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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部分

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第6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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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柏炀柏有点违心地说。
虽然不否定这丫头的头脑和手段,但区区一女子,在新旧交替的关键一刻,她来凑什么热闹!肚子里又装了什么诡计!越想越觉得不安!!
四目相对,何当归难得的正儿八经,语重心长了一回。
“潜君,我的好徒儿,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也深深明白那最关键的一刻就像一根紧绷的弓弦,任何一点外加的力道都有可能改变结局。而‘自认为’预见了结局的人,你算一个,我算一个,还有一个是孟瑄,或许还有孟瑄的四叔。可能每个人都打算做点儿什么,阻止乱世降临,不让朱棣、朱允炆他们叔侄用倾国之力打一场无意义的仗。”
“你也知道?!”柏炀柏极度的吃惊。那是他用上古先天演卦获得的天机,丫头怎么也知道得这般清楚,还说得丝毫不差?
“对啊,所以咱们有共同话题呀。”
“……你说。”
何当归卷一卷袖筒,很有些三国诸葛孔明舌战群儒的意气风发,“其实咱们的心都是一样的,希望盛世越长越旺越好,乱世越短越小伤害越好。喏,孟瑄和他叔想干的事,我大概能猜到;我自己心目中最适合的盛世帝王,也有人选;只有潜君你太古怪,变数太大。万一咱们没统一好意见,到时候为天下苍生(……)而彼此发生冲突怎么办?”
“的确不好办,那就先按你说的办吧。”原来认同只需要一瞬息就够了。
何当归微松口气,勾唇一笑道:“是啊,毕竟咱们是有一个‘永远不能说的秘密’的那种关系的朋友,真打起来就麻烦了。”
“你敢不提这件事么。”咬牙切齿。
“好啊,我不会提啊,无论是对孟瑄还是对其他人,但只限于醒着的时候——忘了告诉你,我有个毛病就是爱说梦话。”
“……果然是魔女,女大王,女大虫!”
“你在说谁呢,小柏。”
樱花缤纷背景下的和煦微笑,让柏炀柏忽然体验到了严冬雪花的彻寒。抖了三抖才纠正道:“这是对本人现在这身造型的评价,打扮成这副鬼样子,真是惭愧万分!”

、第734章 后巷女鬼怪谈

入夜后的皇宫会有一会儿顶热闹,那是宫里主子用完膳,宫女太监开始吃饭的时候。彼此交换着白天听来的好料,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是气氛严肃的皇宫里最受喜爱的消闲活动。只要谈论的对象不是那些开罪不起的主儿,传得多凶都没人管。
比如今天的谈资一:
“听说了吗?没想到罗妃娘娘看起来慈眉善目,为人却是那般狠毒,因为嫉妒祁嫔的美貌而中伤陷害祁嫔。”
“其实上一次说祁嫔偷盗紫玉瓶,捎给一男子运出宫去卖钱,我就觉得不可能啦。祁嫔虽然不像刘嫔那些主子那么有钱,但是对下人不小气,每次往祁嫔那里传旨,从来都不空着手回来,去罗妃那儿还不一定呢。”
“就是,咱家早就看出来罗妃不是个善主,这下连陛下也看出来了。”
“你是说陛下眼力不如你喽?”
“呸!再胡说啐你一脸!陛下自然是最最圣明的,是那罗妃太会装,害了祁嫔一次还不罢休,还想毁坏祁嫔的清白,真是歹毒。”
“幸好罗妃策划时被御前总管大人无意听到,才能把坏人全都抓住,救了可怜的祁嫔。”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北殿的姑姑说了,祁嫔这么受排挤是有原因的……进宫早的嫔妃和宫女儿早就认出来了,心照不宣的咬着不说,只瞒着陛下一个人……”
“别卖关子了,快说!”
“祁嫔的那张脸,像极了当年的马皇后呢!今天第一次面圣,陛下一下子呆住了!”
“哎呀,那祁嫔真是苦尽甘来了,好人有好报。”
“是啊。”
谈资之二:
“听说了吗?一大早天不亮的时候,御膳房那边儿闹鬼了,连武艺高强的李大人也中招了!”
“哦,我知道!那是一只女鬼,白惨惨的在天上飘游,当场就把李大人吓傻了!”
“御膳房?喂我说,那边的巷口不就是当年杨妃几人坏事的地方吗,难道是冤魂不散……那杨妃的头和身子分了家,一颗头就被埋在墙根东南角,十年来都没人敢走那条道……李大人遇见的女鬼有头吗?”
“咝——大晚上的别说这些毛栗栗的事!有鬼也第一个来找你,因为你最肥!”
谈资之三:
“靖江王的事听说了吗?陛下可火大了!”
“嘘——这个事还不能谈,还没出处置结果,妄加议论小心你们的狗头!”
靖江王朱赞仪身着黄袍,公然走在宫道上,被很多人瞧见并第一时间报给皇帝,这才是今日皇宫里最爆炸、轰得人外焦里嫩的新闻。黄袍虽比不上皇冠和龙袍正式,却是当今圣上日常穿着的便服。现在是立储的关键时期,人家皇长孙、燕王之辈都老老实实穿着自己品制之内的衣袍,靖江王却先等不及了?
“可恶!是谁陷害我,是谁!”
茶房内一地狼藉,朱赞仪双手握拳,衣冠楚楚却不能掩饰眼中的狼狈,心里的惶恐。
他自幼习惯了京中繁华,后来被封到广西就藩,那里的王府还不如京里的戏楼好。这次奉旨进京,当然要好好玩玩了,谁知竟被小人背后暗算,在酒楼中不省人事,身上的衣物钱财被扒得精光,脸上还沾着很奇怪的泥巴印。
出了这么衰的事,当然不能去上早朝了,反正主持朝事的朱允炆和自己同辈,平日里温温吞吞的样子,索性连告假也免了。
一瘸一拐地回到驿馆,不知睡了多久,然后就被锦衣卫用佩刀“请”进宫,告诉他已犯了诛三族的大罪。当场处刑也是可以的,但皇上仁慈,念他幼年丧父可怜,再给他一次面圣的机会,让他好好把握。
“可恶!”又一个定窑茶碗扔到墙上,“让本王知道是谁害我,一定将之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啧,不妙啊。”
空中飘来一声幽幽的轻叹,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定住了朱赞仪发泄的动作。朱赞仪慌张地四下张望,没有人!那声音又叹道:“良言难劝该死鬼,事到头来莫后悔,悔矣!悔矣!”
“什么人?快出来!”
“哈哈!本尊是谁不重要,却有几句能搭救苦难的话要说与你,你听是不听?”
“……你说。”
“本尊掐指一算得一‘否卦’,可见你这次中计获罪是注定要发生的。靖江王,你扪心自问难道觉得自己没错吗?皇上一向对奢侈之事极度厌恶,上行下效,皇子和官员们都收敛不少,而你却大肆挥霍钱财,从来都不知道节制。这才是皇上对你最不满的地方,黄袍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朱赞仪面色一变,结结巴巴地问:“你的意思是,袭击我和诬陷我的人,全是……受皇帝指使的?”
“……”
房顶上自称“本尊”的何当归愣了愣,低声嘀咕一句,“拜托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脑补上去的。”身旁的宫女裙柏炀柏笑道:“应该说,是你装神棍的本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何当归凉凉扫他一眼,反唇相讥:“那你自认是那只‘蓝色’神棍了。”“呜,你欺负人!”“你不是人,你是神哦。”“……”
房顶的内部斗争以何当归完胜结束,于是继续诱导房间里的朱赞仪——
“王爷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不过皇上既然给了你面圣的机会,可见你还有自救的机会,好好把握哦。”
“真的?求仙长指教!”
“首先向皇上认罪,表示以后不会再奢侈挥霍了,要以皇长孙朱允炆为典范,然后么……建议皇上削藩,自请第一个被削,然后削燕王等藩王。只要照这个办法,保你安然无恙。”
朱赞仪慌乱的神色一扫而空,双眼电射向声音响起的地方,一直看到房顶上,扬声道:“削藩对我不算什么,对燕王却不同,而燕王对我一直很好……指教的高人,能否现身一见?您跟燕王有什么过节吗?”
根据朝臣评价,几位王爷里晋王是毒蛇,燕王是猛虎,而靖江王就是家猪,现在看来猪也有不好糊弄的时候。
何当归愁闷地抓腮,没办法,只好对不起燕王,把他说成小人了!“咳咳,靖江王你糊涂了,抓你的人是锦衣卫,燕王和锦衣卫的联系千丝万缕,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是很明显了么?不要被一些小恩小惠蒙蔽了眼睛,还不信的话就等吧,看皇帝处置你时燕王怎么做,会不会为你求情。又或者,你也可以试一试本尊的妙计。”
“可是……”朱赞仪有些动摇了。
“哈哈,无量天尊,后会有期!”何当归揪起柏炀柏撤退,本来是要回药庐的,拐了个弯,却往相反的方向走了,疾步如飞。“丫头怎么啦,表情那么古怪?”柏炀柏问。
“咱们被跟踪了。”何当归告诉他。
“哦。”柏炀柏伸着脖子往回望,然后扯了扯衣袖笑道,“不用跑了,跟着的人是段晓楼,正好让他帮咱们找点吃的来,我都两顿没吃了!”
何当归不理,还是闷头一直跑,直到前面出现了拦路的路障才被迫停下来,路障当然就是追他们的段晓楼了。墨绿官袍外披了一件大氅,紧抿的薄唇,漆黑如墨的眼中透出的情绪是……怒气?
“喂,他咋了?你们不是吵架了吧?”柏炀柏贴着耳朵问。
何当归瞪他一眼,示意请闭嘴。段晓楼的怒意如此明显,让她心中多了两分忐忑,难道刚才对朱赞仪说的话被段晓楼听到了?段晓楼跟燕王的关系更亲近,所以很生气?
还是为了早晨那个马公公手里的白坛子,她好心鼓动别人去打碎那只坛子,听说也引起了一阵大骚乱。难道这些被段晓楼查到了,来兴师问罪的?
对了,在扬州她还公布了段晓楼母亲是名噪一时的绣艺大家。这本来是私底下的秘密,让葛夫人能静心做活,不受外界打扰。没经过段晓楼的同意就说出来,他会这么生气也不奇怪。
论起来是她理亏,还是先道歉吧!——“对不起,是我的错,请你原谅!”
“……”段晓楼挑高左边的眉毛。
“造成的伤害,我会设法尽量补偿的,真的很抱歉!”何当归把头深深埋低,诚心地大声说道。一旁的柏炀柏抄着手看戏,兴致勃勃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只差抓一把瓜子开嗑。
“只是道歉就够了么?”段晓楼咬牙问。
“我说了会补偿。”心里顿时有些明白了,看来段晓楼已选定了燕王一派,刚才听到削藩的提议,明显是对朱允炆非常有利的举动,才惹得段晓楼发了火。
“已经受伤了!还能怎么补偿!”段晓楼紧握着的双拳缓缓抬起,简直是挥拳要打人的架势。
柏炀柏见势不妙,忙上前一步挡住何当归,帮忙劝道:“有话好说别激动呀,跟一小丫头生什么气?”又回身握住何当归的手,沉痛地说,“看这孩子吓得,小手冰凉,真可怜!”
听了劝架的话,段晓楼的面色反而更难看了。俊颜上写着“再也忍不住了”,箭步冲上前来,单手捉住想逃跑的何当归的肩头,大声吼道:“让你等我为什么自己走了!耳朵包着布怎么受伤的!!手冰凉还站在风口子上!!!”

、第735章 一个神秘声音

“诶?”何当归愣了愣。
修长漂亮的手指在眼前晃动,“问你话呢!怎么弄伤的!谁弄伤的!”段晓楼挥了挥左拳,带着威胁的意味。
何当归老实回答道:“羽箭阵救祁嫔的时候,我刚好在旁边,不小心中了一支流箭。”见段晓楼这么失常的表情,她也不敢讲出来,自己是刚好在箭阵包围的房顶上。
“流、箭?”英气勃勃的眉角不自觉地抽动,“你是说你在皇宫里乱走,然后不小心走进了箭阵里?”
总觉得现在的段晓楼很危险,何当归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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