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胜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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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人扔给我了,让我过两天回部队的时候顺便给他捎上。你瞧瞧就他这个样儿,去了还不被那些老兵油子欺负到死?唉。”
莫父顺着吴朋远的话又仔细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年轻人,看他长得文文静静的,满身书卷气,点点头,颇以为然。
然而吴子韬却没空管他们在说些什么,从见到莫小然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全副心神便都落在了她身上。他灼灼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除开习惯性注意着自家小妹一举一动的朱柏外,没过几分钟,就连苏安和吴朋远的妻子都察觉到了,眨巴眨巴眼睛颇感兴趣地盯着他们俩来回瞧。
“我出去一下。”莫小然被看得一阵心烦,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也出去一下。”在众人玩味的目光中,吴子韬紧随其后。
光听脚步声都知道是谁跟了上来。莫小然没有回头,径直上了电梯坐到了一楼,出了住院部的大门来到旁边给病人闲逛的小花园方才停下,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吴子滔说:“那个谁,麻烦别像个跟屁虫一样行吗?”
“小然……我……”吴子涛眉头紧锁,嘴里嚅喏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莫小然就那么板着脸看着他,不急也不催,即使站在阳光下,那双黑得简直不正常的眸子似乎也透不进半点光。被这种冷冰冰的视线看得久了,吴子涛终于还是把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苦笑着说了句:“抱歉。”转身逃也似的顺着原路回了住院部。
莫小然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的死角,一声不吭,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背在身后握掌成拳的双手,指甲几乎刺进掌心。
你还在期望什么呢?呵呵。
她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同时不经意地抬起头扫了眼住院部的大楼,不期然撞进了某人一直凝视着这个角落的目光,微微一哂,
抱着双手慢慢地踱步进了大楼。
莫小然走得很慢,她甚至都没有搭电梯,一边机械地迈着步子在楼梯上攀爬,一边不知道神游到了哪个角落。走着走着,便被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去路。她往左,那人往左,她往右,那人也往右。莫小然火了,抬起头,张嘴就要开骂,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把嘴一撅,不说话了。
“心情不好?”朱柏抬手去揉莫小然的发顶,瞧着她听见自己的话后撇着嘴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那涂着唇彩的小嘴高高翘起,乖巧的小鼻子还似模似样地哼了一下,看起来真是即可爱又诱人,差点把持不住。
“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过两天就得回法国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朱柏沉声说:“叔叔的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你二哥联系过了,让他请了法国最具权威的专家团队过来,要不了几天就能到。”
“谢谢,大哥。”莫小然笑了笑。朱家跟莫家的关系向来不冷不热,毫无疑问朱柏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她。莫家虽然看似家大业大,其实根本没什么底子,全家的幸福都是靠莫父一个人打拼出来的,现在一家之主病了,莫老太太握在手里的流动资金满打满算也就几百来万。别说她本就爱敛财,为了这东西,六亲不认都可以。就算除去这因素,她能舍得把钱全拿出来给儿子治病,也是杯水车薪。又哪里能跟真正世家大族的朱家的财力、人力相提并论。
“你还没说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呢。”趁着气氛好,朱柏紧追不舍:“虽然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学,别的我先不说,你确定就你那法文水准能跟得上课程?还是先跟我回去把语言学好吧。”
他这话还真没说错,莫小然英语、日语,包括德语都不错,可就法文只学了个半斤八两,不过这里面的因由,有两个人却是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果然,听朱柏这么一说,莫小然心里立刻就卧槽了,白了朱柏一眼道:“当初不知道是谁跟我说有他们在,不用学也没关系的!真是害人不浅!”
朱柏哈哈一笑:“那你是答应跟我回去了?”
“反正留在这儿也挺多余的。”莫小然眼神暗了暗:“呵呵,平白打扰了别人一家团聚的时间。”
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朱柏叹了口气,默默地将莫小然搂进怀里,像小时候一样轻拍她的背脊,直到感觉胸口湿润的上衣黏上皮肤,耳朵里若有似无地传来压抑到极致的低泣。
***
那天直到吴家的人全部离开后,莫小然才回到父亲的病房。看出她心情不好,她不说,莫父也不问。
每天一大早去医院,一守就是一整天。偶尔跟父亲闲唠两句,说些家长里短,轻松惬意的时光又过了两日,朱涵请的医疗队和翻译小组的人终于到了。眼看着医生们有条不乱地围着莫父忙碌起来,一切即将步入正轨,莫小然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当天傍晚的时候,便平静地跟莫父辞了行。
莫父不舍地看着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别的什么东西,半响后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让莫小然走了。
那天晚上,莫小然和朱柏依然是在漓江县酒店过的夜,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开着来时的那辆车踏上了回阳城的路。
这天回去的路上一直堵车,到家的时候莫小然已经出现了轻微晕车的症状,喝了两杯水往床上一趟便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到了山的那一边。
“大哥,你订的什么时候的飞机?”顶着一头鸡窝从房间里出来,莫小然在楼梯的拐角探出个脑袋,朝坐在客厅里对着笔电敲敲打打的朱柏问道。
“明天下午2点的。”朱柏快速地回道,等他忙完手里那份文件抬起头来的时候,楼梯拐角处早已连个人影都没了。
好半响后,‘哒哒哒哒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突然出现,从二楼的方向慢慢走了下来,没多久,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连衣裙,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用一根镶嵌着红宝石的发簪固定住,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凉鞋,10只可爱的脚趾甲都涂满了艳红指甲油的莫小然便闯入了朱柏的眼眶。
她的脸上画的依然是恰到好处的小烟熏妆,见朱柏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情颇为愉快地抛了个媚眼过去。怎么说呢?那一眼的风情,即妖娆又妩媚,搞得朱柏的心顿时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
“你这身打扮是要去哪儿?”他的喉咙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些许压抑过后的激昂,似乎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出去玩玩而已啦。”莫小然嘻嘻笑着发出邀请:“大哥也一起来吗?”
闻言,朱柏眉头一挑,从沙发上站起身,脸上的表情逐渐柔和下来,最终定格在了那种贵族式的优雅笑容上。犹如中世纪觐见女王的骑士一般,他右手放在胸前,姿态昂然地朝莫小然行了个贵族礼,从容说道:“荣幸之至。”
莫小然被他的动作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
依然是那间阳城的年轻人都喜欢去的夜店,时尚且现代化,进来后就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轻松感。
莫小然显然被憋坏了,脑子里其实并不清楚DJ放的音乐到底是什么,可一旦踏入舞池,身体便很快就习惯性地跟着节奏摆动了起来。朱柏并没有跟着莫小然去舞池,他往美女招待的手里塞了几张大钞,很快便被带到了一处视野极好的位置。他一身帅气的打扮配上十足张狂的泄气显然备受青睐,甚至有女人跑到他面前用热舞挑逗他,又让他损失了不少钞票,看样子他也没少来这种地方。
“你不去玩?”几首歌跳下来,莫小然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家大哥,屁颠颠跑回来端起桌上的酒就往肚子里灌,赞叹道:“呼,味道不错。”
“没意思。”朱柏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紧盯着莫小然将酒瓶里的酒喝了个精光,眼神微微闪了闪,笑道:“你刚才喝酒的杯子里放了目前市面上还未流通的最新型迷幻药,你倒是喝得痛快。”
莫小然被他说得一愣,她虽然喜欢心情不好的时候泡酒吧喝酒,但却是从来不碰毒品的,朱柏这一句可把她吓得够呛,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结结巴巴问道:“什么?!我,我吃,吃了什么?!OH,天呐,我要去洗胃!洗胃!!马上!!!”
“看把你吓得。”朱柏一把拽住莫小然的胳膊,显然被她的反应娱乐到了,哈哈大笑:“这东西最多跟兴奋剂或是致幻剂一个级别,总之是精神药品,绝对不会上瘾的,也没有什么副作用,而且直接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会让你High到爆哦,那种时候你就不会再被烦恼所困扰。”
说实话,朱柏这话听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诱人,而且在莫小然的认知里,自家大哥总还是不至于害自己的,于是便慢慢冷静了下来。只是这种冷静却并未持续多久,听着DJ再次放出的又一首充满重金属风味的性感曲子,莫小然发现自己突然很想跳舞!很想!顺从自己的内心,她非常自然地跟着摆动起了腰身,而等她真的舞动起来之后,她才骤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很难再停下来了。她想要发泄,想要忘记一切讨厌的事情!
所以,跳舞吧!尽情地。
***
随着莫小然一个人跳得越来越嗨的舞步,早在她进门时便注意到这边的人都逐渐聚拢了过来。舞池里人声鼎沸,她却浑然未觉那些如同饿狼般想要将她撕扯开的目光,只是疯狂地用腰力带动臀部,随着DJ的音乐节奏不停转换着身体抖动的频率。她的身形本就纤细,黑红色的丝质连衣裙被灯光打出淡淡的柔光,尽显妩媚与神秘,修长的双腿,挺翘的臀部,白皙的皮肤,在舞动时连一丝赘肉也看不见的结实肌理,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即性感却又不艳俗,简直娇媚到让人忍不住想要紧紧地搂进怀里。
朱柏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没一会儿,整个酒吧里再次人声鼎沸起来,原来莫小然直接把吧台上的领舞‘请’了下来,自己爬了上去……真的是爬!朱柏看着她笨拙的身影,忍不住黑线了一下。不过看到这一幕后,旁边的人却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样的念头迅速占据了大多数人的脑海。
又点了一瓶酒,朱柏依然不动声色地坐在位置上,乐得有好戏看。
果然,这个想法才将将从他的脑海升起,他便注意到一群来势汹汹的人拨开喧闹的人群靠近了莫小然。朱柏不禁摇头失笑,我的然然啊,看我没说错吧,你果真是个会挑事的主呢,到哪儿都能惹得一身骚。
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再继续旁观下去,要真让自家小妹吃了亏,不用等朱涵动手,他自己都得把自己了结了。如此想着,朱柏刚站起身准备过去帮莫小然解围,就听到吵杂的音乐中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哀嚎。朱柏再抬眼一瞅,只见吧台上的莫小然踩住了一个男人的手掌,极细的鞋跟穿透了那人的掌肉,鲜血淋漓的,渗人极了。
朱柏眉梢一跳,看着都疼。
那倒霉男人只是想趁机吃莫小然豆腐,便伸出咸猪手在她腿上摸了几把而已,没成想却突然遭到了这么狠厉的还击,当即就如同杀猪般惨叫起来。
“想碰我?我呸!就你也配?生出你这样的种,我要是你爸,当初就该直接射墙上。”莫小然嫌恶地朝那人吐了口唾沫,顿时引得整个大厅里的人哄堂大笑,然后又毫不留情地抬起脚一脚踢在男人的下颚处,男人身子一歪倒在了吧台下,舞池里的人却闹腾得更欢了,纷纷起哄,一半人嚷着让挑事的那些男人狠狠干她,还有一半叫嚣着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