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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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蓝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垂下眼睑,掩饰性地撩了下垂落下来的头发,连视线都收回不再看他。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他淡淡地说起。
林海蓝却如遭雷击蓦地僵硬了身体,一双眼瞪得滚圆。
贺承渊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像一张柔韧坚实的网,把她纤细的身体整个笼罩在里面,他垂眸,语气淡漠,“看你的表情,……你们是和好了?”
林海蓝没有说话。
“你想回去继续当你的高家少奶奶,然后继续看着自己的丈夫和莺莺燕燕寻欢作乐?”
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她只觉得自己的外壳都被他剥得一干二净,浑身赤裸地袒露在他面前,毫无羞耻。
张了张嘴,她刚要出声,一根修长的手指竖在了她的嘴唇上。
贺承渊嗤地一笑,“不要再说我有女朋友之类的话,所以我管不着你这种话,如果我有,今天也不会被家里赶出来。”
“所以,你、要、负、责!”
第112章 想追到老婆,必须施展“死皮赖脸“技能
被赶出门?要她负责?
林海蓝原本就瞪得滚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你……被赶出家门关我什么事?”她佯装淡定地说完,就企图逃回自己家,结果刚迈出一步就被堵住了。
贺承渊高大挺拔的身躯拦住了她的去路,声音深沉,“跑什么?!”
林海蓝的视线落在他第三颗衬衫纽扣的位置,想到他所说的“负责”,一股血流蓦地从心脏蹿进了大脑里钕。
说得好像是她把他给怎么了?
生怕他下一句说出更惊悚的话来,她脚步一动,又想跑。
“林海蓝……”他用低低的嗓音叫她的名字,让她像被点了麻穴似的动作一滞桥。
他的俊脸随即就低了下来,优美的唇几乎碰到了她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嘴,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带来电流一般的战栗。
林海蓝的浑身轰得一下如同被点燃了一把火,下意识就去推他的脸。
贺承渊却退了半步,在她松了口气的同时温热的气息又朝她的耳朵直扑而来。
“你觉得我会是因为找你假扮女朋友才被赶出来?”他低沉而缓慢的声线里意味深长极了,让林海蓝顾不得自己发烫的耳朵,吓得心都一停。
“那是因为什……你和你爸妈说了什么?”
林海蓝错愕地问完,一对上贺承渊别有深意的视线,就不由自主蓦地低下了头,也就看到了贺承渊伸过来的手指,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把她的手拿过去放在手心里的动作有着不同于他冷漠性情的温柔。
最初,她有点害怕他身上的那股子冷淡,后来,她发现原来他冷淡的面具下有一颗体贴而细致的心。
然而,这并不仅仅是对她的特殊。
以前她仿佛有些被鬼迷了心窍,不由自主地将脚踩进了一个温柔的陷阱里,直到她亲眼看到他对其他女人同样也会露出柔和的微笑……
贺承渊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怔怔模样,眉心微蹙,“你又瞎想出什么了?”
林海蓝像个闹别扭的小孩撇开脸,紧闭着河蚌嘴,还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又倔了。”贺承渊的大手拍了拍她的头顶,动作宛若顺毛,见她闷不吭声还躲,他轻抚的手掌一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头径直低下。
嘴唇上一热,林海蓝想也没想一把推开他,眼圈不知何故都泛红了。
“我一个已婚女人,有什么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的?”
“戏弄?”贺承渊柔和的脸部轮廓在慢慢吐出这两个字的同时恢复到惯常冷硬的状态。
“难道不是吗?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她吸了下鼻子,“还是你玩腻了她们就想换口味玩玩少妇……”
她的背砰地撞在墙上,背上的骨头一阵钝痛,硬生生地把她接下来的话撞了回去。
贺承渊似笑非笑地用虎口钳住她的下巴,幽深如黑曜石的眸子里却满含冰霜,“在你眼里原来我是这样的人?”
现在的他看起来前所未有的可怕,周身都氤氲着令人发憷的怒意,那股怒气不再内敛,好像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林海蓝不是个能吃痛的人,但此刻脑子里却有一根筋自动绷得紧紧的,控制着她偏要和他对着干,“如果不是,为什么你在有女朋友的同时还对我……做这种事!”
“这种事是哪种事?”贺承渊的黑眸一眯,危险地扯起嘴角笑了下,继而一低头,咬住她的唇瓣。
“你指这个?”他抬眸。
林海蓝呼吸一窒,他又偏头,目标对准她的颈项,不容抗拒地捏着她的下颌让她动弹不得。
刺痛让她猛地打了个激灵,双腿却蓦地软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嘤咛,大脑嗡地一声全乱了。
“还是指这个?”贺承渊复又掀眸盯着她。
林海蓝的嘴唇瘪了瘪,像要哭,又硬是咬着嘴唇忍住,眼眶中却含起了泪。
倔强中又透露着委屈,简直比十七岁的青裴还稚气。
贺承渊睨着她这副梗着脖子装硬气又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幽幽地笑了,“林海蓝,我没见过吃醋吃成这样,还能这么嘴硬的人。”
……
林海蓝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已经足足一刻钟。
盯着自己脖子上那个鲜红的吻痕,她的脸火辣辣地热,抬起的手指僵硬地迟迟不敢摸上去。
想到贺承渊撇下她之前那一眼,带着一股冷冽的凉意,他到底是生气了吧。
窗外飞过一群叽叽喳喳的鸟儿,让她只觉得心烦得不能更烦,无精打采地翻出医药箱,找到一张创口贴贴在右侧的颈项上,她想去厨房弄点东西吃。
整个家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一抬眼,却看见贺承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坐在她家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台电脑,他正专注地看着屏幕。
林海蓝如坠梦境地走过去,站在茶几这边皱眉问,“你为什么在我家里?”
“隔壁没网。”贺承渊头也不抬地淡淡道。
“我的WIFI没设置密码。”
“这里信号好,过来,告诉我哪个。”
“这是你的房子,你不知道WIFI?”林海蓝狐疑地眯起眼看着他。
“是你在住,我没住过。”他轻描淡写地说着。
“……”林海蓝也没再多说,顺从地走过去,弯下腰,自然地拿着他的鼠标点开右下角的网络图标,设置无线网。
“好……”设置好,她放下鼠标,甫一抬眸,五官深刻的俊脸就靠近过来。
林海蓝没有防备,猝不及防地被他的大手握住了纤细的颈项,他的拇指指腹轻轻地抚摸她贴着创口贴的地方。
“贺承渊……”
她动了动脖子,双手忍不住抓住了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想拿开,下一秒,她的双腕却被牢牢捉住,他下巴抬起,恰恰迎面亲上。
这个吻和方才那个含着怒意的亲吻截然不同。
他显然没打算吓坏她,最开始的动作只是温温浅浅的。
林海蓝弯着腰,双腕和颈项都被他的大手掌控着,却并不紧,她明明推得开,明明逃得掉……
看着她睫毛轻颤地终于把惊愕的眸子阖上,贺承渊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指安抚地轻抚着。
“我应该说过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以后那个就是我被赶出家的原因,如果你要吃醋,就吃“她”的。”
林海蓝已经被放开,于是站直了身体,脸色绯红,却无心羞恼,只是看着贺承渊。
贺承渊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定定地落在她脸上,目光一如既往的沉静,那份沉静中却偏偏透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执着来。
林海蓝觉得自己做了贼,否则为什么心跳如雷。
……
晚上,林海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虽然睡前已经刷了牙,但唇齿间依稀还能闻到那股子淡淡的烟草味。
睁开眼看见的是贺承渊能直射入她心脏的专注眸光,闭上眼看见的是他亲吻她时蕴含的浅浅温柔。
最后,她抱起被子从头到脚把自己蒙了起来。
五分钟后,却又呼啦一下全部掀开,光着脚走到置物柜前,拉开抽屉,拿出那瓶被她带回来后就打入冷宫的檀香精油。
他之前没用上,没想到这回派上用处仍和他有关。
滴了一滴在枕头上,林海蓝闻着舒缓压力的檀香味,深深吸了口气。
把精油放回去的时候,眼梢余光轻微一掠,于是她的动作就顿了一下。
下一秒,她慢慢地关上了抽屉,把那张艳红如血的结婚证书生生隔绝在另一个空间里。
这时,放在床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了两下,她把精油随手放在柜子上,回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明天我去接你上班。”
——高锦恒23:09
第113章 我要离婚你就会毁了我吗?
翌日,林海蓝不知不觉中起早了,于是提前一小时就出了门。
步行到地铁站,再搭地铁到医院,一路顺遂,甚至避开了早班高峰期,没受多少拥挤。
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拔出来,她开始收拾桌面上四处摊开的病人资料,姚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第一句话是:“我才一天没回家,你那房门谁踹的?你没事吧?
不等她回答,劈头又来了第二句:高锦恒怎么又在楼下站桩子了,在等你?钚!
手上的动作轻微一滞,林海蓝淡声道:“可能吧,我没看见。”
“他不知道你去上班了?不是,你今天早上怎么走得那么早?”
“反正起得早。荬”
林海蓝也不在意,随口说了句,不管对方看不看得到,只是笑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现在是玩哪出啊?我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居然特友善地和我打了个招呼,差点把我吓坏了。”
这时,桌上的资料已经全都整理好,整齐地摆放在右手边,就听到姚火在那边砸巴了一下嘴。
“他要突然来一招浪子回头,痛苦的岂不还是你?怎么从头到尾你都是最悲催的那个。”
林海蓝扑哧笑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哼。”姚火用鼻子哼了两声,其中的意味十分明显。
小样儿,你真不知道?他浪子回头了,另一位怎么办?!
林海蓝懒得和她继续耍嘴皮子,挂了电话就把手机丢在一旁不再理会了。
想了想,又拿起手机,把昨晚那条短信翻了出来,删除了,却不料,在删除的那一刻,又有一条短信跳了出来,她没留意,直接就把它给点开了。
——你已经走了吗?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你下楼。
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可怜委屈。
林海蓝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目光有些发怔。
这样温和主动的高锦恒已经在她的生命里消失太久,以致于现在忽然又出现,她只觉得恍惚,怀疑这根本只是一场幻觉,或是一场梦。
梦里回到六年前,他们从两小无猜,到情窦初开,再到两情相悦,只有那时候的他才会如此亲近而温柔。
不知所谓地胡乱笑笑,她咳了一声,才发现嗓子眼里干干涩涩的很不舒服,起身去饮水机前倒了杯水。
一转身,看到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办公室,她的脚步就停顿了一下。
没想到给她送花快递死老鼠,后来还破门而入企图行凶的人会是王博。
他一直隐藏得很好,她从来没发现过什么异样。
一想到当时他手里拿着的那瓶硫酸,林海蓝就不禁打了个哆嗦,不能想象,如果当时贺承渊没有及时赶到,她现在……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手指慢慢滑到嘴角,嘴里的苦涩却慢慢有了些甜的滋味。
耳边仿佛又听到了他那句“别怕,有我在”,听着,就心安。
……
下午有台手术,结束时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
林海蓝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又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准备去办公室拿了包就直接打卡回家。
一抬头,竟然看见更衣室外的墙上倚靠着一抹熟悉的颀长身影,他单手插在裤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