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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综琼瑶-善气迎人-第88部分

小说: 综琼瑶-善气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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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家后又整日酗酒吵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努达海,便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了。他能做到不暗中除去努达海,依旧让他逍遥的过活,已经算是对雁姬仁至义尽。

送走了身边最大的麻烦,克善着实过了段安生的日子。但安生不久,又恰逢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他脑门儿不由隐隐抽痛。

十二每每见着他,便要拉着他询问他理想中的妻子人选是什么样儿的。有时去坤宁宫请安,皇后也是欲言又止,惹的亲王抑郁难解,心头烦闷,唯独在看见不动如山的乾隆时,心情才能稍微平静片刻。

若是在现代,他何至于如此苦恼?两人飞到国外,在允许同性结婚的国家注册就万事大吉,爽利的很,也碍不着别人什么事儿。可这偏偏是在古代,自己是亲王,对方是帝王,两人感情爆发,危及的不是两个家庭,而是整个朝堂,他不得不把种种因素都考虑进去,最后得出结论,这婚——他非结不可。

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结为夫妻,撇开他和乾隆之间的感情不谈,他也不会去碰一个未成年少女,这与犯罪有什么不同?!为今之计,只能先应付过大婚,日后,在与小姑娘相处中慢慢寻求解决之道。若她乖觉,养她一辈子又有何妨?只是,若要他再给予她宠爱和子嗣,却是不能了。一方面心中爱着别人;另一方面把一个女人当做生育子嗣的工具,在她身上耕耘,单是想象,他便觉得恶心,无论是身体或是心灵,都接受不能。

这边厢,克善正为日渐逼近的指婚劳神,那边厢,乾隆早挑好了人选,正兴致勃勃的等着她进宫,好就近再相看一番。

被乾隆盯上的觉罗氏无知无觉,在经过几轮塞选过后,最终被留了牌,等待宫中贵人们栓婚。

未知的等待是最难熬,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命运将会把你带到哪里,更没有反抗的余地。

自十岁那年,阿林把冰嬉落水的觉罗氏从深深的湖底救起,并因此落下腿疾,两家就约定,待两人长大后便结为儿女亲家。

觉罗氏的心里,自此就认定了阿林,再看不上别人。

本来,两人一个是奉恩镇国公府的嫡长子,一个是领侍卫内大臣,军机章京上行走觉罗雅尔哈善的嫡次女,身份最是般配不过。选秀时,走走关系,托宫中贵人指婚,这亲事便水到渠成了。哪料到突然间天降横祸,镇国公府被夺爵流放,而她的阿玛却不断高升,如今,两人的身份已是天差地别,再无在一起的可能,她阿玛又盯上了十一阿哥嫡福晋的位置,欲把她嫁过去。

觉罗氏心中的不甘可以想见,但身为女子,不能反抗,只能默默承受他人的摆布,无奈的沿着自己既定的命运走下去。

既已认了命,心中的希冀、躁动和不甘,自然会一点点消散,久而久之,剩下的,就只有满满的死寂。是以,等待了一段时日,在得到嘉妃召见的消息后,觉罗氏只是淡淡的勾起嘴角,略略整理衣摆,便跟随传召的太监朝储秀宫一步步走去,心中波澜不惊。

储秀宫里,见到面容沉静,举止端庄的觉罗氏,嘉妃心下非常满意。

觉罗氏的阿玛雅尔哈善如今已被晋为一等忠达公,授抚远大将军,英武殿大学士,兼领侍卫内大臣等职,手握一方兵力又控制着京畿防务,比之皇上替纯郡王挑选的嫡福晋佟佳氏的身世,也只是略逊一筹而已。家世显赫,人又是个大方妥帖的,叫嘉妃怎么能不暗自得意。

但是,不待她得意完,传至储秀宫的一道圣谕打碎了她的美梦,令她当场色变。

觉罗氏瞥一眼脸色难看的嘉妃,小心翼翼的行礼,接下‘皇上乾清宫召见’的旨意,起身后,面上不显,心中却再次忐忑起来。

待她随着前来传旨的太监离开储秀宫,前去觐见皇帝,嘉妃一把扫落手边案几上的茶杯,指着身旁一名心腹太监狠声命令道:“你,跟去看看,探得情况后即刻回来禀明本宫。”

被点到的太监连忙跪下应诺,半点不敢耽误的疾奔至乾清宫打探情况。

皇帝屏退宫人,独留下吴书来侍奉,在乾清宫偏殿召见了觉罗氏,两人长谈了约一个时辰,待觉罗氏出得宫门,脸上已经全没了进宫时的凝重,整个人仿似突然间脱胎换骨般轻松。

由于两人是密谈,身边没有宫人在侧,门边又有侍卫重重把守,吴书来更是不可能被收买,是以,任宫中众人手段用尽,依旧没有办法探得任何消息,只能眼巴巴的等着皇帝发下谕旨揭示其中关窍。要知道,自今年选秀开始到临近结束,觉罗氏是第一个得帝王召见的秀女,其分量,不可谓不重。

有略微知情者,已经开始笑话嘉妃,儿媳没招到,倒是给自己招了个劲敌。观皇上宣觉罗氏觐见时的架势,慎重至极,若她真个被记名,后宫又有一场争宠的大戏可看了!

嘉妃对流言不置可否,只在储秀宫中静候结果。

待‘觉罗氏甚得皇帝青眼’的消息从宫中传出,辗转传至觉罗雅尔哈善耳里,正在兵部办差的雅尔哈善急急放下手头事务,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去,迫不及待的想找女儿问明原委。

他前脚刚跨进家门,还未来得及找女儿询问,一道圣旨后脚便跟了进来,震的他错愕不已,错愕过后,顿时又转为惊喜,内里直道:长生天保佑,我觉罗雅尔哈善有福了!

原想着女儿做纯郡王福晋,家世上还差了那么一点,做侧福晋,以他如今的身份,又是一种辱没,攀附谄媚之意太过明显,平白被人低看一等。不若送她进十一阿哥府,做十一阿哥的嫡福晋,也可算是天造地设,各得其所。

十一阿哥虽然是嘉妃所出,平日却与纯郡王感情甚笃,是众皇子阿哥中与纯郡王关系最为亲厚者。女儿嫁予他,身世般配不说,还可使觉罗府间接攀附上未来储君,又全没有站队夺嫡的危险。十一阿哥醉情于书法,无心政事,这一点,朝中尽人皆知。只要他安安稳稳,本本分分,未来一个亲王爵那是板上钉钉的。做了他的岳丈,既得了便宜又少了麻烦,何乐而不为?

至于朝中炙手可热的端重亲王,雅尔哈善是想也不敢想的。

京中稍有权势的勋贵们谁人不知:大选还未开始,皇帝就已经先行告诫皇后,切莫胡乱替端重亲王栓婚,亲王的嫡福晋,他要亲自相看。得了这番慎重嘱咐,皇后当然不敢擅自做主,一连回绝了多家有意攀亲的王爵,也引得满京城的勋贵们好奇的挠心挠肺,无不伸长脖子等着看,到底谁家女儿有那个福气,被指给端重亲王做嫡福晋。

如今,这个热乎乎,人人争抢还争抢不过来的大馅儿饼就这么狠狠砸到雅尔哈善的头上,砸的他有些头昏眼花,半天回不过神来。

端重亲王?大清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异姓王,身兼都察院左都御史、理藩院尚书、内阁大学士、军机章京上行走等要职,14岁就出将入相,文武双全,更不论他是帝王亲自挑选提拔的当朝宠臣,下一代新君纯郡王最为倚重的辅臣,其前途,用‘不可限量’四个字已不足以形容,若真论起来,比之正经的黄子龙孙,也是分毫不差的!

一个不理世事的阿哥,一个新崛起的亲王,且将来注定了会权倾朝野,尊荣至少延续两朝而不衰,自己女儿该许给谁,雅尔哈善闭着眼睛也不会挑错。一想到自己成了炙手可热的端重亲王的岳丈,他就乐不可支,睡着了也三番四次的从梦中笑醒过来。

更让他顺心的是,本来还心存怨愤,时时想着反抗的女儿自指婚后也彻底安静下来,只每日待在闺房中做绣活,消磨出嫁前的时光,乖顺的不得了。

旨意一昭示下去,宫中众人俱都松了口气。原来皇上是替端重亲王相看嫡福晋的人选,难怪那么慎重!

嘉妃与众人的反应相似,但在松了口气之后,又有些咬牙切齿。

她好不容易替十一相看好的人选,无论是出身还是人才,都与十一那么般配,有了这么一个得力的岳家照拂,十一日后何须发愁?可皇上一道圣旨便打碎了她所有的心机,令她功亏一篑。

十二已经是郡王,听闻大婚过后,皇上便要晋封他为储君,这是宫中尽人皆知的秘密。他已经拥有了皇子阿哥们能拥有的全部,皇上似乎还嫌不够,连十二日后的辅臣,不断重用升迁的同时,指婚,也要指一个这样显赫的!皇上当真偏心的很!

嘉妃心内怨愤,但见十一那副无所谓的样儿,她也有些意兴阑珊起来。自己儿子都不知道上进,她独个儿在背后谋划还有什么意思?罢了,怪自己没那个命!

在后宫,最应该学会的本事不是争宠,而是忍!嘉妃撇开这些糟心事,咬牙一忍,又另外挑了个人选,报与皇后知道,在这过程中,她面上轻松自得,仿佛从未有看上过觉罗氏这回事。

大选过后,十一阿哥,纯郡王,端重亲王俱都被指了婚,钦天监估算良辰吉日,上报与皇帝,皇帝大手一挥,婚期便就这么定了。

其中,十一阿哥和端重亲王到了日子便要出宫大婚,纯郡王不出所料,先是一道圣旨被擢升为纯亲王,又紧接着一道圣旨,被册立为储君,赐住毓庆宫,并在毓庆宫中完婚。

一连三喜,皇后心头大悦,连连催促礼部,定要把十二和端重亲王的大婚办的风风光光,妥妥帖帖的。

礼部自是诚惶诚恐的应诺,全力督办。





、大婚

这日,阿哥所端重亲王居住的小院里人来人往,喜气洋洋。

宫人们来来回回的搬运着物件,准备在大婚吉时到来之前将亲王的东西都搬去宫外的端重亲王府摆放好。还有四个时辰吉时就到了,因而,宫人们步履匆忙,显得有些慌乱。

克善身着吉服,负手站在窗前,盯着院内忙乱的景象出神,以往清亮的眸子此刻幽深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原本在半月前就该搬出宫去,直接在宫外的端重亲王府举行大婚,但应乾隆的百般挽留,一直拖到大婚当日才匆匆由宫内搬出。

想到那人为多留他几日,温柔小意,手段用尽的模样,克善垂首,微微一笑。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好看?”一道阴沉的声音从窗外的小院传来。

克善抬眼去看,见乾隆已无声无息的站在院中,正一脸深沉的盯着他,眸色晦暗,薄唇紧抿,脸上本就刚硬的线条更透出几分冰寒,一看便知,他心情极度抑郁。而他周身,小小的院落里,早已跪了一片战战兢兢的宫人。

克善睇他一眼,随手将窗户掩上,动作优雅的走出房门,跪下给他行礼。

“起来吧。进去说话。”一把将人捞起,乾隆声音僵硬,边开口,边揽住亲王肩膀,将他往房里带。

吴书来连忙跟上,顺手关上房门,杜绝院外打探的视线。

“你还没回答朕,因何事笑的那么好看?”一走进房门,乾隆便把人揽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坐到榻上,锲而不舍的追问。

克善轻笑,伸手去抚他紧皱的眉头,温声道:“只是偶尔想起你,会心一笑罢了。怎么?你以为我笑什么?大婚么?”

与一个毫无感情,又还未成年的小女孩结为夫妻,他怎么可能笑的出来?事实上,一想到今晚的洞房之夜,他便觉得头疼。

乾隆被克善问的讪然,俯身去亲吻他额头,眼中已带上了七分笑意,阴霾的心情,只因他简单的一句解释,便立刻放晴。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哄。眼见着这人迅速转变的心情,克善好笑的暗忖,主动抬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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