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渣不会死(娱乐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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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莱就那样端着黑沉沉的脸打开许久都没打开的大门。雨幕下,那人低着脑袋坐在轮椅上,不动不移不言不语仿佛沉寂的雕像一般。苏莱觉得眼睛有点涩,就在金盈以为苏莱会不顾一切冲过去抱住他的时候,却听苏莱平静道:“盈盈,给他送把伞!”
金盈:“……苏莱姐,还是让他进来暖暖吧!”
苏莱“……”金盈的目光里带着期待与恳求她不忍拒绝,许久,她点头“恩!”小姑娘立刻就笑了“苏莱姐你最好了!”
苏莱苦笑,她最好么,她只是还不够狠心而已。罢了,便当他只是她熟识的故人而已!
纪长宁有些颓然,苏莱是彻底放弃他了吧,不管他有多后悔有多鄙视唾弃自己,她都不会再给他机会了吧!他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才接到顾长安的电话得到苏莱的地址,然后第二天他便出现在了这里。可是苏莱,这次没给过他半分机会!
视线有些模糊,太阳穴处闷闷的针扎似的疼。至于伤口,他无声的笑,发炎、鼓脓、溃烂,或者病发,有什么关系么,反正,他最在意的那些已经失去了。
头顶蓦地一片安静,他疑惑的抬起头,年轻的小姑娘冲他安静的笑,手里的伞如数举在他头顶。他开口:“你……”
金盈笑:“苏莱姐准许你进去了!来,我帮你推轮椅!”
纪长宁不敢置信:“她让我进去了?”
“是!”
“真的吗?”
金盈有些好笑的看着男人激动的样子,又觉得心里酸酸的有些想哭。她再一次点头:“是啊,苏莱姐让您进去了!”然后她就看到男人苍白的脸上缓缓扬起的灿烂的笑容,心跳忽然就加快了。金盈甩甩头,妈呀,这男人笑起来真诡异的好看,太挑战她的小心肝了。
推着他进了屋,金盈唤了句:“苏莱姐!”,客厅里哪还有苏莱的身影,金盈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苏莱姐可能去休息了!我去帮你收拾客房,唔,还是先帮你拿干毛巾擦一下吧!”
纪长宁“谢谢!”金盈很快拿来毛巾和浴巾,递给纪长宁她问:“要不要我帮您擦?”他忙道:“不用!我自己来!”金盈“唔”一声,转身进客房收拾房间。
客厅里一时间只有纪长宁一个人,膝上的毛巾浴巾柔软温暖,他没碰。轮椅转动,直到主卧门前停下。他的手在半空停了好久终是没敲下去,苦笑一声他缓缓放下
“莱莱!”他开口,声音暗哑。“谢谢你!”
苏莱呼吸停了片刻,随即闭上眼,黑暗里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曾经最远也最近的两个人,保持着最远也最近的距离。不久之前是同床异梦,现在是一墙之隔。
金盈拍拍手走出客房:“纪先生我帮你收拾好房间了!咦,你怎么还没擦干头发?”纪长宁回神,虚弱的笑“马上就擦!”
金盈怀疑的看他一眼,干脆拿起毛巾“还是我帮你擦吧!”蓦地惊呼起来“天哪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唉!”
纪长宁避开她的手,“没关系的,我自己来就好!”他下意识的躲避的动作让他一直倚在轮椅背上的后腰暴露在金盈眼前,金盈眼睛睁得更大“你背上流血了!别动,让我看看!”语毕就要去解纪长宁的衬衫,手覆上第一颗扣子时才意识到不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纪长宁“没关系!”神情却是沉静了下来。
金盈咬咬嘴唇“可是你好像伤口裂开了,刚刚又淋了雨。我是学护理的,病人不分男女,你还是让我看看吧!”
纪长宁:“……不用了,真的没关系!”
“啪”门开了,纪长宁快速的望过去,苏莱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莱莱!”时隔一个月,纪长宁再次见到苏莱。她的精神不错,气色也很好,好像还胖了些。除了高兴还有些难过,离开他她好像真得过得挺好的,梁辰把她照顾的不错!
苏莱没看他,只是对金盈道:“盈盈,你去打盆热水,然后帮我把医药箱拿来!”吩咐完金盈她才迈开步伐,依然没看他,径直绕道他身后推动轮椅。
纪长宁有些激动“莱莱,你终于肯见我了!”苏莱沉默,抄起毛巾帮他擦头发。她擦头发的手用了很大的力,弄得纪长宁并不舒服,他却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正文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金盈打了热水取了医药箱送进来;屋内的情景很奇怪,这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眼神清冷;一个不能动弹脸上带着笑意。她只觉得不宜多留;放下东西慌不迭的出去,唔;还特意关了门。
苏莱擦了好久直到纪长宁剪的短短的发差不多干了才丢了毛巾。平静的蹲在他面前一颗一颗解开他的扣子;纪长宁嘴角弯着灼灼的盯着她:“莱莱,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苏莱:“……”。脱了上衣脱下衣,像是没看到他期待的眼神一样。拖着他上了床;一层层解开被水和血沁透的纱布;她觉得手有点抖。她熟悉的精壮的后背有很深的伤口,被水浸泡后已经泛白。强迫自己镇定;苏莱帮他消毒上药;又一层层的重新裹上纱布。他果真发烧了,整个身子火烫一般,她想了想还是取了酒精帮他物理降温,翻过他身子时便对上他含笑的眸子,苏莱睫毛颤了颤,不动声色的避过去。
纪长宁去握她的手:“莱莱,我好高兴!”,苏莱抽出手,依然闭嘴不言。将他最后一件湿漉漉的底裤褪下来,她帮他盖上被子,这边就要离开。纪长宁有些急,她不说话可以她不想理他可以,可是,他不想看不到她。“莱莱,别走好不好?”
他很怕,很怕一睁开眼她又躲到别的地方了。他的那句“留下来陪陪我”还未出口便看到她走出去了。又酸又痛的感觉爬满全身,纪长宁涩然,果然是他奢望了,她能让他进门照顾他到这样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他不该多求的。
一分钟后,苏莱却再次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杯水。摊开掌心,苏莱凝着他淡淡道:“吃药!”她的手心里赫然是两片药。
纪长宁觉得眼睛酸的厉害,痒痒的好像随时会有液体滑下来一样。接过药片送到嘴里,就着她的手喝了水。他哑声问:“你,能不能陪陪我?”
苏莱静静盯着他,许久,她说:“纪长宁,我答应了梁辰的求婚!”
一周前,梁辰向她求婚,他拿出的戒指不华丽,简简单单的一个环,他没戴眼镜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像夜空一样深邃。她在沙发上坐着,他便单膝跪在地板上,彼时的纪长宁就在门外那棵香樟树下。
梁辰说:“苏莱,他爱你也许比我多很多,你爱他也比爱我多很多。我给不了你更多,但是我认为自己才是最适合你的人。嫁给我吧,我带你离开这场风暴!”
苏莱看着那枚戒指多久梁辰就在地板上跪了多久。他这辈子从来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梁三少的心思深沉谨慎,他唯一没有把握的便是苏莱。苏莱跟纪长宁之间纠缠太深,他没曾想过去改变她的过去,他唯能做得便是得到她的以后将来。好在,他赌赢了,苏莱将手伸了过去。他握住她的指,将那枚指环套上去:“苏莱,你真正爱上我的时候我会给你这世界上最漂亮的戒指!”,苏莱摩挲着指环,闻言眉眼淡淡舒展开来:“这枚就很好,我很喜欢!”
纪长宁的瞳孔急速收缩,脸上的笑容登时支离破碎。“你……”他蓦地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莱笑了笑:“我不是任性也不是冲动,我想的很清楚。我喜欢梁辰,是真得想跟他在一起。纪长宁,不管我是顾诗还是苏莱,你我都很清楚我们回不到过去。我不恨你也不恨任何人,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我的前二十五年,有九年是为苏城活,十年是为你活,以后,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我……我……”
苏莱:“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你有顾依依我有梁辰。你会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幸福,我也是!”纪长宁很悲哀的发现苏莱是真得平静,脸上眼底都是很平静的释然。就好像,就好像……她说得就是她想的,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了。
“纪长宁,去把结扎取了吧。你该有自己的人生,即使不是顾依依,你也该给自己的老婆一个属于你们的孩子。我也是,你放心我身体还不错,不会出现剧本里狗血的流产一次便从此不孕不育的情况。我也会给自己爱得男人生孩子,组成一个快乐的完整的家!”
纪长宁眉头皱的死死的:“苏莱,我这辈子做错了太多,答应过你的很多事情也都没做到。但是就这一点我绝对说到做到,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我也只要你的孩子。如果没了你,我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断子绝孙什么的我你觉得我还会在乎!”
苏莱不置可否笑“没意义的纪长宁。”她起身:“明天你就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
纪长宁拉住她的手:“苏莱,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苏莱摇头:“不可能!”她答得快且坚决,纪长宁胸口大痛。
纪长宁苦笑说得有些艰难:“我……没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莱莱,也许是我太自负了总以为只要回头便能看到你的。我们到今天这样,确实是我自己作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求求你了!”
苏莱:“……”纪长宁急了,挣扎着就要起来。苏莱已经走到卧室门前,听到后面的动静后低不可查的叹口气。她折回去,将半个身子悬在半空的纪长宁扶回床上。“别乱动,伤口又要裂开了!”他死死抓着她的手:“你陪陪我,最后一次!求你!”
苏莱:“……好!”她上了床,在他里侧躺下。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纪长宁抱她抱得很紧,仿佛想把她嵌进骨子里。窗外依然暴雨如注电闪雷鸣,室内却一片安静。
纪长宁看着怀里的女人,这个他爱了这么久伤了这么多次最终要失去的女人,声音低低的带着显而易见的痛楚:“不管你是诗诗还是莱莱,我都很爱你!苏莱,我还是不死心怎么办?三天,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在婚礼现场等你。你若不出现,我便真得娶了顾依依,你若来了,我纪长宁发誓此生此世再也不负你半分。莱莱,你会来的对不对?”
苏莱闭上眼,许久拍拍他抱住她腰的手平静道:“别多想了,睡吧!”
纪长宁惨然一笑,他知道,苏莱是真得下定决心了,他跟她的以后终于被自己一手推上万劫不复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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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A市。
全国的媒体都在蠢蠢欲动,今天是纪长宁和顾依依结婚的日子。接到邀请函的媒体大摇大摆的进入婚礼现场,没接到的只能在墙外守着。放眼望去,偌大的酒店外,一辆接一辆豪车进出,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又消失,狗仔们颗颗心都被吊得老高。
有爬上树支起望远镜的,有搭梯子攀得老高的,守株待兔,守也要有守法不是。
李莫言眉目复杂的看着一身白衣站在窗前的纪长宁,纪长宁太平静,脸上不带丝毫表情。他看不到即将成婚的喜悦也看不到被强迫的不乐意。“阿宁,你真要娶顾依依?”
纪长宁身形未动,淡淡道:“也许吧!”
李莫言:“你爱得是苏莱!”
“恩,我爱的是苏莱!”纪长宁笑“莫言,我在赌!输了的话……便这样吧!”两天前,他接到刘思言的电话,刘思言言辞闪烁:“纪总,王鑫导演要求《乱世倾城》的首映放在18号。”
“王鑫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十八号,正是季顾大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