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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射雕]师妻-第7部分

小说: [射雕]师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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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欺骗,是大多数世人为自己找的避风港,因为懦弱而放弃,因为恐惧而退却,却要用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但是黄药师不同,无论面对怎样的人,怎样的事,他始终都忠于自己的心,不会去刻意地逃避。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的思想清楚了,他的行为也会如此去做。

这是连清做不到的,也是他从未在他所遇到的任何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人总是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抱有好感。

所以,连清才会欣赏黄药师。

将视线从少年的身上移开,他将那隐讳的思绪敛藏。

就当是天意了,既然黄药师做了决定,那么,连清也不会再给他反悔的机会。

仁慈的事,与他而言,一次都嫌太多。

“再扯下去就要皱了。”

半饷之后,青年出言调侃。

“一起走吧。”

手松开了连清的衣衫,黄药师的嘴角勾起一抹悦然的弧度。

“师傅多虑了,一件白衫的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原本奇诡的氛围就这样被两句笑言逆转。

之后,两人并没有回到黄府。他们继续向西,一直走到了远郊的麦田。

和花不一样,麦既没有艳丽的外表,也不会发出浓郁香味。

但是没有花,人不会死,没有麦,人不一定获得下去。

所以相对而言,十分现实的连清更喜欢麦,而不是花。

心随意动,他也就带着黄药师来到了这里。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暖风吹来,掀起一层有一层的麦浪,连清站在田野的边际,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目视着前方,“可是,我却有些事想对你说。”

一抹亮色的光彩倏然滑过黄药师如墨的双眸,“我现在空得很,既然师傅想说,我听听也无妨。”他若无其事地回道。

“那就随便听听吧。”少年的别扭让连清颇感好笑,“还记得步青吗?”

黄药师在练武之余,也开始翻阅连清为他带来的江湖史。对这个名字的映像很是深刻,“冥域的幽冥鬼尊。”

七十年前,一个叫冥域的门派突然出现在江湖上,并接连挑战了各大门派的高手,在中原武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被当时的武林人士视之为魔教。

幽冥鬼尊步青便是这个门派的掌门人,那时,他以一身精妙绝伦的武功独步武林,击败了成百的高手,隐隐有控制各大门派,一统武林之势。然而,就在他的声势最为鼎盛之时,却被一个女人暗杀了,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妻子。

其中的缘由众说纷纭,有人说这个女人是为了报杀父之仇才会嫁给步青,后来伺机下毒毒死了步青,又有人说,这只是步青的障眼法,他获得了至高武林秘籍,想要闭关修炼,怕被人打扰而放出的假消息,还有人说步青深爱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十分善良,在她的劝说之下,他放弃了一统武林,陪着她归隐山林。

而事实到底如何,除了步青自己和冥域中人,没有人知道。

在步青死后,冥域人心涣散,域人争权夺势,后来逐渐分裂为后来的暗、灵、玄三宗。不久又在江湖正义之势的围剿之下,节节败退,最后迫不得已退居幽冥谷。

——这大约就是江湖史上的大致内容了。

“江湖史所记载的内容并不全。常理来说,一个门派只有一位掌门人。但是冥域不同,有两人。幽冥鬼尊管理教务,幽冥贤者统领人心。”

“为了相互制约?不、不仅如此,如果其中一人出事,那么,也不会出现群龙无首的情况。”

“的确如此。步青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是唯一一个占据两个身份的掌门人。所以,他的失败也让冥域溃败成一盘散沙。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连清的语气顿时一变,“冥域每一年都会举行一场祭祀,而祭品就是童男童女的精血。不过,这也只是表面上糊弄域众的,真正的原因是,幽冥鬼尊所练的武功,需要吸取童男童女的精血。”

“师傅,也是冥域的人。”

否则,如何能知道这些秘辛?

“不错,我是这一任幽冥贤者的人选之一。”

连清收回远望的视线,侧身看向少年,“虽然我收你为徒,但是你并不是冥域的人。以后再看到手上绘着红莲的人,也不要让他们发现你认识我。”

——不要牵扯进这些是是非非中。

青年没有明说,黄药师却明白了其中暗含着的告诫,这恐怕也是对方告知他这些事的原因。并且,因为连清是人选之一,那么他一定和其他竞争者处于一种竞争敌对的状态中。杀死了那些黑衣人,除了避免泄漏他的行踪之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掘除后患。

将事情想得通透的某少年,偏又故意问道:“师傅告诉我,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些事可都是不能外传绝密。”

“你说呢?”

比起狡猾,师傅又怎会不及徒弟?

真是可恶的回答。少年撇了撇嘴角。

两人在田野边的小道上站了许久,直到日落时分,才打道回府。

“其实,我今天做错了一件事。”回去的路上,连清突兀地提出。

“什么事?”少年疑惑地看向他。

“我应该留下一个人,让你亲自动手的。”

杀人,是了保全自己。不懂得杀人,不忍心杀人,最后死的,就是自己。

初入江湖的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而当他们明白时,对其中的某些人而言,却是晚了。

“如果,我当时让你动手,你会怎么做?”

会犹豫,可最后还是会动手。

在云南流放的那段时间里,黄药师看到许多的人死去,更加意识到生命多么珍贵。

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能够活下去,即使是夺走别人的性命,在自己看来,却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如果那些人不死,师傅也会有麻烦。

为了自己,也为了师傅,他会杀了他们的。

“——杀了他们。”

这是唯一的选择,也是必须的选择。

少年的语气坚定而认真。

“明智的选择。”

连清侧身打量少年,他的神色中没有显露出一丝罪恶感。

——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东邪,可不能够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而他,也不需要一个心慈手软的东邪。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犹豫了太久,就差一点被人所杀。”

初来到这个世界的他,背负的道德观还是原来世界的,对于杀人,始终没有办法过自己心里的一关。

只是,弱肉强食的现实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而后,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时间久了,当双手沾染的鲜血不计其数时,便会发现,其实杀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所以,药师,不论怎样都好,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把一直都觉得很奇怪的称呼改掉~

 第9章 黄子唯

“小弟,昨天下午出来迎接我和大哥的那个人,并不是你吧?”

“二哥,我——”

交谈的声音从架起的窗户中传出,让行走在走廊上的连清听得一清二楚。

“不必说了,你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果然如此。连清想着。

在黄府中,和黄药师最亲近的,便是他这个二哥,黄子唯了。黄慎之虽然想要做到对三个孩子一视同仁,但是传统又保守的思想还是让他对嫡长子黄纯景更加看重。从黄药师还是个垂髫儿童之时,陪伴他最多的就是黄子唯。

对黄药师而言,黄子唯不仅是他的兄长,更是类似父亲与朋友的存在。这让连清极为意外,原本以为基于“道不同,不相为谋”,黄药师和他的两个哥哥之间的关系应该也不会比他与黄父好上多少。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至少对黄子唯而言,是如此。

——昨天下午,所以人里,他黄子唯是能够识破下属的精心易容的人。

不一会儿,应是连清为黄药师上课的时间。

他若无其事地像往常一样敲响了书房的门。

门向内打开,与连清年龄相仿的蓝衣青年站在门边,身姿挺拔如松,举止彬彬有礼。

这就是黄药师的二哥,黄府的二少爷——黄子唯。

在容貌上,他和黄药师有三分的相似。只是黄药师的脸更加精致,而黄子唯则是偏向儒雅温和。青年的脸上一抹挂清浅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有道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大约就是如此了。

“是小弟的师傅,连公子吧,在下黄子唯。”黄子唯有礼地拱手作揖。

“黄公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连清回道。这看似恭维的话语其实也不算是恭维。黄家二子在当地都是极为有名的才子,两人此次高中也算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在下连清。”

“昨日里,听家父提起小弟有了一位乐理师傅,在下是十分得好奇。”

略带打趣意味的话语从黄子唯的口中说出,也不顾自家小弟的横眉冷竖,直接就将黄药师的黑历史暴露出来,“能够教小弟如此之久,连师傅想必也是不凡之人。”

“好说。”连清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有所指。之前,被黄药师赶出来或者因为受不了黄药师的夫子可不知凡几,能够在黄府待上一个月,就算是不坏了,像他这般,呆了大半年的,用“很好”来形容都不够。

……

以黄药师为话题的开端,两位青年的第一次见面可以算得上是相谈盛欢,对彼此的第一印象看上去也是不错的。

一来二去,反倒忽略了这件书房的主人。

黄药师的面色有些黑,看着眼前聊得起劲,就差在原地插个香炉,来个桃园结义的两人,稍重地咳嗽了一下,只可惜,每一个人搭理他。

于是,他的面色变得更黑了,竟是越过两人,直接从书房里走了出去。

黄药师离开后,两个表面上相处得不同的青年皆是停止了话语。

他们相互直视着对方,将友好的氛围硬生生地转向冷谧。

“黄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这两人对黄药师的忽视并不是无意的,而是黄子唯有意想要支开黄药师,连清猜出了他的想法后,顺势配合了一下罢了。

“连公子,你真的只是一个乐理师傅吗?”

黄子唯也不遮掩,开门见山地问道。

当他识破了昨日那个与黄药师得一模一样的人时,就为小弟的安危担忧不已。但今早又看到了真正的小弟,而他也并没有对昨日发生的事产生疑问,足以说明,取代他的人是在他知道并且同意的情况下出现的。

这让黄子唯不得不怀疑,在他离开的大半年的时间里,黄药师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不排除是小弟遇到了什么高人。只是连清很值得注意。

不仅如此,通过今日的观察,黄子唯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小弟是真的把眼前的青年当作师傅的。这是以往那么多黄府请来教授黄药师课业的人都不曾得到过的尊重。

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想故意要支走黄药师的,这只是想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让少年老成的小子变脸一直是他喜欢做的事,可是小弟的反应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因为被人忽略而感到不快,进而生气离开,是黄药师小时候的发生过的。然而,自从他七岁之后,就不曾再出现过类似的事。

可是,就在方才,类似的事又重现了。

而黄药师现,再过一个月就要十四。

这意味着什么?

在明显不过。

小弟一定不知道,他离开时的神色,就像是一个最珍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的小孩子。

而更令黄子唯的心情感到复杂的是,那样珍爱的东西显然并不是自己。

这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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