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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奈何无双-第64部分

小说: 奈何无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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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兮神色不变,淡淡瞥了一眼女子手中的香囊,衣袖中的手指轻轻扣住,温声道:“姑娘错了,这东西不在下我掉的。”
女子执着檀香扇掩嘴轻笑,自然而然地上前两步,拿着香囊的手向前伸了伸,柔声道:“我眼见着公子掉的,怎么就说不是呢……”
秦慕兮眸中冷意闪过,霍然抬手,银芒自袖中飞出,牵引着一条白线,向着香囊刺去。女子手背一翻,将香囊抓住,轻轻向一旁跃起,檀香扇“刷”地一展,一小把黑色的粉末随风散开。秦慕兮一见,忙脚登地向后飞出几步。
青容盯着蒙面女子的眼,总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愣怔中,林熙月忍不住跳起来,红绫直攻那蒙面女子。女子毫不意外,伸脚借力避过,顺势向另一边飞去,笑声如银铃一般悦耳动听,“公子,小女子此次前来,是想要公子下月十五到灵城星月楼一叙。”
“哼,别跑!”林熙月红袖一甩,正待要追,却被秦慕兮拽住了胳膊,向后踉跄了几步,她回过头,刚要发怒,却听秦慕兮皱眉说道:“小心脚下。”只这么一瞬间的功夫,那蒙面的蓝衣女子,已经几个闪身消失在密林中。
林熙月不甘地哼了一声,低头看去,只见前方地上干黄的泥土上,零散着一些黑色的小颗粒,她好奇地俯身,问道:“这是什么?是毒?”
“我看看。”秦慕兮伸手将林熙月拦住,看了一眼从灌木丛中走出的青容,眸光一闪,淡淡笑了笑,他从怀中掏出一副银白的手套和一张白帕子,蹲□子,搓起一小把仔细查看,“这是蛊。”
“蛊?”青容抬起眼,皱眉向着那帕子中的小黑点看去,“什么蛊?”
“不知道。”秦慕兮摇了摇头,失笑道:“想必我们又有麻烦了。”
“哎,那是什么?”林熙月刚要说话,抬起头却瞥见女子消失的树丛旁,有一片白白的东西。
“我来。”秦慕兮几步走过去,却见遗落在地的是一张纸,被整齐地对折了两下。他俯身捡起,打开一看,霍然地变了脸色。
林熙月挑眉问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秦慕兮目光瞟向站在原地发呆的青容,叹了口气道:“这是一封密函,还盖着契卓的国印。上面写着慕容沁诚邀韩少庄主,灵城星月楼一叙。”
话音刚落,青容猛然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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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冥莫山庄不能动。”燕离看着扔在桌上的密函,眉头紧皱。
“为何不能动?”楚墨清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伸手将密函拿起,冷冷地瞟了一眼,说道:“就因为韩明曾是我父王的下属?”
燕离轻叹口气,点头道:“娘娘曾说过,冥莫山庄与少主颇有渊源。虽说韩子璇几次三番难为少主,但总归没有……”
“冥莫山庄多年来,势力不断壮大,可有给过我们一分好处?”楚墨清打断燕离的话,眸中一派幽深,他修长的手指轻碾着纸张的边缘,冷声道:“先前,韩子璇曾与一夜楼的杀手同时出现在雾幽山,其后又安然从契卓皇宫逃出来,现在慕容沁又邀他去灵城一叙。即使韩明当年曾为我父王旧属,如今也不能断定冥莫山庄能为我所用。他与慕容沁有什么关联也不是没有可能。”
燕离想了想,说道:“这密函上的消息还不确切,此事是否要与娘娘商量?”
“不必。”楚墨清又扫了一眼密函的内容,沉默了一会,说道:“韩明当年能活下来,想必也有不少江湖人相助,暂时盯紧也就是了。冥莫山庄近日可有什么异动?”
燕离抬起头看楚墨清的脸色,沉吟了一会方斟酌着说道:“韩子璇带着……新婚夫人,出外游玩,随行只有冥隐一人,但暗卫众多但刚有线报传回,一路人马又把韩……夫人劫走,向着青城的方向而去,随后,林姑娘又出现,将韩夫人带走了。”
楚墨清听了,面上神情没什么变化。眼中的清冷却似化入深处一般,让人望之遍体生寒。他半晌才说道:“大师兄也在吗?”
燕离摇摇头,答道:“这个不知。派去追踪的人追丢了,不过想来秦公子也在的。”
“他是齐家的后人。”楚墨清抬眼向窗外望去,眼中一派漠然,“如今所剩的半册阵法,唯有他可知其下落。圣教也在打他的主意。”
燕离问道:“少主不是说,阵法可有可无么?”
楚墨清垂下眼睑,仿佛叹了口气,又仿佛只是静默了一瞬。他将密函握入掌中,片刻就只见点点纸屑从指缝中飘落。
“阵法我势在必得。冥莫山庄,便要第一个祭阵。”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
作为卡文君,我感到鸭梨很大……
那个,后面的线路在慢慢的整理,因为先头那一周写的太快了,写的某鱼很**……
今天三章哦三章哦三章哦
后面的,待续O(∩_∩)O
捉虫




、61乱红飞过秋千去

还有三日便能到达青云山了。
这一座小城名为蒙重;城的西、南都有官道,通向灵城和青云山。青容一行入城已是傍晚时分,寻了客栈,白馨早早便入房休息,想必又是练功静坐去了。林熙月拉着青容去逛夜市;秦慕兮竟没有阻止;只叫清风在暗处跟着;别闹出什么事便好。
青容想着前一日发生的事;总觉得有些不安;也没什么逛街的心思;林熙月见她惫懒的样子,猛地拍了拍她的肩,挑眉问:“想什么呢?前一阵不还说了要买几件衣裳的?你瞅瞅你;一天天就穿着青色,多显老。”
青容若抬眼见林熙月瞪着自己,不由有些发笑,她抬起胳膊,象征性地摆了两下,笑道:“我怎么觉得很好看?”
林熙月摇头,“不好看,你还是穿粉色好看。我当初起名叫小龙女,本来是奔着白衣服去的,后来琢磨着白衣跟丧服似的,我要是大晚上穿成那样从古墓里窜出来,会吓出人命,就选了红色……你个半大的丫头,就不挑点新鲜的穿?”
青容噗嗤一乐,戏谑道:“林姐姐,夜里穿白衣吓人,难道穿红衣就不吓人?青色有什么不好,我看着很好。”随即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动,若有所思地看着林熙月的肩头,露出些许疑惑。
林熙月被青容瞬息万变的神情逗乐了,拽过她的胳膊,走进路旁一间首饰店,犯了个白眼说道:“你琢磨什么呢?咱们出来是买东西的,不是做沉思者的!看看有喜欢的没有?哎,我记得昨日秦大哥的簪子坏掉了,你买一支送他吧。”
二人并肩走入店铺,店内布置的素雅干净,各种玉器金银首饰摆在铺着红丝绒的台架上,让人眼花缭乱。青容的心思却显然没有放在那些饰物身上,她没有接林熙月的话茬,而是皱眉问道:“林姐姐,那蓝衣女子的纱衣,为什么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呢?看起来,倒与大师兄那双防毒的手套有些相似,是不是其中有什么古怪。大师兄自见了那女子,就变得有些怪怪的。”
林熙月听了,觉得有些道理。她拿起一只翠玉的镯子,随意瞟了亮眼,沉吟了一会,才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那日秦大哥与我们回去之后,赶路时脸色都有些不好,之后到了客栈,还一直闷在房中,到现在精神都有些不济。”
青容想着,脸色霍然间一白,“那蛊……大师兄是中了蛊么?”
林熙月放下手中的镯子,呼了口气,抚慰地拍了拍青容的肩,安抚道:“不会的,秦大哥当时躲闪得快,之后又戴了手套,他是医者,万分小心,哪有那么容易着了道?”有句话没有出口,她心知青容必定是心结未解,想起了先前楚墨清中了情蛊的事,却不知如何安慰,便只作一副大咧咧的样子,希望青容听了能够宽心。
青容神色缓和了些,脸色却还是有些苍白。她心不在焉地扫了一眼各式各样的饰物,却在看到一支白玉发簪时,蓦地顿住了。
店中的伙计十分有眼色,自二人进店,便看出青容与林熙月都是外地人。看那模样装扮,想必出手也阔绰,这会见青容目光锁住了那白玉发簪,眉头一展,将发簪拿过,递到青容眼前,笑着说道:“姑娘看中了这只兰花簪么?这是本店新到的样式。”
白玉如凝脂般莹润,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简单素雅的线条,一朵半开的兰花栩栩如生,花瓣似乎犹带着晨露,仿佛能闻到淡淡的清甜。
有什么从心底一点点的涌出来,扯痛了回忆。青容怔怔地盯着那支发簪半晌,问道:“这簪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
那伙计一听,没有丝毫不悦,反而面带得色道:“姑娘不是云京来的吧?这簪子的样式,是从京城传进来的,名叫夜来香。别看这兰花没什么繁复的装饰,听说是齐王与齐王妃伉俪情深,找宫中的巧匠专门设计的,后来图纸流传到街巷中,各大首饰店铺都有模刻。小人在云京有几个远亲,这夜来香兰花簪在蒙重可是独一家,别的地方绝无售卖。”
林熙月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拿过伙计手中的白玉簪,反复端看,“的确有几分韵味,配秦大哥刚好,不过兰花怎么戴在男子头上?齐王找人给齐王妃做的发簪?啧啧,还真是,这齐王……”话说到这里,却猛地顿住,林熙月忽然想起什么,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的青容,果然见她失神的脸上,泛起苍白之色,当下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伙计呵呵一笑,说道:“齐王是当今的三殿下啊!刚封了王爷,正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呢。这簪子与二位姑娘有缘,小的给姑娘抹个零头,二十两银子。”
“呃……也不好看,就算了吧。我们不要了。”林熙月咧嘴一笑,触电一般扔下簪子,抓起一串玛瑙链子,“我看这个挺好,这个卖多少?”
那伙计一个愣怔,“姑娘不是喜欢那簪子么?”
却见青容拿起那白玉簪,淡淡说道:“这簪子我们要了。”
林熙月一皱眉,未等说话,青容便掏出了钱袋,付了银子拉着她走了出去。
天色有些暗了,一路上青容的话明显多了些,拉着林熙月左奔右走,买了不少糕点和莫名其妙的小玩意。林熙月心中长叹,也不说什么,陪着青容将身上的银子都花掉才回客栈。
清风从暗处现出身来,看着林熙月和青容大包小裹地样子,抽了抽嘴角,“姑娘真是有兴致。”
林熙月目露哀怨,瞥了青容一眼,有气无力道:“别说那有的没的,快过来帮忙拎东西。”
清风笑呵呵地走过去,接过二人手中的重物,“二位姑娘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青容姑娘莫忘了晨跑。”说话间,已迈着步子,将东西放到了二人的房门口。
青容应了,回头与林熙月摆了摆手,拿过自己的东西,推门走入房中,关严了房门。
屋内暗暗的,没有点蜡。青容呆怔地站了一会,才走到床榻前,将东西随手扔在床上。大大小小的盒子布袋铺了半个床铺,她也不理会,甩掉了鞋子,蜷起腿狠狠地靠住床头的软垫。
从怀中拿出那只白玉兰花簪,温润的白玉上染着自己的体温。青容怔怔地看着黑暗中,只有隐约轮廓的发簪,手指勾画着它的轮廓,来来回回。
那一日,那个人也是从怀中,取出了这样一支兰花簪,清隽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他笨拙地绾起她的长发,小心翼翼地插在发间,清浅地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项,霸道地说道:“不许丢了。”
可是那簪子终究是丢了。就像曾经年少单纯的他们,在岁月的流波里,走失了。
青容叹了口气,胸口的闷痛点点滴滴流入骨血,不禁握紧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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