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从命,断袖王爷靠边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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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这王府后院,若是没有个得力靠山的庇护,尽管小姐并不把两位侧妃放在心上,但难保不会有一天,两位侧妃会骑到她的头上,若真是如此,小姐可该如何是好?
然而,今晨在发现床单上的那一滩暗红时,她便暗自庆幸,自己这一个多月的担心,想来是白担心了,王爷似乎也未必如外界传闻一般,不近女色,这王爷昨夜还不是临幸了小姐?
只可惜事情的发展并不如她预想的那般美好。
尽管她不是很清楚凌若瑶为何会让她将那张染血的床单烧掉,但她还是能猜出个七八分,想必定是与王爷有关。
若眼这上。不然,今晨王爷身边最亲近的夜公子,怎会突然来找王妃?似乎还带了个食盒,说是给王妃送东西来。13539077
而自夜公子来过后,小姐便一直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连话也很少说了,一整天都是无精打采的。
她心中很是担心,却又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小姐开心起来,更怕自己笨拙的安慰,只会让小姐更加的不开心。
待到将被褥整理妥当后,彩芝便将彩珠打发了下去,而她自己则拿过一件披风,走向了依旧依靠在门边的凌若瑶。
将披风仔细替为她披上,彩芝这才看向她,蹙了蹙清秀的眉头,关切地说道:“小姐,起风了,还是进屋去吧。”
然而,凌若瑶却好似并未听见她的话一般,依旧一动不动地靠在门边,目光投向了院子外。
她在思考,思考自己何必这般斤斤计较?只不过是喝了一碗汤药罢了,虽说味道苦了点,似乎也并未多大的影响。
若非得说有什么影响,那就是昨晚的那一场折腾,不会让她怀孕。
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她才不想怀孕生孩子呢。十月怀胎,若真是怀孕了,她就要好几个月都顶着一个大肚子,还这样忌口,那样不许做。UO8d。
而且最最让她害怕的是,生孩子太恐怖可怕了!
一想到生孩子时,孕妇发出的一声声可以称之为凄厉的喊声,她就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感觉到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心直直地蹿向头顶。
虽说皇甫逸这一番行为,让她很是不满,不想让她怀孕,昨晚就不应该碰她。但至少,结果是她所想要的,她也并不想有小孩。
再说了,她对皇甫逸又没感情,又何必这般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呢?这般多愁善感的样子,可真不像是她的风格。
这般一番沉思过后,她便收起了心中杂乱的思绪,清丽脱俗的脸庞上,阴郁的神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的浅笑。
扭头看向彩芝,凌若瑶微笑着说道:“走吧,进屋吧。似乎快要下雨了。”说着,便转身走进了屋里。
只留下彩芝独自站在门口,脸上是一抹茫然的神情。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变脸果然是和变天一样迅速。
浓云翻滚在天际,狂风加重了力道,吹得树枝呼啦啦的晃动着,天空也在这一刻显得低矮了许多,似乎立马就要崩塌下来。
整个京城,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此时已很难见到一个行人,摆摊设点的小贩们,也纷纷带着自己的货物,匆匆忙忙地往自己家的方向奔去,希望能在大雨到来之前回到家里。
然而,与这些匆忙的小贩们不同的是,在京城的主街道上,有一抹挺拔高挑的身影,正步履稳健,不疾不徐地向前走着,同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疾风卷起了地面上的尘沙,拍打着街边店铺早已关闭的门扉,亦呼啸着袭向那一抹挺拔的身影。
然而,那男子却好似并未察觉一般,任由狂风吹动着他那一头墨黑的青丝,将他那宝蓝色的长袍吹得猎猎作响。
男子依旧步伐稳健,身形没有丝毫摇摆地往前走去,就宛如一颗任凭风吹雨打亦挺拔不动的青松。
就这么一步一步有节奏地向前走去,直到走到了一家已经关门的酒肆前,男子这才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一眼酒肆那一块被狂风吹得晃动的竖立着的招牌,迈步走了上去。
双手推了推酒肆的店门,却发现门从里面给反锁了。想来许是怕这狂风将店门给吹开吧。
男子尝试了几下依旧未果,只得放弃推门,转而用力地拍打着店门。
一阵阵响亮的敲门声,夹杂着呼啸的风声,传进了这一家冷清的酒肆,亦清晰地落入了酒肆里仅剩下的寥寥几位客人的耳朵里。
原本守在柜台前打盹的掌柜,迷糊间听见有人敲门,便急忙清醒过来,冲着旁边同样在打盹的跑堂小厮的脑门就是一记爆栗。
“有人在敲门,还不快去开门!”一声低吼,掌柜凶神恶煞地骂道。
今日本来生意挺好,可这突然变化的天气,让原本还座无虚席的酒肆,一下子便冷清了下来,只余下寥寥几个雷打不动的酒鬼。
此时难得有客人主动上门,他怎么能轻易放掉呢?
跑堂小厮也立马清醒过来,揉了揉有些朦胧的双眼,急忙来到门口,小心地将店门打开了一点缝。
探出头往外看去,小厮立马变看见了那一抹站在酒肆外,如青松一般屹立不动的身影。小厮怔愣了一下,急忙出声道:“这位客官,外面风大,赶紧进来吧。”
说着,便往旁边侧了侧身,将门口让与男子走进。
带着一身的风尘和凉意走了进来,男子却只是在店门口停下了脚步,并未继续往前走,而那一双凌厉深邃的眼眸,却将整个酒肆给扫视了一遍,最后落在了角落里那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
“这位客官里边请。”跑堂小厮弯着腰,带着一脸的笑容说道,“客官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有——”
“不用了。”小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子给出声打断了。低沉浑厚的嗓音,在这安静的大厅里,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反倒让人为之一振。
跑堂小厮怔愣了一下,刚想继续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男子选用店里最好的酒水,却见男子已经迈开修长的双腿,径直朝着大厅里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位置走去。
小厮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男子,逐步朝着那一个位置走去,心中很是纳闷儿,什么时候那个位置上,竟坐着一个翩翩少年郎?
不仅是他,就连掌柜的也有些疑惑,他们还以为,在这个天气,依旧留在酒肆里喝的昏天暗地的,都是一些老酒鬼,却不想还有这样一个俊美少年。
男子径直走到了那一个不起眼的酒桌前,垂眼凝视着坐在桌前的那一个俊逸少年郎,却并未出声说话,而是一撩宝蓝色长衫下摆,动作优雅地坐在了那少年郎的对面。
俊美少年郎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男子,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的神情。端起桌上的酒碗,他冲着男子举了举杯,笑着说道:“你终于来了,等着你喝这碗酒可是等很久了。”
第085章:怎么会是你
说话间,凌青莲将手中的那一碗酒递给了坐在他对面的顾绍源,但俊逸出尘的脸庞上,却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
接过他递来的酒碗,顾绍源二话没说,仰头便将这一碗酒一饮而尽。酒水沿着他那纤薄的唇角低落下来,落在那宝蓝色的衣衫上。
待到将这一碗酒一饮而尽后,他这才撩起衣袖一擦嘴角溢出的酒水,脸上同样带着笑容。
见他如此洒脱豪放,凌青莲也将自己面前的酒碗端起,亦是仰头便一口饮尽,不带丝毫的含糊。
痛饮一番过后,两人这才摆酒言欢,对酒交谈。
提起桌上的酒坛子,将顾绍源面前的酒碗斟满,凌青莲出声问道:“怎么突然决定来京城了?”
待他将酒斟满后,顾绍源端起酒碗轻啜了一口,这才回答道:“本就四处游历,走到哪里便是哪里。路过京城,也就来看看你。自你离开后,我二人似乎已有两月有余未见了吧?”
沉思了少许,凌青莲点了点头,脸上是一抹回忆的神情:“似乎确有两月有余了,想不到竟过了这般久。”
顾绍源但笑不语,只是继续轻啜着酒水,俊逸的脸庞上,还带着一丝的风尘仆仆,想来定是赶了许久的路。
两人沉默了稍许,顾绍源放下了手中的酒碗,双手交叠着放在桌上,语气平静地说道:“京城里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敛了敛神情,凌青莲蹙着眉头说道:“并无大事。若说这两月里京城中发生的最轰动的事情,当属四王爷的婚事了。”
纸个地彩。“哦?”扬起一个单音节,顾绍源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问道,“这四王爷的婚事,有什么蹊跷?”
微微摇了摇头,凌青莲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浅笑,神情也变得柔和起来:“并无蹊跷,只是大家相互传言,便弄得人尽皆知罢了。其实只是一桩简单的婚事,四王爷与家妹成婚已一月有余了。”
“原来是令妹出嫁。”顾绍源摆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样,“实在是不凑巧,若是我早一月来到京城,或许还能凑凑这一趟热闹。”
然而,凌青莲在听了他这话后,却微微敛了敛神情,挑眉问道:“你还真敢说。你当真有那胆子出席家妹的婚礼?”
有些哑然,顾绍源扯了扯嘴角,讪笑着说道:“令妹这不是已成婚一月有余了么?”
无奈地摇了摇头,凌青莲长叹了一口气,低沉着说道:“你也只能事后才会如此说。”
顾绍源笑得一脸讪讪,只得端起酒碗,闷头喝酒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待到将碗中的酒喝去一半后,他才再次出声说道:“不知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出嫁?”
“若瑶乃是我二妹。”说话间,凌青莲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就连眼神也带着几分的宠溺,“这次回来后,我发现她似乎与以前有些不同了。”
“有何不同?”顾绍源挑眉问道,却并未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蹙着眉头沉思着,凌青莲缓缓说道:“她并不如以前那般痴傻,反而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整个人也比之以前伶俐了许多。”
目光深沉地打量着他,顾绍源唇角带笑,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已离家两年,这两年里,令妹变得聪明伶俐起来,也并不是不可能。”
唇边勾起一抹优雅的浅笑,凌青莲轻笑出声,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是,我已离家两年。这两年里已经有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
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顾绍源凝视着对面的凌青莲,深邃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担心的神情:“青莲,有些事情你自己可要把握分寸,有些情意是不能有的。”
他这一番话,让凌青莲怔愣了一下,一时间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顾兄,你这话何意?”
叹了一口气,顾绍源无奈地摇了摇头,低沉着说道:“无事,或许是我太过多虑了。”
见他并不想说个明白,凌青莲虽还带着疑惑,却也并未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端起了桌上的酒碗,轻啜了一口酒。
将酒碗重新放回桌上,他看向顾绍源,犹豫了一下出声道:“这次,你打算在京城呆多久。”
“小住几日便会离去。”说着,顾绍源沉默了稍许,才继续说道,“青莲,别忘了你身上的任务。”
听了他这话,凌青莲顿时收起了脸上那浅淡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的神情,就连眉头也紧拧了起来:“我一刻也不敢忘。”
“如此,我便放心了。”顾绍源说着,点了点头。
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大厅里依旧很是安静,只有偶尔会传来一两声醉倒的酒鬼发出的呓语。
酒肆外,狂风依旧呼啸着从街道上奔驰而过,倾盆大雨也终于来临了,噼里啪啦地拍打着屋顶,亦冲洗着这座繁华城市的大小街巷。
临窗而立,凌若瑶看着窗外那阴沉沉灰蒙蒙的天,看着那如洪水倾轧般倾泻而下的雨水,便忍不住发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