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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天生悍妻命-第7部分

小说: 天生悍妻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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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一把掀掉自己坐的凳子,吼道:“那你就休掉我啊!趁早一拍两散的好!让我看看你们弓家没有了我封家的扶持,能走多远——”
弓楠的眼睛都气红了,狂喘两口气,忽然拉起慎芮的手,就往屋外冲。身后传来打碎东西和哭骂的声音。弓楠拉着慎芮走得更快了。
封素萍的大伯封简是宫市使,负责宫廷采买。谁可以成为皇商,就由他决定。这自然是个肥得流油的差事。据说,封简为官清廉,极得皇帝信任。
弓楠带着慎芮冲到花园里站住,抬头望天,半天没动。慎芮的手被攥得生疼,但没胆子抽回手来,于是边揉着被打痛的半边脸,边翻着白眼打量花园的环境。
结果就看到了不该看的。池塘里铺设了蜿蜒的踏脚石,正中央有两块大石,一块竖着,一块平放。平放的大石很大,一个男人躺在上面,敞开衣襟,袒露着肚皮晒初升的太阳。
弓家的花园不大,池塘也不大。慎芮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人也扭头看到了慎芮与弓楠。但他即不盖住肚皮,也不招呼两人,还弯起嘴角笑起来。
慎芮看着笑得邪魅的男人,和他白白的肚皮,也跟着笑起来。奶油色的男人肚皮,在慎芮眼里,一点美感都没有。
弓楠平复了心中的怒气,低下头来看慎芮,然后就看到她看着池塘笑。
“老四!你在干什么?赶紧把衣服穿好!”弓楠一把捂住慎芮的眼睛,心中的怒火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老四弓柏从石头上站起来,随便一掩衣襟,三两步跳上岸,说道:“二哥,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吧?都说我是个草包,我不可劲晒晒,肚子里的草发霉了怎么办?”
“发霉了更好。沤烂了还能做肥料呢。”弓楠没好气地放下捂慎芮眼睛的手,又教训起慎芮来:“非礼勿视不懂啊?男人的身体能是随便看的吗?”
“啊?我只听说过女人的身体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看他的白肚皮,我又不吃亏。”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跟着封氏学是吧?”
“二爷误会了。四爷的肚子比起二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就好比你刚看了一个绝色美女,一转眼看到了我一样。”
弓楠气得笑起来。
弓柏不干了,站到慎芮面前,拍着自己的肚子问:“我的肚子怎么就比不上二哥了?你给我说清楚。否则我撺掇着二嫂把你那半边脸也打喽。”
弓楠一听这混帐话,刚想张嘴骂他。慎芮说道:“二爷有腹肌,一块一块的,肤色也好看,健美极了。四爷的肚子软塌塌的,白得发腻,简直和女人有得一拼。”
“你你你——”弓柏几时在女人面前如此丢份?第一次窘得接不下话去,半天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腹肌?我在床上的时候一样有腹肌。”这么明显的暗示,不信羞不死这个三姑娘。
弓楠一脚踹了过去。弓柏急忙跳着躲开。
“原来四爷要在床上才能证明自己是男人。那可真够悲催的。你又不能邀请所有的人都到床前看你的英姿。怪不得四爷随时随地都解开衣襟躺地上。”
“哈哈哈~~”弓楠本来气得想骂慎芮口无遮拦,但实在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不止。
弓柏哭笑不得,一张脸涨得通红,最后也跟着笑起来。
“记住:你惹着我了。”弓柏好不容易止住笑,扔下一句威胁的话,有点狼狈地跑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没羞成别人,倒把自己臊了个够。弓柏从没这么丢脸过。
“哼,怕你!”慎芮抖着眉毛,小声冷嗤一声。
“你不怕?”弓楠好奇了。弓柏的威胁按说很有气势,脸上一本正经地。毕竟是个奴婢,哪有不怕主子的道理?
“我马上就离开弓府了,为什么要怕他?”就算不离开,卖身契在封氏手里,又不在他手里。他对他二哥的通房丫头能怎么着?慎芮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说得理直气壮。
“马上离开弓府?为什么?”昨晚上才同房,今天就要离开吗?弓楠想到封氏对前两个通房做的事,心头的怒火又升了起来。慎芮给他感觉很好,看见她就心生愉悦,总是想跟她说点什么,最隐秘的心思也想与她分享。
“二爷的记性有这么差吗?您昨晚已经收了我的‘报答’,今天应当兑现您的诺言了。”
弓楠一下明白慎芮说得是什么了。他暧昧地笑了起来,眼光放肆地上下扫视。慎芮故意挺挺胸脯,站得更笔直些。弓楠一下笑出了声。
昨晚,慎芮只有一开始皱着眉头有些恼怒,后来竟然指挥起弓楠来。一会让他慢,一会让他快,还让他调整姿势,并把她的感受随时告诉他。男人天生有取悦女人的倾向。所以,弓楠在慎芮浑身战栗着达到顶峰时,心里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在弓楠看来,是慎芮喜欢他的表示。
其实,弓楠真的想多了。慎芮想,反正都这样了,那就让我舒服些好了,当我玩了次牛郎。很明显,还是个极品牛郎。
“你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我选择的报答,是你给我生儿子。”
慎芮吃惊地瞪大眼睛,暗骂一句,这两口子都不是东西。
弓楠呵呵笑起来。然后牵过慎芮的手,走到池塘边,亲自给她把手指甲、指缝里的泥巴洗干净。
“你为什么去弄泥巴?”不是那个恶心的婆娘故意折磨你的怪招吧?
“我会捏泥人什么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噢?你还有这本事?怪不得你说自己能挣钱。敢情能捏泥人卖。你的泥人卖多少钱一个?”弓楠看着慎芮脸颊上光滑紧致的皮肤,一脸调侃地笑。
慎芮被他这么近距离地盯着看,心里很别扭,脸上不自觉地发烫。于是站起身,走到凉亭里坐下,说道:“我从来没有卖过泥人。”
弓楠跟进凉亭,在慎芮身边坐下,看着她黑黝黝的眼睛,浑身都觉得轻松。
慎芮看他像个傻子似的一味咧嘴笑,暗自翻个白眼,没话找话地问:“得罪四爷会怎么样?”
“啊?哦,你不用担心。四弟虽顽劣了些,心眼倒不坏。他不会把你怎样的。”弓楠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叹了口气,又道:“我当时如果不把你拉走,封氏必会拿你出气。但我拉你走,封氏也一样不会放过你。就像她说的,我们弓家拿她没办法。你以后在她面前,一定要谨言慎行。”
慎芮垂眉不语。站在封氏的立场考虑,看小三不顺眼再正常不过。她再强势,也没有罔顾弓家的需要,仍然是堵着心,忍着气,把能生儿子的小三买来,给丈夫传代。但弓楠完全不领情。这实在是封氏的一大悲哀。
所以,慎芮既可怜封氏,又讨厌封氏。自己不是自愿做这个小三的,是被封氏逼迫的。那封氏再闹心,也不应该迁怒于本来无辜的自己。
一是一,二是二,慎芮分得很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通房的妻

慎芮回到听荷院时,看到自己的泥偶被摔得支离破碎,扔了一院子。脸上若无其事地回到厢房坐下,安静地看菊儿做针线活。其实过了好一阵子,才平复下心中的怒气。就算这些泥人不是精心所做,也是耗费了不少功夫的。被人这样破坏,是个泥人也会生气。
不过,只要自己健康地活着,重新再做就是了。
“菊儿姐姐,这些针线布料是从哪里领的?”
菊儿斜着眼睛乜了一眼慎芮,坐着小凳子的身子转了半个圈,把背留给她,冷哼一声说道:“做私活的针线要自己花钱买。只有给奶奶做衣裳才能领。”
“哦。”慎芮点点头。丫鬟们穿的衣衫有的绣了花,有的没绣。原来是看自个想不想绣。
她从背后打量一下菊儿,见她穿的裙裾虽是丫鬟服饰,其上却满满当当绣上了梅花。冰儿的衣裙上好像就没有绣花。霜儿的衣裙上只有边角绣上了花。
怪不得菊儿年龄最大,却只能做个二等丫鬟。
“孙姨娘的娘家是不是很穷啊?”慎芮闲着无事,装作看不懂菊儿的嫌恶表示,绕到她面前东问西问。
“她娘家有一个粮铺,还有一个布行,富着呢。”
“啊?那她兄长咋还干那事?”
菊儿抬头看看慎芮,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这个问题应该问三姑娘啊。”
慎芮翻着白眼看看院子里的月桂树,扭回头继续问:“孙姨娘的娘家既然这么富有,怎么让女儿给人做妾呢?”
“做妾怎么了?弓家可是皇商,知府老爷都对我们弓家礼让三分呢。”菊儿噘着嘴,语气很不耐烦。
“对对对,菊儿姐姐说得对。我孤陋寡闻,对这些人情世故不懂。”慎芮赶紧嘿嘿笑着陪笑脸。
菊儿得意地一笑,不等慎芮继续问,自己就说了起来,“孙姨娘之所以嫁给三爷,是因为她娘家遇到了同行暗中使绊子。为了保住生意,孙老爷就把孙姨娘送给三爷,借助弓家的人情权势,平了那件事。她兄长爱赌,平时摸不着孙家的钱财,所以手头紧,常来弓家向孙姨娘借钱。不过,以后他肯定就进不了弓家门了。”说完,意有所指地瞄了瞄慎芮。
“哦,原来是这样。菊儿姐姐知道得真多。想我跟孙姨娘无怨无仇的,又不是一个房里的人,她咋就看我不顺眼呢?”无凭无据的,她就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控。这不顺眼可不是一般的不顺眼。
菊儿穿针引线的手忽然停住,低着头半天没动,然后猛然站起身,使劲把活计扔在针线筐里,发着气走出去了。
慎芮感觉莫名其妙。她真的是无心一问,没有要试探什么人的意思。可现在一看,得到不少信息啊。难不成,菊儿想进三房的院子?那她应该去巴结三奶奶或者三爷才对啊,怎么和孙姨娘混在一起?巴不上主子,就去巴个半主子?智商有点不够用啊。
不过,她的目标既然是三爷,嫉妒一个二房的通房丫头干什么?连二爷也看上了?敢情能当妾室就行,是哪个爷们无所谓。
想到这儿,慎芮猥琐地一笑,扒拉着针线筐子研究起来。
“这是二奶奶让我给她做的中衣,针线布料都是有数的。三姑娘最好别打我针线的主意。否则就见二奶奶去。”不知菊儿想到了什么,她又回转来,一把端起针线筐子,继续做起女红来。
慎芮暗哼两声,坐到她的不远处,看她飞针走线。
冰儿沿着廊下走过来,刚叫一句‘菊儿姐’就看到了慎芮,眼神闪了闪,说道:“三姑娘,二奶奶叫你。”
该来的终于来了。
慎芮跟着冰儿往正屋走时,笑着问她:“冰儿姐姐,你今天怎么没笑?你笑的时候特别好看。小眼睛一眯缝,可爱极了。什么人都能被你萌翻。”
冰儿哭笑不得地站住,嗔怪地瞪一眼慎芮,“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夸你了。我特别喜欢看你笑。”
“那我以后不对你笑了。”
“别啊,我又没得罪你,干吗惩罚我?”慎芮抱住冰儿的胳膊,撒着娇摇起来。
冰儿无奈地抽回胳膊,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指指正屋,小声说:“二奶奶心情不好,你进去小心说话。”
慎芮嘟着嘴叹口气,泄气地低头含胸,无精打采的。冰儿扑哧笑了一下,又赶紧闭上嘴,拿指头戳了戳慎芮的额头,率先进了正屋。
正屋内已经收拾干净,没有早上狂风暴雨留下的一丝痕迹了。封氏严肃地坐在春凳上,冷眼上下打量一遍慎芮,说道:“二爷已经走了?”
“啊?哦,回二奶奶话,二爷好像去外院书房了。”
“混帐东西,怎么伺候爷都不知道!他往哪去了,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你竟然一问三不知!跪下!”
慎芮顺从地跪下。心想,引人遐思的膝盖红肿又要出现了。
金嬷嬷给封氏打了个眼色。封氏别扭地清了清嗓子,稍微放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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