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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一吻定终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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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到了餐厅。
修浩然的母亲一见到我,就拉住我的手,懊悔地说:“惜青啊,真对不住,那天那个女老师一直说我,说得我火气大,所以才会那样子对你。后来我听浩然说了,真心觉得你是个好女孩,你原谅阿姨好吗?”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被拉住的手僵硬,急忙回答:“阿姨??????没事的。”
修浩然老妈一会火爆过头,一会热情过头,让我有点招架不住。回去的时候,我开玩笑说:“修浩然,你妈妈怎么像对儿媳妇一样对我呀?”
此话一出我就后悔,因为他说:“我就想让你当我老婆啊,不然我干嘛对你那么好!”说完,他咧嘴一笑,抱住我,漫天飞雪,在头顶,在身后。
我脑袋轰隆隆象被炸开,暂时短路,脸色肯定比雪还白。
然后,他哈哈狂笑,拍了一下我的脑门说:“跟你说笑的,吓得小脸都绿了。”
可是,后来,他送我回金平时,在机场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他根本就不是开玩笑。
我逃避了两年终于决定回金平。
那天,老妈打电话给我,说:“惜青啊,回来吧,别一个人呆在安州,怪可怜的,我和你爸想你。”然后,我挂了电话,伏在床单上哭。
哭了好久。
等我再次抬起头时,天空已经放晴,绚烂的阳光覆盖过我的脸,有一种穿透心扉的力量。
也许,我真的该回家了。
于是,我便打电话给李东阳,让他把我调回金平。
在机场,临行前,我对修浩然挥挥手,露出两颗白白的大牙,明亮地笑着,说:“修浩然,这两年,谢谢你!然后,祝福我有勇气回去面对吧,记得有空来金平玩。”其实,我很舍不得他。舍不得他温暖的冷笑话;舍不得他温暖的责备;舍不得他温暖的关怀;舍不得??????
修浩然静静地望着我,眼眸里的光一闪一闪的,像夜空里的星星,似乎可以看得懂我心里的话,说:“别舍不得。”
我一惊,瞪大眼睛,说:“你有火眼金睛。”
他被我逗笑,说:“我还有二郎神的第三只眼睛呢!”接着,他转身,我以为他就要离开,而他却停在脚步,微侧着头说:“我?????可以做那双推开你心门的手吗?”
望着他笔直的背影走在人群中,我就傻了。
广播催着我上飞机,我才清醒过来。在飞机上,我俯望着这座我居住过了两年的城市越变越小,最后成为一个黑点,最后泯灭。
心,陡然伤感。
我不愿再思考修浩然对我说的那句话,会让我更加混乱。也许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一直都在逃避,在假装。我记得修浩然曾经夸过我,演技很好。
心里浮出大片大片的云翳,慢慢遮蔽混乱的思绪。




、第三十八章(2)

终于回到金平。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银杏树,熟悉的味道,夹杂着回忆如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越来越清晰,就连细微的喘息都带着回忆。
我用三天的时间,一点一点地缓过劲。
这三天,我总是蜷缩在床里,翻看过去的老照片,听着寒风在窗外逗留,发出凌乱的声音。而乔丽总是陪着我,说着这两年的事情,但她总是很小心,从来不提关于惜年和白楚明,不仅是他,爸妈也是。
第四天,我决定一个人到处溜达溜达。
在商场,我遇到了以前的同事小陈。
她准备年后结婚,正和她的未婚夫挑家具。
我们到一间茶座喝茶聊天,聊了很多,都是公司里的八卦。这时,电视里正播着白楚明携兰馨出席某慈善活动的新闻,看得我心里发酸。
小陈冷笑道:“有钱人就是爱装。”
我喝口茶,润润干枯的喉咙,说:“怎么说。”
“你不知道,其实白楚明跟兰馨不好,好几次我都见他们吵架,我看,白楚明应该不太喜欢兰馨。有一次白楚明好像跟某个女人有暧昧,兰馨居然闹到公司来,你没看那场面,太火爆了。”
握住茶杯的手骤然冰冷,原来最酸的感觉,就你没有资格吃醋。站在他身边的是兰馨,与他最般配的女人,他的醋怎样也轮不到我来吃。
原来,吃不不到的醋,才是最酸。
原来,可以光明正大地吃醋,也是一种幸福。
跟小陈分别后,我独自在街上徘徊。
多么热闹的街道,一家家店铺鳞次栉比,一拨拨人欢声笑语,而我的心却清清冷冷,就算暖阳再温暖,也不如他的怀抱。
突然遇到黄斌。
他冲我喊:“姐!”
我吓了一跳,才想起来,他就是芦花镇的黄斌,白楚明曾经帮他打官司的黄斌。
我见他带着一个女生,笑了起来说:“女朋友啊,真漂亮。”
他黝黑的脸红红的,挠挠后脑勺笑着说:“对啊,年后结婚。”
我真心为他高兴,说:“太好了。”
心里突然有一种苍老的感觉,就如看尽千帆皆不是。似乎,所有的人都准备奔向结婚的殿堂,唯独我,还在原地徘徊。是不是我也应该找个归宿,找到那双手,推开我的心门呢?
“姐,到时候你也来吧。”黄斌的未婚妻甜甜的笑道。
“这????”我有一丝犹豫。
“我们刚才给白律师送了请柬,希望他也能来,如果不是他帮忙,指不定我现在在牢里蹲着呢,哪里有福气娶媳妇。”黄斌补充道。
听着他的名字,我心里骤然一紧,在这座城市,到处都是他的信息,我无处可躲。反正我都准备回来面对,还怕什么呢?
“他会去吗?”
“不知道,如果姐去,我想白律师肯定会去的。”
最后,我不好驳了他的好意,我就答应了。想着白楚明是个大忙人,肯定不会特意跑去一个小人物的婚礼,心里便不再忐忑。
不巧的是,黄斌结婚当天修浩然突然来金平,而且现在就站在我家门口。
他背着一个背包,沐浴在阳光下,一副“皇上驾到,小顾子怎么不接驾”的模样,说:“干嘛,还不请我进去?”
我皱眉,很不明白地问他:“你为什么突然跑来?不会事先告诉一声啊!”
“难道你知道我今天要来,特意穿的这么漂亮?”他双手抱胸地打量我。
“去你的,我朋友结婚,现在去不了了。”我有点怪怨,不过我发现他的眼神有点怪异,就认真地询问:“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我来找朋友玩不行吗?”
“不对。”我怀疑,狠狠地盯着他,说:“说实话。”
“找你啊!”
“说实话!”
“想你啊!”
“说大实话!”
他眼神一滞,大声说:“找你要答案!”
千万缕阳光涌入瞳孔,花白一片,连同他的面容我也看不见。他到底追了过来,他到底说出来了,我该怎么办?
继续演戏还是面对他。
左手友情,右手爱情,我该如何选择?
他就站在我面前,如一尊雕像,他的脸略带疲惫,眼中充满浓的化不开的柔情,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看着我。
这么紧锁的眼神,锁住我的呼吸。
我的心开始颤抖,我不想失去他。
“给我个答案好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期望,也带着祈求,重重地震撼着我。
难道,我还在幻想着,有一天,我和白楚明能破镜重圆吗,痴心妄想吧。
我突然想起那句话来:
怎么才能不悲伤呢?
不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如李东阳。
也不是跟自己的爱的人在一起,如白楚明。
而是跟合适的人在一起,如修浩然。
“那?????我给你答案。”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准备把话说出口,可是刚要告诉修浩然答案,手机就接到一条彩信,打开一看,我的心突然不能呼吸,忘记所有。




、第三十八章(3)

我撇下修浩然就往路口冲,霎时一辆黑色宝马横在我面前,陈秘书从里面出来,礼貌地说:“请,顾小姐。”
他领我到一间总统套房,使我本不平静的心脏更剧烈跳动,因为两年前,就是在这里,我把白楚明推给了兰馨。
双手扣在门扉,我紧盯着陈秘书,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白总吩咐的。”
胸口一阵窒息,异常疼痛。
“他呢?”
“白总还在路上,你在这里等一会。”
“我不进去。”我坚决地拒绝。我害怕,这个房间就是我的噩梦,我和他的世界分崩离析的开始,我仿佛可以看见自己血淋淋的双手。
“顾小姐,你还是进来等等吧,难道你要在门外等吗?”
我突然失控地大吼:“不进去,他在哪里?惜年到底在哪里?”
显然,陈秘书被我吓了一跳,稍稍发愣。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冷硬的声音:“怎么?不敢进去,就不怕我不让你见惜年吗?”
是他。
我退了退,靠在墙壁上,屏住呼吸望着白楚明。
下一刻,我抓住他的手臂,使劲地摇着他,哭着喊:“白楚明,你真的找到惜年了,对吗?我求你,你把他带过来,快点,好不好,我要见见他,不然我会疯掉的。求你了白楚明,你快点把惜年还给我,快点啊!”
他就象雕像,不为所动。
从他深黑的瞳孔里,我读出他的愤怒和撕裂。
我突然明白,松手,恢复平静,与他对视,说:“你想怎样?”
他抿嘴,冷笑,说:“就一张照片,你就这么确定,他就是惜年?”
“没错,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我异常坚定地说。
“好!”
即刻,他把我扯进房间,摆手让陈秘书离开。我惊慌失措地挣扎,说:“白楚明,你冷静点,白楚明!”
他把我扔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逼视着我,指着偌大的房间,撕心裂肺地对我吼:“顾惜青,你看看。就是在这里,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好狠心,我好恨!”
看着他发疯,我忍不住抱住他,他身体忽然僵硬。
“不要说了,再也不要说了。”我的脸贴住他的胸,颤抖着说。
白楚明反手紧紧搂住我的腰,我的背,下一秒,热吻如疾风骤雨袭来,我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努力地回应他。可是,突然他变得冰冷,毫不留情地推开我,吼道:“顾惜青,你就这点把戏吗?”
我如被抽空,愣住了。
他扣住我的后脑,紧紧逼近我,说:“你还想骗我。刚才不是还跟那个死医生卿卿我我的吗?现在就这样对我,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换回你哥哥吗?想得美!”
我倒抽一口冷气,含泪摇头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
我伸手想要抚平他扭曲的脸,却被他狠狠拍开,换来他一句冰凉刺骨的话:“脏手,别碰我。”
哈哈哈!
我笑我自己,也笑他。
我们再也无法无条件信任对方,这种感觉真残忍,真可怕,冷飕飕的如鬼魅缠身。
他铁青的脸在我的笑声中变得锐利,转眼又平静的骇人。他开始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完全把我当做空气,有那么一会,我愿意变成一缕烟雾,这样就可以钻进他的身体里,永不分开,永不难受。
惜年,还在他手里,这使我无法平静。
“你怎么找到惜年的?”我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弹灭烟头,不咸不淡地说:“都是天意,谁叫你跟那个死医生见面来着,就差那么一点,你就可以比我先找到他。”
我不明白地望着他。
“你还记得黄斌的父亲有个好朋友,叫老张吗,那个木偶戏班的老板,是他救了并收留了你哥。刚好我去黄斌的婚礼,老张带着你哥去,我就遇着了。”
我的身体猛烈震动,原来,只差一步,我就错过了。
“我哥呢,现在在哪里,你把他藏在哪里了?”我近乎乞求着。他又一次推开我,我不相信他会对我如此铁石心肠,就凭那晚他一路跟着喝醉的我回家,我就坚信他不会真的对我残忍。
我靠近他,紧紧抱住他的宽大的后背,他想掰开我的手而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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