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受够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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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土黄长衣的小和尚踩着轻快的步子匆匆迎了过来:“二位施主,这边请。”
卫馨微微点头一笑,随着小和尚走向正门。卫漓跟着后面,远远就看到正门中央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穿水青锦服,腰挂碧绿玉佩的就是她姐夫,吏部尚书孟白歌。
卫馨微微一怔,到了正门下也没多看他一眼就对他旁边披着袈裟的老和尚道:“方丈,房间可安排好了?”
年过六旬,满脸花白胡子的方丈拈着佛珠,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才侧过身说:“施主请放心,老衲已经吩咐人备好了房间,这便带您过去。”
孟白歌刚过而立之年,长相白皙斯文,言行举止有着不一般的淡雅和稳重气质:“小馨,房间已经备好也不急于一时,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卫馨还未应话,卫漓上前一步便道:“你们去谈吧,这里有我。”
卫馨回身幽怨地瞪了一眼卫漓,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便跟上已经往另一边走的孟白歌。知月识趣,也跟着过去了。万一卫馨发起脾气来动手打姑爷,她还能回头报信找人去劝。
卫漓摇着扇子跟着方丈往厢房走,度沐跟在她身后悄声道:“公子,我实在想不通姑爷那么仪表堂堂的人才,怎么会娶了二小姐?”
卫漓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眉头轻挑,抖抖胡子:“你意思是二姐配不上他?”
度沐以为卫漓生气了,急忙摆手嗫嚅道:“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二小姐这样的巾帼英雄,怎么能和一招半式都不会的书生在一起呢?”
“你这张嘴呀,小心被二姐听见扒了你的皮。”这个问题她又不是没想过。而且想想当时孟白歌二话不说就送了嫁妆,似乎很急不可耐的模样,莫不是早就看上了卫馨?亦或是别有内情?
卫漓想得入神,突然一把熟悉而透着几分懒散的声音从对面传到耳边:“唉呀,没想到本王与卫相这么有缘,居然在这里又见面了。”
卫漓在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了想死的心,或是拔腿就跑的念头,不然她怕自己真的会当场失控。
老天,你是不想让她活了?
此刻想逃也逃不了了,她只好言表不一地虚伪一笑:“臣见过王爷。不知王爷为何会在此处,实在是巧遇。”
北堂慕渊一身墨色描金边紫荆花纹常服,腰间系着一块上好的镶金如意佩,长及腰下的黑发只有一支碧绿的玉钗绾起一半,有丝丝缕缕散到两肩,映着他更是面若桃花,妩媚之极。
修长傲岸的身形就定在她两丈之远,他微微笑着,自信而淡然。凤眸微敛,长廊的阴影把他半边脸遮映,卫漓瞧不真切他确实的神情,只知他在盯着自己看。
他忽而叹了一口气,却道:“卫相这是要在此住一些时日?”
卫漓猛然想起,她是因为扭到腰才请了假。现在她能活动了,却没有去上朝。正巧被他捉包,她有些心虚道:“王爷误会了,只是陪家姐来上香。度沐,你随方丈去厢房,把一切打点好。我在外面等你。”
度沐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到卫漓悄悄给自己使眼色。度沐咬了咬牙,念叨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便委屈地哭丧着脸道:“是,公子。”
方丈向卫漓和北堂慕渊行了一个礼便领着度沐往里厢走。卫漓正想向北堂慕渊辞行,北堂慕渊像想到什么似的笑得开怀:“卫相如若不嫌弃,可否载本王一程?”
卫漓只听见自己的脑中响起巨大的爆炸声,整个人都不好了。看来她不好好说说他,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吃素的:“王爷,有些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北堂慕渊饶有兴味地看向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负手而立:“说吧。”
“王爷身份尊贵,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乱跑,护卫也不多带一个?这只是其一;其二,王爷此刻理应在宫中批阅奏折,又怎么会在此游山玩水?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王爷年纪不小,也该懂事了。”
卫漓这番话听着是为北堂慕渊着想,很是严厉的呵责他。可细细一听,又占了北堂慕渊不少便宜。单单拿年纪来说,好像她比北堂慕渊大一样,明明就比北堂慕渊年小两岁。
北堂慕渊恍然,抬手搭到卫漓的肩膀上,一副我知错了的神色:“卫相说得极是,那本王要赶紧回宫了。还请卫相迅速些,莫要耽误了本王回宫的时间。”
卫漓心中郁结,就这么想一口老血全喷到北堂慕渊身上去。这人……简直不要脸!
卫漓还想说些什么,北堂慕渊便拉着她往正门的方向走:“走吧,卫相如此关心本王,本王实在高兴,隔日本王便要设宴邀你一同用膳。”
走廊外有几个打扫的小和尚瞧见了卫漓被北堂慕渊拖着走,神色都带着惊奇与不堪入目的叹息。
卫漓内心默,她真的跟北堂慕渊没有关系,都不要误会了!
卫家的车辇还停在寺庙的外头。踩过湿漉漉的石阶,迎着清凉带着微微湿意的风,北堂慕渊走得当真闲适。可怜的卫漓内心忧愁,表面却要装作十分乐意的模样跟在他的身后。
近到车辇,卫漓机灵地上前一步掀开车帘道:“王爷请上车。”
车夫疑惑地望了一眼卫漓和北堂慕渊,又别过脸去。心里有千万个疑问,为什么他们家公子和二小姐进去后却是和摄政王一起出来的?
摄政王是个断袖呀,莫非他看上他们家公子了?车夫内心相当激动和震惊,却猛然感到车子一动,卫漓的声音已经传到耳朵里:“走吧,去皇宫。”
想归想,车夫还是甩起鞭子驾马往回走。刚掉好头他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公子,不等姑爷了么?”
卫漓在车座内淡定道:“不必了。”
车夫才定下心赶马。
其实她倒是想等啊,可看到北堂慕渊那一脸你再耽误我宝贵的时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的样子,卫漓也没办法。
虽不至于像魏言真那样对他惟命是从,忐忐忑忑;但北堂慕渊这么个阴险小人,还是少惹为妙。
北堂慕渊刚寻了个位置坐下,卫漓便离他远远的开口道:“臣的车子不能与王爷的相比,还望王爷莫要嫌弃。”
北堂慕渊正寻着舒服的姿势,听到卫漓的话,也不乱动了。他用手支着头撑到矮桌上,凤眸玩味地盯着卫漓的脸:“本王不嫌弃,就怕卫相觉得本王是个麻烦。”
卫漓怕被北堂慕渊瞧出什么端倪,不慌不忙地别过视线:“臣惶恐。”
“嗯?卫相劳苦功高,试问朝中有谁敢不给卫相几分薄面?本王让你如此惶恐,倒显得本王蛮横无理了。”北堂慕渊依旧笑容满面,态度轻佻之极。
这个摄政王真心难伺候!他没事老缠着自己做什么?卫漓像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地反问:“王爷,你该不会是……”
他又想说什么?北堂慕渊半眯着眸子,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对微臣有那个意思吧?”北堂慕渊之前说过,她不是他会看上的类型。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要来缠着自己?若是要隔阂挤兑她,大可不必亲自动手。这么想想,惟一的可能就是他对她有意思。
北堂慕渊怔了一怔,才直起身拍手称赞道:“卫相果然不同凡响,对自己如此自信,反倒让本王对你刮目相看。”
“……若王爷无意,又何必整日为难臣?”卫漓其实也不想说那番让人脸红的话,可不说,她心里又不舒服。
现下她豁出去了,怎么也得向他抱怨抱怨,她受不了他!
北堂慕渊没有说话,好看的眼底却盛满了化不开的笑意。不温不凉,衬得他那张脸更是妖艳。
人活着不寻点乐子,每天对着那帮只会点头哈腰没点骨气的人,多浪费时间?况且卫漓这么好玩,又不会如他的意,他自然是上心了点。
见北堂慕渊不说话,卫漓以为他默认,便又想开口。可话才到嘴边,车辇突地一顿停了下来。卫漓失势,整个人往前倾,差点要撞上矮桌的一角。她要收势已经来不及了,却猛然感受到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
北堂慕渊也不知何时便近到她的身边,双手抱住她往后一滞,才使得她勉强避开被戳破脑门的悲剧。
他们还未定好身子便听到车夫颤抖的叫声:“公子,有刺客!”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人敢行刺自己?卫漓已经无暇理会北堂慕渊还抱着她,无意识挣开他的手便掀起车帘往外看。
她的乖乖,起码有十几个壮硕的黑衣人手持凶器一步步朝这边逼进。他们都蒙着脸,只有一双眼睛迸射出骇人而冷酷的杀意。
看来不是山匪流氓,而是收银买命的杀手。
此地是城郊中,四周都是草地高木,非常适合埋伏。这些人选择在这里出现,说明他们有备而来。
只是……一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车夫和半点功夫都不会的自己再加上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相较之下,他们的境遇略为不乐观。
作者有话要说:
☆、【围堵】
卫漓正要想办法脱身,其中一个蒙面人见到她,便一刀刺了过去。车夫吓到了,急忙松开缰绳起身运气去挡,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只见一道寒光从车夫的颈边擦过,直直刺向卫漓。
卫漓也吓到了,身子定在那里动也不能动。眼见要被砍于刀下,身后的北堂慕渊却及时用力把她拉起往后一扯,然后长腿往外一伸。那贼人一时不备就被北堂慕渊这一脚给踢开了。
那贼人见着北堂慕渊,眼神更加凶狠,踉跄了几步,又举起刀子砍了过去。只是这次的目标是北堂慕渊。
就在这危急时刻,几道青色身影不知道从何处出现,齐刷刷地围到了车辇旁边。其中一个已经挥剑挡下那贼人的刀子,手心一横,卫漓还没来得及看清动作,那贼人便被一剑封喉,倒了下去。
其它贼人见状,纷纷举着武器围攻上来。那些青色武服的人也迎了过去,双方激战在一起。卫漓看得一惊一乍,脑袋像糊掉一般,乱糟糟的理不清楚。
反观北堂慕渊,他极其冷静地坐在一边,双手不知道在感受什么似的捏了又捏,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一点也不为外界的动向所吸引。
没想到卫漓长相粗犷,身子居然这么软。
他抬头望向卫漓。她早已呆然,直愣愣地坐在那里,额头被汗水沾满了,胡子一颤一抖的,平时明亮清澈的眼睛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
他轻声唤她:“卫相?”
没有回应。
“卫相……”
卫漓仍旧没有回应。倒不如说她已经吓傻了,只顾着看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听到北堂慕渊在喊她。
被他喊到两声还敢不应他的人,卫漓是第一个。他再喊她一声,她再不应,哼哼……
“卫相。”
卫漓像突然松了一口气,整个僵直的身体慢慢摊到边上。没想到这几个青衣武服的人那么厉害,才片刻的功夫就把那十几个黑衣人解决掉了。说起来领头的那人有些面善。经历过刚才一劫,卫漓愣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只见那人很快便近到车辇前,向北堂慕渊握手施礼:“王爷,清洛来迟了。”
话音刚落,卫漓才倏然想起,这个自称清洛的男人就是常常跟在北堂慕渊身边护他周全的锦衣卫容清洛。
北堂慕渊微笑,淡定从容:“不必自责,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只不过好像吓到卫相了?”他忽然把目光投向她。
卫漓不知他是何意,将就顺着他的话说道:“臣该死。”
北堂慕渊笑得真挚:“那本王要罚你为本王做两件事情。”
她就知道北堂慕渊没那么善良:“王爷请说。”
“本王还未想到,待想到了再说。此事已经耽误了许多时辰,我们还是赶快动身回宫吧。”
特么他绝对是故意的!卫漓恨得咬牙切齿,但又不好发作。一个护主不周的罪名,说大不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