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夺心计-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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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看着床上的人儿,父债女偿,这两年来他一直对她做着残忍的事。只要一看到她,就会让他想起晓雪,想起临死前她痛苦的眸色。所以他拼命折磨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可这样做他真的就能释然吗?
这两年,他毁了她的人生,可他却从未觉得快乐过。
闭上眼,晓雪的模样早已在自己脑中淡化,可她的影子却那样清晰。无论是折磨还是羞辱,她总是用那样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如果君少满意了,那我就先回房了。”
什么时候,这张脸、这双眸已经深深地烙刻在了他的心底?
他以为,只要他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她便不会离开。像这样的女人,他总以为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将她攥在手心。
直到这次她下定决心逃走,找不到她的那些日子,他突然从心底感到了恐慌。
两年,或许只是因为他觉得这些还不够偿还苏家所欠下的债吧!苏甚做下的孽,他一定要苏家所有人加倍偿还。
、捉摸不透的男人3
微闻耳畔有异动,苏藜下意识想睁开眼。不料药中安眠成分太浓,试了几次都没能顺利睁开。
君知远的手依旧停留在她脸上,恍惚间,仿佛感受到床上的人儿有了动静。蝶翼般的睫毛微不可闻地颤了颤,他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
“爸爸。”低低的嗓音从那张透着苍白的樱唇中传出,小小的脸上瞬间绽放开一丝笑意。
那样的笑,如不经意飘过的春风,刹那间拂开了一池白莲。
心底微微一动,原来她能拥有这样美好的笑容。
“咚咚咚。”有敲门声传来。
“什么事?”君知远压低了声音向门口走去。
“君少,粥熬好了。”是吴管家的声音。
君知远拉开虚掩的门,接过吴管家手中的粥:“你先下去吧!”
“是。”吴管家颔首离开了。
回到房间,床上的人儿已经睁开了眼。他也顺势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
柔和的灯光瞬间从水晶灯罩中流泻出来,并不刺眼,但苏藜还是伸手挡在了眼前。
“醒了?”君知远走到床边,将手中的粥放在一旁,不冷不热地问道。
听到这个声音,苏藜的身子微不可闻地颤了颤。她一个激灵,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到君知远的时候,苏藜还是有些吃惊的,不过心底涌上来的恐慌还是毫不留情地逼退了那丝小小的惊讶。
她坐在床上,泛着暖色的灯光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看起来那样虚弱,仿佛一尊易碎的瓷器,一不小心就再也无法缝合。
君知远的心略略一动,就着刚才的姿势在床边坐下。
苏藜小小的身子下意识往后缩去,干涩的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她就那样看着他,眼中带着戒备,缄默着,一句话也没有。
君知远心里又一阵莫名的烦躁,他站起身走到窗台边,一挥手拉开了窗帘。此时已迫近黄昏,日薄西山,夕阳的余晖透过华丽的落地玻璃,均匀地照进屋里。浅色的地毯霎时像铺上了一层黄金。
君知远双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远处的景致。此别墅群处于城郊交通发达处,刚过了秋收的季节,放眼望去光秃秃的稻田在落日的照耀下反射出层层叠叠的光芒。
不远处银丝带般的公路上,偶尔可见有车辆飞驰而过,在夕阳下渐渐远去。
此别墅群在瑞城也算顶级,不过这里也有一个别称“富人的天堂,小三的摇篮”。在这里购置房产的,大多都是瑞城顶级的富商,但购置别墅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居住。真正住在这里的都是那些富人包养的情妇,而他们不过是在闲暇的时候,驾着车来这边“放松放松”。
苏藜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她于君知远又算什么呢?恐怕连情人都算不上吧!
夕阳渐渐没入远方的地平线,君知远终于转身回到床边。床头那晚热粥已经凉了些,不过余温恰到好处。
君知远端起粥,轻轻舀了一勺送到苏藜嘴边:“张嘴。”
苏藜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更多的却是慌张。苍白的唇轻轻抿了抿,身子向后缩去。
君知远捏着瓷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开口却平淡如水:“你就这么怕我?”
、捉摸不透的男人4
沉默的气氛开始在空气中蔓延,苏藜的手紧紧抓着小腹前的丝被。他为什么回来了,她不想见到他,一点也不想!
“张嘴。”他再次开口,俨然命令的语气。
苏藜紧抿着唇,下意识摇了摇头。
“小藜,你是不是觉得我耐心很好?”他脸上已经有了愠怒的气息。
又是一阵沉默。
几秒后,苏藜平坦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不饿。”微弱的声音比她的脸色还要苍白几分。
“不饿也得吃。”君知远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被耗光了。
“我不吃。”尽管对眼前的人有心理阴影,但她也有她起码的尊严。
“苏藜,你闹够了没有!”君知远端着粥碗的手又紧了紧。
苏藜没有再答话,眼圈又有些泛红,但她强抑制住别过头去。自己这是怎么了,如今怎么越来越脆弱了?从前他那般羞辱她都不曾掉过半滴眼泪,可如今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她讨厌眼前这个男人,是他毁了她的人生,是他害死了爱她的爸爸。可他还是不肯放过她,现在他还要杀死她腹中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她又想起了在医院那日,他告诉她的那些话。那一定不是真的,爸爸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一定是这个男人为了污蔑爸爸才故意那样说的。爸爸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呢?那是她敬爱了二十多年的爸爸,怎么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可那些话就像毒蛇一样,紧紧攀附缠绕在她心底,让她一刻也不得安宁。君知远为何会这样恨她,她自认为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因果轮回,若没有因又哪来的果呢?
“你出去。”苏藜的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窗棂,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或许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很佩服自己,如今还能这般冷静地和他说话。
“苏藜,你最好弄清楚,这里不是你可以使小性子的地方。”君知远压抑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携裹着丝丝寒意,仿佛随时可能将她冻结。
“出去。”苏藜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苏藜……”
“出去!”她终于忍不住,回过头用力推开了他的手。
上好釉质的瓷碗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滚落在浅白色的地毯上,碗中的粥洒了一地。
“苏藜,你他妈有病吧!”君知远赫然站起身,愠怒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是,我有病!”苏藜也像突然爆发了一般,再也忍不住大吼了起来。她紧紧捂着自己的小腹,红着眼眶却始终没让眼泪流下来。
“还不够吗?苏家已经家破人亡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苏家到底欠了你什么,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眼神恨恨地看着君知远,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许久,她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又瘫软在床上,眼神空洞,声音喃喃:“我有什么错?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有什么错……”
声音越来越小,她再也说不下去了。都是她,都是她不好,才还得她的孩子要受到牵连。
她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护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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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摸不透的男人5
护士给苏藜注射了一针镇定剂,床上的人儿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君知远轻轻阖上门,与何医生一同往楼下走去。
“怎么会这样?”君知远走在前面,眉头微皱。
“君少恐怕得给苏小姐找个心理医生。”何医生双手背在身后,眼神有些忧虑。侧前方的男人至少比他高出一个头,他不得不微微仰起头来。
君知远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看着身后的何医生。
“前些日子我来给苏小姐复诊时,无意中发现抽屉里有大量的安眠药。”何医生依旧背着手,脸上带着忧虑却不卑不亢,“而且每次和苏小姐说话,她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眼神呆滞地看着一个地方。问她问题也回答得很敷衍。”
何医生看了看眼前男人越来越黑的脸,又继续道:“且听吴管家说,这些日子苏小姐和她们也不怎么说话,有时甚至整日整日地没有一句言语。这样的症状恐怕是心病,如今她又怀着孕,若不及时治疗只怕日后会发展成产后抑郁症。”
“抑郁症?”许久,君知远仿佛才回过神来。细细咀嚼着何医生的话继续往楼下走去。
这个女人不是从来都很要强吗,何时变得这般脆弱了?
“君少若是有空,多带苏小姐出去走走吧!”临走前,何医生语重心长又略带忧郁道,“近期最好迁就着苏小姐一些,别让她再受任何刺激。”
与君知远相识也有好些年了,虽然外界盛传这个男人冷面冷心,不过何医生倒觉得,这两年来他对这位苏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样。
亲自将何医生送到门口,看着那辆宝马逐渐远去,无尽的黑夜像密集的藤蔓般从他心头慢慢爬上来,心里突然压抑得厉害。
今晚是第一次,这两年里,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只是平静而不屑地坦然接受,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无趣。
可今夜终于见她歇斯底里,他心里却并无半分报复后的快感。
想起那些话,修长的手指又不禁攥紧了几分。
“君知远,有本事你就冲我来,想要碰我的孩子,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你凭什么决定他的命运,这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这个孩子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对,他爸爸是姓宫,他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啪!”清脆的耳光响彻房间。
“打吧打吧,有本事你打死我啊!”短暂地沉默后,苏藜突然疯了一般向他扑过来。
“你打死我他也不是你的孩子,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凭什么为你守身如玉?我就是有别的男人怎么样?这个孩子就是姓宫不姓君,他有父亲,你有什么权利决定他的存亡?”
“……”
后面她还说了什么,他几乎一句也没听进去。那个女人像疯了一般,止不住地扑过来,在他身上又打有踹。
吴管家带着人站在门外,却被他一声怒喝赶下楼去。
他抓住她的手臂企图控制住她的情绪,却不料她猛地躬身,趁他不备对准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
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充斥满她的味蕾,可她却并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
巨大的痛意从手背传来,他却只是咬牙忍着。
其实今天都不准备发这章的,因为怕以后几天会断更,不过因为有个每天都给小漠留言的读者希望小漠快些更,所以今天就加一更吧。这段时间主要是因为要准备英语四六级,更得有些慢希望大家见谅,等考试完一定会补上的,拉钩。
、农场的日子1
苏藜醒来的时候,君知远已经不在了。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从巨大的落地窗投泻进来。
苏藜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整齐的田野。
昨夜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一刻情绪突然就不受控制,仿佛压抑多年的火山终于爆发一般。
太阳早已跃出地平线,万丈光芒携裹着秋日的和风。恍然间,思绪又回到了那个不谙世事的年月。
小时候因不讨继母喜爱,爸爸为了不让她受委屈,便一直将她寄养在乡下的农场。那时还是赵姨在负责农场的日常事务,赵姨对她很好,像母亲般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爸爸也会在每周末开车来农场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