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腚的人参不需要解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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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贼一样点开那段视频,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最后不得不承认,视频里的我简直太不要脸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无论怎么看,那个时间长得有些下|流的吻都是我主动索求、小色魔被动接受。
紧接着我便想到:视频点击率这么高,那一长溜数字之中,会不会有一两个是李默贡献出来的???
我手心里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心中隐约猜到了李默最近反常的原因,也猜到了他坚决想要结婚的念头源自什么地方。李默大概会想,李九一在家里的时候表现得像个又傻又笨又单纯的孩子,可是一出去就用了那么放、荡的方式勾引了董玉林这个钻石董老五。他大概会以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全都是骗人的。
我仿佛听到了李默附在我耳边质问我:“李九一!你跟着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在李默心目中,我之前的所做所为,大概都变成了有目的的刻意接近吧。怪不得他待我的态度越来越奇怪,怪不得一向神经大条从不计较小事的李默最近变得比董玉林还多疑。我默默地拨动鼠标,耐着性子看完了视频下的所有评论,心里越来越难受、手脚越来越冰凉。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我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评论中多的是恶意中伤,多的是人们刻意的起哄。
我从不知道,原来地球人的语言可以高级到这种程度,即便是隔了一层屏幕,依旧能够轻易穿透我的心。
我闭上眼睛瘫在椅子里,呼吸缓慢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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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动鼠标将网页切换到别处,看了几个地球特产的冷笑话,我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些。抬眼瞧了瞧:李默的女人趴在客厅的茶几前,一张张认真地写着邀请函。那张平凡的脸上时不时绽出不自觉的微笑,居然令她看起来格外美丽。
这女人肯定不知道李默的过去。
我觉得她和李默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李默的一生充满坎坷、他经历了太多恐惧、太多无奈,这个世界上不再有他过分在意的东西,或者说——他不再“相信”,不再对生活抱有“希望”;可是李默的女人却浑身都散发着“向上”的力道,她温柔、十分柔韧,有信仰、有希望,更关键的是,她身上有李默想要的那种单纯。
我敢打赌,这女人一辈子都没接触过刺激玩意儿,也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
“嫂子。”我偏着头喊了一声。
李默的女人将身子侧过来半边,温柔地问:“怎么了?”
李默曾经无数次纠正我,和背后或者侧后方的人讲话的时候,要将身体转过去90°左右,直到能够直视别人的眼睛,才可以讲话。这女人将李默所说的动作做得极其标准,脸上的微笑即不显得疏远、又不显得过分热情——她总是对我礼貌得要死,这恰恰也是我讨厌她的地方。
我偏过脑袋,对着她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尔后才扭回去接着问道:“你和李默是怎么认识的?”
女人羞涩地笑了一下,伸手抿了抿头发,掩饰了她面上一闪而过的尴尬之色:“这个问题,难道李默没和你说过吗?”
“没有。他从不和我说你们之间的事。”
女人沉默了片刻,似乎有点小失望。
她想了片刻,开口说道:“我和你哥哥是在安西大桥认识的,他喝醉了,坐在栏杆上差点摔下去。我把他从桥栏上搬了下来,然后……然后就认识了。”
“后来呢?”
“后来他来学校找我……”
“学校???”
“嗯,其实是父亲开办的兴趣班,我负责教孩子们学月琴。”
“月琴???”
“嗯,月琴是一种形圆似月、声如古琴,”说到月琴,女人脸上忽然有了神采,就像是一块静静燃烧的木炭忽然燃起了熊熊的烈焰一般,“从阮演变而来的乐器。”
我虚伪地赞了一声:“李默真有福气,能找到像嫂子这样美好的古典女性做老婆。”
“哈,李默也很厉害啊!他好像什么都会,”女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双手抱在胸前,以一种十分崇拜的语气说道,“至今为止,我还没发现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呢。真不知道李默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居然会那么多东西。若不是李默跟我说他初中毕业以后就出去打工了,我还以为他接受过精英化的贵族教育呢……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嗯。”我敷衍着应了一声。
却听那女人又说道:“李默待人真诚、进退有度又有涵养,我觉得,只有‘君子’二字才可以形容他给人的感觉。”
我呸,李默那种暴力男居然被人称做“君子”???!
脑海里闪过我被李默无数次家暴的场景,我觉得——那人简直就是牛忙(流氓)中的战斗忙、暴力丫中的暴走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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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我鉴定,我觉得姓叶的女人口中的“李默”与我认识的“李默”压根儿就不是同一个人。
李默从来毛有(没有)温柔地背我过桥;从来毛有送过我玫瑰花;从来毛有亲手帮我系过鞋带;从来毛有在马路上走的时候将我护在内侧;从来毛有送过我“顶顶值钱”的钻石戒指;从来毛有用春风般的“君子风仪”对待过我;从来毛有……
我哀怨了。
我鸡肚了。
我恼羞成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第39章的【外篇】
是囧囧有爱的小番外
56、第 56 章
临近中午的时候,李默回了一趟家,说是酒店订好了,婚庆公司那边也联系好了;下午他要去布置会场,而我,则需要陪着未来的嫂子一起去试穿婚纱。
自始至终李默的女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遮掩不住的幸福光泽。
我不忿地问道:“为什么不是嫂子去布置会场,我们两个去看婚纱?李默,我不想和陌生人一起去婚纱店。”
李默朝我看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交接,李默却迅速撇过头去不再看我。他低声答道:“我不放心。”
我怒极反笑。李默说不放心。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是不放心他勾搭来的贤惠女人还是不放心他自己被我吃了?我扯着嘴角,不甘不愿地表态:“好吧,我下午就陪嫂子去一趟婚纱店。”
李默明显松了口气,他说:“那样我就放心了。婚事操办得比较仓促,哥……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嫂子去挑婚纱,这种事情让你去的确不太合适,不过我希望你能理解。李九一,你已经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了,别任性好吗?”
我白了李默一眼,目光飘向窗外,压根儿不想回应他说的话。我恨透了那个从天而降的死女人,她降落在我和李默之间,像传说中的王母娘娘一样,用看不见的簪子在我与李默之间划上了一道肉眼看不见的“天河”。我隐约察觉到,我与李默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么一天:我和李默之间纽带上的间隙越来越大,最终崩裂成两半,而我与李默便会彻底沦为陌路人。相见亦如不见。
这种恐惧使得我越发仇恨那个我必须称之为嫂子的女人。婚纱试好取回家之后,我对她的仇恨终于达到顶峰。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只知道脑子里不断有个声音蛊惑我:让她哭泣,让她痛苦,结束她的幸福,毁灭她的希望。
我将婚纱从包装袋里抽出,故作感兴趣地说道:“嫂子,再穿上试试呗。”
女人脸红了一下,说道:“刚刚不是在店里试过了么,你不是说这件可以了吗?难道还有什么问题?”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一件婚纱在店里试穿的感觉和在家穿起来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我觉得嫂子完全可以在家里再试试看哦。”我眯起眼睛,心中翻滚着嫉妒成狂的怨念,表面上却带着真诚的微笑,语气软得连我自己都觉得腻。我说:“嫂子不妨再试试,仔细观察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现在换还来得及。”
女人终于被我打动,答应换上婚纱。
“小九说得有道理,确实得仔细检查一下,万一婚礼那天开线就糗大了。”
我面带笑容地将手中的婚纱递过去,“嫂子去换,我帮你看着,挑挑毛病。”
女人拎着那条美丽的白纱裙钻进了更衣间。
我蹲坐在客厅沙发上,指尖抚摸着那厚厚的一摞已经填好的喜帖。轻轻拿起一份,落款处新郎那一栏的名字又一次狠狠地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气,捏着喜帖边缘的手指骨节渐渐泛白。鬼使神差地,我将那份喜帖狠狠地丢在地上,用脚尖狠狠踩住,就地拧了几下。崭新的喜帖沾上了灰尘,又被磨得破破烂烂,变得像是被丢弃在垃圾堆上的祝福贺卡——残忍又美好。
背心某处蠕动了一下,紧接着,深埋在大脑深处的蛋核剧烈地跳动起来。额头越来越痒、越来越痒、最后伴随着轻微的刺痛,一片绿豆大小、纯黑色的羽状印记出现在我脑门上,清晰地倒映在客厅中那干净得一丝灰尘都没有的半透明茶几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暴躁情绪充斥了我所有的感官,身体深处,似乎有一个沉睡了很久很久的东西复活了,它翻滚着、挣扎着、叫嚣着,将带着浓浓毁灭气息的信息灌注进我的蛋核之中。那段信息记载了一种十分异类的进化方式以及……冥族(即蛋族天敌)的历史:
亿万年前,蛋星的真正统治者是冥族,当时的冥族,是蛋星上唯一的贵族;那个时候,蛋族仅仅是被冥族奴役的数百个贱族的统称。冥族拥有比蛋族更高一级的蛋核,依靠蛋族蛋核中的能量维生。那个时候,冥族有专门的养殖场,专门从蛋星各地挑选出强大的蛋族,将其蛋核剥离出来,摆在特殊的食品商店售卖。对冥族而言,蛋族只是一种会走动的食物而已。渐渐地,蛋族中产生了一些不甘心被冥族奴役的蛋,他们纠结了一批同样不满于冥族统治的蛋族组成了蛋族联盟,举起反对冥族的残暴统治……战争不可避免地发生了。那场战争,双方死伤极大。冥族虽然强大啊,可他们繁殖不易,数量稀少,被基数庞大的蛋族联军拖入战争泥潭数十年之久的结果便是——冥族人口从原先的十九万左右锐减至不到四百。那段耻辱的历史,从那儿以后深深地烙在了每一位冥族的蛋核深处,成为了永不消亡的一段“血脉传承”。可以说,所有冥族,都本能地肩负着颠覆蛋族政权的使命。
如果我是一名被冥族教导长大的冥族,那么我一定会仇恨蛋族,并以毁灭蛋族、重现冥族荣耀为自身最重要的使命任务。可我从小生长在蛋族之中,对于那种从记忆中倾泻而出的民族仇恨,我本能地感到排斥。我奋力摇头,试图将脑海中混乱的记忆甩至脑后。
恰在此时,更衣间的门锁响了一下。
“咔哒——”
这本是无关紧要的细微的声响,可那声音落在我耳中,却渐渐地在脑海中具现化出一名身着婚纱满面幸福的地球女性的形象来。那是李默即将娶做新娘的人,那是李默即将托付下半辈子的人,那是即将夺走李默对我宠爱的人!!!
家仇族恨瞬间重叠在一起,伴随着蛋核剧烈的跳动,我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更衣室的门打开,在那象征着圣洁的白纱露出一角的瞬间,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上去,手伸进门缝之中,眨眼间便拖着一只纤细的地球女人的手臂带到胸前。
那女人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脸上满是迷茫之色。
趁她还在发呆,我飞快地撕下一大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