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汉的懒婆娘 作者:笑佳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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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帮我干。我告诉你,你再这么懒下去,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舒兰听惯了秦氏的批评,并不在意,眨眨眼睛道:“娘,什么叫嫁不出去啊?”
“就是等你长大了,没有男孩子愿意把你娶回家,你就只能呆在家里做被人耻笑的老姑娘!”秦氏咬牙道,以前她觉得女儿小,舍不得拉下脸来管教,可现在绝对不能再惯下去了,否则她不会家务不会女工也不读书认字,既不能当一般农家的媳妇,又不能胜任富户家的奶奶,万一真嫁不出去怎么办?
“哦,这样啊,那也挺好的,我就一直跟爹爹你们住。”舒兰无所谓地道,爹娘对她这么好,她才懒得嫁人呢。
看着女儿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秦氏真是快要被她气死了,“你……”
“伯母,阿兰又惹你生气了啊?”萧琅端着一个小菜盆,出现在舒家院门口。
舒兰噌地站了起来,满眼警惕地盯着对面一身朴素布衣的少年。
当年的小男孩已经长成小大人了,几乎是村中同龄孩子里面最高的,跟十五岁的舒宛差不多,比自己高出半个头呢。常年上山打猎,他的脸蛋胳膊晒得跟小麦同一个颜色,让原本秀气的面容显得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一些,少了孩子的活泼灵气,多了成人的稳重。此时此刻,他漆黑幽深的眸子就那样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就好像一只大花猫,而她就是困在角落里的小耗子,只能被他玩弄,什么时候他没有兴趣了,就会扑上来把自己吃掉!
不行,舒兰一刻都不想跟萧琅多呆,转身就要往屋里跑,她要把屋门插上,什么时候萧琅走了,她再出来。
秦氏眼疾手快地拽住女儿的胳膊,笑容满面地对着萧琅道:“阿琅来了啊,快到屋里来,你妹妹一直盼着你早点过来呢。”
蓝氏去世后,萧琅整整一个月都没有说话,哭都不哭一声,但所有熟悉萧琅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孩子心里难受着呢,萧守望也急得不行,生怕孩子憋出病来。后来,秦氏想着舒兰是和萧琅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因为那次误会女儿一直躲着萧琅,可毕竟都是孩子,说不定主动关心一下,萧琅会好受些。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正确的,女儿只不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萧琅的头,萧琅眼里就恢复了光彩。自那以后,只要对着女儿,萧琅脸上的笑容就会多一些。
所以,每次萧琅过来,心疼少年早早丧母的秦氏都会让舒兰“热情”地招待他。
萧琅看着在秦氏怀里挣扎扭动不肯直视自己的小女孩,微微一笑:“这样啊,正好,刚刚我爹炖了一只鸡,让我给伯母你们送来当晌午菜呢,阿兰肯定爱吃。”说着走了进来。
秦氏也不跟他客气,一手接过菜盆,一手把舒兰塞到萧琅手里,恨铁不成钢地道:“阿琅啊,你宛姐姐去镇子了,这孩子自己又笨,你替她收拾收拾。”从小到大,舒兰很多事情都是萧琅帮忙打理的,秦氏简直就把他当半个儿子看待,也没考虑什么男女之妨,转身就去放东西,开始准备午饭。
“好,我替妹妹梳头发。”萧琅用力攥着舒兰想要挣脱的手,直接把人按回矮凳上,俯身凑在她耳边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把你头发都拔光!”
舒兰呆呆地坐在那里,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娘啊娘,你知道这人其实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吗?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的问一句,大家喜欢这种风格的故事吗?
、惹不起(二)
萧琅也拿了条矮凳在舒兰身后坐下,极其认真地替她梳头发。
嗯,这根头发太黄了,混在其他柔亮的黑发之间很碍眼,拔掉。
咦,这里怎么有个死结?拉一下,不行,那就用力,嗯,不错,终于解开了。萧琅摘下木梳上纠缠的一小撮头发,藏在口袋里,满意的看着舒兰不停耸动的小肩膀。
懒丫头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她会想尽办法躲着自己,但当她落入他手里后,就不会做些无谓的挣扎。当然,刚刚几下就算折磨够了,再欺负她,懒丫头会哭出来的,到时候即便伯母相信自己,也有些麻烦。
熟练地替舒兰绑了双丫髻,萧琅让她掉转过来:“哥哥给你梳刘海。”
舒兰乖乖地机械地起身又坐下,杏眼闭得紧紧的,她不敢直视萧琅的眼睛,自打认出彼此的身份后,舒兰就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因为那样她会想起前世他压在自己身上时,眼里那嗜血的凶光。
看着舒兰不停翕动的纤细睫毛,萧琅的手顿了一下。
纵使他不愿意,都必须承认,懒丫头生的特别好看,而且是一年比一年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农家女娃都好看。或许是因为好吃懒做,她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一直是白里透红粉嘟嘟的,竹叶似的细长弯眉,秀挺的如玉鼻梁,红嫩嫩的樱桃小嘴,每次看见她,萧琅都会涌起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冲动,就像是去年她“主动”送给自己的樱桃,红润鲜嫩,让人想吃又舍不得破坏。
想到这里,萧琅突然有些懊恼,如今他不能吃生了,吃人更不行,可总这样不疼不痒地给懒丫头使坏,小时候还觉得满足,现在越发觉得不够了,他全身的骨骼血液都在叫嚣着,告诉他还可以换种方式,偏偏,他想不到。
心情瞬间变得烦躁,萧琅发泄似的拔掉舒兰额前一根不老实翘起来的碎发。
“疼!”
舒兰终于忍不住了,忽的睁开眼睛,灵动的杏眼里早就溢满了泪水,一连串地流了下来。她也不看萧琅,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嗷嗷大喊,就那样低眉敛目地无声的淌泪,竟然让萧琅生出一种罪恶感,尽管那种感觉转瞬即逝。
萧琅抬手,面无表情地抹掉舒兰脸上的泪珠,然后开始替她梳刘海,视线却一直落在舒兰扇啊扇的细密睫毛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特别喜欢盯着懒丫头看,思索过几个晚上后,萧琅把这种喜欢定义成对猎物的满意。
“阿琅,你们吃过了吗?”秦氏准备淘米时候,忽的问道。
萧琅一边打量舒兰的脑袋一边回道:“吃过了,今天我爹要去镇子,所以吃的比较早。”他们父子清晨出发,打到两只山鸡就回来了,下午萧守望要去镇子卖掉最近积攒下来的兽皮。
既然吃过了,秦氏就只淘了一碗多米,走到灶前,随意的朝外面看了一眼,见两人侧对着她乖乖坐着,放下心来,一边收拾一边与萧琅说闲话:“阿琅,你年纪也不小了,就该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整天在山上混也不是回事啊。”这孩子,前几年跟舒茂亭读了几本书,丈夫说他天赋比儿子还要好,偏偏他就是不想读了,连童子试都没有参加。
萧琅在舒兰脸上摸了一把,终于放她走了,“伯母,我不喜欢那些东西,看着就头疼。”
秦氏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你这孩子,从小就主意大,我也劝不了你。左右你们父子这些年应该也攒了不少钱,还是买几亩良田吧,将来成亲也容易些。”
萧守望的亲娘成亲三年无子,他爹萧永江就悄悄跟邻村的寡妇勾搭到了一起,那寡妇也是命好,不久就大了肚子。就在萧永江打算将人接回家的时候,发现妻子也怀孕了,毕竟正经的娘子更重要,萧永江便花言巧语劝着寡妇再等等。那寡妇也是心狠的,假意应承下来,等生完了孩子,直接找上来萧家,害的萧永江妻子怒火攻心,早产下儿子就去了,萧永江不但不生气,反而顺水推舟续娶了那寡妇。俗话说有后娘就有后爹,萧守望在家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娶完媳妇就被分出来单过,除了那三间破房子,连地都没有。
成亲?娶个女人生孩子?
萧琅本能地摇摇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虽然变成了人,可他对异性并没有多大兴趣,除了亲娘和熟悉的舒家母女,他对所有女子都不屑一顾,要么就是太粗鄙,要么就是虚情假意装嗲卖骚,总之他只要一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脂粉味,就恨不得立即转身。
而这些女人中,萧琅最反感最厌恶的就是他名义上的大伯娘张氏跟她八岁的小女儿萧莲花。当然,如果不是那寡妇继奶病死了,她也能算进去。
哦,对了,高居他仇恨榜首位的始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舒兰,只不过,萧琅恨舒兰,却不觉得厌恶。至于原因,萧琅没有深究,大概在五岁之前,舒兰在他眼里都是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小妹妹吧。
秦氏见萧琅坐在那里发呆,舒兰早就跑到丈夫给她搭的秋千架上玩去了,便把灶膛外的零碎柴禾收拾干净,走出来蹲在萧琅身前,用手给他量身子,男娃的个头长得就是快,比去年高出一大截了,她得重新给他做两件夏衫才是。
秦氏不是第一次给自己做衣服了,萧琅知道她这种动作的意思,看着秦氏近在咫尺的温柔面庞,萧琅心里又酸又暖,他不想让自己的思绪被人看了去,索性闭上眼睛。
鼻端萦绕着淡淡的清香,这是秦氏身上的味道,舒宛和舒兰身上也有,也是除亲娘之外,唯一一种不让萧琅反感的女人香。
远处舒兰一直在偷偷留意这边的动静,见她娘打算给恶狼做衣服,忍不住喊道:“娘,我也要穿新衣服!”其实她对饭以外的东西没有什么要求,可她就是不愿意看秦氏对萧琅好,这种占有欲生来就伴随着她,她不许秦氏抱萧琅,不愿她亲他,因为秦氏是她最亲最亲的娘,萧琅凭什么跟她抢?
秦氏也知道女儿的占有欲,扭头瞪了她一眼:“给你做新衣服都白搭,整天就躲在屋子里睡觉,穿着给谁看啊!”
萧琅朝舒兰咧嘴一笑,“伯母,你就给妹妹做吧,至少还有我能看见呢。”
秦氏起身,似笑非笑地瞧着嘟着嘴表达不满的女儿:“阿琅不用替她说话,从今天起,她甭想再睡懒觉了!”
这句话她说得很低,舒兰并没有听见,小女孩还没有意识到好日子即将到头了,她只是恨恨地瞪着萧琅,虚伪的家伙,就会在她娘面前装好人!谁稀罕穿新衣给他看!
作者有话要说:身心的虐待,有没有……
、挨打
秦氏很认真地思考过小女儿的性子。
作为亲娘,没有人比秦氏更了解舒兰,这孩子其实不缺心眼,但是她连缺心眼的都不如,人家缺心眼的脑子笨不会看人行事,舒兰是根本没有往这边想过。萧家莲花欺负她,抢了女儿头上戴的珠花就跑,舒兰不哭也不告状,回家啥也不说,睡觉。莲花推她,只要没摔疼,舒兰就不哭,有时候直接躺在地上就睡了,要不是有一次被舒展看见,秦氏是如何也想不到女儿是这样跟别的女孩子相处的。
秦氏曾一度怀疑女儿是不是个傻子,可仔细观察吧,舒兰也懂得撒娇讨好丈夫,懂得替挨打的哥哥揉揉吹吹,自己切菜不小心伤了手,舒兰那眼泪流的让她欣慰又心疼,姐姐穿了新衣服,舒兰也知道甜甜地夸她好看。最让秦氏放下心来的是,舒兰会跟萧琅耍心眼,有好几次,舒兰都“证据确凿”地告状说萧琅欺负她,想让她这个娘替她做主,再也不让萧琅进门。
女儿真的不傻,她就是太懒太懒了,从早到晚,她保持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秦氏以前没管过吗?怎么可能,她恨不得把舒兰拴在身上,逼她走路,逼她睁着眼睛看自己是怎么做事的!
可是呢,每次她铁下心来管教,丈夫、舒宛或舒展总有一个会被舒兰的眼泪臣服,倒打一耙,让她尚未开始就败下阵来。
哼,这次趁他们都不在家,非要把她的懒骨头拆了!
把碗筷摆好,秦氏朝坐在秋千打盹的女儿狮吼:“进来吃饭!”又对坐在屋檐下看书的萧琅细声问:“阿琅,要不要再吃点?我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