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抉择(二)-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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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咿,话可不能这么说。天山里中原相去甚远,消息又十分闭塞,除了与其临近的朵甘思宣慰司能得到相应的消息外。若非当地的土王向朝廷上书求救的话,我等又会注意到这塞外的情况。”王罡摇头道。
“王公子说得有理。可是正如公子所言天山与中原相距甚远,就算塞外战火连天,关内的百姓照样可以安居乐业。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塞外出现混乱对中原来说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西北诸省可以无须再担忧受关外鞑子的骚扰了。朝廷在这个时候又怎么会插手塞外的事情。”严员外想了一下说道。
“是啊,咱们来京师都有些日子了,也没看朝廷公布相关的消息嘛。王公子你说朝廷会不会不打算理会那些土王的要求了啊。”
“说的对。朝廷若是真出兵塞外的话对咱们来说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啊。不仅劳民伤财,还极有可能波及西北的诸多边塞。”
眼见众人对西北的战事并不报什么好感,甚至言语之中也是抵触颇多。王罡心知如果不抛出一些实质性好处的话,是很难说服眼前这帮人站在自己这边的。于是他当即便换了姿态向在场的议员,傲然地鼓吹道:“诸位所言虽然都是经验之谈。但那些终究都是前朝的老黄历了。不错,前朝兵事孱弱,与北方鞑子作战那是屡战屡败。以至边塞的百姓时常都要饱受被鞑子洗掠之苦。正如诸位所言,若是鞑子内讧无心南顾的话,西北的百姓可都要高兴得烧高香了。可众所周知,我中华朝现在是兵强马壮,船坚炮利。早年凶悍的一时的满洲鞑子还不是被我天朝的大军以吹枯拉朽的气势给灭了。那九酋多尔衮带着一干残兵侥幸脱逃出关,到现在连一点儿音讯都没有。试问以我朝现在的实力还用得着如此忌讳北方的鞑子吗。”
王罡的话音刚落,在场众人便纷纷跟着点头附和起来。其实对于中华朝的军事实力他们可比王罡还有更切身的体会。早些年这些省份的百姓只要一提到关外的鞑子立刻就会显得恐惧异常。而现今却论到关外的鞑子提到关内汉人谈虎变色了。如此变化,自然是让西北的百姓得意不已。由此也更加深了对朝廷的敬意。然而,北方游牧民族对这些地区的威胁毕竟持续了千年。因此在不少西北议员的心底里对于关外的鞑子在心理上还是颇为忌惮的。不过此刻给王罡这么一提醒,严员外等人似乎又反应了过来,一个个都流露出了自豪的表情。却见其中那虬髯汉子当即激动的一拍桌子嚷道:“王公子说得是。凭咱天朝现在的实力,哪儿还用得着怕那些鞑子!”
“不错。实在是老夫等人太过谨慎了。”严员外跟着汗颜道。
“严员外不必挂心。诸位刚才所言其实也是为西北的百姓着想。不过话又说过来,天山离各位所处的省份相隔甚远,就算朝廷出兵塞外战火也不会烧到你们那里。反倒是诸位所处的省份恰巧是朝廷大军的补给之地。一场大战下来,粮草、衣被、弹药等等诸如此类的补给足以让晋陕等地成为帝国群商云集的中心。到时候别说是朝廷给予的各种优惠政策了。我等江南的商会也一定会响应朝廷的号召支援西北。如此一来诸位在西北想要不发财那都难咯。”王罡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而在场的众人也显然被王罡所拟画的那番盛景给深深吸引住了。试问如此诱人的利益又有谁不想占了。于是当场便有人紧跟着跃跃欲试道:“如此说来,这仗打得时间越长咱就越有赚头不是吗?”
这人的话虽然说出了大家的一致心声。但是为了赚取利润而盼着国家打仗,打大仗,简直就是奸佞小人的险恶途径。因此,此人的话音刚落便引来了在场众人略带厌恶的眼光。而严员外则在此谨慎地向王罡开口道:“王公子,不管怎样打仗对老百姓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就算战火不波及晋陕诸省。吾等也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怂恿朝廷开战啊。”
“严员外如此为民着想,真是令斯人感动。不过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并不是我等怂恿朝廷向塞外出兵。而是我等在支援朝廷对西北攻势。在保证朝廷开疆拓土的同时,赚取一些适当的利益,这并不为过吧。”王罡微笑着纠正道。
然而严员外等人却还是显得颇为犹豫。毕竟他们中的不少人都也是读过圣贤书的。礼仪廉耻,已经深深烙刻在了他们的心头。要他们在短时间里像沿海诸省那般“惟利是图”还是颇为困难的。于是,眼见用利诱效果不佳的王罡,赶忙换了一个方向道:“我中华是堂堂的天朝上国,底下的土司遇到了如此威胁,当然有义务出兵维护天山的和平安详。况且天山地区还是我朝朵甘思宣慰司的管辖地。若是连本土的动乱都不能平息,天朝的颜面何存。所以我们支持朝廷主攻西北,乃是为了天朝威严,为了民族大义。而那些怂恿朝廷将精力花在海外的人才是真正为一己私欲,陷我天朝与不义之地的人。试问荷兰等红夷之间的战乱与我天朝有何干系?就算他们打得天昏地暗也不会给中原带来什么影响。朝廷经营海外,最后得益的还不是岭南的那些财阀!”
这一次,王罡的说辞显然达成了十分明显的效果。找到冠冕堂皇理由的西北议员们立刻就大义凛然的说道:“王公子说得对。这朝廷是天下人的朝廷,又不是香江商会自家的东西。凭什么处处都要迁就他们。”
“是啊,外夷的事情与我天朝何干。”
“为了我天朝的威严,怎么都不能让鞑子在西北嚣张。以为我天朝没人。”
面对摆出了一副同仇敌忾模样的众人,王罡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十分冷静。却见他不慌不忙地开口安抚道:“诸位请少安毋躁。西北的事情最后还是得要由朝廷做主的。咱们身为国会议员所要做的是为朝廷出谋划策,以民族大义为重,免得朝廷为别有用心的小人所左右。”
听完王罡的一席话语,在场的众人顿时就露出了心悦诚服的表情。却见那严员外当即便起身向王罡深深做了个揖道:“王公子所言极是。吾等日后当以王公子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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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北的议员信誓旦旦地同王罡达成共识之时,同是一片夜空下东林党魁王夫之也在自己的府邸中招待着到访的客人。来者既不是来自海外的特使,也不是什么富甲一方的国会议员。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林在内阁代表大臣陈子龙。趁着仲夏清朗的月色,此时此刻这两位东林党的支柱人物正坐在王府的院落中就着清风明月自饮自酌。只见一席便装的陈子龙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瓷杯一边颇有感触地喃喃道:“这些日子以来京师内外都闹哄哄地。还是而农你这里最是清静呢。真是让老夫好生羡慕,巴不得现在就撇了这一身的俗事。找快清静的地方好生修养呢。”
“大人,可别随便说笑啊。这一次史公的离去已经让我等心痛不已了。若是大人您再离开内阁的话,那失去顶梁柱的东林上下非乱了套不可。”王夫之略带紧张的半开玩笑道。
“什么顶梁柱啊。”陈子龙一摆手道:“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等老臣总有一天是要功成身退的。东林的未来可是在你们年轻人的身上啊。”
“大人您才刚过不惑之年。以您的年岁比起历朝历代的元老重臣来,还尚算年轻。况且现任的陈首相还比大人您年长几岁呢。怎能在此壮年就退出朝堂呢。”王夫之加重了语气安抚道。
“那陈邦彦虚长了几岁,不过算起来这次也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出任首相一职了。这不,连自己的接班人他都已经安排好了。”一想到即将抵达京师的黄宗羲,陈子龙的眉头不禁拧在了一块儿道:“回过头来看看我东林目前在朝中的年轻一辈中确实缺少能独挡一面的俊杰啊。咳,而农你若是能入朝为官的话那就好了。以你的才干与名声一但入阁绝对不会比那黄太冲来得差。这样一来我东林在朝堂之上也就有了与复兴党分庭抗礼的能力了。”
“大人的厚爱学生感激不尽。不过内务部的侯方域大人、工务部的冒辟疆大人等人都是东林在朝中的青年才峻。只要再经过一些历练稍加时日他们也能在朝中有一番不小的作为呢。”王夫之列举了几个东林党颇有名气的年轻官员道。
可是陈子龙却颇不为然地摆了摆手道:“侯方域与冒辟疆的名气确实不小。不过侯方域太过功利。且其才干同他本人的志向也并不相配。运气好的话,能做到内阁侍郎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至于冒辟疆嘛,为人倒是不错,能力也有。加之他的妾氏董夫人乃是女皇身边的红人。就目前的条件来看,若是经略得当,估计日后应该能做到内阁尚书。但若说统领内阁,冒辟疆本身还缺乏相应的气质与气度。而农,并不是谁都能做魁首的。你的才干、声威、气质都最符合条件。而且我发现女皇陛下对你有着一种特殊的好感。这种好感丝毫不亚于陛下对黄宗羲的赏识。所以说而农我始终认为入朝为官才是对你对东林最好的选择。”
眼见陈子龙如此坚持要自己入朝为官,王夫之不由想起了那日与女皇有关宪政的讨论。于是他在沉吟了一声后,还是婉转的谢绝道:“大人的苦心学生十分了解。可是学生始终还是认为学生留在国会更能给东林带来好处。大人,我朝的制度不同于之前任何一个朝代,因此国会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占据更为重要的位置。事实上,从这次发生的否决事件来看,国会对朝堂的影响已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耳听王夫之提到了国会,陈子龙的神情跟着就凝重了起来。却见他叹了口气道:“而农你说得不错,国会对朝堂社稷的影响已不容我等小窥了。这些日子以来那些商会和议员接触得十分频繁。咳,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对朝廷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不过而农你和陈子壮都是国会的议长,你们二人反倒是并不着急,颇能沉得住气呢。”
“大人的担心,学生何尝没有想过。但是任何事情在起步之时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国会对于中原来说毕竟是一个新鲜的事物。学生和陈议长均认为以目前的情况国会内的元老应该保持冷静克制的态度。”王夫之坦然道。
“冷静克制的态度?没想到而农你和陈老在这件事上还达成如此的共识。”陈子龙抚摩着胡须意味深长的微笑道。
而王夫之则毫不介意的接口道:“大人也说了,这些日子各大商会同各地的议员接触频繁,相信对于之后的会议他们有着各自专注的意图。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何不先放下担子歇息一下。”
第二部 126拢议员东林大翻身 口难调议案惹非议
弘武六年农历五月初七,在经过了一阵子歇息之后,国会很快就紧锣密鼓地进入了第二阶段的会议。不知是休假放松让众人的头脑清醒了不少,还是各方势力数日来群策群力的结果。当一干议员再次步入议政大厅之时俨然有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新气象。特别是来自西北的议员更是给人以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感觉。他们不仅一改开会之初时的横冲直撞,更破天荒地头一次在国会上提交了一系列颇有建树条理的议案。此外,这一次西北的议员也不再以联合的状态出现在世人面前。而是根据其所提出的不同议案倒向了国会中与其有相似利益需求的势力。如此状况,自然是让国会的局势逐渐变得明了了起来。但同时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