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步步生魅-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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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墨燃玉再度诧异,“不知六殿下所指是何种美酒?”
“也许,称不上美酒,在许多人看来,可能只是普通至极的酒,但本宫却喜欢它的独特。”宫蓝锦侃侃道。
“不知那酒如何独特?”墨燃玉故作亲切地问。
“那种酒,名唤‘迷雾’,尝之,先是淡而无味,透着泉水般淡淡的清甜,等入喉之后,却会慢慢涌出酒的辛辣,其后劲,与状元春比起来毫不逊色。”
对面的墨惜颜闻之浑身一震,眸里闪过惊诧之色。
迷雾?他也知道?他和苏颜歌……难道认识?
台上,墨燃玉扬了扬眉,“这世上有这种酒?孤倒是还不曾见识过。”
“这种酒,昭阳境内估计没有,就算有,大抵也只是寥寥可数的几家酒铺里有,很难寻。”宫蓝锦淡笑道,“若陛下当真想要品一品,本宫倒是可以让人从西夏运过来,赠与陛下。”
“哦?如此,那孤先在此谢过殿下的好意,听殿下说得那般奇特,孤当真想要品一品殿下口中那奇特的酒。”
“本宫保证,陛下也会喜欢上那种酒的。”
“呵!是吗?这般说来,孤从今儿个起便要挂着心等了,因为孤现在便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墨惜颜听着二人对话,忍不住抬眸多看了宫蓝锦几眼。
五官精美,双眸璀璨似夜空星月,唇形美妙似诱人美酒,举止间难掩风流优雅气魄,一个可以称之为谪仙一般的高贵人物,与昭阳的男儿大为不同。
这或许,与他的出身有关,据闻西夏女皇对他的宠爱程度已经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步,甚至超过了其他皇女,在他身上,全然看不到昭阳男儿身上所具有的那种内敛,或者说是卑微。
这样一个人,与苏颜歌看起来全然没有半分的相似之处,或者说,在气质方面有那么一点相似,但除此之外,两人身上找不到一点的共同点,但他给她的感觉,为什么有些奇怪呢?好像……有那么一点熟悉。
墨惜颜心里困惑着,她想,找个时间,她一定要问清楚,问宫蓝锦和苏颜歌究竟认不认识,他的突然造访,她怎么都觉得有些诡异。
宫蓝锦感觉到对面的墨惜颜投来的视线,唇角抑制不住地弯起浅浅的弧度。
低着眉,垂着眼,他双眸潋滟似琉璃,举止优雅地斟满身前的空酒杯,然后拾起来慢慢品尝。
他身旁,史浩南正全神贯注地运着内力试图冲开体内的穴道,瞅见他唇角的笑,不禁在心里骂道:小人,你就笑,你个满腹阴谋诡计多端仗势欺人欺压良民的奸人,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心里愤愤着,体内的真气流窜着,噗的一下,史浩南全身的肌肉一松,穴道解开了。
“喝……”他深吸一口气,就像长期缺氧的人猛地呼吸到清新的空气止不住想要吸饱整个肚腹那般。网xsjsk。
第一卷 300 倾尽所有去爱
听见他的动静,余光扫了他一眼,宫蓝锦幽幽道:“这么快便解开了?算你厉害,不过,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如果你再乱说话,我非但让人将你打包送回西夏,等他日我解决完所有事情,我必定到母皇面前好好地替你求门婚事,让她给你赐婚,也好解决史老将军的心头大事。网xsjsk。”
“呼……”史浩南往外吐气的动作一顿,一口气卡在胸腔里,“咳咳”地咳了几声,待止住咳嗽,他一张脸憋得有些红,咬牙愤愤道:“算你厉害,我不说便成了。”
赐婚?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他宫蓝锦让赐的婚,绝对是用来一辈子折磨他的,他才没那么傻,逞能和他对着干,要干,那也是背地里来阴的!
宫蓝锦好看的俊眉扬了扬,似是漫不经心道:“你知道厉害就好,你且记住,不要想着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也不要想着在背地里使坏,那是不会长久的,因为,我是西夏六皇子,而你,是我的陪读,你的身份越不过我,我永远都有办法治你。”
史浩南闻言嘴角抽了抽,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就知道拿身份来压他,这家伙,永远都那么毒,跟外表完全另一个样,那些可怜的人啊,全都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这边厢,两个人暗地里斗得汹涌,对面,陌如星觉察到墨惜颜的“神不守舍”,忍不住悄声问:“公主,你在想什么呢?”
循着墨惜颜的视线看过去,他双眸一闪,心里隐隐有些明了。
公主,大概是在想如何与西夏六皇子结成同盟的事?为了他。只是,这样的事,只怕没有那么容易?皇权争夺,难免两军交锋血流成河,她能拿什么来说动六皇子出兵相助?就算六皇子最终答应了,西夏女皇那里,谁又能保证没有问题?
脑海里听见了陌如星的声音,但因想着别的事,墨惜颜没有对他的话立即做出回答。过了会儿,她才反应迟钝地“哦”了声,眼带询问地看向他。“怎么了?你刚才问我什么?”
抿了抿唇,陌如星低声道:“我方才问你,你在想什么?”
墨惜颜淡淡一笑,“没想什么,就是在想,这晚宴什么时候能结束,然后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星眸里的光微微一滞,深深地看了墨惜颜一眼,陌如星回过了头,心里暗自感慨。
她啊,始终都想将他保护在羽翼之下,不愿告诉他实话,殊不知,他其实很想分担她肩上的重担。
史浩南瞧见对面二人的动静,虽然心里想着要伺机“报复”宫蓝锦,而眼下,对面的两人无疑是最好的“报复工具”,但作为宫蓝锦的朋友,他是真的希望宫蓝锦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想着宫蓝锦不远千里而来,而为了征得西夏女皇的同意,向来一身傲骨的宫蓝锦竟在西夏女皇处理政务的地方跪了整整一个时辰,他心里忽然有些沉重,不忍心出言伤他。
侧眸看了看身旁的人,他知道,那人也注意到了对面二人的亲密举动,不禁有些为宫蓝锦心疼。
迟疑了片刻,他问得认真:“你当真想好了吗?他们如此恩爱,你的路,只怕会走得很辛苦。”
跟在宫蓝锦身边多年,各色各样的女子史浩南见过不少,她们当中,没有一个不为宫蓝锦的美色所倾倒,可在她们说着各种动听情话的背后,没有多少人是真心的,仅仅只是看中了西夏女皇对宫蓝锦的宠爱,看中了娶了他之后,即将接踵而至的各种富贵荣华和整个家族的鸡犬升天。
很多时候,史浩南会为宫蓝锦感到悲凉,而不是羡慕他从西夏女皇那里得来的无上荣宠。女皇的宠爱,自然会带来一时福泽,可对于一个男子而言,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心爱之人,那才是最好的归宿。
对墨惜颜,史浩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似乎,她与别的女子不一样,他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其他女子在见到宫蓝锦时流露出来的那种惊艳之色,更没有像在座的其他女子那般,总是时不时偷窥宫蓝锦的美色,就好像,在她眼中,宫蓝锦不过是大街上与她擦肩而过的陌路人。
这样的女子,或许是宫蓝锦的最好归宿,可她眼里若容不下宫蓝锦,那宫蓝锦,将来的路会走得有多艰辛可想而知。
“辛苦?”宫蓝锦低低地呢喃出声,目光在对面的两人身上流连片刻,他收回视线,盯着面前的酒杯微微出神。
须臾,他喃喃自语道:“我宫蓝锦何曾惧怕过辛苦?若怕,我便不会来了。
我早知道,她与别的人不同,要走进她的心里很难,但即便如此,哪怕要我拔掉一身的刺,卸下一身骄傲,我也想在她的身边寻一处安生之所,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与她共度余生。”
史浩南看了看高台上那人,低声道:“她现在的处境可不怎么乐观,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即便是这样,你还想跟着她?”
一直以来都有留有昭阳的时局动向,宫蓝锦自是明白史浩南指的是什么,明眸微闪,他淡淡笑道:“倘若我倾我所有,助她夺得江山,你说,我在她心里会是什么位置?我能超过她身旁的陌如星吗?”
“……”史浩南张了张嘴,却是无言。
他知道,以宫蓝锦不动心便罢,一动心便倾尽所有毫不保留的性情,自然会不计得失来爱一个人,可这样炽烈的爱,他怕是飞蛾扑火,最终换来的是湮灭于万丈红尘。
他清楚记得,曾经风轻云淡的某日,有人万分认真地对他说:“浩南,我知道这世界男儿不及女子尊贵,女子三夫四侍再平常不过,可我宫蓝锦,此生定要寻到一个只愿一心待我的人,若非如此,我宁愿孤独终老终生不嫁!”
当初,那人信誓旦旦说得何其潇洒坚定,但今日,那人,又是如何因为一个女子而做出这般自我折翼的改变?
爱太深,伤,难免会太重,他怕宫蓝锦将来承受不起那样的结果。。
第一卷 301 故意刁难
宫宴的后半段有些枯燥无味,虽然歌舞一直未断,但除了某些个心怀色胆的人看得兴致勃勃之外,其余的人则是有些审美疲劳,因为宫宴上的表演几乎每次都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新意。
陌轻尘今晚一直很沉默,因为她不想和墨燃玉套近乎,而在参加宫宴之前,因为王曦君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宫宴,而她也不想让王曦君和陌如星正面照面之后来个冷颜以对大肆冷战,所以,她直接便答应了王曦君的要求,同意他装病不出府门,而此时此刻,她便一个人坐在那里,佯装欣赏着大殿中央的表演,实则在心底筹谋着将来的大事。
墨惜颜也很安静,没有向墨燃玉敬酒,没有主动去拍墨燃玉的马屁,滔滔不绝地大赞特赞她的德贤盛举,只是专注地望着那一群穿得花花绿绿俗到极致的人。
陌如星能感觉到时不时便有于高台正中方向的某人意味不明的打量,他不想去理会那道目光的主人究竟是何意图,也不想因为那人而影响自己的心情,所以,他时不时便会和墨惜颜说上那么几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顺便用自己的举动告诉某人,他和墨惜颜的感情很深,不容他人破坏。
宫蓝锦有些兴致缺缺,而他,也不曾想过要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在墨燃玉找他说话时,他的应对很是敷衍,态度中少了刚入席时的那份热切。
而墨燃玉,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冷淡”,所以,每次找他说话时,墨燃玉都只是随意地说上几句,装出应有的热情好客,却不会刻意逢迎讨好,用热脸去贴他的“冷”。
晚宴进行了一个时辰后,因为受不了晚宴的无聊,再加上想着还有事情要处理,在询问得知宫蓝锦等人已经在城中寻好了住处后,墨燃玉便找了借口准备“开溜”,而在溜走之前,她将宫蓝锦托付给了墨惜颜。
万般郑重地叮嘱墨惜颜一定要让宫蓝锦尽兴而归后,她光明正大地溜之大吉了,对于此,宫蓝锦自是心中欢喜,因为他正愁找不到“正当”的理由在这场晚宴结束后接近墨惜颜,她此举,无疑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因为他无需再自己费神想办法,制造两人接近的机会。
望着台上渐行渐远的黄色身影,墨惜颜心中是有困惑的,墨燃玉居然让她“陪”宫蓝锦?她怀疑这是墨燃玉给她设的陷阱,借机试探她是否有不轨之心,而她一旦按捺不住心底的急切做了什么事,那等着她的,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抬眸看了对面的人一眼,而那人也正好抬眸看她,视线相撞的那一刻,那人竟然嘴角一扬,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来。
她心中咯噔了一记,忆起两人在宫门外初相见时的情形,那人一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