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总裁,先婚厚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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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秦月已经到了H市。
岐山墓地,秦月被埋葬的地方。
梅雨季节,即使不下雨,天气也是沉闷闷的,温度虽然不低,但秦月的手心却有些冰凉,她站在一个墓碑前,脸色有些煞白,被焚烧的痛苦仿若近在咫尺,手心明明很冷,身上却像是被火燎一样难受。
她掐了掐掌心,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才观察着周围,这片墓地很干净,应该是有人常来打扫,今天又是忌日,应该能看见父亲吧。
秦月想着,心中有了些安慰,连夜赶路,这会儿也有些疲惫,索性在墓碑前坐下,靠着休息。
自己来祭拜自己,她是第一个吧,想着,秦月自嘲的笑了,转头看着上面笑靥如花的照片,轻嘲,
“秦月啊,这些年,司敬堂有没有给你烧柱香啊?”
“我猜是没有。”
秦月瞥了一眼碑文,笑了笑道,
“他要是在乎你,起码会将配偶的名字刻上,让你成不了孤魂野鬼。”
墓碑旁边有一束新鲜的雏菊,秦月怔了怔,伸手扯过几枝,淡淡的香味萦绕指尖,又随风飘散在空气中,一如她的生命,消失的不留痕迹,有些恍然,半响,她轻轻道,
“秦月,你生前任性妄为,没有什么朋友,难能有人记得你喜欢雏菊,逢年过节还给你拜一拜,也不枉你来人间一场。”
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刨来坟前的土,将那东西埋进去,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你是谁?”
秦月身体一僵,竟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都紧绷起来。
、004 我是她未婚夫!
男人看着坟前一动不动娇小的身影,皱了皱眉,又抬高了几分声音,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秦月还是不动,尽管她已经换了身体,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她本能的觉得无所遁形,她记得他们订婚宴上,她公开拒婚,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那双深如古井般的眼睛凝视着她,单单那一眼,就险些让她丢盔弃甲,明明认识了十多年,她却从来看不透这个人,她当年的所作所为,可是让他文琰在H市丢尽了颜面,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她的墓地,秦月心中惴惴,指尖都被掐得发白。
“这花值不了几个钱,那边那些蓝色玫瑰,跟红色郁金香会卖的贵一点。”
秦月浑身汗毛竖起来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人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人也愣了下来,只是三秒钟,她就立马反应过来,脸也跟着黑了,看着地上被她弄得零散的雏菊,整个人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咆哮道,
“你才是偷花贼,你们全家都是偷花贼!”
吼完之后,整个世界突然寂静下来,秦月刚刚那一刻的豪迈在碰到那双幽深的黑眸时,立马被丢到了九霄云外,眼前的男人三十出头,深刻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那双黑眸有些淡淡的波动,即使带着眼镜也遮挡不住里面的光芒,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西服,衬着他愈发成熟,也愈发让秦月看不透他。
秦月被他看得心慌,躲着他的目光,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那你跟着墓里的人有仇?”
秦月内心正在做着剧烈的争斗,男人已经走到了离她一步远的地方,醇厚的嗓音响在耳畔,让秦月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硬着头皮道,
“没仇,我不认识她。”
“哦。”
这一声阴阳怪调,让秦月心头一跳,总觉得是被抓着把柄了一样,心肝都在颤抖。
“不认识你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音调不变,继续跟她兜着,不急不缓,却让秦月如坐针毡。
“我,我看着这人跟我长得像,忍不住,多,多看了两眼。”
男人一顿,眼神投射在她脸上,眸色变得更深,却也不再咄咄逼人,可秦月依旧在煎熬着,男人的眼神就像是指纹扫描仪,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被他这么盯着,秦月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半响,男人才低声问,
“你叫什么?”
视线一被挪开,秦月顿时松了口气,斜了他一眼道,
“我干吗要告诉你!”
说着就推开他,要走,谁知男人突然发难。从背后勾住了她的腰,灼热的温度透着薄薄的衣料传到腰间,秦月顿时就僵住了。
“你可以不说,不过,损坏墓地这事,我希望你能给个解释,或者你希望跟我的律师说。”
男人已经松开手,又一次站在她面前。
秦月气得咬牙,瞪着他道,
“那你跟里面的人认识吗,你是她谁,再说,这花又不是你送的,你管得着吗!你——”
“我是她未婚夫。”
、005 司家并不承认她这个儿媳!
秦月话音未落,男人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顿时把她剩下的话打回了肚子里。
未婚夫?你也好意思说,姑奶奶早就跟你退婚了,少败坏我名誉!秦月心中腹诽,嘴上却干巴巴道,
“切,里面的人又不会说话,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男人沉静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没再说话,越过她弯腰将地上的雏菊捡起来,一枝一枝放整齐,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动作小心认真,秦月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原本想逃开的心,反而没有那么迫切了。
“她死了两年了吧,你经常来看她?”
男人继续擦拭着照片,没有答话。
秦月撇了撇嘴,瞧见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又说,
“你经常来看她,就不怕你太太生气?”
“······”
“你们都没关系了,要看她也该是她家人来看。”
“······”
“她父母呢,不会是因为她犯了什么错,不肯来看她——”
她弯弯绕绕的话还没说完,原本蹲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站起身,眸色暗沉的盯着她,缓缓道。
“你想知道什么?”
秦月心下一惊,讪笑道,
“我就是随便说说。”
文琰脸色一沉,一字一句盯着她的眼睛道,
“不认识她却来她的墓地,不认识她却知道她喜欢雏菊,不认识她却打听她的家人,你到底是谁!”
秦月脸色一变,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糟了,忘了这丫的心细如丝,她怎么这么傻缺,想套他的话!
正暗骂着,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待秦月看清人影,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来人身穿一件藏青色的风衣,邪肆的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眉宇间依旧透着些阴冷跟凉薄,比之她醒——不,比之两年前,更加不可一世,也更加阴森恐怖,秦月掐紧掌心,司敬堂,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人,让她的恨与爱全部涌上心头,一时间竟是又恨又怕,下意识的低着头,躲在文琰身后,双手揪着他的衣袖,似乎想寻找一些支撑。
文琰眼中多了一丝波澜,没有推开她,反而调整了一下位置,将她彻底的挡在自己的身后。
司敬堂自然也看见了他的动作,也看见躲在他身后娇小的身影,他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冷冷道,
“文总有心了,还记得内人的忌日,这是带着新欢来拜祭?”
文琰淡淡勾了勾唇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手中的婚纱,不咸不淡道,
“人都死了,司总每年来这里烧这些有用吗?”
司敬堂瞬间沉下了脸,冷冷道,
“就算死了,她也是我司敬堂的老婆!”
“可司家并不承认她这个儿媳不是吗?”
文琰淡笑着,一句话将司敬堂所有的理由打了回去。
、006 没品的男人!
秦月在他背后,脸色泛白,眼中也泄出一丝嘲讽,结婚三年,司家一直不满意她这个儿媳,即使他们已经结婚,也不承认她,她心中苦涩,又怕司敬堂难做,所以一直不提,却不曾想到,司敬堂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接受过她,司敬堂,站在这个墓碑前,你就没有一丝恐惧吗!
“她是我司敬堂的女人,何须别人承认!”
“呵——”
文琰冷笑一声,不屑于跟他争辩,走之前提醒道,
“别在她坟前哭,脏了她轮回的路。”
言罢,也不看他的反应。拉着秦月就往墓园外走去。
秦月还处于见到司敬堂的震惊中,也没有挣扎,直到被人扔进车里,才反应过来,瞪眼睛看着坐在身旁优雅质感的男人,质问,
“你拉我上车做什么,我要下去!”
文琰皱眉看着她,眼中有一丝疑惑,却更显犀利,秦月被他看得发憷,很有一种夺门而逃的冲动。
“你很怕刚刚那个人?”
“哪有,我,又不认识他。”
不认识要躲着?男人眼神复杂,却不再追问,闭上眼睛养神。
秦月原本还在嚷嚷着下车,这会儿突然计上心来,趁着这机会再问上几句,说不定就能知道她父亲的事了。
“我刚刚看那碑文上,今天是她的忌日,她父母就算真的怨她,也不至于连她死了都不原谅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没睁眼,声音淡淡,气得秦月暗中咬牙。
“刚刚那人是她丈夫吧,这么说来你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干吗装的跟个主人一样。”
这句话不知道刺激到了男人的哪根神经,只见他猛地睁开眼,脸沉得都要掉下渣来,目光箭一样刺向秦月,成功的让后者住了嘴。
“停车!”
司机立马将车停在了山路上,秦月抿着唇,思忖着他要做什么,就听耳畔响起他凌厉的声音。
“下去!”
秦月愣了愣,以为她听错了,傻傻道,
“你说什么。”
男人瞥了她一眼,冷声道,
“左权,请她下车!”
次奥!
秦月有种想骂娘的冲动,这心眼怎么比针眼还小,我丫的哪说错了,太尼玛没品了!
“不用你请,我自己会下!”
说着拉开车门就下去了,关门前还恶狠狠的瞪着他道,
“你真是我见过最没品的男人!”
说完“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帅气的走了。
男人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皱着眉看着前面娇小的身影,眼神变得幽深无比,半响才道,
“左权,查一下这个女人是谁?”
“是。”
秦月一边走一边骂,身边一辆跑车疾驰而过,昨晚刚下的雨地面还未干,溅起的积水飞溅了她一身,秦月的脸立马就黑了,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似乎是想到了身后人精彩的表情,文琰原本抿成一条线的唇角,微微上翘,再上翘···
、007 挑衅!
“我没有离家出走。”
秦月看着眼前绷着脸的沈骏驰,再一次强调,
“我只是心里烦,出去散散步。”
“散步跑到H市?”
沈骏驰冷笑,
“晴月,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是没放在心上吧。”
秦月眼神倏地变冷,深吸了一口气,缓和语气道,
“我要是真的要走,怎么会不拿一分钱?”
看着沈骏驰疑惑的眼神,秦月继续道,
“爸,你昨天说的事,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不过这一天时间,我已经想明白了,您说得对,我也是秦家一员,也该为秦家做点事。”
沈骏驰一听,眼神立马亮了起来,口气也变了,有些无奈道,
“若不是沈家这些年越来越不景气,我也不会动这念头,晴月啊,你放心,只要事儿成了,爸承诺你的,一定会做到。”
秦月心中嘲讽,嘴上却应道,
“我一定尽力。”
出了沈骏驰的书房,秦月就回房间了,如果今天能打听到秦振中的下落,她也不会如此委屈自己,一想到马上又要跟司敬堂见面,秦月就有些脸色发白。
“笃笃——”
秦月站在窗口,没有挪动半分,听到声音,只淡淡道,
“请进。”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高傲声音,立刻让秦月意识到来人不是姜贞,果然,她转身就看见,打扮时尚的沈蓉月,她们姐妹关系不好,秦月也懒得装,不咸不淡道,
“真是稀客啊,有事?”
“没事就不能上来转转了?这可是沈家,我就算拆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