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人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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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商场里。商场里装着防盗设施,大门被撞坏了,顿时嗷嗷叫个不停。几辆肇事车一看不妙,全都四散了。等到秦虎得到消息,把朱云龙和司机从已经严重变形的车里救出来时候,开车的小弟已经没气了,朱云龙幸好坐在后边,却被碎玻璃刺伤了头,人也被撞得七荤八素。
本来朱云龙的座驾是特制的豪华红旗,连玻璃都是防弹的,扛撞扛枪。说邪乎点,一般的砖墙和铁门根本挡不住,冲过去也不会伤到里面的人。可是自打朱琳那天晚上被人灌了药之后,朱云龙就把自己的座驾给了朱琳,昨天接送他们的就是那辆豪华红旗。而朱云龙坐的只是一辆高级点红旗,和朱琳他们的车没法比。
朱云龙和秦虎也不是没有防备,知道有人已经在算计龙虎帮和云龙公司,但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快,这么狠。矛头竟然直指朱云龙,欲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朱云龙受伤的事情,无疑给龙虎帮敲了一记响亮的警钟。
今天早晨,还在睡梦中的朱琳一接到家里的电话,眼泪哗哗地。不顾自己身体的伤处,风风火火地赶回家去。
秦虎从朱琳走路的姿势上,一眼就看出来朱琳破了处子之身,心里明白朱琳肯定和英南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一听说朱琳要派人去接英南和秦月,就安排山子带着一帮人来了。
值此风雨招摇之时,还是小心为好。琳丫头的心上人要是再出事的话,龙虎帮也就别在这里混了。干脆解散全回家哄孩子去吧。
英南虽然对龙虎帮的现状不是十分清楚,但也能明白几分其中的厉害。这是有人要挑战虎踞临天城二十年的龙虎帮的龙头地位,想要混水变天了。
英南隐隐地觉得那个行刺自己的杀手的失败,应该和朱云龙被撞有某种联系。可是李忠告诉自己杀手是洪兴门的人,洪兴门只是混迹国外的帮会,那么洪兴门又跟龙虎帮怎么回事?英南觉得一阵子头大。
太阳仍然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尽职尽责地高悬在临天城的上空,俯瞰着这座古城忙忙碌碌地人山车海。秋风夹杂着尘沙从街头巷尾的空旷处来回溜达,扬起一阵阵土黄色的烟尘,让出行的人们感到有些烦躁和不宁。
三辆车鱼贯地驶进云龙别墅。
门口显然比上次来的时候,守卫要严得多,黑西服的大汉从门口排到客厅的前面,腰里面还鼓鼓囊囊地。一派电影里才见得到,戒备森严的样子。
客厅里朱云龙和秦虎正相对而坐,朱琳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朱云龙的身上,父女连心,之间的关切之情胜于言表。
秦月和两位长辈打过招呼,跑过去和朱琳挨在一起,两个人低着头窃窃私语去了。
秦虎望着秦月的背影发着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叔好。朱伯您没事吧?”英南和秦虎对视一眼,点了个头,关心地问起朱云龙的伤。
“坐吧。”朱云龙把手里的雪茄在烟缸里捻了捻,摸了摸头上缠着的纱布,面色极为平静。
“没事,只是头皮上镶了几块玻璃。不过有点疼,呵呵。想当年,身上被砍了几十刀,骨头露出来,都没皱过一下眉头。真是岁月不饶人那。老啦!”
“老?龙哥。老子照样一只手对付十多个不带喘气的。要知道他娘是谁干的,我非把那群混蛋生煮了不可。欺负咱们哥俩岁数大了啊?我看是吃了坏菜,把臭猪肝当虎胆吞了。NND。”
秦虎不服气地用手直拍大腿,啪啪山响。
一名小弟急吼吼地从外面跑进来,满头的大汗,脑袋上冒着腾腾地热气。
“龙哥,虎哥。…。。”小弟一看有外人在场,没再继续,用眼睛看了看秦虎。
秦虎大手一摆,“不是外人,说。”
“虎哥,查到了。是城南的山帮和“白面孙”干的,而且听说他们正往回招集人马,全在城南的云岭山庄和山南别墅呢。”
“有人盯着吗?”
“松哥在哪儿呢,他叫我回来跟老大说一声。”
“嗯。”秦虎大手一挥,小弟弯腰行礼,退出门去。
“山帮……白面孙……”朱云龙手托起下巴,陷入沉思。
“麻痹的,反了这两个狗娘养的杂种了。当年不是龙哥你手下留情,孙长军会有今天,操!一条小狗也成了气候,敢咬人了?!龙哥,这事我去就行了,你就在家瞧好吧!”
朱云龙赶紧示意已经站起身形的秦虎坐下。
“热包子烫嘴,急不得。他们不但不跑,而且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召集人马,准备生吞下咱们,说明他们背后有人在顶着呢。否则,凭他们那几百号人,恐怕还不够你虎啸堂练靶子的。”
“怕啥?他们有人撑台子,咱们龙虎帮也不是被吓大的。龙哥……”
“少安毋躁。虎子。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有人要搅水拆桥,咱们不能认怂,谁出的头,咱们叫他有胆子找事,没胆子使唤。不过现在不比以前,兄弟们的命可比他们的命金贵多了。让兄弟们流多了血,咱们做大哥的晚上会睡不着觉的。叫山子和黑子来,咱们好好合计合计,再动手不迟。”
“嘿嘿。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行啊,我的老大,到底是大哥啊!不过,你得把柜子底下的那瓶酒拿出来。我喝好了,手脚更利索。嘿嘿。”
朱云龙…。。
036 血溅山庄(一)
很快山子、黑子和几个彪悍的年轻人先后到了客厅。;
一见人越来越多,朱琳和秦月就上楼去了。等一个小弟招呼大家吃饭的时候,两人才慢吞吞地下来。
细心地观察,能觉出朱琳下楼时很小心,双腿有点别扭。英南心里一阵愧疚。悄悄落后别人几步,挨到朱琳身边不无体贴地说:“琳妹,身子不方便就别跑上跑下了。”
朱琳感动的望了英南一眼,“嗯,知道了。我们是去吃药了。”
“吃药?吃啥药?”这样的伤还有药可治?英南迷糊了。
“嗯,是……是避孕的,怕……怕有了。”朱琳脸色酡红,连脖子都泛着红晕,声音低得跟蚊子叫差不多。
“都是你。哼!”秦月从边上又偷偷地给了英南一脚。
英南才纳过闷来。是啊。两人年纪不大,又都在上学期间,总不能从今以后专门在家给他看孩子吧。
嘿嘿,英南心里一阵干笑。不愧是才女。朱琳这份周到缜密的心思,也令英南着实感动一番。
十几个人分了两桌,几个龙虎帮的精英一桌,英南、秦月和朱琳三个则被秦虎叫过去陪着他们两个老人。
秦虎喝了一大口酒,望着低头吃菜的秦月,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秦姑娘,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秦湘兰。怎么了秦叔叔,您认识我妈妈?”
“秦…湘…。兰。”
“今年三十九岁?”秦虎似乎并没有回答秦月的疑惑。
“嗯,正好三十九岁,属羊的。”
“奥。”秦虎眼睛里一亮,紧跟着里面多了些湿润的东西,拿着酒杯的大手也有些发颤。
桌子上的几个人全被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惊呆了。不明白为什么秦虎问了秦月几句话,就热泪盈眶了。
“虎子,你没事吧?”朱云龙一脸讶异地望着这个出生入死地兄弟,满脸的关切。
朱云龙对秦虎再熟悉不过了。秦虎本是湘南省人,三十多年前,家乡连降大雨,山洪暴发。大水无情,冲毁房屋无数,成千上万的人被夺走了生命。他的父母为了救自己的孩子,也被洪水卷走了。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全国各地都在搞串联,忙于政治运动。哪有时间管这些因天灾而失去家园的灾民。幸存的人们大多数都背井离乡,离开了那个让人心伤的地方。当时只有七岁的秦虎抱着两岁的妹妹秦兰随着逃荒的人流爬上了北去的火车,直到河东省的省城临天城才下来。可下了车没多久就和妹妹失散了。他哭红了眼睛,喊着妹妹的名字,疯了似的找啊找,可是回答他的却是满眼不认识的人和陌生的地方。从此秦虎就流浪在临天城的街头巷尾,期盼着妹妹秦兰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三十多年了,他虽然打打杀杀,混迹江湖,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还有个妹妹。因为那是秦虎唯一的亲人。
难道秦虎的妹妹就是秦月的母亲——秦湘兰?虽然中间多了个湘字,可这不正好说明秦湘兰是湘南省人。朱云龙终于明白了秦虎异常激动的原因。看来秦兰就是秦湘兰,秦月的妈妈正是秦虎的亲妹妹,秦虎三十多年始终念念不忘地人。
“呵呵!虎子,这是天大的好事情。恭喜你呀!”
“大哥!”秦虎两行老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秦虎用大手一把洗了一下脸,举起手中的酒杯,朝满脸笑意的朱云龙示意。
“三十多年了,真是老天有眼那。来,大哥,干了它。”
“好,老哥陪你一杯。干!”始终没碰酒杯的朱云龙也抄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个小辈都是冰雪聪明,只是互相交换一下疑惑的眼神,并没有打搅两人突如其来的兴致,更没有开口问。让自己知道的早晚自己会知道。
“呵呵,吃菜吃菜。”秦虎连脸上的疤痕都笑开了,望着自己的亲外甥女秦月边笑边给她夹菜。嗜酒如命地秦虎连自己的酒杯空了,都忘了。
一开始看见秦月他就动了心思,觉得很像自己的妹妹,因为没有机会问个明白,才拖到现在。如今口头证实了秦月的妈妈就是妹妹秦兰,心情好得不得了。
只差和秦湘兰见一面,哥哥妹妹相认,自己就成了秦月的亲舅舅了。不过龙虎帮眼前正有事情,自己要忙一阵子,还不是相认的时候,暂时还是不要将事情和孩子挑明的好。
不过,盼了三十多年的这一天,就要到了。秦虎心里说不出的激动,越看秦月越喜欢。
朱云龙此时看在眼里,心里却有点七荤八素的味道。秦月、朱琳和英南三人的关系瞒不住这个经霜历雨的老人。对英南没的说,人是人中之龙,又是女儿心仪的对象。就是明天朱琳提出来要嫁给英南,他也不觉得意外,貌似也没意见。可对秦月这个漂亮的女孩,心里就有点那个了。敢跟自己女儿抢男人?哼。早就想找机会吓吓她,或者提醒一下女儿。
可如今,秦月突然成了秦虎的亲外甥女,自己这个亲如手足的兄弟是她的亲舅舅。这个问题就复杂多了。就许你闺女追英南,我外甥女也不差吧!秦虎要知道朱云龙吓唬秦月,不跟他玩命才怪。
哎。年轻人的事情自己折腾吧。朱云龙一阵无奈和头疼。
午饭就在奇妙的气氛中结束了。其中有人欢喜有人忧。
回到客厅,朱琳和秦月两人扎在一起就分不开了,英南觉得很没趣,只好关注朱云龙和秦虎他们的谈话。
“山子,晚上你们虎啸堂能抽出多少好手?”秦虎一脸的冷峻,又恢复了一个老大的本色。
“虎哥,有八百人,都是能打能砍的硬手。”
“嗯,好。尽量选一些无牵无挂的兄弟。”秦虎没忘朱云龙对龙虎帮兄弟的珍护之情,这次是硬抗硬的场子,免不了有人会回不来,拉家带口的不适合。
“咱们兵分两路,我带三百兄弟去云岭山庄收拾孙长军那王八羔子,剩下的由你负责去对付那帮山耗子。全给我废了他们。NND。”
“虎哥,要不要带着火器。”
“靠!对付他们还用得着大家伙!你们平时没有偷懒吧?!”
“嗯,知道了虎哥。”山子几个人一听秦虎的不满,不自觉地都挺了挺胸。
朱云龙听着秦虎吩咐手下,开始并没有插嘴。但是脑子里始终没有闲着。过了二十年的平静日子,再精明的手下也不免有些懈怠。应该敲打敲打他们了。
居安思危这个道理,说起来简单,但是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啊。沉思了片刻,才张了口。
“最近不是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