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薄情郎:前夫,求击毙 作者:般若.1-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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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的呼吸开始停顿,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混沌,最后,连声音也从她的世界抽离。
她,终于获得了永恒的安宁。
女人原本紧握成拳的左手终于在那一刻松了开来,一枚染血的戒指从她手心跌落,碰撞在用黑色大理石铺砌而成的地面上,发出动听的声音。
清脆得,让人联想到某种物品破碎的声音。
素素……
男人所有的情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霎时抽空,他脚步微跄,走到她身边,慢慢蹲下,而他身后,聂若妍已经被吓得只能瑟瑟发抖。
遍地都是鲜艳欲滴的红色,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嘴角微翘,像是正在等待王子亲吻的睡美人。
可是他知道,她不只是睡着了而已。
有一股莫名的酸涩直涌他的鼻泪管,这种情绪,在他六岁骤失双亲的那年就已绝迹,而此刻,他居然必须咬紧牙关才不致让眼泪流下。
她不过是仇人的女儿,她不过是一颗棋子,他收紧拳头,企图说服自己。
可看着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心口的疼痛却泛滥成灾。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终于,他抱起她,失控地大喊。
“温素锦,你不许死!!听到了没有?我命令你不许死!!”
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她怎么可以?
她怎么敢!!
手上温热粘稠的触感让他心惊,鲜血的味道在整个世界蔓延,带着一丝糜烂的微香。
窗外,夜幕降临,黑色的宁静,被缠、绵的春雨打破,淅淅沥沥,如泣似诉,像在哀悼这一场绝美的葬礼。
男人在雨中拔腿狂奔,他的声音在春雨叮咛中渐渐远去。
雨帘中,他身后那道蜿蜒的红线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不留一丝痕迹,一如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她静静地睡着,就像她从来没有醒过。
、第5章 他国遇乡音
【正文】
*六年前*
宾州的夏日,阳光灿烂。
骄阳下,温素锦步履阑珊地走在异乡的街头,一身狼狈。
这个夏天,在拿到T大学位证书的同时,她做了有生以来最疯狂的事——
她用所有存款买了一张飞往宾州的机票,来到了她心心念念的这座城市,只为了再见那个人一面。
四年,已经整整四年了。
她写给他的信,他从来没有回过,她打给他的电话,从来没有接通过。
所以,她只能从学长的只言片语中,了解有关于他的一些信息。
比如,他已经成功拿到了沃顿商学院的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他的事业也蒸蒸日上,一切都按照他计划的那样前进着。
比如,他也许会在美国定居,再也不回去了。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他是不是因为实在烦极了她的纠缠,才会在美国一躲就是四年。
可是,她又是那样清楚,自己并没有那样的分量,去影响他的任何一个决定。
若萱说她是一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大犟牛,非要撞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了才知道后悔。
也许,若萱说对了,所以,她来了,义无反顾地。
可是,老天却并不怎么眷顾她,就在她刚刚出机场的时候,一伙开着机车的家伙抢了她所有的家当,而她因为那股强劲的拖拽力道摔倒在地,衣服破了,头发散了,就连漂亮的脸蛋都挂了彩。
她想过要报警,可是她不识路,又身无分文,而这一带的治安本就不好,报警的结果到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她也就不想再多此一举了——她并没有太多时间。
她用有些生疏的英文一路问过来,努力地徒步朝宾州大学的方向前进,可是已经过了整整两个小时,她连宾州大学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太阳依旧热情地烘烤着大地,渐渐的,温素锦觉得眼前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白光,她的手脚开始变得冰凉,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五分钟之后,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向后倒去,可她却无能为力。
“小姐,你没事吧?”熟悉的语言在她耳边响起,她落在了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原来在异国他乡听到乡音,感觉居然是如此亲切。
她的鼻头微酸,想哭,可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水分。
“严默……”
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这两个字,温素锦便两眼一黑,昏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头顶的点滴和左臂的纱布告诉她,她被救了,而此刻,她正在医院。
“记住,我的耐性是有限的,零点的钟声响起前,我要看到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
男人略带磁性的嗓音从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响起,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她还是轻而易举地听见了。
这个声音,是他吗?
是他吧!她不会记错的,绝对不会!
无数个夜里,她梦到他就在自己身边,也是用同样的声音对自己说话。可是每次梦醒,他都不在,只留无尽的黑暗陪伴她睁眼到天亮。
、第6章 严默的讽刺
所以,她不敢出声惊扰他,生怕一个动静,她又从梦中醒来,而他又不知去向了何方。
不久,她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老K,医生说这个女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你已经整整三十六小时没合眼了,我来替你!”
这个声音她认得,是她被黑暗笼罩前听到过的那个声音。
“不用。”
“可是……”
“猿,就算你想,我想她也不会同意的。你说对不对,素素?”
话落,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温素锦的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她。
飞扬的眉,坚挺的鼻,深邃的眼睛,微微上扬的唇角……
是他!真的是他!
一个活生生的他!!
她的阿默……
温素锦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止,有很多话梗在喉间,不知道该如何吐出口。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渴望再次见到他,可是真见到了,她却反而觉得近乡情怯了。
“四年不见,你变得勇敢了。”严默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幽光,“你做到了,你确实已经不只是一个千金小姐了。”
他鲜少夸她,这让她感觉受宠若惊,正想说些什么,却听他接下去说:“你从一个不知人间疾苦却情有可原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一个莽撞无知更愚不可及的千金小姐。”
说完,他的嘴角挂起了惯有的讽笑。
“如果不是猿恰巧捡到了你,你猜你会怎么样?”他弯身,俯在她耳边吹着气,动作暧昧,神情里却带着狠戾,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知道这座城市的犯罪率有多高吗?知道像你这样年轻貌美又无知的外来客在这里有多受欢迎吗?我猜你肯定不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没遇上猿,你的下场会怎样。一入夜,你就会被拖到无人的角落被无数个男人施暴,幸运的,他们会喂你吃些好药,让你不至于太痛苦。你绝对想象不到自己赤身裸。体,以一具无名女尸出现在电视新闻上的情景,我的温大小姐!”
经历过这样的事,成为尸体是最好的解脱,最悲惨的是,他们会把你关起来,给你吃喝,甚至强迫你吃喝,让你不断接客,却不让你死。
所以,他对她描述的已经是她最幸运的下场。
在说到“温大小姐”这四个字的时候,她从他脸上看到了显而易见的嘲弄。
她承认,自己确实很冒失。可是,她只是为了再见他一面而已啊,为什么他要把她说得这么罪无可恕?还是他早就在她身上贴上了“拒绝往来户”的标签?
温素锦习惯性地咬住下唇,觉得委屈:“阿默……”
“嘘……”严默以食指抵住她的唇,打断她刚刚说出口的话,“别叫我阿默,我记得四年前我就这么对你说过,嗯?”
“严老师……”她垂眸,锁住那一刹那的痛彻心扉,原来在他心底,她依旧没有丝毫分量,她怎么会愚蠢得以为经过了四年时间,他对自己就会有所改变呢?
、第7章 我想和你在一起
一个人的感情,怎么会轻易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呢?如果真是如此,她早已经收回自己的感情,现在,也不会为他如此神伤。
那个绰号叫猿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出了房间,严默索性拉了条椅子在她床前坐下,黑色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佛想在她身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听说你考进了T大的法学院?”他随手摸了摸口袋的烟,想起是在医院,作罢。
“嗯。”她乖巧地点头,就像四年前一样,在他面前,她总是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当年走得匆忙,忘了向你道贺,在这里补上吧。”他眯眼,视线落在虚无的空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回忆,“我记得我答应过你,如果你成功了,就给你一个愿望?”
他还记得?
温素锦仰起小脸看他,一脸怔忡。
“想要什么?说吧。”
想要什么?
当年早就想好了要向他索要的愿望,此刻,当他问起时,她却无法说出口了。
她的十八岁,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也许那时候,她能够不知天高地厚地对他说“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可是二十二岁的她已经知道了什么叫痴人做梦,对于感情,她也许依旧执着,可是她却不敢再那样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感情摊开放在他面前了。
“后天我就回去,明天,能带我去你求学的地方看看吗?”他的人生,她能参与的部分不多,如果可能,她想补上所有她能补上的时光,这样是不是太贪心?
“你确定?”温素锦的要求显然不在严默的意料范围内,他挑了挑眉,目光深邃,“我以为你是不愿意听令尊的话嫁给宋家公子,才这么千里迢迢飞来找我的,怎么,这么快就知难而退了?”
他知道!!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所以,说了这么多,他只是想欣赏她有多难堪吗?
温素锦强忍住心口的那团酸涩,白色被单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贝齿紧咬住下唇,几乎要把唇瓣咬出血来。
严默见状,伸手解救了她那可怜的双唇,把声音放得很低:“既然你到这里来找我,那何不把你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可以说吗?
她抬头看他,心如捣鼓,他的说辞太具诱。惑力。
对她而言,他一直是一个像迷一样的男人,她对他没有丝毫把握,她怕自己说出来后,就连再见他的机会也没有了。
他的食指上下轻抚着她柔嫩的唇瓣,声音里带着让人难以抵抗的诱。惑:“说吧。”
他的声音如同甘醇的酒,一点一点浸蚀着她的心,看着他脸上难得的温柔,她迷惑了。
也许,他对自己并不是没有丝毫感情吧?不然,那年他怎么会答应她无理取闹的要求,说要许她一个愿望?又怎么会在医院毫无预警地吻了她?
就是那个吻,让她一直坚持到现在,她坚信,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一定有个位置是给自己的,否则,骄傲如严默,他怎么会轻易吻她?
“我……”她深深吸了口气,右手轻握,习惯性地放在左心房,“我喜欢你!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一口气说完,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宣判。
没关系,反正已经被拒绝这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
没关系,反正再难看的脸色他都摆给她看过,再难听的话他都对她说过,她是小强,她不怕!
、第8章 你要嫁给我吗?
不断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她视死如归地仰起头看他,等待他宣判她死刑。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温素锦霎时傻在了那里。
她一定是得了臆想症,出现幻听了吧?
看到她的嘴张得能装下个鸡蛋,严默嘴角的弧度上扬:“你没听错,我答应了。”
“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可能,前一刻,他还是那个刻薄的严默,他甚至不允许叫他阿默,可才一转眼的功夫,他居然答应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的请求?
面对她的问题,严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