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受够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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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真的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和那个三皇子有什么关系吗?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是夺位的话,也不可能是现在才动手吧?
北堂慕渊盯着卫漓渐渐拧紧眉头的脸,淡淡道:“卫相,你还是多替自己想想吧。那人出现在那里就证明那里有令堤坝坍塌的证据。如果他把证据销毁的话,你和李大人的处境都很不乐观。”
“王爷既然知道此事是贼人所为,自然不会怪罪微臣。除非王爷想借机让臣打包袱走人。”
“卫相觉得本王讨厌你?”
卫漓轻哼一声,反问:“难道不是?”
“本王怎么会讨厌卫相呢?喜欢卫相都喜欢不及。不过卫相,你应当知道有些事情,总要有人背黑祸的。”
“身为臣子,君要臣死,臣又岂能不从?”卫漓颇为无奈。她仰头望向夜空,零星的光芒映入这片似是无尽的密林中。明明是一轮皓月,林里的光线却朦胧模糊成一团,连倒映的人影都像是和林影一起融合了。
北堂慕渊注意到卫漓一只脚上的鞋子不见了,忍不住又调侃道:“卫相,鞋子掉了怎么不说一声?”
卫漓扯扯唇,冷声道:“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北堂慕渊借着朦胧的光线默不作声地盯着卫漓没有穿鞋子的脚看。虽然套着鞋袜,但还是能看出她的脚很小,小得有些离谱。
看得不过瘾,北堂慕渊趁着卫漓没注意,直接用没有受伤的那边手握过她的脚踝稍稍抬起目测打量了一番。
卫漓被北堂慕渊突然的动作吓到,愣了一刻立即想抽回脚去:“你做什么?!”无奈北堂慕渊明明受了伤,力气却还是很大,她根本抽不回去。
“卫相,本王一直觉得很奇怪。卫相细腰软肉的,脚还那么小,说你是男子恐怕没人相信呀。”他坏笑着按捏了一下卫漓的脚底,道。
卫漓差点失声叫出来,幸亏她忍住了。
要她是个普通女子,此时就直接扇巴掌了——再怎么也不可以摸女人的脚呀,这摆明就是非礼……不对,摆明了就是污人家姑娘的清白!!
可惜她现在是男儿身,不然……早就想投河自尽了。
再转念想想,又是想试探她的反应吗?
有了上一次的反败为胜,卫漓倒不会像之前那么狼狈:“王爷你多虑了,臣只是生得如此。王爷你也知道,男人有时候很介意别人说这种事情,望王爷给臣留几分面子,莫要再提了。”
“既然都是男人,何不坦诚相见?”北堂慕渊不吃她这一套,就是认定她是女人一样。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她要想个办法才行:“那王爷要如何才相信臣并不是王爷所想的那般?”问道还顺道趁北堂慕渊手劲放松时立即把脚缩回了衣底。
怎么就缩回去了?他还没捏过瘾。
“脱衣验身不就是最好的办法么?”北堂慕渊打定主意卫漓不敢脱。
那好办。反正卫馨也说她胸太小,现在这里光线又不怎么好,应该能糊弄过去。
她平胸她骄傲,她为验身省功夫。
卫漓二话不说就解下腰带,准备脱去外衣。北堂慕渊在一旁看得发怔——原来他敢脱?难道真是自己多虑了?
脱到一半卫漓醒悟过来,急忙又穿上:“王爷这是使的激将法?万一臣脱了,而王爷又会武功,若王爷霸王硬上弓,臣怕是招架不住。”
北堂慕渊终于难得的朝她翻了一个白眼,“本王还受着伤,怕是想硬上也硬不了。”
反正她是不上当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北堂慕渊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也不知现下是什么时辰了,那些人走了没有。”
“我们现在还能平安坐在这里,应该是不会再追来。本王也乏了,卫相自便吧。”北堂慕渊觉得不好玩了,便靠着身后的大树,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卫漓。
这个时候哪里睡得着?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卫漓坐得有些累了就起身四处观望看看。原地转了一圈还是什么发现也没有,她只好又坐了下来。
再抬头看北堂慕渊时,他已经睡着了。他的睡相很好看,安静温柔,与世无争的样子怎么瞧也瞧不厌。零星的朦胧月光扑落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似乎还在不安分的颤动,恬静如画。
她看得有些不真切就凑近了身子到他旁边。他似乎没有察觉,依旧睡得很沉。薄唇浅抿,眉头无意识地微微皱在一起。她看呆了,不禁想这么好看的男人性格怎会如此招人嫌?
所谓人不可貌相还真是有理有据的说法。
突然从附近传出一声狼嚎,把看呆的卫漓吓到了。她一个激灵就扯过北堂慕渊的袖子,紧紧挨到北堂慕渊的身边;又是一声狼嚎响起,她直接紧紧抱住了北堂慕渊,身子抖得厉害。
卫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和肉食野兽。
卫漓没意识到自己压到北堂慕渊的伤口,北堂慕渊被疼醒了。刚睁开眼睛抬头就感到一个人影往自己脸上撞来。无巧不成书——
两张唇就这样贴到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获罪】
胡子拉渣也阻挡不了那柔软的触感。卫漓登时瞪大了眼睛,立即反应过来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开。此时又响起一声长长的狼嚎,卫漓欲哭无泪,又载进了北堂慕渊的怀里。
北堂慕渊也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卫漓,忽然有一股很微妙的感觉——这人未免也太……可爱了。
他轻轻拍拍卫漓的后背,轻缓而温柔地喊道:“卫相……”
卫漓一手悲伤地擦着嘴唇,一手扯着北堂慕渊的衣服,既可怜又不甘,神色极为复杂地瞪着北堂慕渊,说出口的话却软弱无力:“臣怕它们。”
北堂慕渊心领神会,柔声安慰道:“无事,有本王在呢。莫非它们比本王还可怕不成?”
卫漓没有半分犹豫地点头说:“确实是它们比较可怕。”在卫漓心里,北堂慕渊最多只能算是只狐狸,哪能跟狼比。
北堂慕渊一改常态没有借题发挥,只是摇头轻笑,不说话了。
等狼嚎声不再响起的时候,卫漓才斟酌着字句说:“王爷,刚才的事情,是个误会。”
“卫相指的什么?”北堂慕渊一手支着头,饶有趣味地盯着她问。
“呃……就是刚才的事情。”这人真讨厌,装什么傻。
“喔——”北堂慕渊拖长尾音,恍然大悟道:“卫相是指刚才主动抱着本王,亲本王的事情?放心,本王尚不会放在心上。”
卫漓气急败坏的瞪着他,想骂什么却终究没有骂出来。心口堵着一口气撇过了头不搭理他。
她才不跟他一般见识,要不就中了他的诡计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昏沉入睡,结果没睡多久天就蒙蒙亮了。两人在密林里找了许久才找到一条曲幽小径,抄着小径一路走回城中。
卫漓刚回到家就见一条人影飞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公子啊,您昨天一天都去了哪里?也不跟度沐说一声。度沐去找您好几回了都没找着,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不测了。”
一大早就这么吵,卫漓想耳根清净都清净不了:“好了好了,我这不回来了么?快去帮我备车,早朝要迟到了。”
不过今日应该不会有早朝了吧?唉,还是先走一趟再看情况。
度沐松开卫漓,抹抹眼泪,打量着卫漓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悬了一夜的心也终于放下来,委委屈屈地跑去备车了。
卫馨也难得的起了个早。度沐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过来了:“小祖宗,你舍得回来了?”
卫漓惊讶于卫馨这么早起,顺口说:“二姐,你今日可真早。”
“我倒不想这么早,可谁叫你昨日一天都不见踪影。你去哪里我也不问了,我过来就想跟你说堤坝的事情。”
卫漓站直身子,捋了捋胡子,道:“二姐你已经知道了?”
“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恐怕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不止这个,连那臭小子下旨要纳你为妃的事情坊间的人都知道。我来是想说,我朋友派去监视堤坝的人,都死了。”
卫漓闻言心头当下一沉,这么说昨天她没看到人是因为他们已经遇害了?
“他们什么时候死的?”
“堤坝坍塌的同时,凶手让他们伪装成被压死的工人了。我们去那里好不容易找到一具完整的尸体检查出是一刀致命。干脆利落得很,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卫漓沉默了。卫馨见她想得入神也不催促她,只待她再次开口。
果然,过了良久卫漓又道:“二姐,堤坝坍塌的罪责我怕是逃不开了。如果我被问罪,轻则仗打,重则罢官,要追查这件事恐怕再无余力。”
“然后?”
“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查得如何?”
卫馨好像明白了卫漓要她查的事情与近来的几件大事有关系。她朝卫漓勾勾手指让她附耳道:“听说齐国国君要把三皇子放回来,只是还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不过齐国似乎有动静,而且跟这三皇子有关联。”
北堂慕渊回宫后高福也像度沐那样两眼泪汪汪的遣人去替他准备更换的衣物,然后在一边哽咽道:“王爷,您可回来了,大家都在到处找您呢。”
“嗯,早朝怎么样了?”一个宫女端来洗手盆,北堂慕渊伸手进盆里洗着问道。
“王爷您放心,奴才已经推说您身体不适,今日早朝免了。”高福有些提心吊胆的回答道。
北堂慕渊颔首,接过另一个宫女递过来的手巾擦手道:“明后两日的早朝也不上了。”
高福应了声,忽而瞧见北堂慕渊右背上的伤口,他略略惊慌道:“王爷您受伤了,奴才立即去传太医过来。”
北堂慕渊挥挥手,“他们忙难民的事情已经忙不过来,不必传了。本王这点伤也无碍。水已经准备好了吗?”
高福连连点头,:“已经好了,王爷请沐浴更衣。”
“嗯,之后移步朝阳殿。”
“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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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坝失事在坊间确实已经迅速流传开来。有人说这是因北堂慕渊遣走秦许然,卫相为了报复才策划此一事;也有人说是北堂慕渊斗不过卫漓才从中作梗,让她从此远离朝堂;更有人传是因卫相不答应北堂慕渊纳妃的要求,为了让卫相答应才让卫相背上罪名再假意帮他,以达到目的为止。
当然还有各种各样的传言,一时之间百口相传,空前盛况。
卫漓没有闲心去理会,转眼三日期限已到,李修说还没有一点线索。只道是堤坝的工料出了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又查不到。
看得出李修这几日非常担惊受怕,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卫漓安慰李修,既然堤坝是她监察,这个责任就她背了,让他不要担心。李修听罢虽然连口道谢,却也知道会不会罢免他只有北堂慕渊才能做决定。
第四日早朝,天气很闷热。艳阳很早就高挂在晴空之上,那温度似乎是入夏以来的最高。好像也在暗示着今日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会发生。
北堂慕渊巡例问了一堆杂事后,便提起堤坝坍塌一事。这几天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在讨论此事,影响非常重大。再拖下来只会越闹越大,最后无法收拾。
李修霍地一声跪在殿中,声泪俱下:“臣辜负王爷重托,没有查出堤坝坍塌的原因,臣有罪!”
北堂慕渊还未说话,卫漓就上前一步道:“李大人职责所在,犯错自然不能免罪。然则臣身为监察,却没能早些发现端倪,故臣也有罪。王爷要降罪,就怪罪微臣罢,臣一力承担。”
北堂慕渊揉揉额头,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众人见他凝眉深思,都在揣测着他的意图。
卫漓这边的人按捺不住了,纷纷一同下跪为卫漓求情。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感人肺腑。
北堂慕渊像是看腻了他们这些样子,终于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堤坝坍塌事关重大,卫相这罪免不去。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