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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132部分

小说: 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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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蓝从一开始就听见外面多了道熟悉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出去,也就是这一犹豫,等她把手放在门把上要拉开门的时候,恰好听见了何茉满含悲伤的述说。
她抓着门把的手指骤然紧了一下。
小原还是小媛或是其他,她在说什么,爸爸……妈妈……
一咬牙,她直接把门用力拉开,视线径直投向门外的两人。
何茉似被她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侧过身去抬手擦了擦脸,再转回来时除了眼眶发红,已然看不出刚才哭诉时的弱态。
在转过身来时,她的目光在贺承渊的脸上很明显地停顿了两秒。
这一眼,被林海蓝清楚明白地看在眼里,沉闷的胸口蹿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她就是圣母下凡,此时此刻也憋不住肚子里的火了,更何况,她不是圣母,老公的前女友用凄凄惨惨戚戚的姿态和她老公说他们的孩子,她没一人一棒球棍打下去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孩子?!呵呵,孩子!
林海蓝冷笑了两声,也懒得再多看一眼,扭头就走。
她懒得去想,何茉突然情感爆发是有感而发呢还是有备而来,她只知道,自己的手指抖得厉害,指尖甚至发麻了。
幸亏她不用现在去上手术台,要不然,要不然……
林海蓝飞快地跑着,就算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她也没有停下来,更没有回头看一眼。
一个不那么名正言顺的女人有一个她老公的孩子,还隔着一道门与她老公述说衷肠,多膈应啊,可是偏偏让她遇到了。
用力摔上的门没有如愿以偿地关闭,紧随而来的男人抬手抵住门板,跟进来就想去抓她手腕。
林海蓝咬着牙甩开他,整个人都背对着他,一眼都不想看他。
“海蓝!”贺承渊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厉色,抓住她的手,“别只把话听一半就钻牛角尖!”
“好,那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和何茉生过孩子!”林海蓝瞪着眼睛回视着他。
贺承渊顺着她的手臂想来抱她,却被她一下子挣脱了,“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我当你默认。”
默认了又怎样,心揪起来般疼痛。
“海蓝。”
林海蓝却充耳不闻,以倔强的姿态以背相对,肩膀微微颤抖。
这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让贺承渊眸中的厉色一瞬间消逝得干干净净,唯剩怜惜。
他走过去,把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温柔但又极其强硬地不让她把手缩回去,“你不想听我亲口说?”
林海蓝把脸冷冷地别开,“现在不想了。”
下一秒,脸又被他转了过来,贺承渊目光深邃地一瞬不瞬凝视她雾气迷蒙却始终强忍着的倔强双眼,“那我还是要说的。”
态度坚决,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可这样的温柔在此时就像一把钝刀子在割着她的心脏,都说温柔刀,刀刀割人心,原来是真的。
林海蓝紧紧咬住下唇,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可以接受丈夫有前妻以外的别的女人给他生的孩子,她知道她不能。
他的过去她参与不了,却无法接受他们的未来,会有另一个觊觎他的女人领着那样一个孩子时时刻刻地参与进来。
“好吧,你要说什么?”她昂起下巴,刻意制造出强势。
贺承渊看着像刺猬般炸起全身的刺的她,唇角却是小弧度地弯起,然后慢慢把她娇小的身躯抱在怀里。
怀里的身体绷得像块石头,林海蓝作势就要把他推开,“放开,别来这一套。”
“嘘——”
伴随着他哄孩子般的轻嘘,林海蓝麻痹的手指已全数被他的大手握在手里,随即,被他带着慢慢覆在她自己的肚子上,还绕着圈圈抚摸了零下。
在她不明所以地怔愣间,贺承渊的声音极沉道,“我只有过一个孩子,以后我们还会有,我会把曾经的那份疼爱一起给他。”
他的声音如同千年的古钟震响,在她耳边缓缓沉淀。
好像一句解释,更像一句誓言。
林海蓝顿了一顿,但也仅仅是一顿,她抬起头,脸是僵硬的,“好吧,那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解释一下,那个叫你爸爸的孩子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发现自己从未有过的尖酸刻薄,“难道是你去哪里捡了块石头养了几年,突然从里面蹦出一个娃,第一眼看到是你于是喊你爸爸?”
贺承渊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对上她瞪得滚圆的眼睛。
看起来气势汹汹的,眼珠子却在眼眶里不安地颤动,贺承渊凝视着这双眼睛,低头吻上。
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嘴里气恼地叫,“贺承渊……”
“你不需要管那是谁的,总之不是我的,和我毫无关系,听见了?”
他说得很慢,像是要确保她把每个字都听清楚。
而她也确实听清楚了每一个字,从未偏失的只要他愿意解释她就信,她脸上的疏冷顷刻间瓦解了大半。
“既然不是你的,为什么要喊你爸爸?”她耿耿于怀那一句爸爸妈妈。
贺承渊皱眉,不太愿意提及过去的样子,但也淡淡地说了句,“那时候我和她在一起。”
无波无澜,无悲无喜。
何茉是孩子的妈妈,因为那时候他们在一起,所以孩子自然而然地喊他爸爸,是不是可以这样解释……
“何茉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吗?”
林海蓝问完,捕捉到他眼里一闪即逝的冷意,不由地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贺承渊却低头淡看着她,话题转开,“那孩子早就离世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什么?!
林海蓝的表情彻底崩裂,震惊地盯着他,“孩子……已经……没了?”
贺承渊睨着她被震到的模样,尤是叹笑,“你没听到她说吗?看来你不仅是话听一半,那一半你都挑挑拣拣的。”
林海蓝此刻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比较好,她当时的注意力全都在孩子二字身上,真的没有听清她提到孩子没有了的事。
她连连摇头,眼中有愧疚。
死者为尊,如果她听到孩子没了,她一定不会用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去形容一个孩子的出生。
更不会,介意到第一次和贺承渊大吵大闹。
这样失控的她,连她自己都不曾想到。
她的身体骤然感觉到疲累地松懈下来,殊不知原来以为解决了的问题这么快重新跳出来带给她的冲击会这么大,而她之前还在想为什么何茉有这么大的筹码放手里不用,转眼,她就用上了。
是打算用尽一切手段来和她争夺了吧。






 第204章 他那个保守性子,一定会娶你的

三天后——
穿着粉色护士装的助理护士敲了敲咨询室的门,刚要唤人,正巧,咨询室的门在这时打开了,里面并没有什么病人,只有宴其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见他出来,护士连忙小声提醒,“宴医生,我告诉那位先生你有病人在,可是那位先生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铄”
“让他等个痛快!”宴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就在护士为难间,他却没有再回到咨询室窝着继续看他的电影,而是抬脚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瑚。
把脱下来的白大褂随手搭在椅背上,宴其冷着脸睨着坐在对面的男人,“贺大总裁光临我的小诊所有事?”
从他知道他和海蓝在一起,两人也不是没见过面,但每一次见面他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呛他,贺承渊苦笑,“宴其,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宴其一想到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海蓝拐到了手,胸口就冒出一股邪火,嗤笑了声,“这还算好的。”
“哦?不好的呢,难不成你真想和我打一架?”贺承渊挑了挑眉,面露揶揄。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欠揍!”宴其握了握拳头,颇想给他一拳,到底是压下了,用拳头敲了下桌面,他往后一靠,瞅着他,“说吧,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我可不觉得你会闲得来找我斗嘴。”
贺承渊淡淡一笑,表情随即有些严肃起来,“海蓝这几天睡不太好。”
“失眠?”宴其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贺承渊的黑眸沉了沉。
宴其垂眸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眼,“最近发生过什么事没有?”
贺承渊静默几秒,把他们要收养蓓蓓的意图以及她的家人出现的事告诉了宴其。
“你或许不了解,有些创伤对于幼儿及儿童来说,也许是一辈子的。”宴其露出了专业的那一面,“你知道的吧?她以前得过PTSD,到现在都没有痊愈,而PTSD最典型的一个表现就是场景再现,她会不停模仿心理受创时看到的场景,就像小时候她拿玩具车和人偶相撞,而她想要一个女儿,其实只是无意识地把自己代入了她母亲的这个角色,在重复她母亲去世前她与母亲间的相处,这是场景再现的衍生,由她母亲的去世联想到她与母亲的相处。”
“你不是说那个孩子也是单亲母亲抚养成人,然后在一场车祸中遇难的吗?”
“在她眼里,那孩子就是她,而她的潜意识却把自己当成了已经离开她的母亲,现在这场戏里突然少了个人,她的情绪肯定受影响。算了太复杂你也未必绕得清,总之,她的心理问题追根究底是过去那件惨案,孩子不孩子只是诱因,你想让她以后都睡得好,再给她找多少孩子也没用,最有效的就是把她的心病去了。”
宴其说完,见贺承渊眉头深锁,冷哼了声,“是不是以为我危言耸听?要不要我把我奶奶留下的十几年前的病历日志给你看看?”
“不用。”贺承渊黑眸微闪。
那一瞬间,宴其仿佛从他眼里看到他作了某个决定。
“谢了。”贺承渊唇角微勾。
宴其看着他又恢复了那副淡定的模样,心里的不舒坦又冒了出来,不冷不热地瞧着他,“不客气,我帮得不是你。”
贺承渊大度地扬了扬眉。
“我说。”宴其的声音却突然冷了下来,连眼神也透着股寒意,“何茉回国之后,你和她到底暗地里在搞些什么?如果让我发现你真的背叛海蓝和她拎不清,我绝对第一个不放过你。”
“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以为呢?”贺承渊语气淡淡的。
“但是何荣桓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宴其目不斜视地望住他,“我前几天去了一趟你们医院的心理科,正好看见何茉和她家那个老狐狸,听他们的对话,那老狐狸似乎已经当你是他的准孙女婿了,你也知道,那老狐狸有多疼何茉,为了何茉,他绝对可以将事情做得毫无底线。”
“而且何茉为什么回国,常年居住在海外二十多年没回过国的老狐狸为什么这时候跑回来,你不会不知道吧?当年你们也曾经是让人称羡的一对,后来甚至还有了小原,这件事我至今不敢在海蓝面前提起,可是贺承渊,你摸摸自己的心,你觉得你真的可以做到对过去毫无留恋吗?对孩子呢?你从来没有想起过他?”
“海蓝从小到大遭遇的一切让她极度缺乏安全感,我回国后才了解到她这几年在高家受过的罪,你以为她为什么遭受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还要在高家坚持下去,因为离开了高家她的心无处安放,现在她是从高家解脱了,但你如果让她更不安,你以为她还会像曾经那样坚持得下去吗?”
“甚至于你们两人都结婚了,可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你甚至不能把她带到一个光明正大的位置上,就算她站在何茉面前说你们是夫妻,她也不见得有多大的底气。”
宴其在中途就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办公室的空间很大,他说到后来甚至压制不住心里的焦躁,在来回地走动着。
他一个一个问题地抛过来,贺承渊也站了起来,他幽沉的黑眸落在宴其脸上。
宴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逼在演独角戏,一个人唱了那么久的戏,背了那么多台词,可看戏的人连个屁都不放一个,温煦的容颜上染上愤怒,冲过来像要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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