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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心甘,情愿-第23部分

小说: 心甘,情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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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柔心坎猛烈颤抖,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挂掉电话,可鬼使神差的她,忽然急促的补了一句,“等等……”
“什么,你说。”对面的景皓然依旧不急不缓的问道。
羽柔这是不舍分离硬生生逼出来的话,清醒过来后,未免哑口无言,脑中一闪,极快的说道,“叶姐姐刚才来我们一桌,帮了我的忙。”
“哦,这样。”景皓然回答的轻松,“没事,她的忙我也会帮,不用放在心上。”
“那行,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挂了啊。”羽柔咬着唇说完这一句,再不敢拖,狠狠的闭上眼,僵直的挂断了手机。
事后,她沉默良久,回不了神,她这是有多想他,就是光听听他的呼吸声就能让她不舍到这般田地。
当天晚上,很晚的时候,羽柔妈忽然出现在她的房间,什么话都没提,就跟羽柔躺了同一张床,刘姨很有眼力见的去了别的房间。而她妈始终沉默,哪怕羽柔轻轻喊了一声妈妈,都没得到回应,只露出一个晦暗的身影,朝着羽柔的方向一动不动。
第二天一早,羽柔妈就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打包,不顾大姑的劝阻,跟房里才起身的肖奶奶打了个招呼就赶着回家去了。
“妈妈,是不是爸爸有什么事?还是奶奶说了什么?”羽柔妈的面无表情实在是让羽柔看着担心不已。
羽柔妈连眼睛都没看过来,只顾着把行李放上车道,“大人的事,小孩子管这么多,快点坐进去,咱们回家。”
这是压根不想跟她废话,再多问几句,羽柔很确定她妈能让她好看,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回家路上,羽柔妈接了小姑的电话,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了,后头又是一个电话打进来,她瞄了一眼,直接摁断。
本就没多少远的路程,加上羽柔妈全程黑脸,大家都自觉保持安静,这一来倒显得比来时的路程长了不知多少。
好不容易到家,羽柔妈看着刘姨把羽柔扶上了楼,就开始迫不及待的给人打电话,羽柔乘着上楼的功夫偷听了几句,听明白这是给她手帕交打电话,就清楚这电话短不了,索性就问刘姨要了手机,自己也趁着这机会问问那人到哪里了,是否无恙。
晚上肖父又是很晚回家,羽柔妈吃晚饭后连房都没回,一直等在客厅看电视,在肖父回家后,却甩了一个脸色回房去了。
闹得晚归的肖父一脸莫名,但老婆发火,他不哄回来,那以后铁定没好日子过,也就不拐弯的先去了卧室。
“怎么,老四他们招待的不好?”
“没有。”
“那怎么了?你跟老三家又不对付?”
提起老三家,羽柔妈当下就黑脸了,口气不善道,“肖志成,什么叫又,你给我说清楚,我跟他们家犯得着吗,一窝子拎不清的,我都不稀的理。”
肖父一听就明白,老三家又跑不了了,年前老三家还闹腾着想把肖鸣的户口签进老宅,本也没什么,他这做老大的还真看不上,老四就更不用说了,她大姑一年到头照顾肖奶奶还什么话都没说呢,老三这个白眼狼有事躲的远远的,无事就往前凑,平时从肖奶奶手里拿了多少好处,现在还想直接得了老宅去,谁心里能气平。羽柔妈第一个不同意,就算她们家一块砖头都得不到,推倒给政府得了便宜,也不能让老三家得了好,要分一起,否则休想。
这个疙瘩一结,两家人后头碰面,都是不欢而散,看来这次也是□□不离十了。
“呵,”多年夫妻,羽柔妈能不知道肖父想到哪里去,冷笑出声道,“这次你想差了,还真不是。”老三家在酒席上的那番话,羽柔妈还真没往心里去,平时那家人没脑子的话多了去了,再说当场就被人打脸打回去了,这气她早就平了。
“那还有谁?我就不信祁县还有人敢给你脸色瞧。”一听不是老三家,肖父瞬间气就足了。
“是你妈。”羽柔妈见他那样,决定不让他好过。
“诶,不会吧,她年纪大了,有时候糊涂,你何必跟她计较呢。”在婆媳关系中,挺了自家老婆N多年的肖父,连声音都弱了。
羽柔妈不等肖父更多废话,直接道,“她说,我这做妈的不像话,眼皮子浅,上杆子让亲生女儿去巴结有钱人,就差说我卖女求荣了。还说,既然我们家既然已经攀上了高枝,还盯着老宅不放,简直贪得无厌。”
“什么鬼话,”肖父听的目瞪口呆,只是怒气是真的上来了,“我妈为什么平白无故说这话,你到是给我说清楚,巴结?攀高枝?怎么回事。”
肖父真的发火,羽柔妈到是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把在宴会厅遇见景皓然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特别提了提那份惊世憾俗的财产认定书。
“你说真的?”肖父不可置信的紧盯着羽柔妈问道。
羽柔妈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想起自己看到那份文件时候的惊悚,当下就轻轻点了点头。
“神经病吧他!”肖父已经开始在床前兜圈了,脱口而出的评价到是与羽柔妈一般无二。
“谁说不是呢。”羽柔妈幽幽的接着话。
平常男人,有个几万块小钱的都做不到把所有钱都义无反顾的交给自己的妻子,更何况上千万,亿万的人家,要是人人都能把金钱看的轻,那社会报刊的新闻就会消失大半。
肖父自认他也做不到,他娶羽柔妈时,压根没钱,把工资全上交,都用不到月底的钱,拿着还心烦呢。到如今老夫老妻了,自然无所谓这个,可你要把他现在的公司包括所有的财产全转给羽柔妈,这怎么可能呢。
揉着眉心坐倒床沿的肖父,忽然道,“你知道我最近接了SZ工程,那可是个真肥差,以前哪有我喝口汤的份。今年我可什么都没做,就这么临到我头上了,上次请刘主任喝酒,他就隐晦的提过,我这是遇到贵人了,现在你说,那小子是叶子平找来的投资人,连天碧海都是他的,你说我这贵人是谁?”
羽柔妈木愣愣的回看过来,垂着头叹息,“刘姨也是他送过来的,我看那个N市医院出现的医生也差不多就是。”
两人忽然对视一看,无明状的大抖,齐齐苦笑,肖父更是直言,“我妈说的没错,咱们家是攀了高枝了。”
羽柔妈显然不爱听这个,骂道,“狗屁,明明是他非攀着我们家羽柔不可,甩都甩不掉。”
肖父无语,想想也对,“可不是,谁叫咱们家女儿长的好,也就这小子勉强配的上。”
“你这意思是,答应了。”
“再不答应,你女儿直接就能跑。”
此话一出,是真正的相对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搞定丈母爹,丈母娘,
麦麦:哟,大景干的漂亮。



、对面窗台,可以吗

隔日,羽柔妈就把她的手机和电脑放归到了原处,羽柔坐在一边看着,哪里还不知道父母的意思,可偷瞄妈妈依旧冷然的表情时,嘴角一翘,不要脸的趴上身去。
羽柔妈本来还想维持维持表面的不满,可毕竟不是真想跟自己女儿为难,没两下就被闹笑了。
羽柔再接再厉,索性就说起了景皓然对她的各种好,事无巨细,甜蜜悱恻那是昭然若揭。
羽柔妈被灌了一耳朵的景皓然这样,景皓然那样,听着听着也是真的听了进去,对于昨晚做出的决定,也更舒畅了些,于是道,“总之,你好好的,我们也能放心,他要是有空就……到家里吃顿饭吧。”
“妈妈……”羽柔是真的高兴,神采飞扬的点头道,“我保证,他肯定会对我好。”
羽柔妈看着羽柔始终单纯的模样,不得不对自己的教育方式感到挫败,这种事情是你保证的了的吗?
这次景皓然去的时间比较长,长到羽柔都能慢慢走上路了,他都没能回来。
正式进入夏季,羽柔从家里出来,就去了隔壁原先老耿家。
昨天晚上接到电话,他说今天回来,具体时间会是下午三点左右。羽柔已经从昨天晚上等到现在,直到把家里所有的钟表都瞪穿了,终于等到指针指向下午两点。这绝对已经到了她的极限,说不得就磨蹭出了家门。
主人不在,屋里到是有人留守打扫,是个年纪偏大的男人,鬓角含霜,精神抖擞,看见她来,提前一步就把院子的门给打了开来。
“肖小姐,您来了。”不卑不亢,完全知道她是谁。
羽柔好几次路过就见过他,他总是远远的保持微笑,并不靠近,现在算是第一次打上招呼。
主人不在家,她突然而至,就稍稍带了些尴尬。
“我能不能进去看一下?”羽柔微微抬头问道。
“肖小姐哪里的话,这本来就是你的房子。”那人侧身退开一步。
羽柔瞄了一眼主屋里面过于昏沉的房间设计,感觉这里只有他一人,就有些踟蹰。
“肖小姐来之前有没有跟我那口子说过,要不要叫她来陪你?”
“什么?”羽柔完全惊讶。
“我那口子姓刘,在您家呆了快三个月了。”
“啊?你跟刘姨是……”
“对,我姓张,你可以叫我老张。”老张笑的更为和乐。
“真想不到。”羽柔嘴里喃喃,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脚下不停已经进了屋。
进门就是一个客厅,朴实雕花的实木沙发,地上铺的也是繁花暗沉的地毯,接连餐厅的组合柜就是跟沙发同款的格子架,上面虽然也摆了几件珍玩,可跟整个客厅设计就显得格格不入。
这在祁县一般人的家里再过普通没有,可是现在住的人是景皓然呀,想起S市的那栋房子的装修,完全是风马牛不及。
老张看的出羽柔的疑惑,不免解释了几句,“太过匆忙,楼下就没怎么弄,您要不楼上去看看,上面到是全改过了。”
实情是,两家人离的实在太近,要是这边动作太大,就不免引起注目,再说景皓然到这边也只在楼上活动,楼下只当是路过,对他不影响什么。
“哦,好的。”羽柔想想也对,就自动自发的上楼去了。
老张进了客厅就不准备跟上楼,对着羽柔说道,“那您先去,我送些水果上来。”
“不,不用了,我就看看。”羽柔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手。
“没事,您先去。”老张到是坚持,说完就直接去了厨房。
羽柔见他消失,只能先上楼,刚拐出楼梯,就发现装修果然跟楼下有很大的区别,只是平方有限,都没有S市的一个客厅宽大。羽柔后知后觉的忽然替景皓然委屈上了。
推开唯一的一扇门,入眼就是个书房,可原本作为墙的地方全部凿通,郝然可见一张大床。显然楼上整层都被打通成了一个大房间,左边是书房,右边就是卧室。
羽柔粗略的看了一眼,就随着本能去找那扇窗。
在书房左侧,离书桌最近的地方,摆设了一张躺椅,向外延伸一个宽敞窗台,上面设了个茶几,摆了两张蒲团,几上还留有几本没有收走的厚重书籍,竹制书签带出一条红绳飘落在外,夏日阳光猛烈,风也偃旗息鼓,轻薄窗纱没力气的垂着。
羽柔心潮翻滚不休,慢慢的走进,从躺椅椅背,一路抚摸到蒲团,书册,想象着他曾经坐在这里,露出大半个身影,张望着窗台对面的她。
那些日子美好且深刻,在以为失去他后,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如影随形的关注以及爱护,默默倾诉着,只要他在,一切困境都是波澜一现,到如今只等他来,把她相拥入怀。
打开轻薄纱窗,果然就一栋墙面上,有个熟悉且又陌生的窗台,上面垂挂着正是她钟爱的吊兰。
抿嘴一笑,心情大好,不知不觉就跪坐在了蒲团之上,以他的视角开始想象平时她在对面都干了些什么傻事。
忽听见后头有人走近,想来是老张执意送了水果上来,正想回头说声谢谢,看到的却是一个熟悉不能的身影,急急的抬头往上,笑意比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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