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生子手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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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跳一支只属于山野精怪的舞,变幻莫测,一会儿是自由飞翔的鸟儿,一会儿是流连花朵的蝴蝶,一会儿又是游曵在溪水中的鱼,使得看的人也在一霎间心魂飞出了这狭窄的方寸之地,一忽儿在湛蓝天空翱翔,一忽儿在清澈水底遨游,一忽儿又去往百花仙谷吸食花蜜嗅闻花香。
嗷嗷的叫,无拘无束的快乐。
秋韵浅笑盈盈,刹那,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没把她的诡言诡行如数回馈给邢国夫人,原来她是她心中的向往,她做了她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许多事情。
如若可以,她想一直保住她的秘密。
“秋韵,我要出发远去,驾海鲨遨游四海!”对着茫茫水面,黛黛站在湿漉漉的回廊上,掐腰嚎叫,仿佛真的就站在海边,脚丫子埋在冰凉的白沙里。
秋韵笑道:“奴婢自作主张了,画船早已备好,只等娘娘一声令下,我等喽啰便可敲锣打鼓随娘娘远征海外!”
春末也凑趣道:“粮食水果已装满仓库,我们可在海上漂游数月。”
黛黛又是一阵大笑,踩着水,穿着薄纱睡裙便跑了上去,四女官含笑跟随。
今早的朝议六部大臣吵的是面红耳赤,他亦被那些繁琐的细节弄的头疼不已,当后殿的笑声随风传来,便如久旱逢甘霖,头脑昏沉的大臣们都是一怔,殿堂里一霎寂静。
浸淫宦海,为沉浮而乍喜乍悲,他们已有多久没有全心全意的在山野云游了?
自从入了燕京为官,那眼睛便小了,只在燕京这一亩三分地上汲汲营营,东家赏梅宴,西家斗香会,双脚所沾之地,不是木板便是青砖,双目所见之景皆是工匠精心雕琢,所思所行都为巩固和攀爬权势,一举一动都在墨线之内,他们身份尊贵,谁人屑得赤脚踩黑泥,双手抓泥鳅?
那是贱人才会做的事情,他们的双手双脚只适合于丝罗绸缎。
可当那满是放肆野性的笑声传来,他倏忽便向往了。昏沉的脑袋有一霎的清明,还咕咕往外冒着野花的清香。
姬烨扔下奏折,一挥手便道:“众位爱卿也都辩论的口干舌燥了,都回去休息一番,下午再论。”
诸大臣拱手拜退,都心有灵犀的没往后殿看。只新上任的户部巡官尤武探头探脑的往后殿睃了几眼,心里急的抓耳挠腮。
“乱看什么。”尤回风扯着尤武便拽了出去,不许他放肆。
当姬烨以背手散步状去后殿寻人时,黛黛的画船已驶出去老远,远远的还能听见她嗷嗷的欢叫。
“怎么就那么高兴呢?究竟什么值得她那样高兴。”兴致减退,他笑着摇了摇头,“李福全,陪朕到外面逛逛去吧,她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朕可坚决不去荷花荡里寻她了。”
李福全立即心有戚戚的点点头,撑起一把青花纸伞,便伴着姬烨往细雨中去了。
她在水上,他在池畔,且行且相伴。
作者有话要说:24号的
、第43章 姐妹
细雨如帘;他在帘子的后面,而她透过雨水缝隙便可看见他朦胧的身影。
转身,启眸;他就在目之所及的地方,于是她心安的玩耍。
十里荷花,素指摘莲蓬;笑声如玉铃铛在半空中摇曳,在风中穿梭,于是便荡漾到无边无际的岁月中去,在岁月深处开出花来。
她的快乐影响了他,让他贪恋;然而总觉得不该如此,他的使命是令一种态度;遂,那弯起的唇角便拉直了,神色淡淡的拐去了柳树假山之后,换了个方向,远离了她,便见漫天菩提。
这是一条青石板路,两尺多宽,道旁的菩提树冠亭亭如盖,枝叶繁茂,老树干皴裂粗壮,雨丝被隔绝在了这条道路之外,地上只见湿漉不见水坑。
“贵人,来了。”一株十人合抱都揽不过来的粗树干后面,一个宫女探头探脑的小声回禀。
“知道了。这该死的蛇!”一边害怕,她还一边用手去摸蛇皮。
“贵人,这蛇是无毒的,您且放心。不好,被圣上发现了。”
躲在树后的秀婕妤一听,也顾不得害怕了,为了圣宠她今儿个豁出去了,遂,眼睛一闭,两只手往小木桶里一伸,“哎呦——”
一声尖叫传来,李福全连忙大喝:“谁人在此惊扰圣驾!”
与此同时,树后冷不丁飞来一物,秀婕妤忍住惊惧和痛,脸上换了一副宠溺模样,娇滴滴道:“小乖乖,你哪里跑,快回来。”
如此,一身水粉色宫裙,梳着灵蛇髻的秀婕妤便以一副遛蛇玩耍偶遇圣上的“巧合”模样出场了。
“啊,圣上,嫔妾不知您在此,求圣上恕罪。”
秀婕妤早抛弃了那条小白蛇,娇躯颤巍巍往地上一跪,模样楚楚。
而在白蛇飞向姬烨这方的一瞬,李福全便眼疾手快的挥舞拂尘将白蛇击落,小白蛇头撞树干当即血溅死亡。
姬烨一霎眯起了眼,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状。
解决了威胁,李福全轻吐浊气,忙敛容退到一旁。
蛇儿在她眼前死去,秀婕妤敛去眼中的厌恶之色,忙啼泣开来,容颜悲伤,“小乖……小乖你死的好惨,是我没保护好你……”
哽咽落泪,伤痛以及,大抵她的至亲亡故也不过如此了。
“你是?”瞧着眼前这肖似淑妃几分的宫妃,他淡淡开口。
秀婕妤面色一窒,心下好不尴尬,忙道:“嫔妾秀婕妤啊,是圣上您亲赐的封号,圣上,您难道不记得嫔妾了吗?”她哀怨的瞥了姬烨一眼,好不委屈。
“哦,是你。”
“那蛇是你养的?”他瞥了一眼她手背上被咬出来的伤口。
“是,是嫔妾养的。”她羞涩的低下头,“嫔妾自小便与旁人不同,她们大多喜爱猫儿犬儿,只有嫔妾喜欢蛇儿,嫔妾觉得小蛇儿可爱极了,是嫔妾的心头好呢。”
垂着头的李福全当即撇了撇嘴。
姬烨却笑了,亲手扶起她,“看来爱妃是个与众不同的。”
秀婕妤一听心下大喜,忙又道:“其实嫔妾是个很普通不过的女孩呢,只是喜好和旁人稍有不同,让圣上见笑了。”边说着话边往姬烨怀里偎。
姬烨顺手搂上了她的腰肢,笑靥多情宠溺,“如此,爱妃便捧起你的爱宠回去好生埋葬吧。”
秀婕妤望了那摔烂脑袋的白蛇一眼,只觉恶心,忙更紧的靠向姬烨,撒娇道:“嫔妾害怕……”
“嗯?”
“哦,嫔妾的意思是,嫔妾的心好痛,小乖死的好可怜。”
顺势趴在姬烨怀里一通悲啼。
姬烨淡淡含笑,低头时便瞅见了她头上佩戴的一只蔷薇花簪子,如斯眼熟,顺手摘下,推开秀婕妤道:“这簪子哪里来的?”
离了那宽敞馨香的怀抱,秀婕妤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太过得寸进尺,便羞赧道:“是大姐给的。圣上,淑妃娘娘是嫔妾的亲姐姐。”
“哦,是她给你亲自戴上的?”
“回圣上,是的。大姐待嫔妾极好,嫔妾很是感激。”
原本是打定主意看这小婕妤笑话的李福全当即挺直了背脊,心想,淑妃终于按耐不住了。
“朕瞧这簪子很满意,爱妃赠与朕如何?”
秀婕妤脸色顿红,瞧着姬烨的面容便痴了,很是深情的喊了一句:“圣上……”整颗心跳的极快,她这便是得了圣上的青睐了吗?接下来会不会就是召她侍寝?而后宠冠后宫?
只要那么一想,她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幸福来的太快,她血液沸腾,面颊彤然,她感觉自己马上要晕倒了……
“李福全,把那蛇捡起来交给秀婕妤带回去,那可是爱妃的心头好。”
李福全内里一顿幸灾乐祸,面上恭谨,双手捧起死去多时的白蛇就往秀婕妤眼前送。
这是一条很小的白蛇,整个头被摔变了形,血与脑浆还在缓慢流淌,当腥臭的味道一靠近,秀婕妤脑海里什么旖旎画面都没了,胃里一酸,转过身去便吐了。
“秀婕妤,您的爱宠,拿好。”李福全最会揣摩圣意,知道姬烨有心惩戒这小婕妤,越发把死蛇往她脸上送。
秀婕妤毕竟不蠢,事情到了这关头她自然也意识到自己的伎俩被看破了,忙跪下来痛哭流涕的忏悔。
“谁给你出的主意?你那亲姐姐?”
秀婕妤忙点头道:“是,是淑妃,前几日她把嫔妾叫到岸芷汀兰去,说是要给嫔妾一个接近圣上的机会,嫔妾心慕圣上就答应了。圣上明鉴,嫔妾对您的心是真的,嫔妾从第一眼见您便甚是欢喜,日夜思想。圣上,嫔妾不是故意蒙骗您的,呜……”
“妃妾给圣上请安。”
淑妃聘聘袅袅的从姬烨身后出现,神色坦然的躬身行礼。
“爱妃请起。”他把玩着手中的簪子,笑看淑妃:“爱妃以为你这妹妹说的可是实情?”
秀婕妤面色一白,浑身发抖,求饶似的看了淑妃一眼,“大姐。”
淑妃叹了口气,凄然的垂下眼,缓缓跪了下来,“圣上,秀婕妤说的都是实情,都是妃妾的错。”
秀婕妤一喜,忙道:“圣上,你瞧,嫔妾没有撒谎。”
淑妃包容的看了秀婕妤一眼,又是一声叹息。
姬烨亲自扶起淑妃,把蔷薇簪子给她插在了鬓上,“今日朕便给爱妃一个面子,带回去好生教导吧。”
淑妃眼中含泪,姬烨在她眼中看到了被逼迫的无可奈何,“多谢圣上宽容。”
秀婕妤傻了,僵在当场,她完全看不懂听不懂他们在干什么,明明柳玉莹已经承认是她指使的不是吗,为何在圣上那里错的还是她?
“圣上,真的是淑妃娘娘指使嫔妾的,圣上您一定要相信嫔妾啊。”秀婕妤急了,膝行过来就要抱姬烨的大腿。
跟在淑妃身边的女官并宫女们连忙上去将人堵嘴,钳制。
“朕还有奏折要批,爱妃自行去留。”
“恭送圣上。”
淑妃的宫廷礼仪总是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
圣驾越行越远,秀婕妤的面色便越来越白,至最后变成死灰。
“你啊,为何就这般沉不住气呢?我说过会帮你,你却不信我。”淑妃摇了摇头笑了。
秀婕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被人当了棋子,还是自己同一个爹的亲姐姐!
“毒妇,我和你拼了!”秀婕妤面目狰狞,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挣脱把她压在地上的宫人,可却纹丝不动。压在身上的重量就像是泰山压顶,她在山底挣扎,直至失去了呼吸也只有恐惧等死的份。
蹲□,淑妃挑起妹妹的下巴,缓缓在她年轻粉嫩的脸上抚摸,感慨道:“瞧你这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她真用素白的指甲在她脸颊上拧了一把,疼的秀婕妤惨叫。
“玉嫣,你能怪得了谁呢,若你肯乖乖听从我的安排,你今日的结果就不是这般了。”
“呸!贱人,都是你算计好的吧,想让我信你,除非我死!”
“你看,你有野心,却认不清自己,除了失败你也只能失败。在这宫里,有野心是好的,可也要有能与之匹配的智慧才行啊,你进宫的日子太浅,不懂这道理我是能理解的。不过,往后在我的调,教下,你就能学会妥协了。走,随我回岸芷汀兰可好,我可是领了圣命要教导你的。”
整个大庆宫,长风万里是第三大的宫殿,此时贵妃正在听底下的人汇报。
“娘娘,派去甘泉宫的人回来了。”
“如何?”
“回娘娘,自从主子娘娘拿回凤印重掌宫权后,甘泉宫就在那秋韵的指挥下狠狠的重新整顿过一次,从那以后,甘泉宫里的人嘴巴严着呢,咱们的人根本打听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废物,再派人去,告诉她们不必替本宫省银子,给本宫用银子砸开那些人的嘴,本宫就不信这天底下有用银子买不到的消息,去。”
“是。”
“娘娘,依奴婢看根本不用费心费力的去查。”蓝蝶奸诈一笑,跪到脚踏上来献媚。
“怎么说?”
“这是奴婢的浅见,若娘娘不认同便当是奴婢在胡吣。”
“你且说来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