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薄情郎:前夫,求击毙 作者:般若.1-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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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么不相信妈妈呢?为什么会觉得,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呢?就因为他自己在外面找了第三者,还有了个私生女,妈妈就应该也像他一样,对他不忠吗?
仔细想想,他还真是一个可悲的男人……
“严默,等下在医院,顺便帮我做一份亲子鉴定吧……”
她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让他觉得不舒服极了。
“好。”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温宏方当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这一回,她要替他去做完。
好?这个男人,一句都不问,就直接回答说“好”?现在的他,甚至会让她有一种接近于“宠溺”的错觉呢。
苏晴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抬起右手盖住自己的双眼:“严默,如果当初,你一开始就这么对我,该有多好……”
严默看着她的侧脸,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异光,半晌后低低回道:“如果不经历那么多事,我不敢保证现在的我还是不是能这样对你。”
也许,他还在固执地恨着她,嫌弃她,躲避她。
一个人,要了解自己的对手并不难,难的是,要看透自己。所以,总要在经历过某些事情以后,才能真正看清自己的内心。
“在这时候还说这种扫兴的话,你果然很让人讨厌呢。”
然而,虽然扫兴,却是一语中的。
如果一开始他对她就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没有那么多仇恨算计,她只会更加盲目地去追逐他而已,甚至于不惜失去自我。
像严默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对一个失去自我的女人有丝毫感觉的,如果他爱温素锦,爱的也是那个在他的万般磨练之下,开始变得有棱有角的温素锦吧……
“严默,你爱我吗?”她忽然心血来潮,转过头问他。
严默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一般,双眼继续平视前方,认真地驾着车,只是,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苏晴低低笑了起来:“遇到不想回答的话题就装作没听见,严默,其实你也是个孬种。本来还想说,如果你说你爱我的话,我就在那张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也让你尝尝爱而不得的悔恨滋味呢……”
虽然离婚是他提的,可是,如果他是爱她的,那么,他提出离婚的时候,该有多纠结?又是是什么理由让他做出离婚这个决定的呢?想想就觉得,会很精彩……
真是糟糕,她这是什么恶趣味?
她这是在……变相地威胁他?严默笑笑,还是一声不吭。
其实,她签不签字,关系都不大,反正他是个将死之人,遗嘱也很快就会生效,只不过那样的话,他就无法确定确切的时间了而已。
、第229章 救赎(7)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温宏方已经被推出了抢救室,转入普通病房,说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需要留院观察。
苏晴站在病房外,透过房门的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情形,却并没有走进去的打算。
严默消失了一会儿,十余分钟后才又出现在她身后:“鉴定结果需要两天才能出来。”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
“医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能醒?”
“随时。”
是吗?苏晴最后往病房内看了一眼:“我们走吧。”
严默低头看了她脚上的拖鞋一眼:“你不进去,对得起你冻了一晚上的脚吗?”
被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出门太急,居然连鞋子都忘了换,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多事。”
说罢,她立刻转身,大步离开。
因为走得太急,拖鞋跟不上脚跟,一时间,整个长廊里都回荡着“咯哒咯哒”的拖鞋甩地声。
严默无声地叹了口气,又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大步跟了上去。
她走得很急很快,有好几次,拖鞋差点从脚上甩出去,可她都顾不上。
心情很复杂,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确切地来形容出来,像是……一个久病的人,终于找到了救命的良药,可吃下之后,却发现那药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
喜悲之间,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奈。
快到门口的时候,严默终于赶了上来,冬日的黎明总是来得特别晚,明明已经五点多了,天空却依旧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漆黑。
寒风呖呖,严默把眉眼垂得低低的,神情专注地替苏晴拉了拉衣领:“其实,承认爱一个人要比恨一个人简单很多。”
苏晴抬头看他,勾唇一笑,眼神中却是讥诮:“这是你的过来人之谈?”
“是,也不是。”
说什么过来人之谈未免有些矫情,他只不过是希望她选择一条能让自己好过点的路罢了。
苏晴看了他一眼,就往外走去,严默刚想跟上,却从后头跑来一个人。
“严默,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严默脚下的步伐一停,回头,眸中的惊诧一闪而过:“睿安?”
“别这样看我,我没有那么神通广大知道今天温宏方会被送来,只不过刚好轮到我值夜班。”
原本走在前面的苏晴发现严默没有跟上来,折了回来,一看到是陈睿安,她一时有些心慌,左顾右盼,发现并没有石茜茜的身影,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陈睿安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存在,眉眼依旧清冷,正如他第一次见她时那样:“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苏小姐?”
苏晴微微皱了皱眉,并不打算理会他,转而对严默说:“如果你有事需要处理,我去车里等你。”
严默还来不及回答,陈睿安又抢先了一步:“苏小姐,我不管你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z市。我恳求你能看在茜茜往日对你不薄的份上,别再出现在她面前,搅乱她现在的生活!至于严默……她确实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无论你有多恨他,他现在本就已经时日不多。你的心愿迟早会达成,何必要费尽心机急于一时?”
、第230章 救赎(8)
要她别出现在茜茜面前,他不说她也会这么做。可是,他说严默时日不多是什么意思?
苏晴转头去看严默,却见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冽表情:“陈睿安,你给我闭嘴。”
陈睿安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比他热几分:“要我闭嘴很简单,你留下。”
“不可能!”严默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他以为在这件事情上,他已经把自己的立场表达得够清楚了,“睿安,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严默,如果你是不是老子认定的兄弟,老子是吃饱了没事干来管你的破事!!”
陈睿安一把提起严默的衣领,双眸喷火,向来内敛的他竟然连“老子”这样的话都说出了口,可见他有多愤怒。
严默却依旧像是没事人一般,任他提着自己的衣领,不反抗也不挣扎,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然后以更加平静地语气说:“那么……从今天起,割袍断义。”
说着,他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在衣领处轻轻划了一道口子,只听“嘶”的一声,在陈睿安的拉力下,他的衣领被整齐卸下。
陈睿安像是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现在出门还随身带军刀?”
怕发作起来太痛苦,用来自残用的吗?!
严默根本不理会他,一字一句地问:“现在我可以走了?”
见他真的转身就要离开,陈睿安再次出声:“严默!!你真的要和我……恩断义绝?”
他们都是傲气的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这样的话,任何一方一旦说出口,他们就真的做不成兄弟了。
严默脚下的步伐顿了一下,可他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陈睿安的问题。
他只是上前牵起苏晴的手:“我们回去吧。”
“可是……”苏晴看着他身后,一脸阴郁的陈睿安,竟然觉得有些左右为难。
严默扫了她一眼,随即松手:“如果你想留下,我也不勉强你。”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一个人向前走去,苏晴最后看了陈睿安一眼,还是跟了上去。
上了车,严默立即发动车子,向华府天境的方向驶去,他神情平静,就好像刚才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苏晴一直企图让自己别太去在意陈睿安说的话,可憋了许久,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你……病得很严重?就要死了?”
严默轻轻瞥了她一眼:“你这样问,我就算没事,也会被你气死。”
难道他觉得,他们之间还需要什么虚与委蛇的措辞吗?他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矫情的男人了?
如果是想要转移话题,他的技术含量还真低。
苏晴丝毫没有被他就这样糊弄过去的打算,又问了一遍:“你就要死了吗?”
那语气,就仿佛在问“你吃过了吗”一样,云淡风轻。
严默忽然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眸中转过复杂的神色,最后,他只回给她两个字:“也许。”
“所以,这就是你要我签离婚协议书的原因?”
、第231章 救赎(9)
多好的老公,自己死之前,还不忘把财产转给她,省得她因为身份的问题在继承的时候吃力不讨好,她……是不是该对他感恩戴德?
可惜,他似乎忘了,她不稀罕!!
严默揉了揉眉心,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疲惫:“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呢,素素?”
她希望他怎么回答?他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开始心烦意乱:“严默,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离婚协议书我都不会签的!!”
看到她脸上略显焦虑的神情,严默愣了一下,随即轻笑:“是吗?那我很荣幸自己即将成为你的亡夫……”
“严默,我没跟你开玩笑。”
这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笑!他难道就这么渴望死去吗?!
渴……望……死……去……?
苏晴的身体因为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这四个字蓦地一震,她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转头看他:“你希望自己死?”
严默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要露出这种痛苦的表情呢?那样,他会以为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会让他觉得舍不得呢……
“不是希望,而是……无能为力。”
他只是不做挣扎地提前接受这件迟早会发生的事而已。
垂眸,他第一次向她袒露自己的病情:“胃癌晚期,无非就是多活一天和少活一天的差别而已。”
胃癌晚期?!
“不是说只是胃溃疡而已吗?”
严默闻言,只是抿了抿唇,并没有回她。
苏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那天去鑫源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吧?可她那时候对他说了什么?
她说:真可惜,怎么不是绝症呢?
真好,她什么时候居然也有了这种一语成箴的能力了呢?!
她该开心的,可是,为什么她就是笑不出来?
“别哭。”
直到严默温热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眼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可是,她为什么哭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粗鲁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别误会,我是高兴的。”
他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做喜极而泣。
是吗?她这种表情能被称为高兴的话,“高兴”这个词就该被重新定义了。
严默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走,我们去看日出。”
苏晴愣愣地看着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他居然把车开到明阳山来了,不过,也是顺路。
她没有拒绝他,跟着他下了车。
两人找了一处地势稍高的平石,面朝东方坐下。
山上的风有些大,凄厉的寒风吹到脸上,就像被刀子刮一般。
大冬天的跑到明阳山来看日出,他们两个还真是找虐。
苏晴瑟缩着身体,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苦笑。
七点的时候,东方终于泛起了一丝温暖的红,片刻后,整个山头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太阳升起来了,驱走了黎明前的黑暗和寒冷,把光明和温暖洒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