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历险记 作者:微子息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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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建议过段正阳请个保姆,婆婆年纪大了,做家务太辛苦,一辈子不容易,该享几天清福了,段正阳不答应,说婆婆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这事我就没再提,现在要不是婆婆受伤,估计他也不会主动要请保姆。
我说晚上下班去看看,段正阳沉吟了一会儿说最好请个钟点保姆,随着我们上下班时间就行,只要白天照顾下婆婆就行,晚上他自已照顾,我说去看了再说吧。
吴红蕊听说婆婆要出院,又上赶着来献殷勤,段正新要上课,就没来,我觉得这俩人真是有意思的一对儿,段正新对他亲妈冷漠得跟陌生人似的,找个女朋友倒是对婆婆热心得像亲妈,这节奏怎么看怎么怪异,所以我认定吴红蕊居心不良。
我观察了吴红蕊一段时间,发现她对段正阳也没什么暧昧的举动,段正阳对她很客气,她对段正阳热心是很热心,但是很坦荡那种热心,如果两个人真有点什么,我觉得我应该有所觉察。
在婆婆出院之后的第三天,恰逢周日,段正阳吃过早饭说要出去办点事儿,中午就不回来吃午饭了,我本来没多想,可是他离开之前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就上心了,在他出门后,我也就紧跟着出去了。
他开车,我打车,看路线,他是去上次去的那个小区,那个三楼房间里的住户一直悬在我心里,今天段正阳又去,我窃喜,希望可以解开我的谜底。
大约行了一个小时,段正阳进了那个小区,我让出租车紧跟在后面,段正阳下车一进防盗门,我就跟上去随便按了一家住户请他帮我开了门,轻车熟路,我直奔三楼,三楼已经不见段正阳的身影,看来他已经进去了。
我站在三楼的楼道里,拨通了段正阳的手机,然后我细心地听,听段正阳的手机铃声,可是段正阳第一时间接了。
“蔓蔓,有事吗?”段正阳接通了电话,他所在的地方房间很静。
“你在哪里?”我问,然后我挨家挨户开始寻找段正阳的声音
“在外面办事呢,你有事啊?”
“外面啊,怎么听起来那么安静?”我随便胡扯,给自已争取时间。
“在一幢大楼里,今天周末,没什么人。”段正阳似乎故意压低声音。
“你说话不方便吗?”
“没有,妈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问你去哪了,我说不知道,她有点不高兴。”
“没事,你跟她说我很快就回去,让她别担心。”
“嗯,我说了,她不爱搭理我,你知道的。”
终于,我锁定了303房间,我站在房门前,深呼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75、没有主人的303房间
猫眼被我堵了,我明显地感觉到有人轻手轻脚地在靠近,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我猜想这家人肯定是与世隔绝的,就像婆婆一样,过着原始人的生活,我再敲,还是没反应,段正阳明明就在里面。
我在门前徘徊了一会,然后就开始狠狠地踢门,段正阳应该猜到了是我吧,这样子狠踢了几下,门里传来一个女人小心翼翼的问话:“谁啊?”
“找段正阳,让他出来。”我回答。
“没有这个人,你找错门了!”这个声音就是上次送段正阳离开的那位阿姨,我清晰地记得。
“我是段正阳的老婆,你告诉他,让他别躲了,我看到他进去了。”我很惊讶此刻的自已还能心平气和,我和段正阳都算是狭路相逢了,他却还这样欺骗我,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门打开了,段正阳那张我熟悉的脸露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段正阳的表情很冷,语气也很冷,冷得我的心一颤。
“这话该我问你。”我与段正阳直视,他的目光开始矛盾挣扎,大约过了十几秒,他平静下来,让开了身子,说:“进来吧。”
段正阳的身后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相貌非常普遍,微胖,很敦实的身材,一看就是个忠厚老实的人,见到我,她微笑点了点头。
“蔓蔓……”这是两室一厅的房子,我进了门直奔主卧,段正阳跟在我身后,估计他想拉住我,可是却没有,房间装修得非常温馨,用的色调都很柔和,连窗帘都用浅橘色,带着些许小碎花,清新淡雅,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也整理得没有一丝褶皱,我四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人呢?那位阿姨不可能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没有另外的人就是最大的异样。
“这房间里住着谁?”我回头问段正阳。
段正阳看着我,沉默了一瞬,说:“就是这位张姨。”
“你还在骗我?”我有点恼怒,声音不由就提了起来。
“蔓蔓,你听我解释。”段正阳过来双手搭在我肩膀上。
“你说,我听着呢。”我推开他的手,又去了另一个房间,另一个房间稍微简单些,我看到了几件中年女人的衣服,应该是那位张姨的卧室。
“是一位朋友的房子,拜托我照看一下,这位张姨是他的母亲。”段正阳说。
“谎言!你一直在骗我!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是不是?是不是?你说啊!别骗我,说实话!”我恨段正阳这样一而再的欺骗,现在事到临头了,还是不说实话,他到底把我置身于何地?
“蔓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哪样?你说啊,我听你解释,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信你。”
“就是刚才的解释,你为什么不信我?”
“你可信吗?”
段正阳沉默。
“我恨你的沉默!”
我再次回到那个主卧,要去拉开衣柜,段正阳及时拽住我,说:“蔓蔓,不要随便翻别人的东西,不礼貌。”
“呵呵,这个时候你跟我讲礼貌?我老公在外面都有人了,你还特么的还跟我讲礼貌?”我怒极反笑,段正阳那张英俊的脸就在我面前,我看着它,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像一把锋利的刀,凌迟着我对他所有的爱,以及我的心,我痛得身体微微颤抖。
段正阳看着我,然后慢慢松了手,衣柜打开,里面只有十几件衣服,都是以宽松为主,并没什么新潮的款式,还有几件女人的内裤,样式也不性感,很宽大,所有的衣服都是纯棉的,本来我笃定段正阳在外面有了别人,看到这些衣服,那种笃定瞬间减弱了,一个女人取悦一个男人,是不可能在贴身衣物上大意的,不一定要多性感,但至少美观,可是那些衣服只能算是实用,这不应该是小三该有的格调。
我看向段正阳,他眼里的那种无奈浓浓得让我觉得自已有点理亏,我说:“这房间到底住着谁?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
“蔓蔓,真没别人。”段正阳还是嘴硬。
“段正阳,你瞒我的事情还少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坦诚地对我呢?有什么事是你能瞒一辈子的?”
段正阳苦笑一声:“一辈子么?我都不敢想。”
不知道为什么,段正阳这个样子让我突然想起我劝婆婆去相亲时,她说,幸福吗?那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东西,一样的落寞,一样的消极,对人生失去希望,似乎明天就是终点,而今天在苟活,婆婆那样我能理解,段正阳为什么也会这样?
我沉默,又想起那天张姨送段正阳出门时说,医生说亲近的人多关心有利于病情的恢复,从刚才那些衣服也可以看出,这个房间的主人确实是个病人,可是人呢?不见人,我心里就不踏实。
我在房间里环顾,试图找出能藏人的地方,甚至床底我都去翻过了,没人。
当我和段正阳从这间房走出去时,我看到段正阳朝张姨使了个眼色,张姨点点头,然后就没有任何交流了,我借故要上洗手间,于是在出来时把包忘在了里,回马枪也许能看到真相。
当段正阳的车开出小区时,我突然哎呀一声,段正阳问我怎么了,我说包忘记在洗手间了,段正阳看我一眼,用怀疑的眼神,我也不躲,就算我故意的又怎样,你不坦诚,我就只好用点小手段。
“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帮你拿。”段正阳把车停在路边,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我要一起去。”我拉住他。
“蔓蔓!”
“我要去!一定要去!你阻止不了我。”
段正阳没下车,却掏出手机去打电话,给那个张姨的,让她送包下来,我愤怒了,拉开车门就往回跑,我要去看看那个房间的主人,如果刚才是躲了起来,那么这会儿应该回来了吧。
、76、303房间的主人(1)
当我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那扇防盗门,正遇上张姨从楼梯道上下来,手里拿着我的包,见到我,她大惊之下,就愣了,不知道是该往家跑,还是拦住我,就是她一愣的空隙,我就去她口袋里翻钥匙,就在她上衣口袋里,我抓在手里继续往上冲,303房间是我今天誓死抵达的目的地,谁也无法阻拦。
我冲到二楼时,透过窗户就见段正阳已经泊好了车,正向防盗门方向跑过来,那急匆匆的样子肯定是抱着阻止我的决心来的,我一刻也不多作停留,继续往上爬。
303房间的门紧闭着,我插进钥匙就打开来,房间里很静,没有一丝人气,我大步进了主卧,果然与刚才不同,宽大的双人床上被子已经展开来,被子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人,我的脚步很响很轰动却没有惊醒她,我走近,她仍是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睡眠太深,还是故意装睡,当我站在她面前,看到那张脸时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那是一个女人,整个身子都埋在被子里,只一张脸露在外面,脸色因为长年不见阳光而苍白,一道长长的疤痕横纵在脸上,从左眼角开始,斜着延伸到右嘴角,疤痕上早已长出了新肉,仍是掩不了被破坏过的凹坑,这伤痕就像一条匍匐不动的虫子,触目惊心地好像随时会蠕动起来,除此之外,额头上还有一些细小的伤痕,密密麻麻的,这张脸乍一看之下惊得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女人的脸是很标准的瓜子脸,皮肤很细腻,五官也精致,若没有这道伤痕,不可否认她是个很美的女人。
我想像着她遭遇着怎样的过去,把一张傲人的脸毁成这样,还有,她很瘦,颧骨高高地耸起,眼睛也有点陷下去,这一看就是一个久病的女人。
“你是谁?”我镇定下来问。
她仍是一动不动,正午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落在她床前,明亮一片,显得她的脸更是惨白,若没有那轻微的呼吸,我完全可以认为她是个死人。
“哎,回答我,你是谁?别装睡,我知道你醒着。”我提高声音再次问。
她仍是不理我,完全没有要醒来的痕迹,我正准备伸手推她,段正阳和张姨跑了进来。
“蔓蔓,你要做什么?”段正阳喝了一声,他以为我要做什么?难道以为我会打这个女人吗?
我收回手,段正阳气喘吁吁地站在我面前,脸上有明显的怒气,我心忍不住抽疼,他该有多疼爱这个女人,我碰一下他都紧张成这样。
“她是谁?”我问。
“一个朋友。”段正阳说。
“什么样的朋友?”想着他对这个女人的怜惜和爱,我又快进入魔障状态了。
“蔓蔓,她病了,你出来,我跟你细说。”段正阳扯我的手,声音放轻,就是怕吵着他这个朋友。
“就在这里说。”我不走,索性坐在床上。
段正阳长长地叹口气,“蔓蔓,别任性好吗?她……她是个植物人。”
我的心跳了又跳,不敢置信地看向我一直认为在装睡的女人,她……她竟然是个植物人!
随即又觉得有点理所当然,她脸上的伤疤严重成那样,肯定经历过重大的灾祸,能留下一条命已属万幸了。
我跟段正阳出了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张姨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