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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173部分

小说: 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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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渊薄唇一动,只是还没开口,林海蓝已经咬了咬唇,接着说了下去,“就在昨天,徐雪接到一个电话,那个喜欢了她好多年,昨天就应该回来娶她的男人出机场时遇到KB份子,……牺牲了。只差一步,就一步而已,他的脚几乎已经踏在了家门口,可是偏偏再也没有机会踏进去,我吓坏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承渊,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这一次分开,下一次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了,我不能想象这样的结果,如果是我,我一定无法承受……”
“你的电话打不通,家里又说你已经出发来了这里,我怎么可能还坐得住,我怎么可能不出来找你,我甚至觉得胡思乱想自寻烦恼的自己是天下最愚蠢的傻瓜,如果那个出了事故翻下悬崖的人真的是你,我就算后悔一辈子也无法弥补,到最后还在为了一点小事钻牛角尖,佯装无所谓地继续矫情……铄”
一根手指慢慢按住了她的嘴唇,林海蓝眼里有泪,只是始终没有流下来,她噙着泪珠抬起头看着上方贺承渊的脸。
“海蓝。”贺承渊用拇指磨蹭着她苍白的嘴唇,目光深情沉遂,就连唤她名字的声音里也包含着说不清的无奈和怜惜,“别说了,我明白。”
“如果最后真的没办法相见,就太让人难过了。”林海蓝的声音听起来像叹息,却又带着一种万幸的喜悦。
看着她又笑又流泪的模样,贺承渊用指腹抹去她脸上滑落下来的眼泪,抬起她的下颚,对着她苍白又带着凉意的嘴唇,用力地吻了上去。
从轻柔的动作到凶猛只在短短一瞬间,仿佛是在无声地表达。
害怕不仅仅只是她一个人的心情。
林海蓝被他吻得几乎无法呼吸,手脚冻得麻木无力,可纵使如此,她还是舍不得松开抱着他的手。
她极度地索求反而让贺承渊脸上的紧绷之色稍稍退却了一些,勾起唇角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笑叹着松开她,“好好躺着别动,我会一直陪着你。”
林海蓝的脸这才红了红,被雪冻得惨白的脸色和嘴唇总算都有了些绯红的颜色,手却始终紧抓着他的手指,“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妈她没事了吗?”
贺承渊用眼神描绘着她的脸部轮廓,沉沉地道,“难道你认为我是可以将老婆久久丢着不管的人?”
林海蓝一愣,脸上的羞涩被认真所代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分开了对不对,承渊——”
贺承渊俯下身来,凝视着她柔软也坚定的眼神,须臾,在她耳边落下一吻,代替了回答。
因为体力严重透支,后半段路上,她到底还是没支撑住,又沉沉睡了过去。
再度睁开眼时,视线所看到的已经是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
动了动手脚,可能是因为在雪地里呆了太久,还迟钝着,偏偏又想上厕所,于是到处瞄了瞄,一个人也见到,贺承渊或是护士都不在,她无奈之下只能靠自己。
手从被子里刚伸出来撑在床沿上,林海蓝的表情陡然一滞,下一秒,她倏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看清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真的不在了而只剩下一圈白色的痕迹,她的脸色都变了。
是被埋在雪下的时候弄丢了吗?当时太冷了,所以掉了她也没感觉到?!
她着急地边想边掀开被子,转来转去在床上四处摸索,床上也没有,也许掉在身上哪个衣服褶皱里了。
不料她堪堪将脚踩在地上,一股又涨又刺的痛感就从脚底心蹭地窜了上来,痛得她啊一声一个趔趄,一屁股狠狠摔坐到地上,头还敲到了病床的腿……
真是倒霉到没有话好说!
林海蓝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像只备受欺凌的鹌鹑咬唇忍着痛。
“海蓝!怎么坐在地上?”身后的脚步声大步接近,贺承渊动作极快地到她面前,蹲下来一手抱着她,一手捧她脸,在看到她无比可怜加丢人的小模样时,眸子里的焦灼和担忧淡淡隐去,转而将她一把抱起,重新放回床上,肃着脸看着她,“你是医生,难道不知道这时候最好减少冻伤部位的负担?!”
“不小心……”林海蓝没什么底气地对上他沉静却严厉的黑眸。
贺承渊却是不语,径直在床边坐下,让她靠坐在床头,然后把她冻伤的手握在手里,轻轻地按摩着周围的穴位,替她疏络筋脉。
“要不是看你这样,非揍你一顿不可。”贺承渊边耐心地给她按摩边慢条斯理地瞪了她一眼。
林海蓝被他一瞪反倒眯起眼笑了起来。
霸道,却又温柔的贺承渊,此生还有谁比得了他!
“还笑?”贺承渊用一种孺子不可教的深沉目光横了她一眼,要不是旁人,恐怕真的要被他这副沉着脸的样子给吓到了。
“不笑了,不笑了!”林海蓝立马乖巧地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眉眼却依旧是不知收敛地弯弯的。
贺承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须臾,抬头看了她一眼。
明明是早已习惯的对视,这瞬间,却让林海蓝觉得身体像被突然点了把火,一下子就着了。
当贺承渊的身体往前倾了倾,温热的大手顺着她的衣服下摆抚摸上她平坦的小腹时,林海蓝猛地抖了一下,下意识伸出手按住它,“在医院呢。”
贺承渊不理她,一只手握住她微微发颤的腰,沿着腰线来回摩挲,一只手捧住了她的后脑勺,却是没有马上去亲吻她的嘴唇,而是在她颈侧又亲又咬地展开攻击。
林海蓝这下抖得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了,她似乎小心引诱了一头饿得发慌的野兽。
“承渊……”她的身体也同样渴望着分离太久的他,可是不行,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忙举起手晃了晃,“我、我手疼。”
贺承渊的长臂环过她纤细的腰,稍稍一用力,就迫使她不得不直直扑进他怀里,他故意在她耳朵尖上吐气,“难道你不相信你老公的技术?不会伤到你的手脚的。”
林海蓝感受着他的手又不老实地从背后溜了进去,不由自主地挺直脊背往前一躲,却恰如投怀送抱,更是搞得自己脸上发烫,“要要要……要不……”
“要!”贺承渊斩钉截铁道。
“不是要不要啊!我是说要不然……”林海蓝羞恼地捶他,可话说到一半死活蹦不出来,只能改口道,“至少也不能在医院就……”
“就?怎样?”贺承渊不解。
林海蓝身体软成一滩泥,脑子里更是变成了混沌的浆糊,涨得满脸通红地豁出去,抱住他的脖子,也去咬他耳朵,充满“屈辱”地有生以来第一次说了那个敏感词。
贺承渊没忍住,沉沉地一下子笑了出来。
胸腔的震动都敲到了林海蓝的心脏上,后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逗弄了,顿时恼着想揍他。
不过手刚刚抬到半空就被他轻柔又稳健地抓住,然后,他微一抬头,在她唇上小鸡啄米似得啄了一下,黑眸中黑曜石般的波光流转,“别伤到手,笨丫头,回去再让你算账。”
算账两个字让林海蓝大窘,“那句话不算数。”说完,假装鸵鸟迅速钻进被子里躺好,背对着他把自己蜷缩成一个茧。
贺承渊俯身在她发间吻了一下,勾唇淡淡一笑,起身的时候脚步却略微一顿。
林海蓝听到身后他奇怪地停着不动,悄悄往后转过脸瞄了一眼,便见贺承渊没什么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
然而,没等他这边开口,林海蓝就隐约听见那边传来一句试探的问话,“咳,贺总……你现在方便了吗?”
林海蓝石化了。
贺承渊却是看到了她石化的表情,顺手摸了摸她僵住的脑袋,拿着手机去了门外继续通话,剩她一个风中凌乱。
他是不是自己也忘了之前还在通话?
是听到她摔倒了所以电话没说完就冲进来了吧,谁知道卓特助这么尽职,会一直等着这边的回应。
那么刚才那些亲吻,对话和她的情不自禁都……
她现在的心情……简直了。
贺承渊再度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同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般钻在被子里的林海蓝,好笑地走近,就见被子被慢慢掀开一角,一张小脸幽幽探了出来,“没脸见人了。”
“胡说,这么漂亮的脸。”贺承渊捏捏她的鼻子,“不早了,睡吧,明天我们回家。”
林海蓝一愣,“明天就回?”
贺承渊撩了撩她额头上垂下的发丝,曲指勾勒着她的脸部轮廓,“爸妈看了新闻,很担心,打过电话给我。”
“可是……”林海蓝想到家里的老人,明知不该动摇,但心里还是略微犹豫了下,“我来这里还没有机会为他们做过什么,本来打算留下来为灾民做点事。”
“你的手脚至少要休养半个月以上,拿不了手术刀。”贺承渊看着她红肿的双手直皱眉。
她在这里也的确是一时半会儿帮不上忙,她咬了咬唇,忽地抬头看他,“对了,黎尉呢?他应该也被救上来了,没有分流到这个医院吗?”
“是。”贺承渊眸光几不可见地一闪,淡声应着,扶着她的肩让她躺下,“卓樊在电话里说在路上遇到出山的徐雪,正在去见她男朋友的路上,别多想了,快睡!”
徐雪——
想到那个娇羞着脸跑到她的房间来请她当伴娘,又恳求她教她画美美的彩妆的姑娘,林海蓝的心里直犯抽。
那张照片上英挺正气的男子再也不能睁开眼看他未娶过门的新娘了。
转眼一瞬,世事如此无常。
贺承渊等她睡着,按着医生的嘱咐在她的双脚双手上仔细地抹上一层药膏,又用不粘皮肤的敷料包裹住,拿绷带不松不紧地缠好,打结。
起身去卫生间洗手,谁知洗完手一出来,就见原本该睡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坐了起来。
“怎么又起来了?”贺承渊拿外套披在她身上。
“只是心里有点不踏实。”林海蓝迷迷瞪瞪地看起来也没完全醒,就动了动空空如也的手,视线一转,主动把贺承渊的手抱过来捧着,“这样就好了。”
贺承渊硬朗的脸上溢出心疼之色,搂着她一起躺下去,偏头亲她的头发,“我不会离开。”
林海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他的胸膛,亲密相拥着陷入了安静的沉睡。
彼此的默契让心跳都变成了同样的频率。
……
因为林海蓝的冻伤只是手脚稍稍严重了一些,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实质性的创伤,所以坐长途飞机并没有什么问题。
本来离开医院的时候她是想着去借一辆轮椅的,只是贺承渊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把她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得像头熊之后,就在一拨又一拨的注目礼中将她公主抱地出了医院。
虽然每个女人都幻想过被心爱的人公主抱,但真的被别人围观,除了闹大红脸之外根本来不及体会其他的心情,更何况,她小熊一样的身躯看起来也丝毫不优雅迷人。
不过,很多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四回就不在乎面子了,所以,当下了飞机,贺承渊仍旧以同样的方式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她出机场的时候,她已经脸皮很厚了。
然而,公主抱纵使再万能,总有些地方是她无法让他抱着去的。
让贺承渊把她在厕所门口放下,林海蓝先撑着墙让胀痛的脚适应了几秒,才呼口气,走了进去。
其实也不是完全无法走路,只是冻伤过的脚一沾地就有一种万箭穿脚心的感觉,痛得很爽。
“小姐,要不要我扶你?”正在做保洁的阿姨瞅了她好几眼,跑过来好心问她。
“谢谢您,我自己可以的。”林海蓝礼貌地朝热心阿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就快步闪进小隔间,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速战速决。
上完厕所出来,她又咬着牙快步走到洗手池前洗干净手,正要伸手去抽墙上的纸巾,一只同样修长且白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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