,露出了大家都懂的笑容:“既然这件事已经有了定论,那依下官之见不如就散了去歇息吧?”
“哈哈哈——李大人从一开始眼珠子就一直盯在下面舞姬的身上,莫非有点意思?”
另一名男子调侃着李大人还不忘朝同桌的徐悱几人挤眉弄眼,满脸兴奋溢于言表。李大人笑得更畅快,别有深意地附和道:“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徐悱这时候便起身来,冲门口招了招手,很快有一名中年大妈打扮得很潮领着那名美丽的舞姬上来了,李大人贱笑着连连给徐悱拍马屁,徐悱轻笑一声同其他几人离开。
顾西决跟了上去,另几人毫无例外都请了一名美女进去畅聊人生。
而徐悱房中也有一名伶女,比方才那名舞姬更加美丽,逼格也比较高,看起来像是头牌。两人都没有着急去床上聊人生和理想,而是坐在桌边女子在弹琵琶,他半眯着眼似乎在听又似乎没有听,但侧脸依旧风流多情迷得女子琵琶都走了音,差点忍不住直接扑上去。
音调一错,徐悱便回过神来,他没有笑只是神情很柔和地看着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受宠若惊,停下手上动作,一边暗送秋波一边娇媚地回答:“贱妾流月。”
“刘月?哪个刘?”徐悱眉头一挑,似乎对此很有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曲(五)
流月笑得更加含情脉脉,带着暗示的语气轻声回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流。”
徐悱顿了一下,似乎想要跟这个问题死磕,不问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就不松口似的。他又问道:“那你原来是姓刘吗?”
“贱妾原来姓张啊。”
这让流月有点摸不着头脑,姓什么很重要吗?
事实证明姓什么真的很重要,徐悱听到她的回答之后顿时失了兴致,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说道:“嗯——时间不早了,歇了吧。”
流月大喜,放下琵琶跟在他身后一直到了床榻边,见他站立不动,她立刻轻车熟路地从背后环住他想替他解腰带。但徐悱却拂开她的双手,转过身面对她笑道:“流月姑娘自去歇息吧,徐某不用姑娘伺候,也不会赖账。”
“公子你说什么?”流月呆呆的,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你要是不找姑娘你来这里干甚?你来这里就算了,你还叫我单独来你房间干甚?
徐悱眯了眯眼,没有重复说那句话,只是皱眉冷冷地看着她。但流月与他对视的一瞬间,却有点被吓到,别看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但他皱眉不笑的时候却委实有点严肃。
“公子……公子请安歇吧,贱妾这就离开。”流月很识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告退离开,临走还不忘关上房门。
徐悱叹了口气,坐在榻沿上没有立刻躺下。
此时顾西决显出身影,很奇怪他声音并不像刚才在刘令娴梦中一样带着蛊惑且亲和的语气,反而……总之听在徐悱耳朵里怪怪的。
“徐公子真潇洒。”
徐悱注意到他是突然出现在房中的,并没有走门窗进来,因而很好奇地问道:“你认识在下?你是怎么进来的?”
顾西决向来不愿意透露他的身份,但这一次居然正面回答道:“我乃上仙,自然可以随意出现在任何地方,徐公子不必惊讶。”
“上仙……?那敢问这位上仙找在下有什么要事吗?”徐悱面带笑容,说不上十成十相信,但也不是半分不信。
经他这么一提醒顾西决才懊恼地一皱眉,刚才他在想什么,居然差点忘记正经事!他伸手不自然地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轻声笑道:“我游历凡间,见你美人坐怀而不乱,甚是与众不同,所以现身想要与你交谈一番。”
他的笑容里好像有点……冷嘲热讽?没看错吧——这确实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才对。
徐悱越发觉得这是很蹊跷,他起身字句斟酌着回答:“这位上仙误解了,在下并非圣人君子不近女色,只是家中已有爱妻,此行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徐公子真的是爱着家中的娇妻而不是家中的红颜知己吗?”
“当然。”徐悱作出肯定的回答时脸色异常认真,一丝笑意也无,并不见惯有的轻佻随意,倒是显得很郑重。
顾西决这才微笑了起来,很欣赏地点了点头,夸奖道:“真是个大丈夫,国家就需要你这样的人,好好爱护你的妻子吧,别的什么花草可以赶走了!”
他这话说的有点咬牙切齿,针对意味也很强。
徐悱瞬间就听出话中的意思,再揣摩了一下从这位上仙出现开始到现在的言行举止,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哭笑不得地问:“这位上仙,你该不是特意为了谢姑娘才来找我的吧?”
“那怎么可能!”
顾西决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即否认,脸色非常难看,他冷冷地将眼神移向别的地方说道:“如果你还想和你的刘夫人好好在一起的话,就不要听她的话,她不是在帮你们!”
徐悱微怔,随即又故意调侃问道:“上仙说得有理,不过她是谁?”
顾西决觉得果然没办法和这位徐公子友好地交流了,只好故作高深地瞟了他一眼,留下一句:“她是谁你知道。言尽于此,徐公子若不信那我也不强求,后果自负吧。”
说完他的身体开始逐渐透明,最后像是一阵风拂过,整个薄如蝉翼的影像纷纷化作星光消散。
从梦境里出来,顾西决脸色就完全耷拉到底,垂头丧气地随便走了几步,见四周环境宽阔幽静,估计不会撞到什么人,他便站在此处没有继续走了。
这时辰天刚灰蒙蒙地亮,可怜的顾男神无家可归,偏偏又碍于他扭曲的洁癖不肯随便坐下休息,所以只能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了。
提起来也是挺心酸的,好好一个上仙混到这种地步。
这一□□阳初升,天边隐隐有绯色的霞云环绕。
谢茕歌一夜安睡大清早就起床梳洗了,趁着现在的空气心旷神怡,打算散个步再用早饭,想来这真是美好的一天。
然后她开门出来的时候撞见了更加美好的一件事。
“这不是顾男神么……”谢茕歌眨巴着双眼一张小脸明艳艳地出现在顾西决眼前,那笑容都快把脸笑烂了。她上下仔细打量过顾西决之后,又用非常惊讶的语气问道:“别告诉我你在这里像条树桩子似的站了一夜?”
那惊讶中带着明显幸灾乐祸的语气再配上她分外灿烂的笑脸,真是够丧心病狂的。
顾西决受了很大的刺激,他瞪了谢茕歌一眼,觉得不说点什么会显得他很没有底气,于是他生硬地憋出几个字:“胡说!我只站了不到两个时辰!”
“噗哈哈哈哈哈……”谢茕歌顿时没忍住以袖掩唇大笑起来,但怎么遮掩也掩不住她已经笑弯如上弦月的双眼,仔细一看眼中分外清澈晶莹,居然已经笑哭了。她一手捂着腰,一手掩着唇笑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而顾男神的脸已经全黑了,连手都在发抖。
“哎哟……不行,大清早的你就这么锻炼我的肺活量,把我笑得腰都抽了。”谢茕歌说到这里总算能完全直起柳腰,顿了顿用非常慈祥平和的眼神看着他,说道:“站了两个时辰——那也够可怜的,你这双大长腿还好吗?”
“好着呢!不劳你费心!”顾男神已经不能直视谢茕歌,索性连姑娘这个称呼也不说了。
谢茕歌理了理身上新换的天水青绸缎长裙,正经起来:“好吧,你要是什么时候觉得双腿不适可一定要告诉我,我再补一刀争取让你半身不遂重回仙界,免受这凡间种种苦楚。”
“再见。”
顾西决摆了摆手转身就走,连看也不带多看一眼的。
谢姑娘目送顾男神一路向前,等到他拐了个弯完全看不到人影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院子一直走到底再左拐向前,那不是茅房吗?
……
早晨巳时许接到通报,徐悱要同几位青年才俊外出宦游,归期不定,刘令娴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徐悱上了马车。
她神情有点不对劲,谢茕歌还来不及劝一句,她便已经快速回房取了一把伞追了出去。
前门只有零零散散几名下人还在观望,刘令娴握紧了手中的油纸伞,走到门边去,下人纷纷低头退让。她看见这条大街的尽头有一辆精致的马车正快速淹没在人群中,眨个眼的时间就已经看不见了。
晚了一步,他也没有等她。
刘令娴手一松好似已经没有了力气,那把伞缓缓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如此时无人敢上前一步。
谢茕歌跟在她身后,见状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替她捡起那把伞,在手中转了转,并没有什么特别。
“别担心,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