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澈溪-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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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哪个笨蛋会把到手的特等奖拱手让人,面对爱情也是同理。
到最后,意见最大的居然是苏洋洋,对这妞来说,爱情就像流星雨,只要拿着天文望远镜,就没有找不到的道理。
但她的爱情也像流星雨一样,看得到抓不到,转瞬即逝。
推己及人,她自然不想兰澈溪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当然,她再有意见也影响不了兰澈溪的决定,最后只能悻悻地离开。
另一边,离开江南道的航舰上,兰家人也在讨论着有关兰澈溪感情的问题。
“母亲,你在说什么?溪溪和林肆?不行不行不行……”兰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气反抗他一直敬畏有加的母亲。
相比他,萧舒儿的态度要委婉一些,但决心一点也不小,“我不反对澈溪和林肆在一起,但为什么要考虑结婚?他们两都不是继承人,并没有结婚的必要,更何况,现在继承人不结婚的也不少,又不影响什么。兰家和萧家的实力加起来都比不上林家,难道到时候让我干看着女儿受他们林家欺负?”
兰泽拉着弟弟和儿子侄子躲到一旁,长辈的争执,他们还是少搀和比较好。
“我并没有说一定要结婚。”兰老夫人叹了口气,作为有过一段短暂但幸福婚姻的女人,她比其他人更清楚,婚姻能够带给人的并不仅仅是所属感和子女的名分,还有其他更多的无法估计的精神财富。
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婚姻失败,一个拒绝婚姻,她知道人各有志,也没有勉强,但澈溪不同,她是女孩,而且,她能够看出,那孩子并不是对婚姻没有期待。
自己获得过的美好,她希望澈溪也能够拥有。
还有反叛者……早年因为丈夫的关系,她对军部的实力和运营了如指掌,虽说这些年可能有些改变,但也不会出了那个大框架,她算得清楚,反叛者的实力正面对上军部不堪一击,但若是暗中针对澈溪这个女性冕下,危险性不可谓不大,兰家虽后劲十足,现有实力却有些不足,她想要给她找个护身符。
算了,还是等老大回来再说吧,这对父母因为对澈溪的疼爱,对林肆不是一般的抵触。
“啊——”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云蒂拉从噩梦中惊醒,面色惨白地从床上坐起,手指颤抖地打开了病房内的照明灯。
亮如白昼的灯光驱散了四周的黑暗,云蒂拉喘息着下了床,拿过床头的温水喝了两口,踩着拖鞋无力地走进了盥洗室。
看着镜子中冷汗淋漓、面如白纸,有着乌青眼圈的自己,云蒂拉勉强扯出了一个自嘲苦涩的笑容。
又是一样的梦……
数百万米的高空,只有自己一个人,无止境地飞速往下掉落,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每一刻似乎都离地面非常近……
整个世界都没有色彩,下方的深渊如同凶兽满是血腥的巨口……
喉咙如同被人掐住一般,用尽力气也发不出声音……
这样的噩梦已经持续一天多了,甚至差点要了她的命,入睡不到五分钟噩梦就会紧随而来,虽然不会像开始一样休克,但却根本睡不了好觉,反复不断从梦中惊醒,她快要疯了!
绞了块冷毛巾擦了脸,将汗湿的身体擦了一遍,她重新换了身干净的病服,看了眼脏衣篓中要溢出的脏衣服,她忍不住苦笑,不是她不想洗澡,只是每过十几分钟来一次,谁也受不了。
“云小姐,您又做噩梦了?”
云蒂拉刚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就有担忧的询问声从盥洗室外传来,她眼神暗了暗,哪怕隐藏得很深,她也听出了声音中的不耐烦。
也是,她这样频繁不断地麻烦别人,换谁也会耐心到底。
“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推门走出盥洗室,云蒂拉扶着门歉意地笑了笑。
云蒂拉长得很美,如今她一脸憔悴却勉强露出笑容,神情坚强而令人怜惜,护士小姐眼底划过一丝羞愧,觉得自己对一个饱受噩梦折磨的病人产生不满,实在有些刻薄了。
回过神,她摇了摇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她上前扶着云蒂拉坐到床上。
“我在这陪着您吧,若是你开始做噩梦了,我就立即叫醒你。”仿佛为了补救自己之前的错误,护士小姐自告奋勇道。
云蒂拉摇头,“不了,”她有些虚弱地笑了笑,“我不睡了,闭上眼睛养养神,你去休息吧。”这样的善意只是一时的,若她真的应下来了,自己目前的状况早晚会再次磨光对方的耐性。
等护士小姐离开,云蒂拉取过床头的通讯器打开看了看,点开通讯录,其中“阿肆”那个名字从事发到现在一直没有动静。
云蒂拉闭上眼睛,压下心中的失落,早就预料到的不是吗?
第76章 恐高症
“不是已经汇报完毕了吗,你漏了什么?”在自己的住处看到去而复返的安影,林肆皱了皱眉问道。
他正需要时间将今天遇到的事理顺,暂时不想理会那些和反叛者有关的事,再说真正重要的事他之前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我是有其他事要和您说。”看出林肆的嫌弃,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刚刚顾医生那边发视讯过来,云蒂拉小姐的情况不太好,他建议您聘请一位心理学大师为她治疗。”
心理学大师?
听到这个词,林肆条件反射地有些不舒服。
“什么情况?”
“据说频繁做噩梦,已经严重影响了日常休息,继续下去,早晚会心力交瘁。”
林肆沉默了几秒,“你看着办吧。”
他比谁都要确信,云蒂拉绝不会被这样打倒。
“谢谢。”接过如燕递来的安神药剂,云蒂拉轻笑着道。
如燕摇头,没什么情绪地道:“这是冕下库存中的最后一种安神药剂,若是再不起作用,便只能请心理学大师了。”
之前他们就想要联系心理学大师,但云蒂拉竭力反对,说自己能够克服,他们才不得不暂时作罢。
云蒂拉垂下眼睑,“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如燕摇了摇头,服侍她在病床躺下后,放轻脚步离开了。
“怎么样?”她刚出来,同为冕下侍从的沙蓉探头问道。
如燕摇头,“不像是打算改变主意的样子。”
沙蓉皱眉,“这是要哪般?不赶紧找个心理学大师将把问题解决了,非要自虐地把所有安神药剂都试过来。其他人都在为反叛者的事忙,就咱们俩被打发到这里来管这破事,头也太不厚道了!”
“你少说两句,这位怎么说也是冕下关照的人。”如燕压低声音劝道。
“得了吧,真重视的话冕下会看都不来看一眼?”沙蓉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不就是仗着和冕下在贫民区时的情谊,有什么了不起的?”
作为林肆的侍从,她一向对这个和冕下走得近,却关系不清不楚,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的女人看不顺眼,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一直不好说什么。
只是这次因着云蒂拉。她们不能参与任务还要被发配这里,怨气一下子就大了。
“我可是听头说了,我们冕下如今正在追求桑榆冕下,等新主母进门了,看冕下身边还有没有云蒂拉站的地方。”
“我看现在就有苗头了。以前冕下对云蒂拉虽说不上多关怀,但一般她出了事或求上门来,很少会不应的。可这次连看都没来看……”
“好了,别说了!”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如燕出声打断:“虽说我们不同于一般侍从,但你也不能这么口没遮拦。”
沙蓉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有些过了,缩了缩脖子低声道:“我也就是看不过眼,云蒂拉虽看着很少来麻烦冕下,但一有事就理所当然接受冕下对她的好,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冕下也真是的。如今正是追求未来主母的关键时刻,赌咒发誓、洁身自好还来不及,干嘛要去和云蒂拉沾上?也不怕被桑榆冕下误会……”
“你还说?”如燕的语气严厉。但心里却对沙蓉的话很是赞同。
“好了,我不说了。”沙蓉嘟了嘟嘴,不甘不愿道:“我们本来就是后勤组。错过了这次,也不知道会闲到什么时候。”
如燕摇头叹息,沙蓉这性子……
病房内,云蒂拉有些呆呆地看着手中打开盖子的安神药剂,这已经是最后能寄予希望的了……
若是没效果,云蒂拉握紧拳头,那她……
“诶,云蒂拉真的从新人舞台掉下来了?”训练间隙,闻楠一遍用毛巾擦着汗,一边对着旁边的关郁问道。
“这事我骗你做什么?”关郁滋滋有味地吸着果冻果汁,“据说还休克了,再晚一点发现就没救了。”
“这样啊……”闻楠低下头,和旁边的闻桦对视了一眼,目光带着淡淡的复杂。
“怎么了?”侯翔承有些奇怪地问道,如今他们兄妹和云蒂拉的关系在工作室并不是秘密,云蒂拉的遭遇虽没什么损失,但面子上总有些难看,原以为他们会幸灾乐祸,哪知道会是这种反应。
“我们闻家的血脉世代都患有恐高症,只是程度各有不同。”闻桦期期艾艾地回答道。
侯翔承挑眉,“可我记得你们两个从空中平地掉下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因为是第一个加入工作室的练习生,他一向自诩为大师兄,对其他练习生多有关照,当时那种情况,他自然要关注一下师兄妹的安危。
“我们的恐高症症状很轻微,当时又是一片盛况空前,很自然就忘了对高空的恐惧。”闻楠低声解释道。
“这样不好吗?”侯翔承更奇怪了,这种情况不是该盼着云蒂拉的恐高症越严重越好吗?
的确是这样,但是……
闻桦和闻楠再次对视一眼,面色有些不好,他们同时想起了每次爸爸提到云蒂拉时会说的话。
【她不是我的孩子。】语气淡漠而厌恶,一点也不像是气言,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每个当场听到的人,都感觉得到,他的话意就是字面意思。
也因此,在闻楠他们四兄妹看来,云蒂拉根本不是他们的姐姐(妹妹),而是为了谋夺他们闻家的爵位和产业而使用了基因转换药剂改变了nda的假姐姐(妹妹)。
但是血脉基因能够用药剂转换,像恐高症这样的隐性遗传却无法造假。
这或许是个巧合,但这种巧合实在很难不让人心生疑虑。
两人蓦然又想起每次妈妈在爸爸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的反应——沉默,是的,唯有沉默。
现在想来,妈妈虽然一直担忧他们的未来,却从来没有真正对云蒂拉表现出敌意,一丝一毫都没有。
作为一个眼看子女地位受到威胁的母亲,她这样的态度明显不符合常理。他们的妈妈虽然性格宽厚,但绝不是圣母。
可是这样奇怪的现象,他们却一直无知无觉。
对于云蒂拉的情况,兰澈溪同样也在关注。
“你是说她现在心理出了状况?”兰澈溪有些讶异地听着玉祁馨的汇报。
玉祁馨点头,抬手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心理医生做过介入治疗,但成果非常有限,连让云蒂拉睡个好觉都做不到。”
“林肆就没有过问?”
“并非如此,竟轩冕下的医疗团队也参与了对云蒂拉的治疗,只是除了开始时的抢救,之后都专业不对口,没起到什么作用,顾专家倒是建议请一位心理学大师,但云蒂拉本人拒绝了。”
兰澈溪对云蒂拉这样的选择并不意外,在贫民区长大的人,多少都有些不光彩的经历,云蒂拉的身份又那样复杂,再加上能看出她的自尊心很高,她这样做完全在意料之中。
毕竟,心理学大师那种人物,有的是办法把你心中的秘密挖出来。
“那林肆呢?”兰澈溪似随意地问道。
她的话没头没尾的,玉祁馨却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要问道,努力压下唇边的笑意道:“竟轩冕下本人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只派了医疗团队和两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