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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血雨黑渊绿夕阳-第1部分

小说: 血雨黑渊绿夕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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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在云天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引言

“老家那棵椿树该砍了。”

“它长得那么粗壮高大,砍了干什么?”

“家里已经不住人了,我们也难得回去一次。椿树紧挨祖屋,根已扎到宅基地下,要是再不砍的话,宅基不稳,祖屋不保,咱们这个家……”

“娘,家里已经没人住了,咋不把宅子也卖了呢?”

“卖老宅?大逆不道!——能卖几个钱?不卖宅子,它始终算个家,过些年哪,你们谁挣下了钱,把宅子翻修一下,盖起来,啥时世道变了,也好有个去处。”

“咳!娘哎!你也算是新社会长起来的一代了,咋也象老辈人家一样,怕世道变呢?咱们早住惯市镇了,谁还愿意回去住?要真等过些年有了钱,我宁可去买个别墅,也不愿翻修。谁还回去呀——鬼气森森的!”

“讨打!”

“我说的是实话嘛!”

“……可也是。不过,还是先把树砍了吧。一时半会儿的咱也不准备卖宅子,哪天祖屋被风吹倒了,面子上也不好看,村里的人,还不得指着脊梁骨骂?说起来也都是有工作的人了,出去的年数也不算少,连祖屋都能让它倒下——那可是象征着一个家哪!”

“没恁严重吧?”

“咋没有?那椿树都五十岁了,当年你奶怀你爹时你爷爷亲手把它载下,指望着它能长成个‘树王之王’,让咱王家出来个撑门面的人,谁成想这‘树王’越长越不象话,越长越挨近祖屋,树根吧,也只向一边长,把屋前的石阶都顶起来了,要敢让它再长些年,祖屋的根基……咳!”

“象话?象‘画’早贴墙上去了!”

“贫嘴!”

“行行行,好好好,砍就砍,过两天就礼拜了,我找俩人把它砍了就算了。”

“不行!”

“不行?”

“椿树是树中之王,又这么大了,肯定会附着个树精树神什么的,你爹下葬还不到一周年,随随便便就砍了它,你们还没成人,家里没个神仙护着,出了事咋办?”

“迷信。”

“啥迷信?咋迷信?老一辈子的,谁不这么说?!”

“行行……你说啥时砍?”

“等瞅着个星期天——你哥明天就回来了吧?——你和你哥回去一趟,先给树干上贴张条子,通知它一声,让树精树神什么的,准备一下,等你爹周年后,再砍了它。”

“那也是三两个月后了。对了,——椿树能卖多少钱?”

“卖?——它不值钱。”

第一章 伐木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夜晚,王妈和儿子王木边看电视边商量伐木的事。

女子未嫁从父,嫁后从夫,夫亡从子。王妈自嫁到王家之后,在“家”中就失去了原有名姓,而今夫已亡,有了家事,就只能和长子王甲商量着办,长子暂时不在家,就只能和次子王木商量。

王家祖籍何在,已无从考究,只知是由山西洪洞大槐树迁移过来的,到黄河岸边的“大葬山”下定居之后,渐成村落,冠以“王庄”之名。王庄的人,大多姓王,但和其他村族有所不同的是,王庄从未建过祠堂,立过家谱,甚至同宗同族的人与人之间,也没有统一的拜祖活动。王庄的人,一向很穷,穷到了极点时,往往有“不屑子孙”背井离乡,偶尔有人返回,也是穷困潦倒,在外面无法立足。

越穷的地方越迷信,因此王庄不但有土地庙、山神庙、财神坛、灶神洞,还有许多难以定名的神佛杂居的香火场所,近年新建的一个最大香火场,甚至把玉皇大帝、如来佛、真主、上帝、孔子等可以膜拜的神灵聚于一齐。财神、灶神、阎王、关公、观世音、弥勒佛、龙王、哪吒、太上老君、圣母玛利亚、四大哈里发、耶苏门徒、孔子弟子、张天师……等等时不说的多出一个神灵摆进去,直到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刘少奇四位当代“神灵”被塑起后,香火场才算定型,四位神灵居中,其他神灵分立两侧,再有新神尽力,要先来后到。

王庄从不曾出过乡长以上的“贵人”,却尽出各类三教九流之士,在附近县市,人们一看到街头算命、看风水、卖药的,总要先问一句,“家哪儿的?”倘若回答说是“王庄出来的”,这才放心付钱,倘若不这样说,必要审视再审视,警惕再警惕,以至于连赶集叫卖老鼠药、万灵丹、拔牙取痣的,也要挂上王庄的牌子。

这样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又怎能不迷信?

但他们的“迷信”,却恰到好处地反映出国人的个性。任何事,都只是一个过场,似乎不那么做,就有违道理。对王庄人而言,倘无说法便做,简直便不可思议。当然,诸如盖房、婚丧嫁娶、过年过节,拜神祭祖等等的仪式步骤,却各有各的说法,各有各的规矩,只要你能说出点道理,便无人追究。

王妈一家,到了“王甲他爸”这一代,也算是“背井离乡”,然而却无人说他们是“不屑子孙”,纠其原因,是因人们观念有所改变。此外,王甲他爸恰是专业军人,把“家”带了出去,俩儿子也都有了工作,是城里人了,而且,新家也还在县里,一方水土一方人,并未“离乡”。

一般状况下,长子立门户,二少爷游手好闲,王木虽不属于“游手好闲”之人,但他既然处处否定神灵,当然算是个“大逆不道”者,比“游手好闲”甚至更可怕。然而长子王甲出门在外,想起什么事,也只好和次子商量。何况王木的确和村里的父老乡亲更熟一些,找个人砍棵树并不费事,只要王木同意了,等王甲回来后商量日期,一切都很容易。

但王妈却没有想到,长子王甲不同意砍树。

“那椿树不能砍。”

王甲归来后,听到砍树的消息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否定。

然后才表明理由、原因。

“椿树,是树中之王。它已活了五十岁,再有十年就满一甲子了。俺爸给俺起名叫王甲,就有意让我成为王家之王。工作的这些年里,俺事事如意。虽只是个高中毕业,没上过大学,仍混了个科长当——下个月就会提正。再有十年,椿树变成了树王之王,俺就算当不了厂长,当个处长也没问题。现在砍了它,俺爷的一番苦心,不就白费了?”

“想当年俺爷是村里有名的风水大师,算命大师,走方郎中,他亲手载下了椿树,不久即逝去,分明是运用了祖传的‘七星打劫术’,以命换命,劫取地脉,把椿树载到祖屋旁,正是算准了几十年后的椿树生长状况。”

“咱家的人,能否出人头地,就看这棵树了。三大爷家的那颗椿树,是按照俺爷的话栽下的,现在比咱家的低、细、小,都出了个‘十万元户’和一个厂长,咱家的椿树,在村里最高,最粗、最壮,咋说不出个百万元户、市长省长什么的?树一砍,咱家的气运,就完了。”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不由得王妈不信,但她一想到再让树长下去,祖屋难保时,便忧心重重。她叹口气,和王甲商量,“阿甲,你爹临终前,让你把树砍了,保住祖屋,你也答应了。——你不记得了?”

“记得!”王甲毅然道:“可俺爸已去世了。俺爸在的时候,在个家我没有发言权,俺爸不在了,这个家我说了算。那时候我的风水术还不够精通,有些细节没有考虑到,所以才会答应下来。现在却不同了。老家已经不住人,祖屋地基,铺达到青石条,屋子又是青石建成,房梁不但有大雪松的木头,还有石柱,没恁容易被一棵树弄倒。别说再过十年,就是再有百年,也依然屹立。俺爸让砍树,是杞人忧天。换言之,就算是祖屋倒了,咱们全家 都在外,有个啥神神鬼鬼的,也找不到咱们。无论怎么说,这树是不能砍的!”

王妈犹豫片刻,说,“可咱们王庄在地震带上,方志上说,每隔一百多年,就发生一次大地震。听说你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儿,就发生过大地震,那时候,全村的房子几乎都倒了。咱们这个家,也就是在那时才建的。算算日子,这些年又快了。”

“那有什么关系?”王甲摇摇头,“地震带也有多大震小震之分。村里的人,拼命地盖房子,他们就不怕刚盖好就有地震了?五大爷家的十三叔,是俺爸那一辈儿最有名的风水仙,他家还盖了一间又一间的,咱怕什么?——砖房能比得上石屋?真要咱家的房子倒了,全村能有几家逃过劫难?谁笑谁啊?再说,地震我早就考虑到了。俺爸下葬那天,是十三叔亲自选的下葬吉日,我定的时辰。两者结合,预示村落繁荣,家宅兴旺。‘一个人下葬日子的好坏,保阳世十年。’十年后再砍树时,能找到树王的树精之心,咱家就世世出贵人了 !从俺爷开始,就做着这样的努力,只错十年,就会成功,咋能随意伐木,几十年心血,付之东流,岂不痛心?俺爸不信这东西,我信!纵然它真是虚无飘渺的方术迷信,寻个心理安慰,总可以吧?妈!你别说了!我不同意砍它!”

“作孽呀!……要是祖屋倒了,你这是把王家往死处赶哪!……作孽哪!……”

对话时,王木静听,不发一言,却只想笑。

一个是大迷信,一个是小迷信,以迷信来对迷信。一个怕王家绝后,一个怕不能成王。这社会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真不知道大哥这模范共产党员是怎么当上的。

等王妈睡下后,王木笑问,“王甲,你好象越来越迷信封建了。过几年你会不会去练丹成仙?”

这样的问话,王甲通常是不屑于回答的,但这次却异常严肃。

“阿木,这次到广州出差,我结识了几名港客。他们都是著名的风水师,来大陆拜访一位术坛泰斗。我呢,由此而得到了一些风水术的秘诀。你要知道,风水术,又称青乌术、地理堪舆,是古典建筑学的渊源。它分为阴宅与阳宅两种,咱家祖传的风水术,偏重于阴宅,隶属于‘形家一派’,对阳宅几乎无甚论述。此次邂逅的几名港客大师,对阳宅精通,对阴宅无甚涉猎。但其中有位名震东南亚的林大师,却有本关于阴宅论述的祖传秘籍。书中简略介绍了阴宅的各种流派,并记录了每种流派的秘诀。我仔细听问之后,才知道咱们这一支,是四十三种流派中唯一一支与江西风水术毫无任何瓜葛渊源的明末‘灵龚门’的‘霸气劫脉术’。这一支传下了‘柳、林、燕、席、李、高、寒、段、魏、王’十个支派,王家的‘七星打劫术’只是从‘霸气劫脉术’中幻化出的一种,隶属于雷天甲木,就是哟借助于树王之力。依据‘灵龚门’的‘霸气劫脉术’总决而知,咱爷种下达到这棵树,其目的就是让王家出一不世英才。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此,眼看再有十年就可以大功告成,岂能砍树伐木?”

王木夸张地打了个哈欠,以示“我听的都要瞌睡了”之意,道:“这样说来,咱爸给你起名王甲,给我起名王木。也是有深刻含义了?——那咱拔不是也成了大师了?”

王甲缓缓点头。

“我正有此怀疑。”他表情更为严肃,“爸毕业于测绘学院,对水文地理、各类建筑,都研习很深,从军期间,足迹遍布祖国大好河山,甚至远到珠峰,专业时达团级,返乡后却不曾从事一官半职的。甚至改行从文。若仍操旧业,纵然不愿为官,也至少会在折戢市水文地质队为泰斗身份,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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