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然-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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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的贼子了,而白雪鹭和淳于昭两人也不知所踪,所以她们就决定留在山庄等两人回来,以便当面质询白雪鹭。
此时,白雪鹭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师姐们”已经在山庄等她上钩,因为她内伤严重,不适合长途跋涉,所以秦然主动提议背她回去,白雪鹭犹豫了一会儿,想想并无其他办法,就答应了。
为了避免赫连杉诛杀个回马枪,上官凛打算护送两人回到云啸山庄之后再离开,有一个如此强大的安全保障,秦然倒也不必担心回去途中会被赫连杉诛偷袭,不过白雪鹭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她先前让上官凛来了个公主抱,现在又跟秦然贴这么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一晚上全遇上了。凌烟海阁门规森严,如果让她师父知道,轻则面壁一年,重则一生不得离开凌烟岛,而下任掌门的位置也不保。当然,她倒不是在乎掌门身份,只是冰瑶养育她十几年,犹如母亲一般,若是让师父失望,她的一生将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
秦然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若是让别人看到他背着白雪鹭,恐怕会有损白雪鹭冰清玉洁的名声。还好现在正值凌晨,又是在荒郊野外,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明亮起来,秦然也不得不加快脚步,没想到赫连杉诛这家伙扛着他走了这么远,按照白雪鹭所说,还要翻过两个山头才能到达云啸山庄。虽然白雪鹭身子轻盈,但秦然要走这么长一段路,也是累得满头大汗,腿脚发软,心里登时又将赫连杉诛的祖宗骂了个遍。
“秦公子,你累了就歇会吧。”
白雪鹭见秦然气喘吁吁,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太重,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不累不累,白姑娘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若是耽误了白姑娘回庄疗伤,我可要内疚一辈子的。”
秦然当然不愿意放下,能与佳人如此亲密接触,乃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要他背一辈子也愿意。
白雪鹭见秦然如此坚持,就没有再说话。而秦然感受着身后传来的阵阵芬芳和温香软玉的触感,不由得心中悸动,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又想歪了!秦然心中暗骂自己无耻,白姑娘为救我身负重伤,我却在这里对她想入非非,真是禽兽所为!
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秦然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一旁的上官凛身上。回想昨天那个衣着破烂的乞丐,谁会想到他竟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世外高人?秦然推测上官凛几乎能与自己的师尊风扬子相较高下,有此人助阵,那么对付独孤天傲的大计便更有把握。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超级高手,秦然却未曾听说过他的大名,“高手在民间”这句话果然不假。现在看来,独孤天傲想要侵袭中原,真是异想天开。
“上官前辈,您武功如此厉害,秦然冒昧地问一句,您师出何门何派?”
秦然的这一问也引起了白雪鹭的兴趣,上官凛有此等实力,她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此人行事如此神秘,身份不得不引人怀疑。
上官凛脸上没有表情,仍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嘴唇动了动,只是说了句:“蓬莱散人,无门无派。”
蓬莱?是那渤海之上的人间仙境蓬莱仙岛?秦然和白雪鹭皆是一惊,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典故家喻户晓,莫非两人碰上了传说中的仙人?
见两人震惊的样子,上官凛又解释道:“你们不用惊讶,我是散人,不是仙人。我师父也是个普通修剑者,不过他已经去世十几年了。”
原来上官凛真的是个仙岛隐世的世外高人!难怪昨天他站在云啸山庄门前会有不屑之色,见惯了鬼斧神工的自然仙境,再看这人工雕琢的建筑,的确平凡俗套了一些。秦然和白雪鹭也放了心,看上官凛“低调”的样子,的确没人会将他跟高手联系起来,如果不是他这次露了一招,恐怕秦然和白雪鹭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等高人。
听上官凛自称“蓬莱散人”,秦然对他来云啸山庄的目的更加好奇。蓬莱距离鄂中足有两千多里,上官凛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会是只想见识一下闻名遐迩的云啸山庄是不是足够气派吧?
“上官前辈,您是否也是为了对付独孤天傲这个大魔头而来?”
秦然说完,上官凛冷笑了一声。
“独孤天傲?此人不足为惧。”
上官凛这句霸气外露的话让秦然瞬间瞪起眼来,独孤天傲可是二十多岁就晋升紫气一阶的旷世奇才,虽然他品行不端,但是在剑道上面的天赋无与伦比。这上官凛竟然如此不把独孤天傲放在眼里,莫非他的剑气修为已经超越了独孤天傲,甚至风扬子?
白雪鹭眉头微蹙,当年见过独孤天傲的人基本上都死了,上官凛应该并未见识过独孤天傲的实力,然而却口出狂言,难道他就这么自信?
第98章 归来
天已蒙蒙亮,当三人走到云啸山庄门口时,白雪鹭赶紧让秦然将自己放下来,如果让别人看到,恐怕要在背后说三道四了。秦然有些依依不舍地蹲下身子,白雪鹭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旁边靠了靠,秦然怕她摔倒,刚要去扶一把,却也被她婉拒了。
虽然秦然知道白雪鹭身为凌烟海阁的弟子不能跟异性有任何瓜葛,但她这么想跟自己划清界限,还是令秦然有些失落。
白雪鹭强打精神,即便她身负重伤,但也是代表着凌烟海阁的形象,如果以病怏怏的姿态出现在别人面前,肯定会有损凌烟海阁的威名。秦然见白雪鹭明明身体虚弱无力,但依然保持神圣凛然的姿态,在佩服她坚强意志的同时,又为她感到心酸。
虽然白雪鹭被视为凌烟海阁北派下一任掌门,听上去是个十分响亮的名号,但她也只是个二十不到的小丫头而已。如果她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想必不需要承担如此多的责任,与她同龄的女孩要么待字闺中,要么已经嫁作人妇,在家相夫教子,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而白雪鹭却要面对尔虞我诈的江湖,过着打打杀杀,操心受累甚至受伤丧命的日子。
也许这就是她的人生,她的命运。
“咚咚咚。”
秦然敲了敲山庄的大门,不一会儿,大门开了一道缝,一名睡眼惺忪的小厮探出头来,他看了看站在门前的三人,又盯着秦然看了许久,紧接着瞪大了眼睛,口中磕磕绊绊地惊道:“秦秦……秦少爷!您回来了!”
这名小厮在秦然刚来的那天就见过他,之后还一路跟随着秦然和秦至俞去到大殿,所以对秦然有些印象,后来听说秦然被歹人擒走了,如今见到秦然竟然完好无损地自己回来了,顿时惊诧万分。
“这位小兄弟,我们可以进去了吗?”白雪鹭身上还有伤,秦然不想耽误一点时间。
“请进!请进!”小厮赶紧打开大门,让秦然三人进了山庄。由于白雪鹭身体虚弱,不能走得太急,秦然只能让那看门的小厮前去通报一声,顺便让李管家赶紧准备些治疗内伤的药,自己则陪在她旁边。
一听说秦然和白雪鹭回来了,山庄里早起的人纷纷跑出来看,而没起床的也被外面的人声给吵了起来,一时之间,众人组成了一支迎接队伍,而领头的,正是秦然的二叔,庄主秦至俞。
秦至俞昨晚上一直没睡,自己大哥唯一的遗孤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掳走了,充满自责的他在院子里晃来晃去,反复思考着明天将如何组织人员去救秦然,不知不觉就天亮了。而正当他要去找李管家商议救人时,一个小厮却突然跑过来说秦然回来了,狂喜之下的他也顾不得自己因昨日苦寻秦然而风尘仆仆的样子,没有一点庄主范儿地朝大门口跑去。与秦至俞同样情况的还有欧阳林和叶凝儿,两人都是一宿没睡,待在自己屋里一会儿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下地踱来踱去,不停地为秦然担心,结果一到早上就听到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两人紧跟着秦至俞的脚步,激动地奔向大门口。
“秦然!”
当叶凝儿看到秦然的时候,心中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眼泪却因为激动而如溃堤的大坝一般倾泻而出,她也顾不得别人异样的眼神,冲到秦然面前就给后者来了个紧紧的拥抱。一旁的白雪鹭眼神中微微有点羡慕,她倒不是对秦然有意思,而是羡慕叶凝儿敢爱敢恨的性格,能够不顾众人眼光,纵情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搂搂抱抱,连秦然这个大男人都忍不住要害臊,他赶紧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叶凝儿拉下来。
“哭啥呀?我又没死!”
“呜呜,你这没良心的!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回来了,连根头发都没少,害得我白为你担心一个晚上!”
秦然听完差点晕倒,原来你哭得这么伤心是因为我毫发无损,这小丫头是在诅咒我吗?
这时欧阳林也凑了上来,抓住秦然的肩膀晃来晃去,前后打量,在确定秦然的确没有受伤之后,他用力打了秦然胸口一拳。
“哎呦,欧阳你怎么也……”
“跟凝儿一样,我这一拳也是为了教训你,下次不准再让我们这么担心了!”
秦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两人还是不是他朋友了……
秦至俞见到秦然安然无恙,心里的一块大石也落了地,他作为一庄之主,在仆人面前还是要矜持一下的。见叶凝儿和欧阳林两个小辈跟秦然打闹完,秦至俞才走上前来,笑着拍拍秦然的肩膀。
“侄儿,吉人自有天相,你能够安全回来,二叔真是高兴极了!走,咱们去大殿说说你是怎么从赫连杉诛手里逃出来的。”
一提到这里,秦然突然想起白雪鹭身上还有内伤,他急匆匆对秦至俞说道:“二叔,我这次能平安回来,多亏了白姑娘出手相救,但是她因为救我而跟赫连杉诛对了一掌,现在身负内伤,您快找大夫帮她治一治吧!”
凌烟海阁的代表为了救秦然而受伤了?其实在昨天寻找秦然的途中,秦至俞就已经想明白了,凌烟海阁并不是不愿意与独孤天傲为敌,而是因为赫连杉诛掳走了自己的儿子,逼迫淳于昭和白雪鹭说出违心的话。这么说来,白雪鹭昨天救了他的儿子,今天救了他的侄子,可以说是他秦至俞的大恩人!秦至俞赶紧吩咐仆人去叫大夫,同时让李管家把山庄里珍藏的名贵药材通通取出来,白雪鹭既是他的恩人,又是凌烟海阁的重要弟子,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让白雪鹭出事。
这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在秦然身旁那美若天仙的白雪鹭身上,众人见白雪鹭神情淡然,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看不出任何受重伤的样子,大家纷纷惊叹,不愧是凌于烟海阁的弟子,连重伤之后都能如此镇定。而真正对救出秦然有决定性作用的上官凛,却被晾在了一边。不过看上去他倒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反而地细细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正当大家都在关心白雪鹭的伤情时,此时在云啸山庄的某间客房内,两名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师姐,她回来了。”
“哼哼,回来得正好,咱们去关心一下这位小师妹!”
第99章 伤情
为了让白雪鹭有个更好的环境静养,秦至俞特意准备了一个僻静优雅的小院供她养伤,同时找来了云啸山庄的常驻大夫。秦然看了看这位胡须花白的老大夫,既然对方能够得二叔信任,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白雪鹭躺在床上,松弛下来的她更显憔悴,连眼睛也睁不太开。此时大夫正在替她号脉,秦然焦急地盯着白雪鹭伸出的纤细手腕,之前她就是用这只柔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