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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极品鉴定师全集-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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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这块月牙形的红竹石至少是十七世纪的产物。”骆天简短地总结了一下:“这样讲,就很容易理解了吧,这样一来,要登上拍卖会的大雅之堂,资格肯定是足了,至于起拍价,就由你们双方定夺吧。”

确切地说,这是1592年的产物,不过这确切的时间只有放在自己心里了,骆天突然问杨先生:“杨先生,不像是行家,也不像是收藏家,冒昧地问一句,这些拍品是?”

“受朋友委托送过来的,当然了,有授权书,我可以全权处理。”杨先生回答得很快,骆天觉得他像是事先排练过的。

谢明倒不疑有它,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遇见过,不少有头有面的人不愿意出面,找人来代替自己办理委托手续,尤其身在官场的某些人,就像前阵子骆天遇上的那一商一官,不就是变相地方式贿赂吗?这种以古玩为工具的贿赂,必然地会导致一批古玩流向拍卖公司和各大古玩市场,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谢明深知这一行的潜规则,于是谨守自己的职业道德,从不打听客户隐私,这也让公司受到不少官场人士的青睐。

见到骆天打听客户隐私,他轻轻地碰了一下骆天的胳膊肘:“骆天,杨先生是有这些古玩的主人的亲笔授权书,而且还是经过公证的,完全有效,你还是先看下面这一件吧。”

再说下面这一件,骆天只是扫了一眼,内心就有一阵不适的感觉,一张脸有些铁青了,老杨被骆天的表情吓到了,无所适坐:“怎么了,骆先生?”

谢明知道骆天为什么表情阴沉,这一阵委托品属于雕刻作品,非常小巧轻薄,只因为这雕刻是刻于某种鸟类的头顶部分,简单地说,就是将鸟的头砍下来,利用它的头顶部分进行打磨雕刻,直接雕刻于其头部的精巧雅致雕刻品,形态美妙无比,非一般象牙雕能媲美,所以在拍卖会上的表现也很不俗,在纽约佳士得的春拍上,就有一只齐白石作鹤顶红“一品仙鹤”鼻烟壶,成交价超过了65万元。

是的,这种雕刻作品的名称就是“鹤顶红”。

虽然名称是叫鹤顶红,可是与传说中的毒药“鹤顶红”毫不沾边,更与我们鹤这种动物毫无联系,这种用来雕刻的材质,宽不过雨余,外红内黄,质地比象牙更细致,常被用来雕刻,因为珍稀,所以一直是古玩界中的奇珍。

这种被用来雕刻的鸟叫作盔犀鸟,在国内的史料上被称为“鹤顶”,最早出现是在是元末汪大渊的《岛夷志略》中,体毛呈深棕色,翅尖及尾羽为白色,并有黑色宽条纹。公鸟头颈肌肤裸露,呈红色。头胄中后部外表鲜红,前部与喙为黄色。母鸟颈为淡蓝色,头胄小,颜色亦较淡。

现在一般被拿来作雕刻的大多为公鸟的头胄,其中多为空心,独此为实心,故能用于雕刻,这也是为什么“鹤顶红”雕刻大多是以红黄两色为主了。

骆天最不喜欢的就是以某种生物的性命为代价制造出来的所谓古玩了,这也是他一看到这鹤顶红就脸色阴沉的原因,每一块鹤顶红雕刻作品的背后,都是一条生命,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如假包换的“鹤顶红”。

“鹤顶红于明、清代由东南亚输入,经精磨细琢成古玩,如今却大都流落于海外。这也是为什么在目前的拍卖市场上很难看到这类拍品的重要原因,但这也同时大大增加了其投资价值。”骆天呼了一口气,调侃谢明道:“看来这一次公司不得不再出一次风头了,鹤顶红啊。”

谢明对鹤顶红也有了解:“除了这种单纯的雕刻外,其实在明清两代,不少官员的束带和腰带上都有用到鹤顶,由于鹤为文官一品的标志,故当时许多官员都认为佩戴鹤顶红物品,俨然有指日高升、独立朝纲之意。在嘉靖时,四品官员能用的就是金镶玳瑁、鹤顶、银母、明角、伽楠等,后来又将鹤顶用到鼻烟壶的制作之中。”

“可能就是因为开发得太过频繁,所以也使得盔犀鸟走上了濒临灭种的命运。”骆天有些激动:“四五百年前,盔犀鸟的命运就结束了,人类真是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了!”

杨先生有些汗颜,见骆天如此激动,一个劲地点头:“是,是,是。”

见骆天如此激动,谢明不明白他干嘛心情不佳,假如他要是知道骆天在程甄那里受了一次不同寻常的考验,就明白了,骆天说到底,要么心甘情愿地去参加,或是为自己的目的而臣服,被人这么诱拐着,以各种手段考验着,他总有一股子不平气,她当自己是什么?扯线木偶?

谢明重重地咳了一声,这才让骆天意识到自己的失常,他略一点头:“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没事,没事。”杨先生又指着最后一件东西:“请骆先生再帮忙看看这枚钱币吧?”

这是一枚古旧的圆形古币了,正面文字挺拔——“祺祥重宝”,背面左边为满文“宝”,右边为满文“源”。

桌上摆着卡尺,这是一种精确测量古钱币尺寸的工具,骆天拿起来,就开始测量,同时嘴里说着结果:“直径4厘米,厚度0。15厘米,这样算来,重量应该在12克左右。”

骆天不像古玉平一样是“神之手”,可是他知道铜的密度,结果由此而来:“尺寸重量均符合,铜也不是新铜,看来是祺样通宝没错了,而且是祺样通宝中仅流传下来的两种之一——祺祥重宝,上面的‘源’就是指当时清朝工部所属宝源铸钱局。”

谢明点头:“这一枚我也是如此认定的,看来我还没老啊。”

“嗯,祺祥通宝是清咸丰十一年七月二十六日始铸,还未发行,十月五日即被勒令废除,祺祥年号仅存69天。铸币回炉铸同治钱(1861年),与祺祥重宝一起并称为中国寿命最短的钱币。”

“这是怎么一回事?”杨先生的发问更加暴露了他的身份。

骆天冷冷地哼一声:“清咸丰十一年(公元1861年)七月,咸丰皇帝在热河承德避暑山庄病危,特封肃顺、载垣、端华等八人为赞襄政务大臣,处理国事。不久,咸丰帝病死,八大臣遵从遗诏,拥立年仅六岁的载淳为帝,拟定次年改元祺祥并铸造。具有强烈权利欲的慈禧太后则以她和慈安的名义,联络当时留守北京的恭亲王奕欣,于九月三十日发动宫廷政变,逮捕八大臣,并将肃顺等三人处死。这是就清史中有名的‘辛酉政变’,又称‘祺祥政变’。不久,慈禧采纳大学士周祖培奏议,废止‘祺祥’年号,停铸‘祺祥’钱,改用‘同治’年号,并铸‘同治通宝’钱币,这种钱币的单枚价值在千元以上。”

杨先生突然激动起来,他自认为找到了骆天的漏洞:“既然回炉铸造了其它的钱币,那么现在怎么还会有……”

“有极少量祺祥钱被铸钱局的铸匠和经办人私自存留,逃避过了被熔铸的命运。流传至今,祺祥钱已成为了清代年号钱中的稀有珍品,目前存量最大的地区是在山西,要是杨先生真的对古玩有兴趣,不妨去山西农村扒扒地皮,杨先生,知道什么是扒地皮吗?”骆天突然嬉笑着冲杨先生说道。

第217章 女人花火

第217章 女人花火

“嗯……”杨先生没想到骆天会有此一问,怔了一怔:“我对古玩……”

“其实一窍不通,是吧?”骆天开始出言不逊了:“那位委托人让我猜一下,她是姓程,对吗?”

谢明没搞清楚状况:“这是怎么一回事,骆天,你认识委托人?”

“看来很有些没完没了了。”骆天看着杨先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请转靠程小姐,我喜欢和人光明正大地打交道,不要再来考验我了,这场游戏,很没劲,我先走一步。”

“等等!”杨先生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桌上三样古玩:“这是程总给骆先生的见面礼!”

见面礼?骆天的脑袋一歪:“我想请问,你们的那位程总到底想干嘛?”

三件古玩还是像刚才一样静静地躺在桌上,谢明咋咋舌,依次把玩着:“除去最后的这一枚祺祥重宝价值略低,其它两件价值不菲,但从稀罕程度来讲,这三样都是难得的宝物,从见面礼来说,很有诚意。”

“有诚意?”骆天摇摇头:“要我说,是现实才对,假如我刚才说错一样,这三件东西会被立刻带走。”

这倒是真的,谢明听说过程甄这号人物:“这个程总是亚洲首富的掌上明珠,按理说,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轮不到她来当接班人,可是她哥也是奇了怪了,从小就对经商不感兴趣,跑到国外学什么古典音乐,现在是国外某著名交响乐团的首席。”

“首席?是什么?”隔行如隔山,骆天对什么古典音乐是一窍不通。

“交响乐团的首席就是乐队的小提琴手。”谢明解释道:“反正就等于同放弃了继承权了,其实这样也好,因为这个程甄完全是继承了父母亲的所有优点,相貌继承了她母亲的优良传统,而她的经营理念和聪慧则来自于她的父亲,对于她将来执掌程氏集团,这是毫无疑义的,应该说所有的股东都乐见于此。”

“很聪明的一个女人,非常地……聪明。”这一点骆天必须承认,光是为了考验自己,就想了这么多招,一环扣一环,自己简直是被她处处设计。

“对,就是这们。”谢明指着桌上的三件东西:“杨先生非要留下来,这等于你被迫接受了她的见面礼,俗话说得好,拿了人家的手短,我看你怎么拒绝她!而且,程安江的私藏那可是,堪比一个私人的博物馆,一般人想见都是见不着的。”

这倒是有些意思,骆天知道有不少民间的博物馆,这个程安江作为亚洲首富,手上的私藏会有多少珍稀呢?骆天的心突然动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保持了强硬的态度:“光是想到程甄的费尽心机我就反感,而且既然是私藏,那么肯定是通过鉴定的了,还需要什么特别顾问?多此一举而已。”

“生意场上的一套,你涉入得还少,所以不明白,假如能够请来炙水可热的天才鉴定师,他们程家的面子上也有光不是?所以这也是营销的一部分而已,也难怪这个程甄如此谨慎。”谢明点头:“她确实有经营的天赋。”

“这三件东西我会还给她。”骆天找来了一个盒子,把这三样东西放进去:“现在就去,我现在心里不爽得很。”

谢明突然看向门口,短发的前台mm一脸地诚惶诚恐,她指着自己旁边的美女:“谢总,我拦不住,这位小姐直接就冲上来了。”

骆天回头一看,来的人正是程甄,与在那幢建筑里的打扮截不同,她的头发高高地挽起,一身宝姿的宝蓝色职业套装,将她的干练显露无遗,前两次见面的清婉古典不翼而飞,站在她身边的还是她的小表妹,那个叫小洛的小女孩,正冲着自己挤眉弄眼。

“这位是?”谢明问到一半,看到程甄望向骆天的眼光,立刻明白了过来:“莫非是程小姐?”

程甄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我大致猜到骆先生会如何对待我的见面礼,我不来,恐怕……”

“知道就好。”骆天冷冷地说道,拿着自己的盒子走向程甄,朝她手里一塞,便摆摆手:“再见。”

程甄突然嘴巴里念道:“鸳鸯转香壶、七孔大玉刀、金玉镂雕春水佩、鎏金鹿纹马蹬壶、白玉双龙佩、摩睺罗……”

原本已经抬脚的骆天退了回来,双眼直直地看着程甄:“这些全是你父亲的私藏?”

程甄脸上浮上一丝微笑,她就知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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