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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感谢你,许我一段好时光 作者:撒空空-第26部分

小说: 感谢你,许我一段好时光 作者:撒空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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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自己挑衅地对他说游彦臣比他帅比他高比他强,他剜她一眼,转身离去。
她看着自己为了保护游彦臣而落入危险中,而他却挺身而出,帮她挡刀。
她看着他提前离开考场导致成绩大跌,就因为想帮她要到签名。
她看着他听见自己与游彦臣和好的消息,眼内的光一点点湮灭。
这一次,他受的痛,通通加诸在她身上。
如果有机会,她好想问他,在观音庙许的那个愿是否与自己有关。
如果有机会,她好想问他,为什么一定要*上自己。
如果有机会,她好想问他,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还得了这份感情?
她的眼神肯定很消沉,所以续房费时,客栈老板娘终于忍耐不住,问她是不是失恋了。
她只能夸老板娘好眼力,前途无量。
老板娘小得意,说我可是阅人无数的,又问是不是别人甩了她。
许时光说那哪能啊,肯定是我甩别人的。
老板娘又问,为什么要甩?难道那男人不好?
许时光摇头,狠狠地摇头,像是要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摇出记忆那般。
好,太好了。
她再也遇不上这样好的一个男人。
老板娘不解,那为什么还要分手?
因为我傻呗。许时光用这句话结束了老板娘的八卦节目,提着刚打来的百花酿上了楼。
推开古色古香的窗户,许时光临窗而坐,对着冰冷河风开始饮酒。记忆里,她和游彦臣分手时,自己也在江边喝酒,那时有丁一陪着,心里总不至于空荡。
而如今……
许时光猛地再灌了一大口酒,希望酒精能让自己暂时忘记丁一。
夜幕降临,对岸酒吧林立,歌舞声传来,时远时近。许时光已然微醺,灯红酒绿映在她眼里,不过是团团光晕。
手中的百花酿毕竟不是传说中的醉生梦死,她饮下了,非但没有忘却丁一,反倒隐约看见了他的身影——就在对岸临水的旅馆房间内。


、38第九章(2)

隔着这么远的河;根本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那身形却是像极了。就这么撞进她心头,撞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冷酒冷风入了肠,伤了胃,许时光五内一阵翻涌;跑到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吐完了,却舍不得那个身影,仍旧挣扎着跑到窗边想要再看一眼。然而再一看;哪里还有丁一;不过是一派喧闹光影。
只是场幻觉。
许时光躺在床上,眼角落下了热泪,被风寸寸吹干,缩紧了皮肤,也缩紧了心脏。
隐隐的疼,持续难耐。
她希望丁一不要再记得她这个无情无义无心的女人。
就让他忘了她。
就让她永远记得他。
就让她这样还他。
许时光胡乱地想着,逐渐醉睡去。
隔天醒来,除却头晕之外,一切状况良好,没伤没残,许时光觉得自个果然强悍。
下楼时老板娘见到她眼中立马闪烁着熊熊的八卦求知欲,想要将她的故事摸个清楚。许时光熬不住了,赶紧溜出去躲避她的询问。
随便在街上找了间咖啡馆坐着,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写游记。放眼望去,周围文艺青年的笔记本电脑基本上都是咬了一口的苹果,就她一人拿着联想,特别鸡立鹤群。
游记写在很早以前申请的一个微博上,近两年基本没用,不过写完后还是有几个点击率,还有个署名为“szcaxsg”的铁粉基本上每篇都看,许时光觉得挺得意,说明自己文笔还是小杠杠的。
冬日的阳光将时间都晒得软0绵,虽驱散不了心头的阴霾,却足以令人神思恍惚。写完游记后,许时光伸个懒腰,到小巷去闲逛。买了条民0族风的披肩,又买了长至肩膀的耳环戴上,开始装冒牌吉普赛女郎。
走着走着,来到一家专卖明信片的店里。店很有特色,叫“迟到的好时光”,将许时光的名字给囊括进了,绝对是缘分。走进一问,发现更有趣味——店里的明信片买下后写上内容地址,放在店主那,可以选择半年,一年,甚至更长时间再寄出。
按照店主的意思是,多年之后忽然收到这张明信片,再回忆当时当地的心境,别有风味。
比大白馒头沾老干妈辣酱还有味。
许时光也买了一张明信片,上面手绘着静夜的河,水面上漂浮着美丽的莲花灯,寄托着的不知是哀思或是*恋,摇荡着直向远方,
她准备寄给自己,于是在背面写着:“许时光,放下回忆,快乐起来。”
写完后递给店主,注明半年后再寄到自己家中。
希望那个时候,一切都能好转。
付账之后,她裹着披肩转身,然而就在那刹那,一个身影生生撞进她眼中,心头那处尚且还在淌血的伤口再次血沫横飞。
这次她没饮酒,只是喝了咖啡,所以看得再清楚不过。店里背对着她的那个身影,高大英挺,背脊挺直——那是伴随了她多年的身影,那是已然刻入她生命的身影,那是即使幻化成灰她也能一眼认出的身影。
那具身子曾经在她眼前半0裸,曾经压制着她,曾经轻柔地覆盖着她。
那身影就属于丁一,她不会认错。
许时光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昨日的醉梦里,这是个美梦,充满了诱0惑力,引诱得她想要上前紧紧抱住他。那种冲动越涌越大,几乎要将她的胸腔涨裂。
她的脚已经踏出了第一步,可那个冰冷的声音却适时响起——
“从今以后不要再见他,就看在他从小对你的这份感情上,给他条生路吧。”
这个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放,像是有着生命力,紧抓着她的脑神经,痛不可当。
她不能,不能再一次次地伤害他。
可她也不能,不能看着他在自己眼前却无动于衷。
从镜子里,许时光看见自己煎熬得双眼发红。她深知,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发疯的。
她最擅长的不过是逃避。
她转过身,几乎是逃也般的走出了明信片店。
她快步走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求得一条生路——这条生路是为丁一求的,她不能再伤他,累他,祸害他。
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拉扯着她的四肢与躯干,想要将她拉返回丁一身边。手的力气是这样大,她感觉自己的皮肉似乎就要这么被扯下。然而她没有资格回头,她告诫着自己,在她一次次地伤害他时,她就失去了回头的资格。
她奋力地往前走着,脚下的石板路并不平坦,好几次疾行的她都差点被翘0起的石块绊得踉跄,整个人跌跌撞撞,恍恍惚惚,像是入了魔,像是迷了障。
就在这番魔障里,她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许时光。”
就如同他千百次叫她那般,带着愤怒,带着无奈,带着隐隐的宠溺,连名带姓地唤着。
“许时光”。
也只有在真正听见这个声音时,许时光才能明白自己对他的想念有多深刻——她仅存的意志力如同三伏天烈日下的小水滴般化为轻烟消逝无踪。
她站定了,脚下像是被钉子钉住,动不得分毫。
她听见他的脚步声,踏在石板路上,也踏在她的心上,一步一生。
他走到她身后,呼吸的热度喷在她的后脑勺处,那里是她的阿格琉斯之踵,就那么瞬间,她失了魂,丧了命。
“永远都只有我追你,你就不能追我一次吗?”他的满腔愤怒最后通通化为一声叹息。
从她出客栈开始,他就一路跟随着她,好多次都想要出声将她拦住,每次刚张开口却又生生咽下——他在害怕。
怕她会再次跑走,就如同他出差返来,打爆她电话仍旧是停机状态,怒气冲冲地去她家却发现她已经几天未归,行李袋也不翼而飞。
这才醒悟,她逃走了。
明明是她的过错,可受煎熬的却是他。夜夜失眠,托人到各处寻找下落,最后终于在她许久未动的微博上发现了更新的痕迹,才知道她到了凤凰。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他跟了来。
QQ跟他说,放弃她吧,她不值得。可是如果能放弃得了,他也不会耽误这么多年。
值不值得,是由他说的。
她也许在别人眼中并不是那么出色,但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发光体,照耀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他终于可以捧住她,哪里又能放得开。
认真说起来,他也是趁虚而入,趁着她情伤寂寥之际,强硬地追求她,她被他搅得稀里糊涂,也就答应了。
他没有要求她一夕之间就*上自己,他可以等待她的答案,也可以原谅她的犹豫。
不是大度,只是因为他*得早,*得深。
他只是认命。
所以她逃他就追。
他跟着她走进这间明信片店,他背对着她做戏,不过是想让她来叫自己,而她却转身再次逃跑,视他为洪水猛兽。
但凡他有点骨气,本可以掉头便走,不再理会这个女人。
可但凡他能走,他便不是丁一。
他只能追上前去,从后环住她的腰,轻声道:“许时光,我想你了,回来吧。”
他的声音无奈而温柔,许时光听着听着就哭了,小时候贪玩从树上跌下导致小0腿骨折那样惨烈的疼也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
她转过身抱着丁一,哭得像是个委屈的孩子。眼泪鼻涕一齐下来,毫不含糊,整张脸涨得通红,好几次都要背过气般哽咽。
“丁一……为什么你要来……为什么你不早点来……你不应该来……”
她的语言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像是高烧时说着胡话。
她哭得这般惊天动地,惊动了周围的商家与行人,就算她受得住,丁一也受不住了,赶紧着将她拉回了客栈。
不用说,看着许时光红肿的双眼以及扶着她的丁一,客栈老板娘体内的八卦因子突突地往外喷着,跟趵突泉一样一样的。
回房间后,丁一洗了个热水毛巾,细细地给她擦拭着眼泪。
“怎么越活越像小孩子了,居然在大街上就这么哭出来。”丁一埋怨着,语气却像在哄着孩童。
许时光没有答话,只是哽咽,胸腔一起一伏,按0压不住。
丁一无奈摇头,晾毛巾时脚下踢到什么硬0物,低头一看墙角竟是一排空酒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吼道:“许时光,你又喝酒?”
许时光仍旧没有答话。
丁一看着不对,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捋着她的刘海:“怎么傻了?”
许时光看着丁一那一张一合的唇,像是看着海市蜃楼,觉得是虚幻,只想要一探究竟,再也忍不住,就这么吻了上去。
她吻得那样急切,动作里充满着患得患失的恐惧。
唇是温热的,真实的,确切的。
还好,还好。
她太害怕了,原本以为自己能够熬过去,可在见到丁一的这刻才明白有些相思已经透入骨髓。她被他守了这么多年,护了这么多年,伴了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他已经是她生命中不可失去的人,离开了便是拆骨拆肉般的痛,挫骨扬灰般的伤。
她终于发现,自己对丁一的离开也是极度害怕的。
她需要身体的碰触来确认这场偶遇。
她将他扑倒在床上,吻着他的唇,双手撕拉着他的羽绒服,毛衣,还有皮带,像是性急的登徒子。
然而就在这时,她急迫至微颤的手却被拉住。
丁一眼内有着隐忍的火焰:“许时光,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明白。”许时光看入他的眼,轻而坚定地道:“我要你。”


、39 第九章(3)

 许时光的影子映在丁一的黑眸里;如同深夜静潭上铺陈了厚厚的汽油;丢入一颗火苗,顿时燃起漫天火焰;热度瞬间将她融化,身子软成一滩柔水。

当反应过来时,两人姿势已经倒转——许时光被压在他身下。

丁一的手伸入她的毛衣内;揉捻着,时轻时重。即使是冬天,他的手也是暖的;暖得恰到好处;暖得她心满意足。

许时光放松了身子,侧目看着桌上的花,那花瓣舒展得如此自然,已经尽了全力,如同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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