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之皇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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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疮药,对伤口很管用的,多涂几天就好了。”
云若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暖流,也有一丝奇怪,为什么傅流烟会对她这么好?
只是这份好,落在傅雨鸢的眼中,就变成了一把尖锐的利剑,只会让她受到更多的伤害。自己身上那些伤或许就是因为傅流烟对她太好了
,才遭到府里的人那样无情的对待吧。
云若静静的想着,没有出声。
翠儿看见她不说话,轻轻的笑了笑,感慨的说道:“大少爷对你真好,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呢。”连她们作为贴身丫鬟的都
不免嫉妒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些年来大少爷都没有开口让云若到他的房间里面伺候,她都要误以为他是爱上了云若这个小丫头了,可是看情况又好像不
是。
云若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轻声的说道:“那姐姐替我谢谢大少爷了,这份恩情云若记在心里永远也不会忘记。”
“一定的。”翠儿笑了笑,应了下来,一面小心翼翼的在她的伤口处涂抹着,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气——即使不是
第一次见了。
可是虽然她的动作已经够轻柔够小心翼翼了,可是云若还是觉得疼痛不堪,双手紧紧的揪着毯子,几乎要将毯子给抓破了,白皙的额头上
,也沁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落,脸色也变得惨白,五官因为疼痛而狰狞的纠结在一起,整个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脆
弱而可怜。
翠儿察觉到她的动作,停下来歉然的说道:“弄疼你了是吗?抱歉。”
云若咬着唇,好一会儿才张开嘴,艰难的说道:“不疼,你继续。”
为了能让身体快点好起来,再疼她也要忍受,决不能喊出来。
“恩,你再忍忍,一会就好了,我轻点。”翠儿还是不忍心,又放轻了一些力道,眸子里面出现了一丝心疼。
“好。”云若咬着牙,不再吭一声。
简简单单的上药,却让云若大汗淋漓,再也忍受不住那种灼烧般的疼痛感,沉沉的睡去。
梦里面,爸爸妈妈的笑脸是那么的温柔慈爱,静静的冲着她微笑着,云若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泪水已经沾湿了枕头,她抬了抬麻木的手臂,擦干了眼泪,发出轻微的一声喟叹。
忽然觉得房间里面的气氛有一丝异样,云若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神陡的变得冰冷,像万年的寒霜,“谁?”
她的转过头,握住了藏在枕头下面的钗子,凌厉的眼眸瞪着纱帐外面站着的人,心突突的跳着,随时准备着放手一搏。
透过厚厚的纱帐,隐约能看出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静静的注视着她,浑身散发出卓尔不凡,风华绝代的气息来,只是那样的目光灼灼
,带着一丝兴味,慵懒的开口说道:“我倒是想看看,能让傅流烟亲自开口求御医的女人,究竟是何模样?”
他故意做出一副轻佻的样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床边,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停在了纱帐上,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兴味。
“你是谁?”云若的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冰冷,镇定的问道,手中握着钗子的手用力的收拢,另一只手撑着床面,竖立起浑身的警戒。
“我是谁很重要吗?”来人的声音里面带上了一丝慵懒,漫不经心的一点一点掀开劣质的纱帐。
“当然重要。”云若出奇的镇定,凛冽的眸光瞪着来人,眼底闪过杀戮的味道。
“哦,有意思,说说看。”来人的声音里面多出了一丝好奇,举起另一边的手,把玩着自己如瀑布般的墨发。
“这决定了我是不是要杀你。”云若直勾勾的瞪着那只手,一字一顿的说道,声音清冷,像极了极地寒冷的冰川,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我不说呢?”司徒炫明眸子里面的兴味越发的大了,唇边挂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我也要杀了你!除非你现在滚出去。”云若的声音毫不客气,一点也不留情面的说道。
“这要让你失望了。”司徒炫明纯心要逗弄云若一般,身子也靠得越发的近,隔着厚厚的纱幔就站在云若的面前,就要掀开了纱帐。
云若的眸子一眯,眼睛里面闪过危险的光芒,肯定的说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话音未落,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已经飞快的挥了过来,隔着厚厚的纱帐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司徒炫明的脸上。
“嘶——”
咚——
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在这个简陋的下人房里面显得分外的突兀。
第十九章 谁会死?
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中,气氛却陡的森冷了起来,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流动在室内,越来越冷。
云若趴在床上,冷汗涔涔,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握紧了拳头瞪着隔着纱帐的男人。
然而,饶是这样她也绝不低头,紧闭着唇一言不发,等待着男人接下来的反应。
“你好样的!”良久,咬牙彻齿的声音从男人凉薄的嘴里传了出来,带着一丝恼怒。
“彼此彼此。”云若咬着牙,迎着那道视线而上,同样清冷无波的说道。
“呵呵。”清晰的笑声从司徒炫明的嘴里传了出来,却让云若浑身发麻,寒意从脚底传了过来,一直凉到了头顶。
她眯了眯眼,手中的钗子握得更紧:如果,这个男人敢掀开帐子,她的钗子将毫不犹豫的刺入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司徒炫明的笑声戛然而止,瞪着竟敢胆大包天打了自己一拳头的女人。
他强大的气场遍布室内,让人连呼吸都是紧张的,紧张得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
“你敢杀了我吗?”云若心里突突的跳着,气势不减的说道。
“怎么不敢?”司徒炫明气急反笑,然而停在帐子上面的手还是缩了回去。
“阁下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气量应该没有小到跟一个低贱的粗使丫鬟计较的地步吧,除非,您的英明不要了。”云若波澜不惊的声音从帐
子里面传了出来,“堂堂的皇孙贵族,贸然的闯进一个丫头的房间,传出去对您不太好。”
司徒炫明好看的眼眸微微一眯,手指握紧,“你是谁?”
“我是谁?您进来的时候还不清楚吗?我不过是将军府里面一个人人可欺的丫鬟,否则你以为我何以会被打得失去了半条命的躺在床上。
”云若自嘲的一笑,声音里面多出了一丝清冷和不可察觉的哀伤。
“你走吧,这里不是您这种高贵的人应该来的地方。”云若确定了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杀意以后,不愿意跟他再多说。
男人忽然手如疾风,穿过帐子准确的落在云若的脖子上,力道渐渐的加大,声音陡的变得森寒冰冷,带着森森的杀意,“在走之前,我会
先杀了你。”
手上的力道加得更大,云若的眼睛里面露出同样寒意逼人的光芒,手上的钗子毫不留情的刺在他的手上。
他的力道加一分,她的也毫不客气的用力的往里面刺,那只手上,一个小小的伤口,再刺下去,森然见骨。
司徒炫明的眸子中出现了一丝惊奇,探寻的目光落在了云若的身上,即使隔着那么厚的帐幔,他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种凛冽森然的目光,丝
毫不被他的气势给压下去。
如果,是这样的女人,他似乎有些了解了。
手上一松,力道撤去,那只修长白皙却有着魔力一样的手,退了下去。
云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另一只手上的钗子,无声的掉落在床上。
她满脸通红,重新感受到了活着的好,唇边扬起了一丝笑意,却用平静的声音对司徒炫明说道:“你的手差点就废掉了呢,你信吗?”
平淡无波的声音,似乎刚才差点被掐得断气的人不是她,她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的人而已。
“你刚才差点死掉了呢,你信吗?”司徒炫明丝毫不在意手上差点见骨的伤口,漠然的说道。
“彼此彼此。”云若喘着气,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至少,表面上看,她是毫不在意的。
“阁下逗留得也够久了,该走了吧。”云若收起脸上的表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将军府来了采花贼呢。”
她的呼吸还有点紊乱,趴在床上不去看那个人,闭上了眼睛,真的是太累了,累得她的意识有点模糊。
司徒炫明探寻的目光落在模糊的人影上,眸子微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若打了一个呵欠,“你喜欢站着就站着吧,恕不奉陪,我要睡觉了。”
她说着,真的靠在枕头上,不再理会司徒炫明。
司徒炫明哑然失笑,这个女人也太不像女人了吧。
门口忽然传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司徒炫明摸着自己右手上那个汨汨流着血的伤口,声音里面带上了一丝玩味,“我记住你了。”
说完人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云若捂着自己突突跳的心,一只手掀开帐子,眼神陡的失去了精神,她还以为,自己活不过今天呢。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翠儿端了一个药碗走了进来,看见云若支着身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叫了起来:“你怎么坐起来了,要是扯到伤口
裂开了怎么办?”
云若笑了笑,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没事的,就是趴得久了,身上有点麻,想动弹一下。”
“忍忍吧,忍几天,等结痂了就好了,来先喝点药吧。”翠儿轻声的说道体贴的将药碗递到云若的嘴边,轻声的说道,“慢点。”
云若笑了笑,“多谢翠儿姐姐了。”
翠儿笑笑,“不用谢,大少爷交代了要我们好好的照顾你,我们怎么敢马虎呢。”
喝了药,云若只觉得脑子一片昏沉,趴在床上睡了过去。傅流烟穿过偌大的后院,穿过了长长的木桥,转过一方偏僻的小径,来到了佛堂前。
他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娘。”他的声音轻轻的,好像生怕吓坏了母亲一样。
佛堂里面的木鱼声忽然停止,将军府的大夫人段采洁回过头,注视着背光里挺拔俊秀的儿子,眼睛里面出现了一抹湿润。
傅流烟轻轻的走到段采洁的面前,将母亲抱住,轻声的说道:“娘,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看见娘这个样子,心里对父亲的怨恨又多了一些,如果不是因为爹,娘怎么会心如死灰,每日于佛主相伴。
段采洁摸了摸儿子英俊的脸,终究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流烟,你来了。”
傅流烟的心里有一丝难过,可是不想让娘看出来,小声的哄到:“娘,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第二十章 怀疑
段采洁忍住内心百感交集的情绪,颤抖着伸出手去,握住了儿子修长的手,“好,我们出去走走。”
傅流烟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小心的搀扶着母亲,走出了祠堂,在将军府的后花园里面慢慢的走着,声音清润,小声的说道:“娘,你没事的时候就应该多出来走走,你看府里面的景致多美啊,光是看这些美丽的景致都让人的心情变得好起来了。”
段采洁看着儿子俊美的脸,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心情竟然奇异的安静了下来,轻轻的点了点头:“好,娘听流烟的话。”
母子俩慢悠悠的在花园里面转着,姹紫嫣红的繁花,蓊蓊郁郁的参天大树,清新雅致的亭台楼阁,长长的回廊,淙淙的流水,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静谧和美丽,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娘,好看吗?”傅流烟站在长廊上,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