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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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爸爸呢?”
“先生一大早就出门了。”
他近来越来越忙了,林海蓝低头吃了口早餐,沉默地想。
上午她就在家里看看书,上了会儿网,吃过午饭本来想午睡一个小时的,刚回到楼上房间就接到了火火的电话。
“海蓝。”
“火火,怎么今天不忙了么?居然有时间打电话给我。”林海蓝掀开被子坐上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靠下来。
“海蓝,贺承渊出事了。”
林海蓝腾地坐直了身体。
“你不能激动,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你的,但你也知道,我不能不告诉你,你对他……”火火没有说下去,其中的意味却是分明。
“他到底怎么了?我不激动,一点都不激动,火火!快告诉我!”她重新下床,忘了穿鞋,就跑到衣柜前,拿出几件衣服扔在床上,边解家居服的纽扣。
……
“暂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知道有人在厉丰大厦大厅放了自制雷管,正好贺承渊经过的时候爆炸了,当时爆炸范围除了他没什么人,所以只有他受了伤,已经被送去医院了,听说被送进了ICU。”
姚火停下车,“贺承渊一受伤,不仅是他自己的事,要是老爷子马上出面还好,不然厉丰的股东一定会马上骚乱起来,已经过去小半天了,我就怕他们已经坐不住了。”
林海蓝死死握着拳头,她知道自己不能激动,否则她会倒下,孩子会保不住,可是贺承渊……
她的心剧痛无比。
只是她要去见他,必须要去见他。
跟着火火下了车,她手机也顾不得拿,关了车门,就见一道黑影骤然出现在火火身后。
她猛地瞪大眼,惊叫还没发出来,就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悄然捂住了嘴,不等她挣扎,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道,“嘘!”
……
贺家老宅里,气氛很是僵凝。
贺巍山坐在主位上,贺老太太则坐在他身边,两人的脸色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反倒是坐在他们对面的男人看着他们忽然笑了起来,“大少爷,大少奶奶,我突然登门拜访,看起来让你们感到很困扰啊。”
贺老爷子的嘴唇动了动,看着他已然完全陌生的脸,终究轻轻一叹,“华亭,我知道你恨我。”
“恨?”高启挑了挑眉毛,“这话怎么说?你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了吗?”
贺老爷子脸色一滞。
是,华亭从以前到现在,一声都不曾质问过他,是不是他把他和苏蕴的藏身之地告诉了他们的父亲,才会让他们被双双抓回,从此天各一方。
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而是直接将那扇门的钥匙送到他手里,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当初就是因为他在父亲前透露的短短几个字,一个地址,就出卖了他的兄弟。
“当初……”贺老爷子忆起当年,整个人瞬间变得苍老,他沉痛地捂住脸,发出沙哑的声音,“当初若非如此,怎么保住你,他们会杀了你和苏蕴,我没办法,我不能看着你死,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自杀,真的没想到啊。”
身旁的老太太紧抿着唇闭了闭眼睛。
曾经她猜测过会是如此,但亲耳听到,只觉得一下子很无力。
“既然都是为了我好,我更不可能恨你了。”高启点点头,忽然很认真地问了一句,“对了,说到那些人,听说这次调查组搜获了不少证据,当初凡是和这件案子有关的人这次恐怕都逃不了了,你觉得如何?那些当年害了我的那些人总算可以得到应有的报应,值得庆幸么?”
贺巍山沉痛的脸色陡然一变。
高启扬唇笑道,“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吗?证据此刻恐怕已经送到上头去了,不知道厉丰会不会受影响啊。”
“厉丰和这件事毫无关系,承渊更是碰都没有碰过这些事一下!”贺巍山的身影陡然提高,连身形也跟着激动地一动。
“承渊是个好孩子,所以我一贯也是疼他的。”高启说着语气忽然一沉,“只是没想到他会遇到那么严重的事。”
“承渊他怎么了?!”老太太闻言猛地站了起来。
高启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还不知道吗?厉丰今天发生了爆炸案,承渊重伤被送进医院了,到现在还生死不明地躺在ICU病房里,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人告诉你们!”
“承渊他……”老太太急火攻心,踉跄着又坐倒下去。
老爷子亦因受了刺激心口刺痛,他死死按着胸口,掀起眼睛盯着高启,“是你故意拦了消息不让我们知道……”
“我怎么会干这么缺德的事,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高启的笑容扭曲了下,“婚礼前夕连见我一面都不敢,专程让承渊来找我,自己却躲着不见人,敢做不敢当的不是大少爷你吗?”
贺巍山的胸脯不停起伏。
“是我当年自私才走错一步,但是华亭,这不关承渊的事,你以前明明最疼的就是他了,至少请你不要伤害他……”
“父亲如果看到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今天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怕是会哭着从坟墓里爬出来。”高启看着他冷笑,语气里是对这个价完完全全的憎恶。
“不需要你多言,我自然不会害他,我只是来帮他而已。”他说着把身旁的文件夹扔在前面的茶几上,尔后打了个响指。
看到门外陆续进来的几个公司股东,贺巍山震惊地睁大眼。
“你们!”
“贺老爷子,对不起了,现在贺总重伤进了医院,不知道何时能醒,也不知道醒不醒得过来,我们这一大群人还要吃饭,不能群龙无首,既然贺老爷子你已经退隐,贺总生死未卜,眼下恐怕高先生是最合适的人选来接手贺总的职位了。”
领头的怕早已被高启收买得透透的了,言语中咄咄逼人,没有丝毫恭敬。
“我和承渊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你们竟然如此!”贺巍山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
“你是没亏待他们,只不过我更加厚待了他们而已。”高启笑得坦然,“现在正是贺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身为贺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自然要为贺家分忧。”
他拿起那份文件,“几位股东已经签了名,承渊现在恐怕也没办法拿笔,就有劳大少爷你动一下手指头了。”
贺巍山如何再心存愧疚,也断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易地抢了贺承渊的位置,“只说继承人,青裴也已满十八了。”
“他虽然姓贺,说到底也不过是成家人,当初贺家可没有过入赘的女婿。”高启不紧不慢地说着。
气氛一度僵冷。
直到外面幽幽传来一道沉沉的声音,“至少还有我在。”
此话一出,整个客厅里都怔了数秒。
到底是慈母心切,老太太第一个跳了起来,朝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就冲了过去,“承渊!承渊!是你!你没事?他们不是说你受伤了吗?”
随即又看到他牵着一起进来的人,目色变得有些心痛,“海蓝……”
林海蓝也是浑然盲目的,木然地跟着贺承渊走进客厅,看到那么多人中的高启,张了张嘴,“爸爸……”
看到贺承渊进来,高启的脸色也是骤然一变,不过顷刻间便恢复如初,咬着牙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错,我竟然被你骗过了。”
贺承渊冷冷地扫了一眼那群倒戈的股东,须臾才望向高启,“我知道你心急想毁了我们贺家然后离开这里,听说我出事必然立刻出面生事,只不过演一场戏配合你而已。”
高启呵地笑了笑。
“你刚才说没有我父亲和我,你是贺家唯一的继承人,我想知道,这种说法从何说起?高先生。”
高先生?!
贺老爷子和老太太齐齐诧异地看看高启,又看向贺承渊。
林海蓝更是如被石击,她拉了拉贺承渊的衣服,“承渊,我不明白。”
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明白,从她在停车场被他捂了嘴偷偷带走,到回到贺家见到这对峙的场面,再到他忽然改口称呼高先生,她全都不明白。
“你会这么说,显然是已经查得够明白了?”高启懒洋洋地站起来,瞟着贺承渊,摇了摇头,“鼎鼎有名的贺总,我果然不能小看你啊,足够冷静。”
“过奖。”贺承渊的表情淡淡的,波澜不惊地看着他。
高启幽幽叹了口气,“我原本以为你会因为不敢面对事实而拒绝做亲子鉴定,只要有这一小段时间,我就足够完成我的计划了,这么看来,你一早就知道结果了?”
“不早,却也不晚,刚刚好。”
“承渊,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林海蓝终于再也忍不住不去插话。
贺承渊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低沉而缓慢到如同要给她一个缓冲,“我和你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林海蓝的身体猛地僵住,却在听到他下一句话时更加惊愕。
“他也不是贺华亭。”
“什么?!”老爷子和老太太震惊。
“他不是贺华亭……那他是谁……我和他明明……父女关系成立……”林海蓝茫然地揪着贺承渊的衣服喃喃自问。
“哈哈哈。”高启忽然哈哈大笑了两声,声音中满是无尽地嘲讽,他看着老爷子,讥讽道,“看看你们的脸,难道真的以为贺华亭会活下来吗?怎么活?是爆炸后飞上天还是游过太平洋去了美国?那个可怜虫早就被炸成无数块,恐怕早让海里的鱼吃得一干二净了!”
“住口,不许你这么说华亭!”老爷子一声厉喝。
高启冷笑,“不能说也已经说了,他当初既然敢抢我的妻子,就该知道下场会是什么,炸得四分五裂已是便宜了他了!”
贺巍山眼前一昏,“你、难道是你……”
“对,是我让人偷偷在他的船上放了几管炸药,本来也想发发善心留他一具全尸的,啧啧,不小心炸药放多了。”
贺巍山猛地捂住胸口急促喘气。
“巍山!”老太太惊呼着扶住他,却是看着高启眼神难以置信,“你杀了华亭,你好歹毒!”
“歹毒嘛,难道当年的贺老不歹毒吗?他为了自己的儿子,企图把苏蕴交出去任人宰杀,要不是我及时把她带回身边,她早就被凌虐致死了!”他恶狠狠地瞪着贺巍山,“难道你不歹毒吗?你的女儿撞飞了她我姑且只当做是意外,可你又做了什么,竟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就把她抛弃在手术台上,让她躺着等死,谁没有歹毒过,我要了贺华亭一条命是穷凶极恶,你们贺家联合起来杀死我的妻子,又算什么?”他表情扭曲,“嗯?告诉我,算什么?”
“明明是你不知道珍惜苏蕴,在外面风流成性,却将她弃之不顾,因为华亭爱她敬她关心她,她才会爱上华亭,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她提离婚你不肯放了她!却要折磨她,更怂恿公公几乎将华亭打死!”
老太太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
“当年那些人为什么会知道苏蕴手上有苏振雄交给她的证据?”贺承渊淡淡地掀眼,“你眼看苏蕴和贺华亭感情日益深厚,无力再把他们分开,便把这个消息放了出去,私下却与那些人做了交易,你替他们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换回苏蕴一条命,苏蕴离了贺华亭,又知有人正在搜捕她,只能回到你身边,却没想到,她如此贞烈,宁愿独自艰难过活,也不愿背叛贺华亭再和你一起,所以她才会从你身边偷偷溜走。”
“苏蕴那么专一坚强,能和她这样的女人相爱的贺华亭又怎么会是一个因绝望而自杀的人,他恐怕一直在等待着机会,可以顺利离开贺家,逃出去后找到苏蕴,但是,你杀了他。”
“闭嘴!”高启骤然大吼,眼睛发红充血,“苏蕴是我的妻子,是我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贺华亭算什么东西,他该死!”
“你们贺家的所有人都该死!”高启咧开嘴森森笑了起来,“我当年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又如何,你们贺家难道就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