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年华-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澜。”玺羽的脸色不太好,她澄澈的眼睛此时带着浓烈的情绪,像一个强大的漩涡搅动着满世界的沉沉暗色,让田澜看着有些心怯。
她不笑的时候声音清冷:“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田澜坐着默默地点点头,她揪着衣角,眼含泪花地说:“徐小姐,我……我的孩子……以后就托付……”
玺羽的目光泛冷,如冬日冷风,瑟瑟入骨,她毫不留情地打断田澜:“我是让你解释,不是要你交代后事。”
莫誓在一旁默默地坐着,他虽然没有玺羽那么愤怒,但他也知道,玺羽是恨铁不成钢。她虽然不太善于和人交朋友,但只要和她成为朋友的人,最后都会和她成为挚交。
她很善良,那种古道热肠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虽然她的面上常常是冷冰冰不太容易亲近的样子。
田澜噤了声,站起来默默跪到地上:“我不奢望你们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但是请你们收养他吧,求求你们了……”
莫誓面有不忍,叹道:“田澜,快站起来,我们会照顾好他的,快起来吧。”
田澜脸上露出笑颜,鱼尾纹堆在眼角让她看起来忽然间沧桑了许多。
玺羽别过脸:“你既然也不奢望我们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你就不怕我对你的儿子不好吗?”
田澜殷切地望着玺羽:“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愿意救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个好人。”
玺羽扯起嘴角,笑了笑:“你别给我戴高帽,难道我善良我是好人就要给你养儿子?”
“我……”田澜带着哭腔,求救般地望着莫誓。
“你别看莫誓,是我在跟你说话。”玺羽看着她,“而且你还是莫誓的前女友,你觉得有多大的可能性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儿子呢?”
田澜的脸色灰白一片,望着玺羽有些不可置信。
她以为玺羽是个温和的女人,像所有善良的大家闺秀一样。
玺羽笑道:“怎么,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她站起来,眼神里似乎有些轻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自信些什么?你以为见我几面打听一些事,就了解我了?你这么轻而易举地抛弃你的儿子,你觉得你配做一个母亲吗?”
田澜捂面痛哭起来:“我也希望能陪他长大……我也希望我可以像你那样有一个疼爱自己的老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可是……可是我没有啊……我没有这个命……没有啊……”
田澜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像一只小兽在呜咽。
玺羽有些心酸,问道:“那你又是为什么,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既然你觉得我和莫誓值得你信任,那么你以后生活上有什么问题的话,难道我和莫誓不会帮你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呢?”
田澜呜咽道:“他……他要卖掉孩子……他那么对我不要紧……可是……我不能让他卖了孩子……我不能……徐小姐,莫先生……我求求你们,别把孩子交给他的朋友家人,他们……都不是好人……我求求你们了……”
﹤﹤﹤﹤﹤
外面阳光灿烂,可是有的人此生可能再也看不见了。
庭审那天,玺羽去听了。
田澜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终身监禁。
一锤定音后,她以后也与自由绝缘了。
孩子的名字叫莫微澜。他再也不是田澜的儿子。他姓莫。
听闻田澜是被他前夫□后怀了这个孩子,后来便嫁给了他。可是那个男人却嗜赌、酗酒,好像是某个破产财团的公子。
这个男人死有余辜,可是却不应该用她的自由来换。
玺羽抱着莫微澜,坐在花园里看着报纸。
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孩子已经习惯了玺羽的怀抱,乖巧地靠在她的身上,像一只可爱的小猫。
怀疑
“徐玺羽;你脑子有坑啊!”丁晓优十分不屑地坐在玺羽面前翻着大大的白眼。
玺羽配合地点点头,笑道:“脑子的坑越多,越聪明;那种脑子表面平滑光溜溜的;”她摇摇头说;“应该生活不能自理。”
丁晓优气结:“老子不是跟你讨论生物!”
玺羽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吧;我洗耳恭听您的教诲。”
丁晓优目光如剑的上上下下打量着玺羽,眼里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来:“我说徐玺羽啊,你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把陌生人的孩子抱回来养,不对,”她喝了口咖啡,继续道,“应该是把你老公的前女友的孩子抱回来养,我看还是先让莫誓和那娃去做个亲子鉴定,保不准就你一傻×被蒙在鼓里呢。”
玺羽瞪她一眼:“你怎么说话的?”
“我用嘴说话的,不行啊?”丁晓优回瞪她道,“你也不想想为什么那女人就这么执着的把孩子弄到你们家门口,就因为你人好?难道你头上顶着‘我是好人’四个大字吗?”
玺羽叹气:“可是她都托付给我了,难道我拒绝她?”
“你没病吧?你是郭美美,红十字会是你家啊?就算你有钱有闲相信好人有好报,但是你不能当冤大头吧!”丁晓优说话的时候总是跟机关枪开火似的。
“晓优,你温柔点行不?”玺羽委屈地望着她,“我看莫誓也答应了,就没考虑这么多……”
“徐玺羽,我看你平时挺聪明的啊。”丁晓优鄙夷地看着她,“你最近是被雷劈了还是被莫誓那小子下了慢性毒药痴呆了?莫誓答应得这么快为什么呀?你问过他没啊?”
丁晓优继续咄咄逼人:“我告诉你,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别以为找到一只变异的就万事无忧了,有条Y染色体的都不是好东西。”
“冷……静……”玺羽把越说越激动的丁晓优按回椅子上,笑嘻嘻地说道,“我会找人查一查,你别动气,女人生气容易老的。”
丁晓优剜了她一眼,语气不善:“哼,我告诉你,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你就算不想知道总有一天也会知道,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知道,有个准备。”
她可不相信徐玺羽心里一点怀疑都没有,就这么傻乎乎的帮别人养孩子一点都不像徐玺羽的风格,如果她不是被鬼附身,那么这家伙就是在逃避问题。
﹤﹤﹤﹤﹤
“玺羽,”陈衡之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欣喜,一点都不像他平时情绪内敛的样子。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徐亦辰找到匹配的骨髓了。”陈衡之的声音温润,像从温泉里升起的蒸汽,还带着扑面的水水润润的热气。
玺羽一直觉得,陈衡之实在是个适合当医生的人,总是能给人莫名的信赖感和安全感。
病人将自己的性命托付于医生,最需要的便是这样的无条件的依赖和信任吧。
“玺羽,你听见了吗?监狱里已经同意让田澜明天到医院捐献骨髓,亦辰很快就可以恢复健康了……”
玺羽坐在办公室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咖啡,巧克力色的液体冒着醇厚的香气,主人却似乎一点没有要品尝它的意思。
终于,玺羽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此时,柳纤纤正教训着手下的那一帮小记者,在看到屏幕上的“徐玺羽”后,愣了三秒钟。
她接起电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高傲的嘲笑:“徐玺羽,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吧。”
电话那头玺羽的声音有些无奈:“嗯,今天月亮也会从西边出来。”
“什么事?”柳纤纤漫不经心地问她,她才不相信徐玺羽会没事打电话问候她这个从来没有交好过的老同学。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犹豫了很久:“……想问你……你——去验血了吧?”
如果柳纤纤此时在玺羽的面前的话,可以看见玺羽那极富搞笑色彩的表情,欲言又止很是挣扎的样子估计会让柳纤纤暗爽半天。
“怎么?想谢谢我?”柳纤纤娇媚地笑道,“反正那天我也是顺便。”
“那个……”玺羽的声音涩涩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的了?”柳纤纤皱着眉,娇媚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有话快说,你不知道记者的时间很宝贵呢?”
“我就想问你……有没有认识的私家侦探?”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哈?”柳纤纤的声音十分不可置信,“你想查什么?”
“你就告诉我你认不认识,其他的你别管了。”
“啧,我等下发给你。”柳纤纤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谢啦,下次请你吃饭。”
“不用了,看到你就倒胃口。”柳纤纤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玺羽勾着嘴角挂了电话,柳纤纤虽然一直对她有敌意,但至少是直率本真的人。
莹润白皙的杯子里的咖啡已失去了热气,沉沉地躺在杯子里像是一滩死水。静默的空气里,手机的突然震动打破了玺羽眼前仿佛会凝固的死寂。
不过却是莫誓发来的一条短信:“老婆,别忘了今天是拍婚纱照的日子,等下我来接你。”
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却让玺羽的心里泛起波澜。已经让这个人进入自己的生活,好像也开始完完全全接受他的存在,逐渐开始适应依赖他被她宠爱的日子,如果发现被欺骗,她是不是能够有勇气义无反顾地离开,或者是有勇气原谅他的所有?
她不确信。
也许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因为恐惧,所以逃避。
如果真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如果莫誓是第二个徐爸爸。
玺羽攥紧了拳头,看着屏幕里那条柳纤纤发来地短信,难道真的要她找人偷偷调查莫誓和田澜?偷偷的拿着莫誓和莫微澜的头发去进行鉴定吗?
不是不能,而是不愿,一旦她踏出那一步, 便是她默认了自己的失败和不自信。仿佛践踏着自己的自尊前行。
她不愿意这么做,因为她别扭又固执的倔强。
玺羽的攥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忽然觉得,重生的这些年,她活得太过舒坦,除了徐爸爸的事,她几乎“无所不能”,虽然所有的东西都是付出努力得到的,但是她确实也得到了,求而不得的心情,似乎离她很遥远。
重生以来,尽管有挫折有艰难,但似乎一直都不会恐慌自己会有所不能,好像只要付出,就有回报。
会不会这段年华太过锦绣,用尽了她余生所有的运气?
玺羽望着白色瓷杯里冰凉的咖啡,心里似乎也蔓
背影
夜晚的烟火;灿烂又清晰。
玺羽站在窗前,对漫天的喧嚣与热闹视若无睹。莫誓站在她左侧,眼里溢出看不太懂的悲伤情绪。
“莫誓。”玺羽淡淡地开口道;“我们……”
“不要说。”莫誓紧紧的将玺羽拥进怀里;两只手臂像钢铁般禁锢着她;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不要说,不要说……”
玺羽轻轻地拍着莫誓的背,这般高大的男人,此时却像一个害怕被遗弃的小孩般依偎着玺羽,无论如何也不敢放开抱着的她。
“莫誓,”玺羽温柔地叫他,声音平静得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们先回家好吗?”
“不……你不要离开我……”莫誓的声音带着些鼻音。
“莫誓,”玺羽叹道,“我知道那是你的孩子。”
“所以呢?”莫誓紧紧抱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无踪,遍寻不见。
“我们先分开吧……”
莫誓红着眼问她:“分开……分开多久?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玺羽抬头,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莫誓的五官,笑道:“你和小时候长得很不一样,如果不是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我还不知道,那孩子和你长得这样像。”她嘴角的笑容逐渐化为嘲讽,“做观众一次就足够了。”
“玺羽……我解释给你听,好吗?”莫誓拉住玺羽的手,温厚的手掌指尖冰凉。
“对不起,莫先生,”玺羽甩开他的手,“我现在听不进你的解释。”她的背影仿佛是最冷漠的拒绝,在这烟花灿烂的夜晚里。
在热闹与冷清的对比里,他忽然成了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