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抉择(二)-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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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改变人们固有思维方式的一个契机。可一联想到刚才陈邦彦等人走时那哀怨的眼神,孙露不由又陷入了一阵沉思。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董小宛柔和的通报声:“陛下,镇海公求见。”
“哦,是陈卿家来了吗。宣。”一听是陈家明求见,孙露当即合上眼前的奏章回复道。
“是,陛下。”随着女皇那沉稳的话音落下,镶有精美花纹的梨花木门被缓缓拉开了。只见一个四十来岁身着月白色长袍的文士信步上前恭敬地行礼道:“臣陈家明叩见女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卿家平身吧。看坐。”孙露微微颔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谢陛下。”陈家明拱了拱手随即坐在了侍从搬来一把椅子上。由于行程的原因陈家明错过了杨绍清的葬礼。而商会上层的诸多事务也让他迟迟没有时间进宫。因此今日的觐见乃是他回国后第一次面圣。在陈家明的眼中比起二年前女皇的容颜与气质并没多大改变。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她的眼神。那种犀利的目光让他仿佛又看见了十年前的那个女首相。
然而还未等陈家明开口寒暄,坐在龙椅上的孙露反倒是率先直爽地开口道:“朕刚才还在想要招卿家入宫商议呢。没想到陈卿家倒是先来找朕。你说这事巧不巧。”
听女皇这么一说,陈家明不由动容地行礼道:“陛下您什么事尽管吩咐。臣一定竭尽全力为陛下办道。”
“陈卿家不必紧张。说起来这也算是卿家的老本行了。”孙露微微一笑道:“朕想让香江银行代朝廷向民间发行一部分国债。”
“国债?陛下难道朝廷在财政上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陈家明惊讶地问道。对于国债陈家明比内阁的多数大臣都要熟悉。这一方面是因为他现任香江银行行长对这个时代的各种金融项目比较熟悉。另一方面在长期与欧洲诸国打交道的过程当中香江商会也购进了不少他国的国债。事实上,发行国债对于同一时期的欧洲国家来说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在欧洲无论是君主制,还是共和制,没有一个政府是不欠债的。这对中华朝的官僚百姓们来说显然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扰是见多识广的陈家明此刻听罢亦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朝廷在财政上出了些赤字。”孙露说罢将内阁精心准备的财政报告递给了陈家明。
满腹狐疑的陈家明连忙接过了折子,翻开扫了一眼后,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笑道:“臣当朝廷遇到多大的麻烦呢。原来不过是一百万圆的事。陛下您放心,这事好办。臣回去后立即就着人从京师的香江银行中调笔款子来解朝廷的燃眉之急。如果京师这边没有足够的现款的话,臣可以直隶、浙江一带调拨。总之一定在三日内为朝廷解决此事。”
然而面对陈家明拍胸脯的保证,孙露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激动。相反却连连摇头婉言谢绝道:“陈卿家误会了。朕提国债的事并不是想从香江银行划拨钱款。而是希望香江银行能帮助朝廷从民间融资。”
“可是陛下,朝廷向香江银行借款不也一样吗。犯不着如此大张旗鼓地向民间直接借钱啊。”陈家明不解地进言道。在他看来朝廷向民间打借条终究是一件不雅的事。就算当年面临灭国危机的崇祯朝也只是发行能与银两等面值却不能兑换的宝钞,而非赤裸裸地开口向百姓借贷。更何况以中华朝的国力根本用不着这么做。此外就他在欧洲考察的情况来看,发行国债之后国家的威严多少都会受些影响。毕竟从理论上百姓已成了为朝廷的债主。
孙露何尝不知陈家明心中所想。可是她当即便摇头坦言道:“陈卿家的意思朕也明白。可香江银行不也正是来自民间吗。其实朝廷的资金来源无外乎两种,一种是税收,二种是朝廷的融资。朕知道在卿家与许多大臣心目当中,香江商会就像朝廷的一个分身一样。认为香江商会的钱就是朝廷的钱。说起来这都得怪朕,是朕当年没做好榜样。经常将香江商会资金划到朝廷的帐上。但那也是非常时期的无奈之举。现在天下已定,朝廷的政务运做也早已恢复正常。陈卿家你应该知道再放任这种产权不清的情况一直持续下去,无论是对朝廷,还是对商会本身都不是一件好事。”
耳听女皇这么一说,陈家明心头不由咯噔了一下。女皇这席话的意思十分明显。就是要结束目前香江商会在财务上与朝廷纠缠不清的状况。但女皇究竟是想将商会收归国有,还是另有他谋,陈家明一时半会儿还分析不出。于是他便装傻着问道:“陛下圣明,那依陛下您的意思,臣等应该如何处置才好呢?”
“属于商会的归商会,属于朝廷的归朝廷。就像这次朝廷发行债券向民间集资。商会与个人都可以通过购买国债资助朝廷。唯有这样才能彻底理清关系,也有利于朝廷日后进行偿还。并根据不同的情况给予各方资助者优惠政策。”孙露傲然地说道。或许有人会认为她这么做是在白白放弃一个会生金蛋的鸡。但孙露脑海中的未来经验却告诉她,香江商会与中华帝国目前的关系或许能让朝廷在战时从商会抽调大量的资金。可一但局势趋于和平稳定,这种抽与被抽的关系就会发生颠倒。在国家丰硕资源的诱惑下,谁都不敢保证商会的财阀不会利用商会与朝廷的特殊关系来挪用国家的资金与资源。因此在孙露看来在帝国成立的第十年开始着手这方面的整顿,对双方来说可能都是一件好事。
听完女皇的这段点拨,陈家明似乎也明白了写什么。这确实像是女皇的一惯作风。正如中华朝在立朝之初,女皇就坚决要求在《宪诰》中明确规定将皇室财产与国库独立分开,并严格规定了相关权限。因而这次皇夫的葬礼费用来自皇室财产。而皇陵的修建则由朝廷出资。其实一直以来陈家明本人也曾对香江商会的处境产生过忧虑。正所谓树大招风,香江商会在与朝廷合作赚取巨额财富的同时也引来了众多嫉妒的目光。熟读史籍的他十分清楚伴君如伴虎的意思。就算弘武这一朝香江商会能圣恩,也难保日后不会遭人清算。想到这里陈家明便跟着骑驴下坡道:“陛下圣明,臣下去后会将陛下您的意思转述给商会的董事们。”
“恩,朕相信卿家一定能明白朕的苦心。”孙露满意的颔首道:“好了,咱们还是回头来谈谈发行国债一事吧。”
然而这一次陈家明却犹豫了一下,突然起身拱手行礼道:“陛下,香江银行代朝廷发行债券此事并不难。但臣在此要斗胆向陛下请求一件事。”
“什么事?”孙露抬头问道。
“请朝廷收纳香江银行,并给香江银行一个应有的名分。”陈家明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二部 207弘武朝筹划建央行 西北商联盟开新号
波托斯基侯爵的质问铿锵有力。虽然莫斯科已经决定做出退让,但在外交上他还是竭力想争取道义上的“正义”。不过夏完淳却一点都不吃俄国人的这套,只见他不动声色地回复道:“侯爵阁下,说起来你我都是后来者。蒙古诸部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因此这片土地的归属还是应该问在场的各位首领才对。”
夏完淳这话一出,立即就得到了在场蒙古王公头人们的一致附和。已然被众人推选为盟主的苏赫巴鲁更是忙不迭地接口道:“我们蒙古人世代逐水而居自由自在惯了。如果让我们自己做选择的话,我们情愿自己统治自己。”
“盟主说得对。蒙古人的事蒙古人自己解决。我们要朋友,不要主子。”一个身材魁梧的虬髯大汉扯着嗓门说道。
面对蒙古人的突然表白波托斯基侯爵与米哈伊尔显得多少有些惊讶。在他们的设想当中中华帝国既然那么强大就应该会直接占领乌拉尔山南部地区。可就眼前的情况来看,中国似乎是想当地的蒙古人自治。正当二人疑惑之际,对面的夏完淳开口证实了他们的想法。却见他欣然颔首宣布道:“中华朝完全尊重各位首领的这项决定。也十分乐意帮助这里的百姓改善生活。”
既然中国人并不打算吞并这片地区,而是意图扶植蒙古人,那先前的计划自然是不能再用了。想到这里波托斯基侯爵一边把腹稿又重新整理了一遍,一边不禁开始在心里埋怨起西伯利亚衙门方面的无能来。若是他早知道中国人在乌拉尔山地区的意图,甚至是一点点小小的暗示,他都不至于会像现在这般落入下风。不过埋怨归埋怨,老道的波托斯基侯爵很快就有了新的打算。却见他处变不惊地跟在后头附和道:“俄国是一个开明的国家。沙皇同样尊重蒙古兄弟的选择,就像尊重哥萨克人自治一样。”
“侯爵阁下,我们不是自治是独立。中华帝国已经承认了卫拉特汗国,并接受我们为帝国的藩属。”苏赫巴鲁一脸肃然地纠正道。若是换在几年前波托斯基侯爵有关“像萨克人那样自治”的许诺或许还能让在场的蒙古人心动一下。但此刻在中华朝强大的实力面前,沙俄许诺的自治在苏赫巴鲁等人眼中就只剩下了沙皇沉重的税赋。
波托斯基侯爵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野蛮人”如此抢白。气急之余,他也意识到了沙俄目前不利的处境。这也难怪,从伊凡大帝时代起沙俄与蒙古人之间的战争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而自打沙俄掌握火器之后,斯拉夫民族对西伯利亚游牧民族的报复更是灭绝性的。在这样的背景下波托斯基侯爵想要同眼前这群来自东方的“解放者”争民心显然是困难重重。而此刻波托斯基侯爵所担忧的还不止是新生的卫拉特汗国,真正让他胆寒的是其他游牧部落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土尔扈特人、吉尔吉斯人、哈萨克人……如果这些部族响应卫拉特汗国,或是要求像卫拉特汗国一样独立那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寒意直窜波托斯基侯爵的背脊。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针对俄国险恶计划正逐步展开。只不过波托斯基侯爵怎么都想不明白中国人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俄国。难道仅是因为俄国探险队曾经参与东方的叛乱。还是…转瞬间波托斯基侯爵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异常难看,却见他勉强控制着情绪反问道:“卫拉特汗国?这可真是令人意外啊。”
“恐怕是侯爵阁下寡闻了吧。鄂毕河上游连同叶尼塞河流域的蒙古各部早在去年十月就已经宣布联合组成卫拉特汗国。在下苏赫巴鲁,正是卫拉特汗国的盟主。”苏赫巴鲁神态倨傲地宣布道。
“那要恭喜可汗了。”波托斯基侯爵据理力争道:“可汗刚才说卫拉特汗国包括了鄂毕河上游,可那里是我国鄂木斯克督军府的管辖地。贵部既然独立成国,那还是该把地界划清楚些。以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划分疆域那是应该的。我蒙古各布世代在此游牧,鄂毕河上游的草场当然应该归草原上的牧民。这是羊娃子都明白的道理。至于鄂木斯克督军府嘛,你们俄国人一向住在城里的,那城镇连同周围的地就归你们吧。”苏赫巴鲁“大方”地说道。
“什么!你们这不是在明抢吗!沙皇是绝对不会允许俄罗斯的尊严遭受如此羞辱的!”波托斯基侯爵忍不住跳起来了道。显然如果是依照苏赫巴鲁所说的那样划分疆域,波托斯基侯爵情愿停止谈判,立即与对方在战场上对话。不过在场的蒙古人似乎比他更心急。就在他拍桌子的同时,苏赫巴鲁等人亦把手扶在了自己的配刀之上。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间隙,袁世泽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