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无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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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清也不接滟歌的话,只冷睨她一眼。
“殿下不担心身上的蛊毒么?”滟歌也不在意,眸中水光潋滟,状似无意地撇了撇楚墨清的手,“滟歌可是担心得紧呐。昨日,契卓皇榜张贴,宣布了一件举国同庆的大事,说是寻回了失踪十五年的公主殿下,慕容雪嫣。说来,这可真是一桩奇事,那雪嫣公主明明十五年前就死在了赤耀,而今却忽然出现在契卓皇宫……呵呵,还要在九月十五,举行什么及笄大礼,给公主寻一个好额驸……”
“本殿不想听这些废话。”楚墨清心中一紧,面上霜色更甚,冷然道,“圣教不在南理逍遥,却在本殿的眼皮底下,生了这么多的事。容本殿提醒你,眼下南理东部洪涝灾情未绝,还等着我朝的粮饷救助。”
“三殿下,此等大事,自有南理的祭祀出面,滟歌一介弱质女流,如何懂得这些?”滟歌垂下眼睑,眼中恼怒之色一闪而过,“滟歌关心的,可是三殿下的身子,怎么三殿下也不问一问,蛊毒下在了身上,如何可解?”
“本殿的事,自有解决的办法。听说本殿的皇弟对圣女仰慕已久,你若有心思,大可去他府上坐一坐。”一身寒气敛去许多,楚墨清一个转身,做出了逐客的架势。
“三殿下,滟歌虽然给赵姑娘情蛊和□,可也不想做殿下的敌人。”滟歌踏步上前,眉头一皱,似笑非笑道:“殿下和苏姑娘有了肌肤之亲,又中了情蛊在后……我圣教虽然都是些摆弄蛊虫的小把戏,但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毒药。此番殿下回京,为的是什么,滟歌心中也是有数。这朝堂之上不比江湖,滟歌此番前来,受教主重托,愿与殿下合作,共同成就一番大业,也不枉殿下胸中的抱负。”
楚墨清冷冷一笑道:“赤耀的国事,岂容外族插手?圣教在南理尚不可干预朝政,又凭何涉足我赤耀皇室的家事?本殿久居山野,许多事也不甚了解,圣女恐怕要失望了。”
“三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滟歌手上,有十九年前当今圣上和杨将军联络的书信,想必对殿下十分有用。”滟歌轻轻一笑,看着楚墨清霎时间更加冰冷的脸色,轻声道:“三殿下若是胸中无志,滟歌又岂会找上门来?那蛊毒自然是胁迫不了殿下的,滟歌本也并无此意,解药日后必会双手奉上。圣教近年寻得半册奇书,讲得是天下四大奇阵,滟歌愿意将此书献给殿下,以表诚意。”
沉默半晌,楚墨清神色晦暗不明,扫了滟歌一眼,忽然一笑,“苏齐两家的阵法?圣女也必有所求吧,本殿心中有数了。夜已深,圣女请回吧。”
“好。三殿下,那就后会有期,两日后,滟歌自会登门拜访。”听了楚墨清的话,滟歌嘴角一勾,转身一跃,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院外,只留楚墨清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向空中的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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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不能乱跑!等等奴婢啊!”兰鸢和四个宫女满头大汗地追着前方的苏筱柔,却怎么也追不上。
“为什么不行?我再呆屋子里头,就要闷死了!”苏筱柔皱了皱眉,脚下步子更快。这未央宫里面金碧辉煌,看久了就眼晕。慕容沁昨日今日,整整两日未见人影,她发了两日的呆,吃过了晚膳,终于再也呆不住了,就冲出了未央宫。
“公主!那边是琼华殿,那边不能去!”兰鸢眼见苏筱柔朝着琼华殿的方向去了,立时白了脸,那里住得是洛贵妃,可不是个好惹的善茬。
“啊,好漂亮!”不顾身后兰鸢的呼喊,苏筱柔越跑越快,最后干脆用上了“金莲踏雪”,将兰鸢一行远远地甩在了后头。眼见前面一座雅致的宫殿前,大排的桂花树开得正艳,淡淡的甜香扑面而来,让人闻之心旷神怡,“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人?”琼华宫门口的侍卫但见一道淡紫的人影飞身而来,警惕地一横长枪,却瞬时又反应过来,这宫里能身着紫衣的,又岂是无名小辈?果然,一晃神,便看到那人影来到身前,看那打扮,心下了然,这是皇上刚寻回的雪嫣公主。
“属下给见过公主。”两个侍卫忙低头行礼,却听苏筱柔不耐地摇了摇手,“呃……你们不必多礼,我随便走走,这是谁住的地方?”这里的人怎么动不动就行礼,动不动就下跪。
“回公主的话,这琼华宫是贵妃娘娘的寝宫,现下,皇上正在里面……”两个守卫规规矩矩地答道。
“啊,爹……父皇也在,我进去看看!”苏筱柔一听慕容沁在里面,面上一喜。这两日她无聊之余,将慕容沁对自己说的话反复想了许多遍,内心挣扎不断,不知认下这个“父皇”是对是错,正想找他问问娘亲的事情。
“啊!公主!这……天色已晚,公主您留步啊!”两个侍卫一抬头,便见苏筱柔身形一闪,向院内跑去,当下胆都快吓破了。皇帝宠幸妃子,这公主就这么闯进去了,自然是没什么,可是他们的小命就要不保了,赶忙去追,“快拦住公主!”
两名宫女刚从膳房走出来,端着几盘香喷喷的点心和酒菜,准备端往寝殿,却听几声高呼传来,一群侍卫正追着一个宫装女子向这边跑来。
“那……那是……”手一抖,点心险些洒出来。
“那好像是雪嫣公主,啊,公主怎么来了贵妃的寝宫!”手也是一抖,盘子差点飞出去。
宫中的宫殿那么多,每一处都有单独的院落。琼华宫宽敞雅致,寝殿的位置也容易找,苏筱柔左闪右避,躲着侍卫的追赶,跑得不亦乐乎。
“金莲踏雪”轻功中的极品,又怎么是普通的侍卫能追上的,苏筱柔轻轻松松就找到了看起来最大最精美的寝殿,心里琢磨着“凭什么不让我去找父皇,我偏要去”,不顾殿口宫女的阻拦,一个用力,推开了殿门冲了进去。
这个寝宫不若苏筱柔所住的未央宫华丽,却非常素净典雅,门口的几个宫女不敢跟进去,只得惶恐地跪在门口,高呼道:“公主驾到。”
“父皇,你在……”苏筱柔对寝殿的结构已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拐过几道门。越过最后一道屏风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僵直了身子。宽敞的大床上,慕容沁半敞着衣襟靠在床头,怀中搂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的衣物已所剩无几,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正软软地贴在慕容沁的胸口。听到了响动,二人停止了纠缠,向这边看来。
“父……父皇……我……我走了。”苏筱柔忽地红了脸,心中羞意闪过,又涌起几分奇异的感觉,转身就要离开。
慕容沁淡淡道:“无妨,雪嫣过来。”起身整理了衣服,却见苏筱柔呆了半晌,才回过头,却低着头不肯看自己,微微勾了勾唇角,“怎么,雪嫣怪朕这两日不去看你?”
苏筱柔双颊红晕未退,闻言却抬起头来,看了慕容沁好一会,又看了看一旁披上了衣衫向自己走来的女子,闷声道:“你……你不是说你是我爹,你怎么除了娘,还和别人……”还和别人做这么羞人的事情……
“这就是……云婷妹妹的女儿,雪嫣吗?来,本宫瞧瞧。”洛贵妃脸上没有丝毫的羞窘之色,看了慕容沁一眼,大大方方地踱步过来,握住苏筱柔的手,上下仔细的打量。眼见少女眉眼明媚,越看越是与那人神思,心中一紧,眸中的神色益发深了深,接过话茬道,“还真是生了一副怜人的模样,难怪总教你父皇惦记。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姨娘呢。”
“绮绿,今晚朕就不在你这歇了。来,雪嫣,先回你的未央宫去,朕随后就到。”慕容沁冷睨了那女子一眼,开口唤道:“来人,送公主回未央宫。”
殿门口的宫女听了,赶忙走进来。苏筱柔也不闹了,看了两人一眼,想了想,不发一言地走了出去,心中莫名其妙的窒闷让她没了精神。难道不是夫妻才能那样亲密吗?林姐姐也说过,皇帝会娶许多的娘子,她原本是不相信的,一个男子配一个女子,一对眷侣,双宿双栖,又怎么可能有许多娘子?那要如何双宿双飞?可是今日她却眼见这般景象……
待动静都平息了下来,慕容沁呵呵一笑道:“未央宫这两日,都快被她给拆了。她与她母亲果真是不同的,这样急躁的性子,云婷可不曾有。绮绿有何感想?”
“臣妾见雪嫣生得好像和云婷妹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心里很是喜欢,皇上就别把她闷在未央宫了,闲来无事,让她与臣妾来聊聊家常可好?”洛贵妃妖娆地一笑,揽住慕容沁的腰,身子不住地向他贴去。
“哦?朕的贵妃倒是长了一张凌厉的嘴。”眸中一冷,修长的手指霍然捏住女子的下巴,慕容沁冷冷地勾起唇角道:“收一收你那些小心思,别以为洛亚军当初扶朕登上皇位,朕便不敢动你。前一阵子的动静,朕暂不追究,饶你一命。你给朕,收敛着些。”手一松,女子便跌在地上。
下巴传来丝丝痛意,洛贵妃俏脸惨白着脸,泪水在眼中打转,让人见了便心生不忍,“皇上,臣妾能有什么心思?臣妾与云婷妹妹姐妹一场,她年纪轻轻就去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臣妾关心雪嫣有何不对?”
“你好自为之。”慕容沁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寝殿。
“兰梦。”洛贵妃见慕容沁走了出去,脸色一沉,丝毫不见方才楚楚可怜的样子。
“奴婢在。”后堂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名宫女疾步走来,将洛贵妃扶起。
“本宫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得如何?”洛贵妃皱起秀眉,缓缓走到软榻旁坐了下来。
“回娘娘的话,三大人前日被皇上给……秘密处死了,奴婢去地牢探风时,只瞥见了三大人的尸身,想必刺杀的事情,皇上心中有数了。近日,地牢中又关入一个男子,而且,是和公主回宫那一日,一大人带回来的。”兰梦头也不抬,低声细语地答道。
“哦?你可知他是谁?”
“回娘娘的话,奴婢不知。只知道,几乎每晚,陛下都会进去地牢看一看。”
“好,你给本宫看好了,暗中查一查那男子的来历。”洛贵妃红唇一勾,笑得妖媚,眼中却是戾色一闪,“苏婷菀,你活着的时候,便斗不过我,你以为你女儿能成什么气候?”
、33前尘不共彩云飞
“兰鸢,你下去吧。”慕容沁来到未央宫时,苏筱柔正在蹂躏一棵盆栽。针一般的绿叶揪成一簇一簇的散落在地,好好一株小松,秃了半个脑袋。他微微有些好笑,随意坐到一旁的软榻上,“雪嫣可有心事?说给朕听听。”
“父……父皇,你不能叫我筱柔么?”苏筱柔皱了皱眉,站起身子,“这个什么雪嫣,我听着总觉得是在叫别人。”这里的称谓她都很不习惯,公主,父皇,母妃……虽然她心中已默默认定慕容沁是自己的生父,可是……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莫要任性,朕的雪嫣公主回朝,已昭告了天下,怎么能随意改名字,呵呵,习惯就好。”慕容沁笑了笑,扬眉道:“瞧你皱着小脸,在想什么?”
苏筱柔抬眼看了看慕容沁,也走到软榻前,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塌边,半晌才道:“我师傅说,娘是个很美的女子,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只是生了我不久,她和爹就都被仇家害死了。我向来不争气,对师傅教的读书写诗实在没什么兴趣,常常叫他头痛。而今我有了父皇,知道了母妃,越发觉得那些东西实在无用,如果母妃能悉心练武,说不定也不会死了……父皇又怎么会被别的女人……”
“雪嫣……情到浓时,便是一把利剑,再绝世的武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