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什么!男主智商还在by九世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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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宋的眼眶红了,她委屈不甘地看着韩圣衣。导演默了。哭成这样,这戏是拍不了了。
“直接下一个场景。”导演懒得鸟她了。“郑骏泽不好意思了,今天本来也只有这一场戏。”郑骏泽大度地点点头,戏份越少他越开心啊~演MV只要耍耍帅……演戏就……
一帮工作人员都呼啦啦地转移了,钱宋终于哇哇地大哭起来。凭什么啊!凭什么因为她表现不好就不让她演啊!凭什么韩圣衣可以得到导演的重视!而她……
“呜呜……”郑骏泽本着幸灾乐祸的态度,站在旁边围观。主要原因是,他的助理还没过来。然后他就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钱宋给扑倒了!重死了好吗?!
郑骏泽满脸黑线,他看起来有那么好心么?天真善良根本不是他的属性啊!
“能挪开么,我的肩膀是收费的。”郑骏泽两只手指掐住钱宋一绺头发,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郑骏泽很确定钱宋哭成这样不是自己干的,虽然钱宋现在朝着他嗷嗷大哭了。(额,其实吧,你手劲使大了……)
“我真的表现得那么差么?”钱宋抽泣着,这句话神奇地说了半分钟钱宋才把舌头撸直。
是的很差。郑骏泽点点头。
钱宋:“……”剧情不对吧!郑骏泽难道不应该安慰她么?钱宋眼睛里又升腾上雾气,大嘴巴撅起来~
妈呀,菊花怪又上场了。郑骏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啊。这表情那么丑,这姑娘怎么就来劲了呢?
现在的画面就是……钱宋委屈地撅着嘴巴(撒娇),而郑骏泽闭着眼睛满脸悲催。李满宿听说钱宋在片场闯了祸,就想着去接郑骏泽,顺带把这事解决了。
李满宿无奈了。郑骏泽还死不承认自己眼光不好呢,这不是快亲上了么?虽然两个人站得略微远了一些。原来郑骏泽喜欢被人亲不喜欢主动啊,李满宿若有所思。
嗳,他是干嘛来的?来收拾烂摊子的吧。
八、
李满宿饶有兴致地看着郑骏泽被钱宋揩、油,社长大人不可能支持自己公司内部艺人交往,他只是……咳咳,发挥一下想象力而已。
“郑骏泽。”李满宿向来都是喊他骏泽的,忽然喊全称,而且语气还藏着怒意……郑骏泽自认倒霉,连连后退几步,干笑着:“社长,别误会。”
李满宿知道郑骏泽不会干这事,一个是吓唬吓唬他,还一个也是提醒他。毕竟这圈子里从来不重视事实,重要的只是人们愿意相信什么。况且,郑骏泽着急惊慌的模样,很有趣呢。把一个大明星几句话打回原型,而且那人还是郑骏泽,这可能就是社长大人坚定不移的恶趣味了。
钱宋一早就看见李满宿了,看到社长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她立马向后退了一步。恩,刚刚离郑骏泽太近了。社长大人看见了会不开心么?(额,社长大人为什么要不开心啊?)她不知道李满宿的想法,只是李满宿走近的时候,脸色红润,明显地抑制着自己的喜悦。(其实……李满宿是被自己的脑补打败了,从头到尾没注意你吧。)钱宋的少女心澎湃了,她果然做的对!社长该不会对她……对她……动了心!她激动地看着李满宿,对方一步步朝她走过来。他唇边那丝笑意忽然间蒸发了,他在吓唬她,他假装着生气:
“郑骏泽!”
嗳!社长为毛喊错了人!钱宋巴巴地看着李满宿,社长大人难道是欲擒故纵?钱宋姑娘的眼睛,证明了光是可以折射的,怎么把社长的目光YY成是在看自己,这牵扯到物理问题,鉴于钱宋的神奇构造,一切都是合理的~
“社长,别误会。”郑骏泽这句话让钱宋恍然大悟,原来社长是吃醋了啊。(社长,你喝醋了?)钱宋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和社长有关的记忆,悲剧地发现完全没有暧昧的生存空间……不过,社长有很多途径了解她啊。到底是什么时候,她悄无声息地制造了暧昧?钱宋的脑补使得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李满宿看了一眼她,然后就……夫夫双双把家还了。开玩笑的,其实李满宿拖着郑骏泽去找导演了。毕竟和导演是有交情的,练习生拖延了进度,对方一定会对他有所不满。
钱宋不演戏的那会,表情精彩到可以出个表情包,一演戏就说不来的做作。李满宿看着导演回放的几条录影,汗颜了。他敢给柳导演塞钱宋,是看准角色讨喜演出难度小,事实甩了他一个嘴巴,这丫头完全不行。
李满宿忧心忡忡地拧着眉头,对导演说:“我回去会给她恶补表演课的,这决定没法改了,只好请柳导演多担待了。”
导演卖的是李满宿的面子,还是心有余悸地说:“以后太新的新人我可不敢收啦。”解读表情就是,“只要不让钱宋演戏,我们还是朋友”……
“我会让她练习的,导演就别为钱宋生气了好吗?我们公司的郑骏泽不是表现很不错么?”李满宿被柳导演给说的一囧,幸好郑骏泽还是争气的。
“哈哈哈!”
李满宿、柳导演:“……”
刚刚才夸你,你怎么就……流年不利啊。李满宿满怀着吐槽,依然保持着社长的风范。
郑骏泽先前在场景中,虽然看得清钱宋的表演,到底没有摄像机来得全面写实。这表情,意思有了却太浮夸。这眼神,贼溜贼溜的,分分钟让人出戏。还有这嘴巴!她竟然又撅了!于是笑点很低的郑骏泽就……
“啊,柳导演,对不起,我刚刚看自己的表演太忘情了。”郑骏泽笑抽了,迫于社长和柳导演的眼神施压,郑骏泽正直地说。理由很不令人信服,郑骏泽的态度却极其地诚恳。所以柳导演就和善地把这一幕给略过去了。
“郑骏泽,我把你从一个练习生培养成idol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哥,我也不会对你这么上心了,既然做了艺人,就做好了!在导演面前失礼,对吗?”李满宿很少发这么大的火,所以郑骏泽又瑟缩了。远离自己亲哥的日子是多么的自在啊~跟着满宿哥是多么随意啊~郑骏泽虽然很2很装逼,有各色各样的缺点,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是真的喜欢做歌手。至于公司的包装,他尽量配合,如果人气不够,满宿哥应该是不会给他搞特殊的,出专辑啊演唱会什么的都别想了。
“哥,导演不是没生气么?”郑骏泽决定嘴硬一下,脑袋就被开着车的李满宿给抡了一下。
“出去你就是明星,对前辈不尊重对你有好处么?哼哼,任何影响你发展的苗头我都会掐死在萌芽阶段。”李满宿说着若有所思。
好像自己一不小心就在郑骏泽身边埋了一棵苗呢,李满宿有一点头大。自作孽不可活啊。只希望她脑子拎得清,要是有舆论出来,公司肯定会牺牲她保护郑骏泽,借机炒作什么的,艺人自作主张的话,他可不会认。
===切割线===
钱宋在原地站得快要风干了,才确信是没有人留意她的。刚刚接到了郑骏泽助理的电话,郑骏泽快回公司了,让她去坐顺风车。钱宋现在是面无表情的,表情是做给人看的,没有人留意,其实就没有外露的必要了。摔倒了,有人问你疼不疼你才觉得想哭。饿着了,有人问起来你才会觉得委屈。心里的脆弱,都是来源于得不到满足的期待。
来的时候坐的是普通的保姆车,回去坐的是豪华了许多的保姆车。她是个练习生,不像艺人有公司分配的专车,可是……韩圣衣为什么也在里边?
“车经纪,郑前辈呢?”车子内部虽然很宽敞,应该也藏不住那个高高瘦瘦的郑骏泽。钱宋不想和韩圣衣在这种情况下,有郑骏泽在她会觉得好受多。
车经纪人奇怪地看她一眼,还是告诉她:“骏泽他坐代表的车走了。”
钱宋对着女人脑子就灵光得多,车经纪对她的审视和警惕令她感觉很不自在。车上气氛压抑,是韩圣衣先打破这寂静。
“宋宋姐,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的话,你会为我高兴么?”韩圣衣眼睛并不是很大,假睫毛粘得像刷子,她注视着钱宋。
钱宋有一秒的愕然,她会是什么反应呢?钱宋潜意识里回避自己的答案,反问一句:“如果我告诉你我要去演戏了,而你还是继续当你的练习生,你是什么心情?”
如果。所有的假设都是一种回避,钱宋和韩圣衣的友谊是脆弱的东西。以后她们面临的机会太多,那脆弱的友谊不足以让他们忘记看到那份别人优秀过自己的嫉妒。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不知道再说什么,很多事都不可能像表面上那么完满,非要去拆穿,就连假装也难做到了。
“宋宋姐,演戏这方面的事社长让我多帮你。”快下车的时候,韩圣衣笑得天真烂漫,就像她从前在钱宋身边笑的那样。
其实,假装还是可以的。
钱宋的脸色顿时臭了。李满宿为什么让韩圣衣教她演技啊?韩圣衣不也是新人么?看韩圣衣那得意的样子,装什么装,分明就是在炫耀。钱宋心里那一点点的遗憾都被这愤怒给冲散了。
钱宋回到自己的练习室,几个同期练习生都在跟着老师练舞,她换好了运动服才重新进去。因为自己有舞蹈基础,身体柔韧性很好,尽管临时加入,钱宋也才掉了两个拍,第四遍的时候她已经能够跟上了,虽然有一些吃力。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已经慢慢爬了一些汗。尽管动作都很到位,却显得生硬,一样的动作别人身上是xing感的,而她做起来只是个机械的动作而已。那种气质,她一直缺乏。
钱宋今天攒了一天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出口,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眼泪和水龙头哗啦啦掉在脸上,睫毛膏不是防水的,泪痕就在脸上清晰可见。把那张脸都哭花了。
没有人管她。想要出道的想法控制着每一个人,出道几乎是他们全部的目标。训练训练再训练,支撑不下去,就用别人的光鲜来激励自己。
钱宋哭够了,就重新站了起来,继续做那些机械的动作。每个人都曾经哭过,绝望过,最后还是会在练习室里流着汗把所有的惶惑都甩到脑后。不敢想的太远,放弃就是否定自己好几年的努力。
练习结束了以后,钱宋犹豫着从通讯录找出来一个人拨过去。
说着说着就带了一点哭腔。
“你很忙么?抽个空到练习室来找我好么?我现在……觉得心里好难受。”
对方没有回应,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和周围人的嘈杂。
“过来好不好?我在这里不认识多少人……”
他蹙着眉,沉默了一会。
“好。”
九、
“哥?”弥舟很少在接电话的时候表情如此不耐烦,抿着唇“嗯”了一句,眉宇之间不多时就显出了懊悔。宋白喊了弥舟一下,对方还没回过魂来。
“你们先练着,我出去有事。”弥舟疲倦地看了宋白一眼。他是真的懊悔啊……怎么脑子一抽就答应钱宋了呢,这下彻底坐实暧昧的名头了。
弥舟带着纠结的心情走到钱宋的练习室门口,门没关紧,他透过门缝看见了钱宋。她抱膝坐着,脑袋埋在腿间。弥舟第一次见钱宋露出这么正常而且伤心的反应,于心不忍,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钱宋反常的没有抬头,弥舟心头一黯。他过分了?她也是个女孩而已。
钱宋的自我修复能力比她自己想象的好太多,眼泪差不多要干了,所以……听见门口的脚步声,她就把头埋了起来。他动作轻柔地在她身边坐下,一下一下的呼吸,缓慢有力。钱宋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突跳得厉害。弥舟把手放在了她的头顶,语气略显生硬:“钱宋,好受点了么?”
弥舟坐了好一会钱宋也没有理他,所以他其实很尴尬,他又不能直接转身,进退两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