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年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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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年华
作者:慕潮汐
楔子
“小姑娘,今天你们学校今天才放假呢?”司机叔叔笑脸盈盈地转过头,瞄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徐玺羽。有些比较热情的司机最爱的就是忙里偷闲的和乘客们聊聊天,彰显一下自己的人格魅力。
她小心肝微颤,心想司机大叔,您开车能专心点吗?
不过面上还是一副和善可亲的样子,她微笑道:“我们大一要考的科目比较多,所以放假比较迟。”
“我一看你小姑娘就知道你是人中龙凤,”司机大叔孜孜不倦地说着,脸上满是热情洋溢的笑容,带着中国劳动人民特有的质朴,“你别看我是个开车的,我其实还会看相呢。”他十分兴奋地说着,十分热衷于给人看相的他频频扭头看徐玺羽,啧啧有声地说着,“小姑娘额头高啊,将来一定是干大事的……”
徐玺羽尖叫着打断他,略显尖锐的声音响彻在车厢内:“刹车啊!”
干你妹的大事!老娘连命都没了,去阴曹地府干大事啊!
那几句本该说得畅快淋漓的话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一字一字缓慢地浮现在徐玺羽的脑海里,为什么时间好像在慢慢静止一样,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
这就是临死前吗?
玺羽清楚地看到出租车被大货车甩了出去,没系安全带的自己从座位上飞了起来,直直朝玻璃上撞去,红色的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浓烈的血腥味让她的脑子异常清醒。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不甘心!不甘心!
铺天盖地的黑暗袭来,沉重的困倦让她闭上了眼睛,心里却还有个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呐喊:我不能死!不能死!
重生
“阿羽,阿羽,”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畔不屈不挠地响着,玺羽十分火大地丢出一个枕头,“哪个王八蛋开闹钟……”玺羽望着面前惊慌的小姑娘自觉地咽下了后半句话:不知道关啊……
玺羽坐起来,好奇地打量着这扎着小羊角辫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越看越眼熟,这丫头跟她的堂姐容佩长得很像啊,莫非堂姐那厮偷偷有了个私生女?
“阿羽,”小姑娘怯怯地拉拉她的手,“你是不是做噩梦啦?”
玺羽低头呆呆地望着小姑娘和自己的爪子,什么时候自己手的尺寸变得跟七八岁的小女娃一样大了?
她眨了眨眼,疑惑地打量着四周,昏黄灯光照耀下的环境让她觉得莫名的熟悉和安定。这里不是爸妈离婚前住的老家么?
她皱了皱眉,仔细回忆之前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狗血地撞车了。抬起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又和旁边的小容佩对比了下尺寸,玺羽掐完大腿后有些兴奋有些惆怅地发现,她居然狗血地重生了。
她从床上跳下来,很努力的在自己脸上弄出一个天真无邪的表情,对着小容佩说道:“姐,今天是几月几日星期几啊?”
小容佩拿起一旁的小棉袄递给玺羽,小大人似的说道:“今天是农历十月十六呀,奶奶的日历上都有写的,”她皱起一张小包子似的脸,道,“快走吧,姑姑说你妈妈肚子里的小妹妹生出来了,要带我们去医院看呢。”
玺羽讶异地张了张嘴,这是重生在了一个又要给小妹做牛做马的年纪啊。
七岁,一个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可以重新把握的年纪。就算是再给那小丫头做牛做马,也算是值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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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羽看着床上小小的人儿,心内一阵激动,亲爱的妹妹,姐姐要陪你成长两次哦,这一次,我一定会让我们的人生更加美好,我们的家庭更加幸福的!
“阿羽,原来小孩子都是这么小的诶。”小容佩轻轻摸着小孩的手,很诧异地惊叹道。
“不小了,都有八斤重呢。”玺羽撇撇嘴道,转念一想,貌似这时候老妈还没有整天在耳边念叨那小丫头生出来就有八斤重,把她累得半死的光荣事迹,便很识相地乖乖闭了嘴。
“小羽,下午记得去学琴,不要偷懒;知道吗?”徐妈妈温柔又威严地看着徐玺羽。
徐玺羽乖巧地点点头,重生前她学了两年的钢琴就停在了妹妹出生的这一天,那时年纪小,总觉得比同班的小朋友们少玩一会儿是天下最吃亏最不平衡的事。爸妈拗不过死活不去上课的玺羽,便任她荒废了天赋。
不过此时的玺羽,自然是巴不得自己能多学一些,她深刻地认识到,待她毕业后的那个社会,是卧虎藏龙的社会,没有一技傍生又不太聪明圆滑的她,实在容易被弱肉强食。
徐妈妈见女儿这么懂事,再也不像之前那样一听到学琴就皱眉撅嘴,心里甚感欣慰。
“小猴儿——”徐爸爸一进来就一把抱起还圆滚滚的徐玺羽亲了又亲,语气说不出的宠溺。
徐玺羽微微一怔,这个年轻的对自己如此宠爱的男人是自己的爸爸?
她都快想不起来了呢,童年时候爸爸对自己原来是这样的疼爱。她记得八岁以后爸爸跟着某个朋友去了外地做生意,一年回家的次数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出来,距离让他和妈妈的感情一年比一年糟,留在家乡照看她们姐妹俩的妈妈,几乎整年都在外地的爸爸,在她十三岁的时候终于放弃了这一段飘摇的婚姻,而后来她们姐妹俩就一直跟在妈妈的身边,一年中只能见上爸爸几次面,原来的亲昵自然就被客气疏远代替。重生前,父母的关系就是徐玺羽心里的一个遗憾,这一次,她会竭尽全力的去阻止它再次发生!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可以,她想守护住这个四口之家。
“小猴儿,你看妹妹多可爱。”徐爸爸疼爱地逗着妹妹,对着小容佩和玺羽说,“你们姐妹俩觉得小妹妹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妹妹就叫家兴吧,语文老师说,家和万事兴呢。”徐玺羽故作天真地说。以前的妹妹也是叫家兴,不过是另外两个字,和某个明星一样的写法,希望妹妹的名字,能给家里带来平和及安稳。
“好,就叫家兴。”徐爸爸乐呵呵地摸摸玺羽的脑袋,表情宠溺,“我们的玺羽是个小才女啊……”
“你就别夸她了,能好好练琴就不错了。”徐妈妈打断他,“厂里的生意怎么样了?”
“挺好的,你别担心,好好坐月子,把身体养好就成了。”徐爸爸温柔地为徐妈妈掩了掩被角。
这是徐玺羽十一年来第一次见到两人相处这样融洽。
“爸爸,我觉得一年级学的东西太简单了,我想跳级。”徐玺羽一边啃着爸爸带来地早餐,一边乐颠颠地说。
“哦?小猴儿这么厉害?”徐爸爸依然宠溺地看着她,似是将这当作了小孩子们最单纯的天真。
玺羽十分得瑟地点点头,并且重申道:“我是认真的。”
其实爸爸妈妈都是十分娇惯她的人,只要她想做的事不会太离谱,他们一般都会顺着她。
徐爸爸想了想,道:“那爸爸就等着你这个学期的期末考成绩,你要是考得好的话,爸爸就带你去找老师让你跳级。”
“好吧。”徐玺羽想想期末也没有多久了,便答应爸爸的要求。就当给自己放个小假,重新适应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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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夕阳西下,玺羽在家里等到了十一年不曾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徐爸爸。
“爸爸——爸爸——”玺羽为了表现自己的兴奋,不得不让自己像个要糖吃的小孩那么急切,她朝着刚回家的爸爸奔去,得意洋洋地晃着自己手上的图纸。
“小猴儿,跑这么急干嘛?”徐爸爸又一把抱过玺羽,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亲昵的用胡子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爸爸你看,这是我设计的衣服。”徐玺羽把设计得有模有样的图纸摊在徐爸爸面前,撒着娇说道,“爸爸你办服装公司,继续弄服装厂好不好,不要跟叔叔出去做生意了,我舍不得你。”玺羽想到以后日渐疏远的父母,心里的酸楚越来越重,眼泪不必挤就扑簌簌地落下来。
以后每天玺羽都定时在徐爸爸面前哭闹,雷打不动地抹眼泪哭鼻子,连她自己都要佩服起自己那说来就来的像水龙头一样的泪腺,不去做演员真是浪费人才。
终于,在玺羽连续半个月的眼泪攻势下,徐爸爸缴械投降,乖乖的在A市办起了服装公司。
救人
一年级的题目对于徐玺羽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小时候她的成绩本来就很好,所以轻而易举的便完成了试题,为了掩人耳目,她还装模作样的坐在位置上奋笔疾书地画画。
在其他的小朋友还在埋头苦写的时候,徐玺羽终于抵不住屁股的抗议,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上讲台,把一张写得整整齐齐的试卷放在上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跨出门时,一阵寒风扑来,徐玺羽自觉地将围巾往上拉了点,捂住了她的那一张小嘴。南方虽是南方,冷得却一点都不含糊,总是在冷瑟中透着阴寒,慢慢漫进骨子里,冷得连骨头都打着颤。
她搓了搓手,像个小太监那样把两只手插在袖子里,决定回去让妈妈再给她找件毛衣套在里头。她一直是个怕冷的人,一到冬天就巴不得窝在被窝里再也不出来了。刚踏出校门的她,便听见了旁边的小巷子里传来小孩子们的声音:
“打死他!”
“臭小子!”
“哈哈,你爸爸不是武术冠军吗?”
“就是,真没用。”
……
徐玺羽好奇地往里头瞄了瞄,见七八个男孩气势汹汹地围着一个小男孩,心想自己虽算不上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但至少也是个在社会主义的红旗下被灌输了雷锋叔叔的优秀思想的大好青年。
于是,她颇为正式地清了清嗓子,卯足了劲儿喊道:“老师,快来这边!有人在打架!”
一群小兔崽子面面相觑,想也没想就忙撒丫子往巷子的另一头跑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玺羽才探出脑袋,笑眯眯地问:“你没事吧?”
小男孩坐在地上,见一个小女孩从巷子口探出头,谨慎小心的模样同那两个翘着的小辫子一样可爱,声音软软甜甜像棉花糖一般。
玺羽走近他,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十分惨不忍睹。
小男孩却沉默地摇摇头,说:“没事。”
“真的没事吗?”徐玺羽不相信地又问了一句,小时候她最多被老妈打过屁股,打在脸上疼不疼她无法感同身受,不过看这挂彩的程度,是有些触目惊心了。
小男孩看了她一眼,依旧摇摇头,不过那目光却似是在说你怎么这么多事,他将手搭在墙上,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却因为腿使不上劲又重新跌回地上。
徐玺羽并不计较小男孩的沉默,因为以前的她,也是沉默、不爱说话的别扭小孩。她伸手扶他,不过因为变回了七岁的小姑娘,力气有些单薄,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小男孩扶起来。
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腿麻了。”他的声音很轻,表情很腼腆,仿佛就是玺羽小时候的翻版。
“你动一动,血流畅了就好了。”玺羽笑眯眯地说道,对这个小男孩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份亲近。
小男孩又腼腆地点点头,觉得这个小女孩虽小,但说话的样子很像一个大姐姐。
“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小男孩沉默地低着头,眼里似乎集聚着某种情绪。
玺羽拍拍他,笑道:“没事,不想说也没关系。不过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吧?”
小男孩抿着嘴,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轻声说道:“我叫陈衡之,住在荷塘路。昨天我打了小明,今天他带了一群人想报仇,还说我爸妈的坏话。”
“我叫徐玺羽,我们住得很近,一起回去吧。”她弯腰帮陈衡之拿起书包,露出笑容,道,“你别理他们,你越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