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筱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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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发的冷了,小雷也没似往常出去玩耍,却趴在床沿痴痴地瞧她。筱叶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就想起了那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只是,她现在,充其量应该只是怜惜小雷,却还达不到一个母亲的境界。一个作为母亲的人,不仅仅是从心里,却更是从骨子里来疼惜自己的孩子,是世间那个唯一愿意倾尽所有付出生命来爱孩子的人。
筱叶自嘲,她现在还没那般伟大。因而当她将缝好的手套帮小雷戴上时,瞧见他欣喜的反应、还有眼眶内泛起的泪花,她不禁羞愧了,她根本不配得到那个心灵似雪般纯洁孩子的热爱崇拜还有眷恋。
这是一双碎花布的小手套,只做出了一个大拇指的形状,旁的是连成一片的,兜兜的更暖气。虽然有些不方便取物,但这冬日里也不会使唤个孩子干什么活。小雷兴奋地瞧着自己的小手被袄布包裹着,心也暖暖的,凑上去主动亲了筱叶几口。
筱叶竟也有些做母亲的喜悦了,心里头甜丝丝的乐开了花。
小雷终究还是个小孩子,蹦跳着出了门便要出去炫耀一番,筱叶也尽由着他。
冬季万物荒芜,只需伺弄好那三分菜地还有院里新开的菜地,倒也没什么农活要干。筱叶将上次花大雷受伤时被割破的衣衫缝补好了,一时又没啥事要做,不禁越发的无聊。
呆呆地盯着那剩下的破袄,方才想起要给花大雷做双厚点的袜子。对了,该给他做上双手套,这样寒冷的夜里露宿荒野,他定然冻的很吧?说起来,也该给他置身厚棉衣了。
可是,置这些东西都要钱……
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她又怎好意思逼他早日去弹那床棉花被?一起睡虽是尴尬,但总不能将他推到别的房间挨冻吧?她知道,只消自己说上一声,他就算冻僵了也不会贪恋这被窝的温暖。
但冬至的来临,天气只会越发的冷,她始终是狠不下心来……
卷一 第三十四章:抚上你的眉
午饭刚过,小小打发了她那大娃花莹来唤上筱叶与小雷过去一趟,大雷几弟兄终于归家
筱叶刚巧给花大雷做好了一双厚袜子,听闻这个消息后,丢下针线拽上两个孩子就往花大雷他娘家奔去。走了几步又折回了家,取了点干红皮藤和一块干净的布条搁怀里了。
虽说是恼他,也发誓过不管他的死活是没能狠下心。
远远地就可望见厅内坐满了人,花家几兄弟齐聚。上首坐了钟金莲,花文远却是不在的。左侧是一个面生的男人,相貌与那几兄弟有相似之处,看年纪比其他几人都长,因而筱叶推测他是花大雷的兄长花大民。
其实说来,花大雷与他上头那几个兄弟长的倒是不大像的。花大民与花大中都长似花文远,脸型瘦长身子骨秀气,算不上高大。而花大丁与花大力则似钟金莲的模子,脸方而宽,身子却显矮敦。
所以,花大雷在他们几兄弟中,犹显鹤立鸡群。当然不是指他的相貌,论长相,花大中最是秀美。但花大雷的高度,却是其他几人所需要仰视的。
筱叶进了门,一一向众人招呼过了,却没有见到花大雷。金莲同志仍是不待见她,小雷又随着花莹去后院找别的哥哥姐姐玩耍,因而将筱叶推到了一个颇为尴尬的境地。
筱叶退到角落里默默听了半晌,他们无非是说没有追到花小青,再商议别的法子。正当她无趣正想溜去后院时,小小却从旁一间虚掩的房门里出来,朝她招手。其他人讨论正欢,没注意到她,筱叶也就一脸疑惑地顺着墙角溜了进去。
进了房间,小小反手便将房门轻轻掩上,筱叶用了好一会才适应房内昏暗的光线,却见花小兰竟然也在。小小拽住她的手,脸色却是不大好看的。
筱叶环顾四周,却见床上躺的居然是花大雷,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筱叶登时就被吓的一颗心扑通狂跳起来,这家伙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花小兰在给他冷敷,低低道:“受了点风寒,伤口复发了吧。这会有点发热,人又乏了,所以便睡去了。”
“赶紧去请大夫吧?”筱叶见花大雷这情形有些糟糕,不禁朝屋内的两人不无担忧地道。
小小安慰她,“这会去镇上请大夫,不花大价钱是请不来的。再者光路途上所费的时日,也得两日。应该不碍事的,许是累了,让他睡一觉便好。”
筱叶稍松了口气,忙托小小给她找来捣药碗,又从怀中将几片红皮藤细细捣烂了。原来这里的家庭,每家必备的竟是草药和捣药的器皿。医疗资源匮乏的年代,这里的三岁小儿也是识些草药的。
筱叶一边轻轻地使下力道,心里却越想越愤怒。花大雷的亲娘在这种情况下居然对里头的病人是不闻不问的,瞧她在外头兴致勃勃,丝毫看不出她对自己的儿子有丁点的担心。
也许,这在他们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罢?对于他们自个来说,有了病,也是先要捱捱的。除非真捱不过,也许才会上镇上去请大夫。筱叶也思量,这是否是古代人平均寿命不高或者时常有幼儿夭折的原因。
所以,有病且得及时医啊!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因花大雷气恼。他本人都不疼惜自己,还指着谁会来疼惜他么?她不由得加重手中的力道,心中又憋了一口足足的气。
伤是在手臂上,换药也得除去衣衫,因而小小便出了房间避嫌去了。不过倒是留下了小陶瓷瓶,说是先清理伤口可以用的。
花小兰不大敢瞧伤口,坐在床沿扶住花大雷,脸却撇开了。
筱叶只给花大雷褪去了外衫,小心地卷起袖子,看了却不住地连连摇头。那块包扎伤口用的布条,都渗满了血迹,早已发黑。望着他痛苦的睡脸,筱叶唯有低低地叹了口气。将布条解开,却不敢拿下,伤口出的血结成的痂将布长死死地粘住了。她皱着脸试探性地轻扯布条,小心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他在沉睡中,眉头却是随着她轻轻的牵扯而一皱。
筱叶不敢乱动了,慌乱之中,却想起小小留下的那个小瓷瓶。取了点干净的棉花蘸了瓷瓶里黄褐色的液体,轻轻的擦拭着伤口。那紧粘着的布条,吸足了水分,却自己掉了下来。伤口显露了出来,有些发红,还不算太吓人。
微微松了口气,筱叶又小心着给他清理了伤口,再将刚捣烂的红皮藤给他敷上,最后用带来的干净布条不紧不松地捆上了。
花小兰不敢回头,歪着脑袋小声问道:“好了么?”
“好了。”筱叶拿起衣衫给他穿上。
花小兰回过头,有些羞愧地讪讪道:“我有些怕血……见别人受了伤,自己身子都有些发冷。”
筱叶朝她笑笑,在花小兰的帮助下将花大雷扶了躺下,又仔细着给他摄了被角。
花大雷在被窝里蠕动了几下,未曾睁眼,却似梦呓般低语道:“叶儿……想你……”
筱叶正在给他理顺发丝,脸色未变,手却顿了一下。
“你守着他罢?”花小兰轻声细语,转身识趣地出去。
留下筱叶,却难以心安,仍是一脸担忧之色。
手轻轻地抚上他的眉,剑一般地耸入鬓角,衬得脸更显刚毅。只是,这样刚毅的他,也是会脆弱的吧?往日里那平的显不出感情的嘴角却微微努起,梦里似否很美好?
快快好起来吧……祝愿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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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便要上pk了,
某这会却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眼皮打架,真的是困的要死啊!连做了几天夜猫子,受不了啦!睡去鸟……
卷一 第三十五章:我背你罢?
筱叶曾经用一整夜的时间虔诚地看着雨健的睡脸,也许只有爱人的脸,无论看多久都不会生厌吧曾经以为幸福触手可及,结果手中却只握住了清风,空留无数叹息。
呆坐许久,看着花大雷沉睡的脸,心中不免将这二人进行比较。末了,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两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那么,花大雷怕是这世间自己最不可能爱上的人吧?
一定是!也许是吧……
脚冻的有些麻,筱叶站起身走动一番,顺势打量起这间房间来。房间很大,沿墙壁放置了两张床,都比较旧,四个角上竖起了柱子带着木顶盖。角落里的那张床看起来比较邋遢,有股老婆子气,上头胡乱地裹了些衣物,看式样应该是钟金莲的。而外头花大雷躺的这张,则明显干净清爽了许多,被套的颜色为女性用的淡粉色。然不成,这是花小兰的床?
这倒令筱叶迷惑了,这房间如果是钟金莲的,那么花文远睡哪?花小兰出现在这个房间着实是太不符合伦理常德!不过,反过来想,如若花文远睡这房间,倒是不需要两张床的。最后的结论,这两老应该是分居的吧?
筱叶突然就想起刚穿来时听过的那句令人捧腹大笑的著名句子,花大雷老爹放出的那句至理名言---“老子拉屎都不与你共茅坑!”
话虽是粗俗,却也道出了这两老的现状。两人连茅坑都不共,会共间房么?更何况同床而眠!嘿嘿,撇开金莲同志讨人嫌的嘴脸来说,这两老还是有点可爱滴。
筱叶正兀自在腹中暗笑时,虚掩的门却被推开,那张最不想见到的脸出现在门口。
钟金莲见着她是一愣,扫了眼床上的花大雷,虽是摆了脸色,倒也没为难她。在房内摸索了一圈,似乎是藏了些物什,看来是很防备筱叶。筱叶眼睛望向别处,并未恼怒,却是觉得那老婆子有趣的很,倒给这无聊的人生添了些许笑料。
钟金莲见筱叶不看她也不吭气,僵硬着转身出去了,临门又折回身子,黑着脸问道:“你几时走?”
“啊?”筱叶没明白过来,还以为那老婆子的意思是问自己什么时候离开她的房间。
不待筱叶开口,钟金莲却怒道:“那末你是想一直赖着我儿子罢?”
她竟是想赶自己走?筱叶听明白过来,却是淡淡一笑,“好说。”
金莲同志气急梗着脖子张嘴便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这个勾引男人的臭婊……”
筱叶最反感那些骂人的秽语,叉开她的话道:“你不怕扰了你自个儿子的休息你便尽管骂!”
金莲同志容不得旁的人抢白她,也丝毫不在意筱叶的话,反而提高了音量,斥道:“你当着我的面发下誓来,待大雷伤一好,你识趣点自个离开!别惹得我来赶你走!”
筱叶被气到无力了,虽不想跟这样不相干的人起争执,却仍是咽不下气出言顶撞道:“我走不走,好像不干你的事吧?你去问问你儿子,如若他要我走,我二话不说提起脚来便离开,并且此生都不会再踏进这个家一步!”
“哎呀!”金莲同志双手叉腰撒泼道:“给你三分面子,你倒开起染房了!跟我作对,决对是没有好下场!你就等着我……”
大雷不知何时被吵醒了,挣扎着坐起皱眉喊道。
筱叶忙冲上前扶住他颓然滑下的身子,望着他一脸的疲惫,不禁有些心疼。
“你这个狐媚子,倒真会讨男人的欢心!”钟金莲站在门口扁着嘴嘲讽道。
花大雷猛然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娘,冷冷道:“叶子是小雷的娘,娘您不该这般诋毁她!”
“哎呀,你这个不孝子!我生你有啥用,倒白白便宜旁的女人了!我落得了个什么下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金莲同志哀怨地叫道,又颇不甘心地就势在地上打起滚来。
筱叶已经见惯不怪了,眼也不眨闲闲地瞧着那老婆子的表演。
花大雷低垂下眉眼,脸色越发的苍白,却只地无奈地道:“地上尘土多,娘还是起来吧。”
“不成!你答应娘好好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臭婆娘!”地上的金莲同志滚的起劲。
花大雷左右是睡不成了,也不答理他娘,却缓缓撇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