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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十里西川-第33部分

小说: 十里西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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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王爷很是激动,倚老卖老道:“你还要赶我这个皇叔出去不成?”

风十里没有抬头,叫了小太监:“吩咐御膳房备些糕点、点心送过来,再泡着好茶,好生招呼着永安王爷。”

“是。”
小太监飞也似地跑了,生怕稍有不慎就殃及了他这条池鱼。

看着人离开,永安王爷得意的笑着,懒懒跑到风十里身侧,倚在他的肩头,嬉皮笑脸的:“这眼线被支走了,终于可以说点我们叔侄两个的心里话。”

“皇叔,有什么心里话不妨回府跟王妃说上一说,少去些青楼楚馆之地,也好为我皇家开枝散叶。”
风十里凉凉开口。

青楼楚馆?
辽国公主锋利的目光直接投向那边明显有些心虚的永安王爷,对上她的视线,人很没底气地挺了挺腰杆,哼声看了回去。

风十里懒懒道:“情趣什么的,皇叔回了王府,定不会叫人说了半句闲话去,这御书房,朕还要处理政事,就不外借了。”

永安王爷恨铁不成钢。
“你说你,又不是没有法子,将人接进宫来,又有何不可的?你现在不让人进宫,自己也不娶妃纳妾的,你还能空吊着一辈子不成?”

“皇叔近来定是太闲了,这西岐之地重是朕的心腹大患,看来只能派皇叔去镇守,才能叫朕安心。”
风十里抬眼,似有似无地给了个眼光。

永安王爷就是破罐子破摔,耿直脖子,非要讨个说法:“你倒是说说,到底为了什么?只要你给个说法,能叫人信服的,我定将此事搁置,日后绝口不会再提及。”

沉默良久。

风十里缓缓道:“皇家本便薄性,入了宫又待如何,这三宫六院的能忍下,那么明争暗斗呢?朕还能时时刻刻保着不成?”

“怎么不能?”

“你偏要她做个霍乱君主的祸水不成?这群臣能放过她,我风家的天下能放过她?”

一番话下来,永安王爷沉默下来,半晌,只憋出句:“反正,总有解决的办法,你就是瞎想太多。”

“先帝生前曾娶得一民间女子,也算是大户,只性子倔强一条,叫她不过入宫两月,便命丧深宫之中。”
风十里轻轻叹息了声,“朕每每思及至此,便没了征伐天下时的气魄,世间之人千千万万之多,遇上个倾心的实属不易,朕只愿她能安然于世,生在某处,死在某处。若有幸遇上,能不动声色饮上半壶清茶,谈笑几句,余愿足矣。”

永安王爷没了声响,他一向觉得自家这个侄子只治国征战是出色的,不曾想,他对于情之一字,想的亦是太过周全。

“你不后悔?”
一直静默的辽国公主忽的出声。

风十里淡笑着,如雪山之上的融雪,春回大地:“悔不当初。若朕不曾回京都,娶一西川,世事安稳,夫复何求。”

又是静默。

永安王爷开口道:“也不晚,叫人回来,大不了本王替你保全她。”
明显的赌气。

风十里也知道,却是没有点破,他说:“她不会回来,就像朕不会去寻她一样。她已不是当年的西川,我亦不是当年的十将军。你们都退下吧,这么些奏折,再闹腾下去,太后该赶来了。”

“微臣告退。”
三人齐齐行礼,默默退出去。

行至御书房门口,永安王爷终是不忍,开口:“黄河水患,西岐之乱,边境纷争,西北大旱,还有朝中官商勾结…凡此种种,如你皆能了清,齐国天下安稳,不至于出大乱大祸…你将皇位移了给我,也无妨…到时去寻你的西川吧,她还等你的话…”

良久,都没等到回声。

永安王爷死心,举步要走。

身后传来风十里缓缓吐字,他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终于快写到结局了。。。




☆、第四十六章

齐国风氏王朝三百六十七年。
齐国皇帝风十里遣送三位后宫中唯一的三位贵妃回乡。太后震怒,搬进养心宫,终日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皇上每日只在宫门外请安。
太后命人执棍棒赶走了风十里,他跪地行三跪九叩之礼,自此不曾再踏入过养心宫一步。

此年,三月末,桃花开尽,风十里入住御书房,每日除上朝没再离开过,日日挑灯批阅奏折,励精图治。
齐国上下捷报不断。

四月,西北修建引水渠道,多年大旱得以缓解,朝廷赈灾银三千万两,西北灾民得妥善安置。

五六月,自先帝开始调查最大的官商勾结案告破,朝中大换血,半数元老重臣被迫归乡。

七□月,边境兵马大调整。

入得十月,天气转凉。风十里感染风寒数十日之久,不见痊愈。宫中太医轮番诊脉,药方单子开了一叠,小太监们经风十里吩咐,不敢外泄,每日药渣皆是秘密处理,熏香终日点在御书房之内。

风氏王朝三百六十八年。
二月初,边境之地动乱趋于缓和,各国签下和平共处约定,一时各国互访频繁,国宴无数。
月末,使节离开,风十里卧床不起。

自去年被外派的永安王爷和南涧得到风声,匆匆进宫。两人对太医多加威胁,加上小太监的暗中佐证,才知晓,区区风寒,竟治了半年有余,如今加上过多操劳,引发肺部感染,时常咳血,胸疼。

闯了御书房。
见着风十里躺在床上,睡的不太安稳,手边还枕着奏折,压在上头的手还是修长,却是瘦削的厉害,白皙但失了光泽,被奏折嗝出些些印子。
永安王爷一时之气,就要叫人起身,他要好好训上几句。

人刚扑过去,小太监赶忙冲出来拦着,哭着脸:“王爷,我的好王爷,您就饶了皇上吧,皇上近时睡得极不安稳,好不容易睡下了…”

听的此言,永安王爷是彻底呆愣,他想过病的极重,却不曾想竟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难怪几个御医在侧,却不见起色,一拖已然半年有余。

息声瞧过去,风十里睁开了眼。
见着人,他眉头轻皱道:“皇叔,南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西岐之事已经办妥?”

永安王爷出言不逊:“你准备等自个儿去了,再让人召我们回来扶灵么?”

风十里暗了暗眸光,也不争辩:“罢了,回来便回来吧,皇叔很久不曾见过母后了,过会儿去养心宫请个安,叫她老人家也高兴高兴。听闻王妃已有身孕,母后知道一定很高兴。”
说完,他就要起身,“南涧,去取了军事地图来,之前你说的问题,可有想到法子?明国少主那里最近易动如何?”

永安王爷气急用力一推,昔日叱咤战场的十将军竟倒回了床上,眉眼轻蹙着,怒容顿起,气息冰冷:“皇叔,才走了多久,已经沦落至要重新学规矩的地步了么?”

永安王爷怒吼:“风十里,你是要闹哪样?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还是那个光一个名头,都能震退三军的十将军吗?”

风十里淡然道:“朕是皇上,不是什么十将军。”

“你…你真有种,西川你倒记得清楚,十将军你却不记得了…”永安王爷抬手劈烂了身侧小太监搬过来本是给他坐的座椅。

风十里一阵猛咳,说不出话来。

“现在是要扮失忆,还是要扮堕落,积劳成疾?这几招你叔叔我,几十年前就玩过了,你倒是玩出点新意来。”

“要叫皇叔失望了,朕素来不及皇叔来的新意。活至今日,朕也不曾进过什么楚馆青楼的花魁。”
风十里强忍下咳意,憋着气说道。触不及防,一口气自喉咙口喷涌而出,尽管咬着牙,血还是顺着紧抿的嘴角流出来。

小太监吓坏了,就差哭出来,纱巾递上,时刻备着的汤药递了上去。

风十里接过纱巾,满不在乎地擦掉嘴角的血,捂住嘴,又是一阵猛咳,纱巾瞬间变得腥红,刺眼的厉害。
他摆摆手道:“药放一边吧,也没什么用,叫御医换了药,加了剂量,朕再喝。”

“皇上,御医说不能再加了,是药三分毒…”小太监哭道,“病本就要慢慢养,哪能一下子就好的…皇上还是听御医的好生歇下…”

风十里眉眼一横,小太监立马噤了声。

永安王爷别扭地抢了汤药过来,撒了半碗,粗鲁地递过去道:“喝,不然你别想安生。”

怒视。
不为所动,端着汤碗的手定在空中。

轻叹息了声,风十里接过碗,一饮而尽,丢了碗回去,就要起身,被永安王爷按回了床上。

他说:“我不会跑,你慢些看奏折,齐国也不会灭国。”

风十里正色道:“江南近来盗贼猖獗,且水患又再起之势,朕若多躺一刻,便多几十乃至几百成千的百姓丢了性命…”

“行了,行了,我帮你看,你躺着。”
永安王爷打断了他,以前也不见他是如此絮叨之人,“你歇下,一直到你病好,否则…否则…”
否则了半天,却是什么狠话都说不出口。

“行了,朕暂且歇下,皇叔看完了奏折不还要朕御笔亲批了,否则朝廷上下还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动荡在所难免。”

永安王爷点头,又赌气道:“最好多躺几日,我也过过皇帝的瘾。”

风十里叹息了声,还是什么也不曾说。

“皇上,这该三月了,想来桃花都开了,皇上多出去走走,看看桃花,可舒缓精神,对身子痊愈很有效用。”
南涧只说了一句。

风十里躺在床上,侧头望着窗外,隔着层层宫墙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他轻声呢喃:“桃花又开了啊,前次分明还是枝杈满树的。”

永安王爷摆手:“行了,看桃花去吧,最好看个一个月。”

“皇叔不烦就好。”风十里笑着,闭了眼,养神。





☆、第四十七章

四月初,桃花落尽。

风十里病情非但不见好转,反而不断加重,上朝已经全部由永安王爷代劳,所谓奏折,亦是口述由永安王爷代笔,朱笔更是不曾举起过。

太后出了养心宫,日日进得御书房,泪流满面出来。

南涧深觉不妥,秘密调查。
进得五月,才稍有成效。
查出小太监小顺子曾在风十里的汤药中放过至毒之药,不过量实在少,不曾有碍。后来风十里病情不断加重,小太监深觉不安,也便停了手。
不过,风十里咳血之症未能及时医治,加上慢性中毒已是颇深,药石难救,只能靠压制毒性发作。

听得南涧的禀报,太后震怒,定要查个究竟。

床上的风十里倒是淡然,睁开疲惫的双眼,心下却是笃定的很,他说:“是郡主指使的?”

南涧微愣,随即心下了然,到底是自己跟了十几年的十将军,那些个蛛丝马迹,他不可能没注意到。

比如,常来闹腾,去太后宫中求情的人,忽的渐渐偃旗息鼓。自小无事不成,性子倔的人,没几个撞几次南墙就回头的。
再比如,先帝时期,便与小太监亲近的人,忽的没了联系。说是忌惮风十里,没道理,暗里的联系都没了。

南涧迟疑了会儿,说道:“郡主原话,说皇上为个舞妓,把她堂堂郡主的尊严踩在脚下,就该想到,有日,她会将皇上的命踩在脚下。”

风十里勾了嘴角,点头,无喜无悲。

太后颓丧如醉酒老妇,跌坐在旁,仿佛刹那间,所有雍容华贵散尽,不过是个乡井间的老太太,叹得一句:“作孽哟…”

“皇叔,朕膝下无子,看来你推了两次,再也推不掉了,这皇位最后还是你的,命数一事,真是难逃。”
风十里淡笑着,脸上是病态的白皙,气势还在,只少了些意气风发,瞧着,竟觉得比太后还要年长几岁。

“风儿,当年真不该召你回宫,做什么太子,做什么皇帝。”太后瞧着人道,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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