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受够了-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念一想也是,被北堂慕渊那个断袖嫌弃了,魏如香的名声不会好到哪里去,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换作是自己也会苦闷得躲在家里,不愿见人。
“她说了什么?”既然秦许然昨天见到她,想必她已经想开了吧?
秦许然就把昨日魏如香那番话一字不漏地说给卫漓听。卫漓越听脸色越难看,然后又听秦许然问她和魏如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秦许然没有隐瞒的必要,卫漓才把魏如香之前那出闹剧告诉秦许然。
如果不是卫漓亲自说出口,秦许然怎么也无法相信那种大家闺秀会说出自毁名声的话。
可深入想想,也说明了她对卫漓爱得深沉。
秦许然的心里倏然酸涩起来。只要联想到当时卫漓如果顾及魏如香的感受而答应和她在一起,秦许然就无比惆怅。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从身边夺了去般烦闷焦躁。
“你说她要皈依佛门?名声虽损,但也不至于遁入空门这么严重。唉,朋友一场,我得去劝劝她。”
“我去劝。”秦许然急不可待地出口,把卫漓吓了一跳。
话音才落,秦许然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干咳了两声,借此掩饰自己的窘迫。
卫漓像是懂了什么似的豁然道:“那就交给你了。”
两人在屋内聊得兴起,而在门外守着的度沐此刻却是满头在汗,四肢冰冷,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他居然看到了北堂慕渊和北堂延琤两个人闲庭散步般由店小二领着往这边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意起】
度沐想躲开,急忙之间却不知可以躲哪里,正欲推门回雅间,却已经被北堂慕渊看到他了:“卫相的侍从?”
度沐心里不忿地呸了北堂慕渊一脸。他叫度沐,不叫卫相的侍从!
片刻,他很没有骨气的收回正要推门的手,恭恭敬敬向北堂慕渊和北堂延琤行礼:“度沐向两位王爷请安。”
“免礼。你在的话,卫相也在咯?”北堂延琤很是平易近人地问道。言语之间就像在跟自己的朋友打招呼,一点架子也没有。
相比之下的北堂慕渊虽然一脸笑意,但他那身贵气还有那种睨眸众生的神色让度沐不敢有半分失敬。
即使他在笑着,也不敢随意揣测他的心思。
“在在在,”一连说了几个“在”字,度沐的冷汗是越冒越多。被北堂慕渊盯着,他连声音都在打颤:“两位王爷要寻我家公子么?”
北堂延琤不住的点头,一脸兴致勃勃:“当然呀,他在哪里?”
北堂慕渊却抬起拿着竹骨制成的折扇止住北堂延琤,似笑非笑道:“不必了,这地方又不是宫中,不来向我们请安也没罪。况来者皆是客,让她自己一个人好好听戏吧。”
度沐也不知是想气北堂慕渊还是傻头傻脑,顺口溜到:“他与秦将军在一起听,不是一个人呀。”
和秦许然?果见北堂慕渊笑意盈盈的脸上略过一丝不快。度沐正暗自得意,他的不快却稍纵即逝:“是么?三皇兄你就更不可去打扰他们了。难得秦将军与卫相久别相聚,你若贸然加入进去,岂不是不识好歹?”
北堂延琤闻言才撇撇嘴道:“十二弟言之有理。不过我不曾听说卫相与秦将军如此交好?”
北堂慕渊没有减去半分笑意,仍旧淡然道:“左右大臣关系不好怎么成?对了,三皇兄,天字号的五间雅间都被本王包下了,你想坐哪一间就坐哪一间。”
度沐在一旁听着,不禁呆傻地张大了嘴巴。敢情天字号的好房间都被北堂慕渊承包了!这个疯子王爷真是够了,不就听个戏吗?他、有、必、要、包、五、间、雅、间、吗?
度沐还在暗搓搓的鄙视和谩骂北堂慕渊,北堂慕渊又继续道:“本王还觉得奇怪,掌柜怎么不连六号房也给我,原来是卫相订了。”
他居然连六号房也不放过!幸好那掌柜还算识相,没有屈服于他的淫威。不不,应该是他家公子比北堂慕渊声望高,掌柜再惧怕北堂慕渊,也还硬是留了这天字六号的房间给他家公子。
嗯嗯,肯定是这样。
北堂延琤在五间房之间来回看了许久,才选择在卫相他们隔壁的雅间。瞧着他们进去了,度沐才不情不愿地敲门:“公子。”
卫漓听到度沐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手揉揉自己的额头。衣袖随着重力被卷起,露出了白皙的腕骨。
那种白皙宛如带着朝霞的日头,白却有层层质感,如丝绸,如雪,如水,如镜……不似一般成年男子的僵硬与粗糙,有股细柔而软润的味道。
秦许然忽然瞥见,视线怎么也收不回去了。闻得卫漓轻声说话,才回过神收敛自己刚才贪慕的眼光。
度沐得到卫漓的应允就推门进来,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地走近她,对她说:“公子,摄政王和仁王就在隔壁雅间。”
卫漓和秦许然都怔住了,卫漓问:“他们也在?”
“刚到的。我想着公子是不是该去打个招呼,就来问你了。”度沐是不想破坏卫漓和秦许然的美好时光啦,但是又怕那个北堂慕渊以后会借此找碴。
“他看到你了?”
度沐一脸憋屈:“不止见着了,还知道公子你和秦将军在这里。”
他不敢向卫漓说是因为自己管不住嘴说了他和秦将军在的一起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少不了又要挨一顿骂。
卫漓趁着度沐和秦许然都没在意,轻蔑地啐了一声,然后换上一脸平静而悠闲地笑意道:“那是要去拜会拜会。”
秦许然赞同的点头,于是二人就一起到隔壁的雅间见北堂慕渊和北堂延琤。去的路上度沐跟在卫漓身后小声靠在她耳边道:“他还把天字号的五间雅间都包了,你说他是什么意思嘛,公子?”
卫漓反倒对这件事不以为然。北堂慕渊就是怎么铺张浪费怎么来的那种人,谁能管得了他?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关于这件事,三公还曾斥责他过于浮夸,把百姓交的税当成什么了?北堂慕渊两句话就把三公呛得无言以对。
钟耿跟她提起时,还特别痛心疾首地纠着自己的胸口,骂北堂慕渊太过败国。卫漓好奇,就问钟耿他说了什么。钟耿意味不明地瞅了卫漓一眼,才极不情愿道:“他不铺张浪费怎么显得瑞国国富民强,富贵一方?还能震慑震慑一些大国,让他们知道瑞国虽小,却比他们的生活更富裕,更强大。”
由此可见,他已经把铺张浪费当成了日常。跟他讲道理就是浪费时间。
北堂慕渊和北堂延琤的雅间房门没有合上,大大的敞开着。堂下的风就灌进雅座,吹落养在一角,高颈双翼青花瓷瓶身里的月季花瓣,屋内染上一阵阵幽香。门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不知名画家的山水墨画,北堂慕渊和北堂延琤就坐在画下几步远的楠木圆桌上,喝着茶。
卫漓和秦许军一齐向北堂慕渊和北堂延琤行礼。北堂慕渊尚无反应,北堂延琤就起身靠了过去,很熟稔道:“你们原来也在。那正好,和我们一起听戏。”
秦许然道:“谢王爷好意,只是我与卫相不便打扰两位王爷的雅兴。”
北堂延琤却拍着秦许然的肩膀,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般道:“怎么不便打扰了?四个人听戏总比两个人听戏要热闹。你说对不对,十二弟?”
北堂慕渊一手轻摇竹骨扇子一手端着茶用唇贴着茶杯边缘缓缓吹气,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情:“既然卫相和秦将军不愿意,三皇兄你也不必勉强。不然他们可得在背后说我们的不是了。”
秦许然和卫漓心照不宣的异口同声回道:“臣不敢。”
北堂慕渊慢慢放下茶杯,目光越过那丛月季,落在卫漓的脸上。她与秦许然靠得很近,低头弯身的幅度意外一致。他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心里漫起游丝般的浮躁:“卫相与秦将军还真有默契。”
秦许然和卫漓又同时道:“王爷说笑了。”
“……”
“还说没默契,明明说话都一样。”北堂延琤笑嘻嘻道,又问:“你们是愿意还是愿意啊?”
卫漓抢先秦许然答道:“王爷盛情相邀,是臣等的荣幸。那臣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许然看了卫漓一眼,才道:“卫相所言极是。”
重新安排一番后,四人落坐于雅座,一时无语。度沐在旁边侍候,感受到这奇怪的氛围,整个人都像吊在断崖上,随时都要掉下深渊般惊惶。
卫漓就坐在秦许然旁边,与北堂慕渊面对面。卫漓早已感受到北堂慕渊不同寻常的视线,心里还是生着气,于是直接无视掉了。
窗外台上的戏子已经换了人,曲子也换成了大瑞的民间故事。迟缓抑扬,如晚春的暮色;又如初冬的晨景,一字一句都像泡着浓情蜜意。
卫漓听得入迷,本来在倒着茶的手忽然失去力气,茶壶倒在桌上,茶水洒了一桌。卫漓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急忙去挽救。手忙脚乱间滚烫的热茶就洒到了卫漓的手上。
卫漓感觉到痛楚,还未及把手缩回去,秦许然就很自然淡定的握过她的手,往她的手倒冷掉的茶水:“卫相你实在不小心。”
北堂慕渊看着这一幕,越发不满了。他居然敢碰卫漓的手,卫漓居然不拒绝!
那怎么自己一碰她的手她就诸多话语?这不公平!
卫漓略有尴尬,却挣不开秦许然的力气:“无事。本相皮糙肉厚的,这点伤小意思。”
秦许然却道:“卫相言过其实。这烫伤虽不是什么大病,但若不及时处理,只怕会落下印痕。”
本是正常的对话,看在北堂慕渊就成了亲昵的私语。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咆哮——快放开卫漓,让本王来!
气氛登时又变得更加诡异,度沐有点想上茅房了。
北堂延琤却什么也感受不到似的在旁边添油加醋道:“秦许军对卫相真是关怀备至。”
秦许然帮卫漓处理好烫伤,才正色道:“卫相的手并非自己的手,乃是瑞国未来的手。如果有半点伤痕,又如何挥毫泼墨,发挥自己的光和热?”
北堂延琤很是同意,频频点头,“秦将军言之有理,卫相你可要爱惜好自己的身体。”
卫漓苦笑:“三王爷和秦将军都太看得起鄙人了。”
话说北堂慕渊一脸阴沉不悦地瞅着她做甚?她又没得罪他,干嘛一脸想吃了她的样子?
目光忽然与卫漓对上,北堂慕渊霍地起身,把北堂延琤吓到了:“十二弟,你怎么了?”
北堂慕渊原本心情还不错,现在却非常的不爽。他怕再坐下去,他就会拿无辜的人来出气:“本王心情不佳,回宫了。三皇兄你不必理会,本王会吩咐好车夫等你。”
不等北堂延琤回神答话,他又深深地瞪了卫漓和秦许然一眼就直接往外走。北堂延琤一时不知道该顾卫漓这边还是北堂慕渊那边,左右犹疑不定的动着身子,最后还是追北堂慕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卫相大人的心情——今天和秦将军一起看戏很开心呀,美中不足的是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今日北堂慕渊的心情——我的优乐美被人捧了!!
☆、【醋劲】
戏听完天色也已经暗下来,秦许然便送卫漓回府。一路上卫漓和秦许然并肩相顾无语的走在前面,度沐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秋夜风冷,月色被云层晕染成模糊的光芒,洒落下来的辉光把人的影子也晕成一团团不可名状的物什。屋檐的剪影与夜帘不知从何处开始连接在一起,分不清界限。
卫漓踱着步子思考了良久才道:“你说,摄政王他是怎么了?”
没想到卫漓从玉罗坊出来一直没说话,而现在第一句话竟然是关于北堂慕渊的:“……他向来阴晴不定,你不必在意了。”
“真是这样吗?”总觉得他生气跟自己有关。要不然他临走还特意瞪她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