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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军婚撩人-第267部分

小说: 军婚撩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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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困劲儿,将她原本想趁晚上的时候好好审问火哥的精神头儿都弄没有了。

瘫软在床上,浑身发着虚软,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脑子里便晕晕乎乎的了。

被窝啊,真爱你!

现在她只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要求,吃饱穿暖睡舒服,日子就不错。不过,这一切都必须要建立在火锅同志也在家的基础上,她没啥可担忧的烦心事,心里便美得不行了。

好吧,她的人生,太没追求。

眼儿刚一闭上,火哥便端着一杯温牛奶进来了。

紧抿着嘴,男人挺拔的身影透着一种逼人的压迫感,他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将装牛奶的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弯下腰拉了拉她的被角儿。

“连翘,起来喝杯牛奶再睡吧。”

迷迷瞪瞪地掀了掀眼皮儿,连翘认真地拧着眉头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改变,岁月在他脸上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俊朗得人神共愤的五官还是平静地组合在一起,没有泄露出来半点儿不同。

眸子,沉寂。

眼神,平淡。

可是,就是怪异。

想与周公约会的心思立马被驱散了不少,她瞪大了一双迷蒙的眸子望他,特想从他那双鹰隼般沉寂的眸子里分辩出一点什么来。

然而,那双黑眸里,除了似乎始终凝结在一起的固体冰,什么也没有。

撑起自己的身体,她坐起来靠着床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火哥,你今儿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三魂六魄少了一半似的。老实交待,被谁给勾走了!”

将牛奶递到她手里,邢爷大手顺便替她顺着头发,宠溺的动作,温暖而干燥的大手,一如既往的镇定,可是明显回避了她的问题。

“没事儿,喝完你早点儿睡,瞧你困得那样儿。”

连翘是谁啊?

岂是他三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主儿?邢爷这当儿的形象在她心里,完全就是敷衍和托词。她原本就不是一个脾气特别温顺的姑娘,这时候见她这男人阴阳怪气,不冷不热的脸能舒服么?

心里压抑了好久的烦躁,‘腾’地就升了起来。

眼波流转之间,她笑了。漂亮的笑靥熠熠生辉,可是说出来的话就没多有动听了。

“邢烈火,有事儿你就说事儿,见天摆个臭脸儿给谁看呢?”

见她急了,邢爷眉头一皱,心里立马就慌了。

怀孕的女人,绝对不能动气,这个他心里是当教条记着的。

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他长臂一伸便将她的身体捞过来揽住,整个儿的锁在怀里,将牛奶喂到她嘴边,声音柔软了许多,“傻妮子,千万别动火。我没什么事儿,也不关你什么事儿,乖乖喝牛奶。”

连翘郁结了。

什么叫不关她的事儿?他们两个人不是夫妻么?

夫妻是什么?

连翘愤慨得直想拉着他一起去撞墙,但心里也明白,吵架解决不了问题。于是,不情不愿地慢腾腾就着他的手喝掉了杯子里的牛奶,然后任由他替她擦了嘴,才神色凝重地问:

“邢烈火,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怎么了?如果是部队里涉及机密的问题,那我就不问了。如果不是,麻烦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轻瞄了她一眼,邢爷目光有些闪烁,略一思索,他点了点头。

“是部队的事儿,所以我说不关你的事。”

“特别难办?”

邢爷再次点头。

说得真特么像真的!然而望着他的眼睛,连翘相当准确的第六感直接就告诉她了,眼前这个男人心里绝对有事儿。

因为,如果真是部队的事,他会目光坚定的告诉她,不要问了,国家机密。依他的性格得多理直气壮啊!可是他压根儿就没有,言词间虽然肯定,但眼神儿却无比的飘浮。

所谓夫妻,处得久,习惯便知道得多。

如此一来,她心里各种各样的不着调的想法儿瞬刻间便爬上心来了,微仰着脑袋,她目光切切地望向搂着自己的满脸沉沉的男人,没有再追问这件事。

对火哥这样的男人来说,追问等于白问。

她接着便岔开了话题,绕路而行。

“行,那我不问这事儿了。卓云熙的事儿,怎么样了?”

“嗯。”

一声沉沉的‘嗯’,让连翘更加纠结了!

“邢烈火同志,你丫怎么变老太婆了?嗯是什么意思?”

搂紧了她,邢爷怕她动气儿,这次回答得特别快,冷冽沉重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阴戾。

“那个贱人,她将周益配给你的安胎药物里,混入了维甲酸,被我的人当场抓到还死不认罪,说她拿到药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哦?!

当然,卓云熙会这么做,连翘到不是很奇怪,甚至可以说这是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的。那天她让送花的人传那句话的目的就是要让那个坏女人孤注一掷的。

只不过,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姓卓的娘们儿会这么狠——

维甲酸,孕妇口服使用,会导致肚子里的胎儿中枢神经系统无法发育完善,面部和心血管发育畸形。

畸形儿,智障儿。

她这一招,简直比让她流产还要用心歹毒数十倍。那些宫斗片里的女人和卓大美人儿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在她漂亮的身躯下,装着的那颗邪恶之心又不知道狠了多少倍。

堪堪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儿,连翘暂时甩却了刚才的不愉快,紧张地继续追问。

“结果呢?”

“结果检验出来,还真是整个京都市的一批药品里都含有维甲酸,而之前,这些药品已经有一部分发往了灾区援助。”

心里一震,连翘万万想不到卓云熙为了害她,竟然恶毒到这种程度。

难道她知道自己上次没有服用周益给开的药?

毒啊!满池塘撒网,就怕她这条鱼儿给跑了!

连翘怒不可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攥紧了火哥的衣袖:“这女人真特么歹毒!现在呢?”

眸色一黯,邢爷抓过她的手来,细细摩挲着安抚她的激动,可是,眼底的狠戾看起来比寒冬腊月的冰块还要冷。

“药品正在收回,承不承认可由不得她,这次看老子怎么整死她。”

阴恻恻的话语,听得连翘心肝儿颤了颤。

“你打算什么办啊?”

“现在当然是按照官方程序走,逮捕审讯,敢对震灾应急药品动手脚,已经够她喝一壶了。而且抗洪救灾是国家大事,现在卓上将也保不了她……至于接下来……哼!”

说到这儿,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圈在怀里的女人,冷冷地说。

“对她这种下贱东西,可怎么是好?”

连翘望着他黑眸里酝酿着的阴鸷和冷冽,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是不知道怎么是好,是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残酷手段处置才最好,才最解恨。

而且,这一刻,她几乎可以断定,对于卓大美人的未来来说,死亡,只会是她的生命里最轻松的一种结束方式,甚至于死亡会成为她渴望而得不到的一种结局。

她的结局,一定比死亡更加可怕。

沉默着,她好一会儿没有再说话。

虽然她自翊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但是卓云熙那样儿的女人,并不值得她分去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

致胎儿畸形,这种想都无法想到的恶毒事儿,她还真敢干得出来。

如果,只是说如果,要是她自己真的有流产征兆需要安胎呢?那么会不会真的就服用了某一位医生送来的混入了维甲酸的药品,那么肚子里的宝宝会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这儿,她忍不住身体微微一颤。

真特么可怕啊!

好在这女人终于伏诛了,要不然她这怀胎十月的,谁知道哪天儿会出点什么状况,要是被她咬那么一口,不弄得自己鲜血淋漓,非死即伤才怪。

多大的仇恨,至于这么狠!

为了抢别人的男人,如此费尽心机,然后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她真的值得么?

有机会,她真想亲自问问卓云熙这个问题。

想了许久之后,她撇了撇嘴,低喃出口:“换了我,绝对不干这种赔本的买卖。”

“赔本买卖?”皱了皱眉头,火哥很显然没有听懂,重复着问了一句。

傲娇着扭了扭身体,连翘十分臭屁地表示,“是啊,为了一个求而不得的男人,可不就是赔本么?就算害死了我,她不也什么也没得到?”

说完,顿了顿,她突然恶狠狠地用双只手捏着火哥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先问清楚,我要真死了,你会不会娶了她啊?”

“不会。瞎扯什么?”拉开她的手,见她嘟着嘴的样子,男人勾了勾唇,稍微有了点笑意。

连翘再接再厉,“一辈子都不再娶?”

“嗯。”

“骗小狗呢?”

“骗你是小狗。”

“你是小狗。”

“……”

两个人相视着,连翘又上去捏着他的脸发笑,再次被男人猛地拉开手,勾着她的肩便轻轻放倒在床上。

“连翘——”

他轻轻唤她,一双深邃的黑眸里,犹如藏了神秘宝藏的湖水,任她火眼精金,却怎么看也看不透彻。思忖间,那汪湖水的波光离她的脸越来越亲。

他的吻和他的身体俯了过来……

就在眼前,却不再动弹,就那么看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看穿,或者说想要将她看够死死映在脑子里似的。

“火哥,吻我。”抬起头,连翘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

“宝贝儿……”他又轻唤了一声,声音里有着不能自制的情绪,深情得好像下一秒就会失去她似的。

“怎么了?”连翘反问。

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这样欲言又止,举止怪异的火哥。

男人黯沉的视线就那么反常地盯着她的眼睛,喉咙一梗,暗哑的嗓子里莫名吐出一个字来。

“我……”

静静地等待着,连翘以为他会和她说点儿什么,可是他只说了一个我字后并不再多言,而且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俯下去便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炙热得犹如烙铁似的热吻,急切得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汹涌而来。

似乎,他这么做的目的,就为了要吞噬掉她的理智一样。

他的唇很软,很柔,唇齿间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熟悉又自然的亲吻,很快便淹没了连翘询问的心思和理智,热情地将他突然闯入的舌尖儿仔细含住,夹裹在里面与自己纠缠着,犹如两根不可分割的藤蔓。

紧紧,缠绕。

……

一吻方毕,她的呼吸和意识逐渐消退,放软了身体让他整个儿搂在怀里。

她困了,阖上眼。

他伸手,关上灯。

紊乱的思绪在入睡前的最后意识里,她似乎依稀听到他磁性低沉的嗓子喃喃说了一句极小声的话。

“连翘,你还记得沂蒙山上,石头他奶奶讲过的故事么?”

沂蒙山,什么故事?

连翘脑子浆糊了,只听得到周公在说,来吧,睡吧!

那就睡吧。

满足地将脑袋在他坚硬的胸腔上浅浅地厮磨了几下,她呼唤便匀和起来,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黑暗里,朦胧的卧室里,大床上,邢爷慢慢地伸手摸索着她的眉眼,然后又俯下头来,捋开她额际的头发,定神认真的看了她很久。

很久,很久之后……

他的唇角轻轻扬起,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线来,大手揽紧了她的腰,将怀里的女人珍宝如同一般地深深纳入自个儿的怀中,紧拥。

他的女人,真好!

低下头,吻她的额,吻她的眼,最后落到她的唇上,他低不可闻地喟叹一声。

“连翘,我爱你。”

是的,他爱她,很爱很爱。

所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不论以后还会怎样。

他,都不想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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