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终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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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的风在耳边穿过,跟刀子似的。
“惜青,不要离开我。”我对着你的背影唇语。
你忽然停住脚步,那一秒,我想冲过去抱住你。
而你却加速奔跑,你的马尾在风中散乱,缠住我的心,我的思绪,我突然大喊:“顾惜青,我们只有这一生,这是我们唯一的筹码,我们要合在一起下注。我们只有这一生,这是我们唯一的戏码,我们要同台演出。”
然后,声音散在风里。
、番外一:白楚明(2)
白楚明:我是傻瓜,但我绝对不放手
几天后,安明远踹开我的房门,揪住喝得酩酊大醉的我,丢进浴缸里,拼命地洒水,吼道:“白楚明你算不算男人,顾惜青都辞职了,你不去挽救却在这里买醉!”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决绝的毫无情义。
我把自己浸泡在冷水中,透心凉总比心痛好受。
安明远怕我把自己弄死,赶紧拉起我,说:“哥们,悠着点,说不定你跟顾惜青还有挽救的机会。”
拖着湿漉漉的自己,走到镜子前,看着乱糟糟的自己,问安明远:“如果你是顾惜青,你会原谅我吗?”
安明远开始吸烟,也点了一支给我。
烟雾袅袅,包围着我们。
安明远轻笑,说:“我又不是顾惜青,不过,我会很感动你对顾惜青的爱,十二年呀,逮谁不感动。”
我直接躺在地上,头发上的水珠不断掉进眼睛,被我甩开。
我丢掉烟头,又吸第二根。
我对安明远说:“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骗了她。她那么在乎惜年,怎么会原谅我呢。”
“不然,我去劝劝顾惜青,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说不定她脑子一下子开窍,就重回你小子怀抱了。”
对于安明远的好意,我只有无力地摇头。
站起来,拉开白色窗帘,阳光很好。
“她怎么样?”
“我派去的人说,每天都关在房间里,不肯出门。”
我深吸一口烟,却被呛得厉害。她是个傻瓜,遇到伤心的事情就会折磨自己,想到这样我就忍不住捶玻璃窗。
破碎一地,带着血,却丝毫不疼。
“疯子啊疯子啊。”
安明远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说:“你们真是孽缘,当初我劝你离她远点,你硬是不听,现在好了吧,真不想理你们!”
“哼。”我对他冷笑,说:“我当初也告诉你,你跟夏楠不可能,你不照样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安明远被我塞得无话可说,扔掉手中的烟,揪住我的衣襟,骂骂咧咧:“提她干吗,不许提她!”
然后,我们扭打成一团,都躺在地板上。
安明远问:有酒吗?”
我指着倒在地上的瓶瓶罐罐,然后,径直走进浴室刮胡子。
外面传来安明远踢瓶子的声音,他骂道:“妈的,你这个孙子,都把酒喝完了,让老子喝什么呀!”
我一边刮胡子一边苦笑。
“白楚明。”他在外面嚷嚷:“我待会就去逍遥,找几个漂亮的,你就跟我去,我就不信了,抹不掉顾惜青那丫头在你心里留下的阴影。”
其实,这话他是在对他自己说。
安明远又靠在浴室门,望着满脸泡沫的我,苦笑不迭,说:“我们都是傻瓜,是不是?”我没有回答,一个劲地冲洗脸,然后抬头对他说:“我傻瓜,但我绝对不会放手!”
温水流过右手背,传来丝丝阵痛。
洗完澡出来,我发现乔丽出现在大厅。她双手抱胸,脸冷到可以结冰。她看见我,上前就一巴掌,甩得很狠,令我痛快!
她说:“这一巴掌,是替惜青打的。”
忽然,她的眼光异样,冷冷哼了一声,说:“你和惜青倒真真是一对,就会折磨自己。”我知道,她是看见我右手掌捶玻璃的伤。可是,她说到惜青,我就狠狠地抽痛,无法平静。
我对乔丽吼道:“她怎么了?”
乔丽也火道:“怎么了,你现在担心,害怕了!当初我跟你说过,如果给不了她幸福就不要招惹她,你看看现在,你是把她往死力推!”
乔丽字字如针,骂得很对,搅得我的心窝子生疼。
末了,她也哭了,说:“惜青是个傻丫头,以前我见你那么疼爱她,还指望你去安抚她心口的伤,现在倒好,简直伤上撒盐。以后无论惜青做什么选择,我希望你尊重她。”
“我爱她。”
“你爱她有个屁用,你想想你父亲给他们家的伤害。”
“帮我好好照顾她。”
最后,我只能说这句话。
乔丽走后,我站在窗户前独自吸烟,一根接着一根,坐在旁边的安明远看不惯,抢走我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他没好气地说:“少抽点,再吸都肺癌了。”
他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等她平静一些,我就去找她。”
我仰起头,望着清蓝的天空,想起惜青的眼睛。她的眼睛很亮,亮得象没有微尘的海水,亮得那么宁静。我闭上眼睛,捕捉她的一颦一笑,想要把这些画面融进血液里。
平时她挺爱笑的,弯弯的眼睛,灵动可爱。
惜青,你是否还会对我露出这样恬静的笑容呢?
身后,安明远的低沉的歌声:“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就算我会喝醉,就算我会心碎,不会看见我流泪??????????
完了,他又幽幽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不如死呀!”
、第三十二章(1)
这些日子,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一直恨,一直念,一直怨,一直痛,最后还是无奈,无比苍凉的无奈。
我想,我一定是上帝的宠儿吧,不然,为何总在我离幸福最近的时候,跟我开玩笑呢?
我的身子深深地蜷缩在被窝里,生怕被现实惊扰。
房门被慢慢推来,谢朗哥走到床边。
他对我说:“惜青,起来吧,别再折磨自己了。”然后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万丈光芒充斥小小的房间,特别刺眼。
“谢朗哥,你别劝我了,这样子我会好受一点。”我近乎唇语。
他坐在床边,慢慢却用力拉开我的被子,我侧身对着他。他说:“刚才,阿姨对我说,准备向法院申请死亡证明。”
“什么?!”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谢朗哥,手指紧捏床单,颤抖地说:“不,我妈不可能会这样子做,惜年没有死,凭什么申请死亡呀!”
“我说,惜年死了!”老妈的声音,如闷雷打在我的头上。
老爸搀着老妈出现在房间,她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睛深深凹下。我知道,她的痛,比我多一百倍。
“不!”
我跳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臂,哭喊:“妈,惜年没有死,你不能这么狠心,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他的,一定可以的!爸,你快劝劝妈。”
我望着老爸,希望他能让老妈回心转意,可是老爸却摇摇头,眼眶湿润,幽幽叹道:“算了吧,惜青,听*。”
“爸妈,你们糊涂啊!”
“糊涂的是你,找不到,都这么多年了,再也找不到了!”老妈吼着,豆大的眼泪顺着她长满皱眉的脸颊纵横流下,如一把把冰刀切割我的心田。
突然,老妈像着了魔似的,推开我和老爸,喃喃道:“我们都忘了惜年,忘了他,这样就不会再痛苦了。”
“妈,不要。”我紧紧搂住她的腰,脸依偎在她的肩膀上,哽咽着说:“老妈,是我不好,把惜年弄丢,还招来白楚明,对不起,你们打我打我!”
“嗬!”老妈突然恸哭,这些年郁结在心里的悲伤悉数喷发,如洪水猛兽般袭击我们。
惜年,是个伤,我们永远也无法遗忘的伤。
老妈伸出粗糙的手掌抚*的脸颊,含泪说:“我们把惜年忘了吧。”
我无法接受,怔怔地望着老妈,她的头发有点凌乱,特别那些白发在阳光下,犹如最凄厉的魔咒缠绕着我,我说:“老妈,我一定会帮你找回惜年。”
老妈怒吼:“不要!”
我心头一惊,大喊一声想要冲出去,刚踏出房门就听见老妈厉声道:“我不稀罕你帮我找惜年,我不要你背负一辈子的罪,我要你忘记,你明不明白!”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原谅我,我明明是那个最十恶不赦,最不可饶恕的人,为什么!
猛然,身体没有支撑住,直线跌倒,却没有坐在地上,而是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我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白楚明,抱住我的白楚明,木然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门外。”他垂着头,像犯错误的小孩子。
我霎时狂笑起来说:“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白楚明眉宇皱成一团,手指深深掐住我的手臂,用力地说:“我担心你。”
我笑得更厉害,眼泪倾泻而出,他想要抹掉我脸上的泪水,被我狠狠推开,我说:“你立刻离开,我们所有人都不想见到你。”
“滚!”老爸暴怒,把白楚明送给他手表丢在他的脚下,怒气冲冲道:“滚出我们家,不要再来骚扰我们家惜青!”
“对不起。”
骄傲如他,现在居然如此卑微地说着对不起,我的心真的很疼。
就在这时,老妈突然发了疯,拿起一把剪刀准备捅白楚明,我什么也没想就挡在白楚明身前却又被白楚明推开。而那把生锈的剪刀就这样硬生生插进白楚明的右手掌。
“妈!”我惊叫:“你怎么可以伤害他!”
那一刻,我忘记所有。
忘记他是蒋昌建的儿子,忘记他曾经欺骗我,忘记惜年。
我只知道,我爱的人他在流着血,他受了伤,他很疼,他需要及时的治疗。
医生拨剪刀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右手本来就受了伤,血肉模糊的,我再也看不下去,捂着脸躲在外面哭。
我蓦地明白,我们早已经捆绑在一起,纵使我能说出无数的狠话,但是我的心对于他,始终都无法发狠。
他受伤,我会痛。
他难过,我会痛。
他心痛,我更痛。
、第三十二章(2)
白楚明从里面出来,我急忙抹抹眼泪,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受伤的手拉住我,温热的血渗进我的掌心,痛彻心扉。我甩开他的手,佯装冷漠说:“到此为止,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又固执地握住我的手,爆发说:“你骗人,你分明很在乎我!”他的声音充斥整条走廊,震痛耳膜。然后,他又很轻柔地说:“不然,你为什么刚才会奋不顾身地为我挡剪刀呢,为什么会那么着急呢,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呢。你根本就恨不起我。”
句句戳中我的心,聪明如他,懂我如他,怎么看不透我的心思呢?
他深深地注视着我,此刻我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如此狼狈的他,一个和我同样疼痛无奈的他。冰冷的泪水流过他英俊的脸庞,在我的手心写下刻骨的纠痛。
我发颤的手指拂过他的眉心,说:“何苦呢,难道连自己的手都不想要了吗?”
他一把拉我入怀,用力地、紧紧地圈住我,夹杂浓浓的鼻音说:“惜青,我们何苦呢,为什么要爱得那么疼。”
我闭上双眼,任眼泪流在他的身上,说:“因为我们一开始就是一个错,不可原谅的错。”白楚明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短暂华丽的梦,最终我们要面对一个漫长而残酷的现实。
“我们回到从前,我们私奔,真*再也不要管其他人!”
可以吗?
能够吗?
谁不想回到那个只有银杏叶纷飞的童话世界?
有些人的存在,是因为宿命。
所以,我不会再怪怨什么,只能说,为何让我在璀璨的年华里遇见你,白楚明,一个耀眼如太阳的男子。
然后,凋零一地宿命的花瓣。
我挣离他的拥抱,退后几步,与他对视。
深呼吸。
我说:“我们之间,隔着不是几步,而是十万八千里,那是一条不可以逾越的鸿沟。十二年前那场大火已经烧毁了我们走向彼此的最后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