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 作者:藏妖-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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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葛东明不再说话,林遥才步入正题。
“这样你们该明白了。在凌晨01:00的时候,这里的座机根本没有响过。那么,司徒的电话上为什么会有呼出记录呢?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当晚大家的睡眠状态都很奇怪。我曾经询问过专业人士,可以确定大家是被下了某种药物。不睡的时候很正常,一旦入睡就很难清醒。
当晚,在众人的食物或饮品里有人下了药,目的就是要在我们休息以后,偷偷潜入司徒的房间盗用他的电话。因为担心所拨打的座机铃声会吵到一个没有入睡的人,所以这个下药的人就提前把听筒拿起来,让电话处于占线的状态。”
“没有睡的人?不是说当天晚上大家都喝了有药物的东西吗?”童哲不解的问。
“你怎么忘了我说的前提。那要物质在入睡后才会有作用,而那个没睡的人就是你。”
“我?那,那谁是下药的人?”
“问问你自己吧,有谁知到你在凌晨01:00的时候还没入睡?”
“嗯,只有梁叔……你说梁叔?”童哲难以置信。
“对,就是他!也只有他才有机会。”
“可,可又是谁打了司徒的电话?如果按照你的时间来看,梁叔也该是进了我的房间才使用司徒的电话,那时候我可没看见梁叔使用过手机电话,再说,他从来不用手机。”
林遥一笑,继续为他解惑:“那个人是马海波。”
“你胡说!不是我!”
“先不要激动,我会给你使劲咆哮的机会。你那天晚上的确是在和女友视频……”
“你知道就好,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打什么电话?就算中途她闹肚子去卫生间,那也是一点以后的事。”马海波气喘吁吁。
“我查过你的电脑记录,你和女友视频是在子夜00:30分开始,我和司徒是在稍过00:00就睡了。而你就是在这时候到了我们的房间,拿走了司徒的电话,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才开始和女友视频。等到了凌晨01:00,你在摄像头下面偷偷按下呼出就可以了。”
“你,你胡说!”
林遥不理睬他的反抗,对众人说:“马海波返回房间在00:30分开始和女友视频,到了凌晨01:30以后,他的女友开始闹肚子去了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是凌晨02:10,这刚好是梁叔的死亡时间。”
众人再次被林遥搞懵。
“他在01:30到02:10之间离开房间,是返回我的房间送还司徒的电话。另外,你还做了一件很见不得光的事,就是去了童雅和张妮的房间在浴室里安装的针孔摄像头。我想,你在来老宅以前就知道了张妮也会来,这种可以偷窥并储存起大明星沐浴的录影机会可不多,所以,你龌龊的行为造成了案件更加混乱。”
“别开玩笑了,你有什么证据?”
“想要证据不难,那种针孔摄像头在本市只有黑市才能买到,而我的一位同事恰好对黑市非常的了解,只要去查一查,很快就会找到买家。如果你问心无愧,就不用对我大喊大叫了。”
“放屁,有本事你去查啊,能查到我就是你捏造证据!”
众人都为林遥捏了把汗,大家心里明白,这种事等于大海捞针。不知道林遥要如何应对马海波的质问。
而就在此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客厅那落地古董钟里传出来。
“我家小遥说是你那一定就是你,想要证据我来拿。”
都几乎是见到鬼的目光,看着那钟的玻璃门被推开,从里面弯着腰走出一个帅的不得了的鬼。
没想到司徒竟然突然从暗道口冒出来,警察们个个绿了脸,不知道该不该把人就地正法。
司徒还是那么很随意的模样,走到了林遥的身边说:“这种时候,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一切,我们一起开始的,就一起结束它吧。”
心里暖的无法言表,甚至连话都不说不出口,只能被他这样彻头彻尾感动的一塌糊涂。
亚伯汗的扭曲 2
复杂的目光都落在了诡异出场的司徒身上,怎奈本人眼中只容得下林遥一人,丝毫没有在意这里的气氛是不是适合他那么温柔的眼神。
不知道是哪个人偷偷的在杨磊身后问了句:“抓吗?”
杨磊紧紧的盯着司徒,就算是他那万年的冰山脸此刻也露出了不甘与犹豫的表情。
“童哲,你来这里都有谁知道?”司徒转身侧着脸看着坐在那边的人。
“小雅。”
“左坤,你呢?”
“安儿知道。”
司徒重新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回过头来,他的叹息只有林遥看见了。
“即然这样,大家都请回吧,今天到此为止。”
林遥微微一愣,不待他有所疑问的时候,司徒悄悄的握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徒千夜?”杨磊不满意司徒的开场白,好像是对他自己期望过高。
“我既然已经出来,就表示到了该结束的时候。至于为什么让大家回去,肯定是有理由的,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就暂时请大家回去。”
“你现在还是通缉犯,有立场对什么人下达指令吗?”杨磊寸步不让,似乎一定要逼司徒立刻解决一切,又似乎……
“通缉犯?”司徒斜视着杨磊,满脸桀骜不驯的态度甩出去以后,继续说道:“刚才小遥似乎已经指出很多问题来证明了,怎么你是没听见还是不会理解?如果我是你,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申请撤销通缉令,省着被上头怪罪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磊恢复了他那一贯的冷漠表情。
就在其他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葛东明那厮竟然装傻不吭声,一些跟来的警察都纷纷看着杨磊,等着他的一声令下,是抓人,还是走人。
“就算林遥说的那几点可以洗脱你的嫌疑,也要等我们完全调查清楚以后才能决定,现在你必须立刻跟我们回去!”不用问了,说话嚣张到理所当然的人肯定是刘汉周。
“呦,苦老师,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嘛。”司徒火上浇油,狠扁对方一顿,似乎一点都不过瘾。
要不是几个人拦住了刘汉周,一场私斗就在所难免了
司徒的出现,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不少人都打着一定要他开口的主意,没成想就连林遥都对案子闭口不谈了,这样一来,搅乱了一些人明里暗里的打算,只能暂时作罢。
杨磊安排人送马海波回医院,其他人也纷纷离开老宅以后,杨磊偷偷的跟葛东明和刘汉周商量,是不是该有个人回警察局去等消息,好在第一时间去申请撤销司徒的通缉令。
看来他已经明白了,林遥指出的那几点足够还司徒一个清白,葛东明收回落在杨磊脸上的目光,心里有了另一番打算。
警察们都留在了老宅里,似乎并没有急着回去。这也是杨磊特意的部署,此时,面对司徒的时候,他说道:“你到底在打算着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想让凶手自己出来而已。”
惊讶的人们甚至来不及问话,司徒就接着说了下去:“杨磊,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什么赌?”
“赌一下被害人是谁!”
“你说还有人会被杀?”刘汉周充满了喜感的脸上已经不能再夸张的扭曲着。
“当然会有,那么杨磊,要不要跟我赌?”
“你还真有自信!如果我赢了呢?”
“能保住你自己。”
“那我要是输了呢?”
“一败涂地。”
“你的输赢呢?”
“如果我赢了,可以得到名誉和信用,就算我输了,也会有大笔的收入。怎么样?”
所有人认为杨磊不可能接受这样荒唐的赌局,但!
“好,我跟你赌了。”
司徒似乎早就料到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便签本撕下两张来,一张留给自己,另一张给了杨磊。
“这是我们之间的赌局,因此,只有我们才知道对方赌的是谁。”
“就算是林遥也不会说吗?”
司徒回头看了看林遥,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哼,这时候自己不支持他还有谁能这样做?林遥跨出一步:“我保证不会看,不会问。”
“好!”
司徒感激的对林遥微笑过后,把已经写好的便签折上交给了杨磊。
接过司徒的便签纸,杨磊也写下了自己预测的下一个遇害人的名字折好给了司徒。
司徒打开了杨磊的便签纸,上面写着“马海波”。
就算不去看不去问,林遥也知道杨磊一定会写上马海波的名字,而当他无意识的抬起头看着杨磊,竟然发现对方惊愕的目光死盯着司徒,林遥心里一颤,司徒究竟写了谁的名字,竟然让那万年冰山脸惊愕的如此地步?
杨磊手下一个好奇的警察凑过去,想要看看司徒的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杨磊却突然握在手里,然后掏出打火机在众人面前把司徒的便签纸烧成了灰,顿时,他的行为在大家心里压上一块巨石。
“收队!”
“啊?”
几乎同时有好几个人对杨磊发出的命令下意识的叫喊出来,刘汉周气势汹汹的走过去质问杨磊。
“杨组长,你不打算把司徒带回去吗?你是专案组的组长,怎么可以和嫌疑人做私下的赌博,我不同意,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会上级报告!现在你立刻纠正自己的错误!”
“一切后果我会负责……老刘,相信我一次。”
葛东明纳闷,杨磊竟然会用这样的口气跟刘汉周说话,就像……就像……
是自己多疑了吧,葛东明摇摇头甩开不愉快的猜想。
刘汉周对杨磊的态度也是万分惊讶,难看的脸色让周围的人担心他们会不会吵起来,谁知。
“哼,随你的便吧。”刘汉周回头狠狠瞪了司徒一眼,第一个离开了客厅。
葛东明似乎有话要说,但是体谅了一对恋人的重逢,还是默默的离开了。
林遥有些意外,不能立刻就接受突然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局面,心里有太多问题想问他。
“时间不多,我先带你去马海波家的现场看看。”说着,林遥拉着司徒就打算出门。
诧异的看着司徒不动的样子,林遥这才发觉,眼前的男人突然像是卸去了盔甲的战士,显得这么疲惫不堪。
“司徒?”
没有回答的司徒几乎是拖着双腿才走到了林遥的面前,他抱着他,头垂在他的肩上。
林遥突然觉得很害怕,上一次他这样靠着自己的时候,中了一枪。
不敢动了,不敢惊动靠在自己身上泄露了脆弱的男人。他们这样相互依靠着不知道多久,林遥才慢慢的把他的脸捧在手里。
“多久没好好睡过了?”
“从打进警察局那天开始。”无奈的笑让司徒看上去有着另一种的魅力。
该死!为什么脑子里只想到案子,林遥暗自懊恼了以后,温柔的拉住司徒的手。
“很晚了,今天就睡这吧。”
牵着手走进了原本属于他的房间,林遥打消了所有的疑问。
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在地面上映出长长的影子。林遥安置司徒在床上坐好,去浴室放了满满一缸的热水,又返回来半拥着他走进了浴室。
司徒就像是个乖乖的小孩一样站着不动,任由林遥一件一件的脱去他的衣服,直到最后一件褪去,被林遥轻轻的推进了水里,才算是长长了出了口气。
关上了浴室的门,林遥站在外面看着手里的衣服,满是灰尘和污渍,他到底多久没有洗过澡换过衣服了?这段时间以来,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表面上看去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男人,为了什么把自己搞的疲惫不堪?案子吗?不会,司徒是属于越困难越有兴趣的类型,这种复杂又难缠的案件最和他的胃口,因此,不会是案件的事才让他这样。
是自己吗?分别的时间不长,虽然自己也有危险,可还不至于让他牵挂到这样的程度。
究竟是什么原因?是什么在困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