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嚣尘上(摇滚)-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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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斐笑笑,“不愧是付声,还真是严格啊。”
“只是最基本的要求罢了。”付声面无表情道。
严欢站在一旁,看着这一个笑意盈盈,一个面瘫脸的两人对话,总觉得有一股很奇怪的气场。好像是这两人虽然只是在普普通通地说着话,但其实暗潮汹涌。仔细看,还隐约可看见雷光风刀闪过?
严欢揉了揉眼,自己是看错了?
“喔喔喔喔!!”
“出来了,出来了!”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狂热的欢呼,将这两人的对话打断。严欢看向舞台,只见已有另一群乐手蹬了上去。
这是……
“开始了。”
付声的声音低沉,目不转睛地看向台上。
来自国外的摇滚乐队,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
第一个登台的,是哪一支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为了准备接下来的几支乐队,去百度了日本欧美的几支现实乐队的资料,看完后不由感慨,果然每一支乐队,都有许许多多的故事,像是一本翻不完的书,酿不尽的陈酒啊。
那么,大家以为下一次出场的第一支外国乐队,是什么呢?
久违的小百科:
独立厂牌。
厂牌,一般来说是公司企业的品牌标识,在摇滚上来说,厂牌就是指那些出版唱片的唱片公司(大概)。
而所谓的独立厂牌,就是指独立于那些大唱片公司之外的小公司。
在上世纪摇滚发展之初,大厂牌都一味地制造流行曲,对于别出心裁和另类的摇滚,它们并不重视。直到一些独立厂牌,挖掘出了摇滚的价值,并发掘了一大批摇滚巨星和知名乐队后,大厂牌才对摇滚乐给予关注。
可以说,独立厂牌对摇滚乐的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有时候一个独立厂牌,仅仅只有一两首热销的摇滚歌曲,却依旧在摇滚史上留下了不可泯灭的痕迹。
当年,披头士也有他们自己的独立厂牌,解散前的最后一次乐队演出,披头士就是在他们的苹果公司屋顶进行的,可以搜到视频哦。
话就说这么多,总之,介绍这个独立厂牌的深意,大家有猜出来了吗?
、那天所见的天空
舞台的灯光忽明忽暗,看不清台上乐手的面庞,却止不住乐迷们震天的热情。
还没有正式开演,乐迷们的欢呼就像是要将这屋顶给掀翻了去。
严欢站在人群中,不由地捂住了耳朵,怕要被周围的声音震聋。可手还没捂住多久,就被付声拉了下来。
“好好听着。”
付声严厉瞪他一眼,“你仔细看这些人的表情,然后想一想,为什么这些乐队会如此受他们欢迎。”
严欢叫苦不得,竟然连保持耳根清静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吗?不得已,他只得在身边的一声声高喊声中,仔细去观察台上的那支乐队。
这是一支日本乐队,在亚洲,日本的摇滚算是发展的不错了。甚至在上世纪,还一度出现过几支走出亚洲,冲进欧美的摇滚乐队。虽然大多无疾而终,但是也证明了当时日本摇滚的实力。
不过这也是基础打得好,在日本,很多高中生有大量的课余生活的选择,因此练习摇滚的群众基础也比国内优秀了许多。这些事,严欢当然不知道。
他现在仅凭着自己的一双眼,去打量这支日式摇滚乐队。一眼看去,他还以为来了哪一支非主流乐队呢!
这些日本乐手容貌清秀不亚于女人,妆容也同样,尤其见到还有画着浓艳眼影的男人,发型更是飘逸洒脱,脱离了一般人士的审美观念,让严欢目瞪口呆。
他自问在国内也看过一些乐队,重金属有之,朋克有之,更有最初的付声,便是走的死亡金属一路,也不可谓不潮流,不疯癫,可是和眼前这一支日本乐队比起来,其实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Visual Rock。”
站在严欢身旁的明斐淡淡道,见严欢看过来,淡淡一笑,为他解惑。
“也就是视觉摇滚,这是在日本才独有的摇滚分支,不过最近好像国内也有不少人迷上它了。”
严欢看着台上那几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乐手,很是难以理解。
“迷上?”
明斐笑而不语,一旁,付声却不甘示弱,也接口道:“乖乖看着就是。”
好吧,这个回答还等于没有回答。
被暴力镇压的严欢,只能安静地等待这一支视觉摇滚乐队的演出。
嘭嘭咚!
鼓手用力地敲击,示意演出即将开始,台下的乐迷们欢呼更甚,对此,原本显得冷漠的鼓手,嘴角不由带出一丝笑意。
这时候,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像是主唱的人对着台下的观众们挥了挥手,说了一句严欢听不懂的日文,顿时,台下便安静下来,这号召力也是不可小觑。
主唱的人看起来不过三十不到的年纪,可究竟多大,严欢也只能猜测,毕竟乐手们的年龄光看外貌是很难看出来的。
与身后的几位同伴眼神交流了一会,主唱走到台前,轻轻将话筒握在手。只是这一握,便生出少许豪情来,这其中的自信和洒脱,严欢自认是拍马也赶不及。
看着主唱这副模样,严欢正准备深呼吸一下,侧耳倾听。
可他还未来得及做好准备,一声清啸出喉的歌声便割裂空气,争先恐后地钻入每个人的耳中。
没有前奏,一开始便是主唱华丽高昂的声音。那清秀的人影站在灯光下,唱出掷地有声的音色,宛如一道清风直接穿透严欢胸膛。
起先,是略显温婉的一声,像是质问,像是寻索,落入耳中,便是那破开浓雾的一道金芒,照亮了雾霭沉沉的大海。
主唱仰头高吟,显然全情投入。第一段最后一个音符坠落,他帅气一甩手中话筒,落下一道长音。
几乎没有空隙地,吉他接上,激昂热烈的节奏,像是要涌动内心的每一丝热血。贝司的低沉,鼓点的击打,融汇在歌声和吉他中,好似浑然一体,将堪堪一个大世界描绘出来。
主唱的节奏加快,随着歌声,表情急剧变换,情到深处,身体随着唱出的音符而不由自主地晃动,似乎也耸动着台下的乐迷们随之起舞。
事实上,乐迷们也确实是嗨翻了。吹口哨有之,摆手势有之,更有甚至,踏着前面同伴的肩膀站起来,然后纵身一跃,倒入身后黑压压的人群中。
在身下无数同道的支撑下,这些在人海上翻滚的先行者们,在不认识的陌生人手中一个接一个地被传递过去,最后玩够了才落地。
整个现场,都变得一片沸腾,而始作俑者,就是这一支来自日本的乐队,他们的音乐和他们的摇滚,跨越国界和隔阂感染了大海之遥的这一却狂热者。
台上的主唱声音渐扬,乐迷们也随之达到了另一个沸点,在不知经过多少轮闹腾后,才终于主唱的最后一声。
仿佛酣畅淋漓,刚刚从一场大雨中冲出,却浑身都是热意和力量,想要挥去头顶的桎梏,驱散一切。
一声尽,整个现场如沸水翻滚,呼啸狂吼不绝于耳。
这本该是很烦人的噪音,然而严欢现在身处其中,除了发呆,竟然再也做不出其他反应。
明斐看着他,微微一笑。
“VR系的摇滚,可不仅仅是好看而已。”
虽然是听不懂的语言,虽然是不同的文化,但是从音乐和摇滚中涌动出来的力量,却一样是火热的,而他们热爱摇滚的鲜血也是赤红赤红的!
严欢咽了下口水,看着正准备下一首的那支日本乐队。
“他们……是谁?”
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刚才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支乐队产生这么大的好奇,无怪,现场完全不同风格的演出,震惊了这个涉世未深的小鬼头,别说他,就说是他体内的老鬼JOHN,也是久久不语。
“看来,不可小看天下英雄啊。”在国内待久了,JOHN说话都有一股文言范儿。
“SID。”不知何时,付声又钻了出来。“这是日本现在火的一支视觉乐队,也可以代表视觉摇滚之一。”
“而刚刚那首歌的名字,嘘。”
“什么?”严欢四下望了望,是要他保持安静的意思吗?
付声无奈,“不是让你闭嘴,而是这首歌的名字,就是《嘘》。”
这个有些意义莫名的名字,严欢并没有升起轻视之心,单单是看着一支乐队,他心里就产生出来一股高山仰止之情。这种水平,自己究竟何时才能达到呢?
“怕了?”
付声斜眼看他,“在世上还有很多比他们更出色的乐队,以前有,现在又,以后也会有。”
严欢笑一笑,“不是怕,只是突然觉得,原来前面还有这么多关卡要过。”
“所以呢?”
“所以我巴不得现在,就将天下英雄看尽!”学着JOHN说话的口气,严欢双目灼灼地看着台上。
“而我们悼亡者,以后也会成为比他们更出色的乐队。”
少年信誓旦旦,被勾起的热血在胸中翻腾,难以熄灭。
这是在他眼前刚刚展露一角的天空,里面是无尽光辉,令人炫目,隐人遐想。而这片天空下,又还有怎样的挑战和磨难,在等待?
严欢心脏怦怦跳动,双眼紧盯着舞台。
第一支出场乐队就有这种水准了,之后的两支又会是怎样的水平呢?
作者有话要说:
选了好久,决定第一支乐队还是用SID这支歌,调动起热血!
附上中文歌词:
【那天所见的 暗红色的天空】
【呐 你是否还是记忆犹新呢】
【约定 誓约 在初夏风中定下】
【你我 渐渐地挨近】
【强颜笑脸的背后 隐匿著延长了】
【所以 我也假装没有察觉 选择再生】
【桌子上面的 那不会再颤动的通知音】
【让我等待许久】
【不管空白之夜 还是不该来临的黎明】
【这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
【那天所见的 暗红色的天空】
【呐 你已经完全给遗忘了是吧】
【约定 被撕碎 在初夏风中消逝了】
【你我 不能返回】
【声音 颜色 和温度】
【全都减半的 这个房间中】
【今天也依然散乱一片】
【摇晃 疲倦 睡眠】
【“真擅长欺骗人 但此谎言我既讨厌又喜欢”】
【你曾说过的话】
【到了这个时候 这颗心依然在隐隐作痛】
【所以 我们俩只好 告别彼此】
【“来日再相见吧” 虽然互相挥著手说道】
【但是我们已经无法再相遇了是吧】
【最后的谎言 是个温柔的谎言】
【真难忘却】
【那天所见的 暗红色的天空】
【呐 总有一天还会回想起来的吧】
【紧紧拥抱著 那还没实现的约定】
【你我 继续前行】
、距离
在SID唱完所有预备曲目后,在场所有人都是酣畅淋漓,包括严欢。
从第一次被带着去LIVEHOUSE,到现在每天每夜都在为摇滚奋斗,他究竟有多久,没有这样畅快地听一曲歌了?有多久,没有再去现场亲听其他乐队的表演了呢?
难怪人家说坐井观天,井底之蛙,原来他严欢,以前也只不过是一只井底蛙而已。
SID在台下乐迷们的高声欢呼中挥手下头,严欢却是止不住地兴奋。
“我能去后台看一看他们吗?”他迫不及待地问付声,“就看一眼,只说一句话,握个手就好了!”
他对于这支打开自己视野的外国乐队,抱着不小的热情,连JOHN都有些吃味。
“不可能。”
付声果断地拒绝了他,“他们有专门的经纪人,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去打扰的。”
“……”严欢低着头,有些垂头丧气。
在他身旁,沙崖偷偷捂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