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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部分

小楼传说-第414部分

小说: 小楼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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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于天下,也是十分棘手。

因此,自然是应该让他去做事,什么事最难最苦最麻烦全都交给他。只要去做事,就一定会有差错,只要去做事,就一定会有让人指摘责备批评的地方,只要去做事,他就一定会得罪人。一个不再威胁任何人的死人,和一个得罪了天下所有读书人,官员,权贵,甚至也影响到平民百姓习惯了的生活方式,而被乡野村夫暗戳脊梁骨的人,哪一个更好对付?

爬得越高,跌得越重。圣人被人憎恨厌恶起来,比普通人还更加深刻。当世人对他不满,朝臣对他怨恨,只要再暗中掣肘,稍加挑拨,要想找到可以再次将他治罪的理由和时机便不难。而且,再将他治罪的时候,不会再有那么多人为他喊冤,甚至只需稍加引导,便会有无数人拍手称快,那样的报复,岂不是痛快煞人也。

“你做恶人,他得好处。何乐而不为。”风劲节笑道:“不过,他应该不会这样放心你吧卢东篱点头。“暗里监视我的人定然是少不了地。而他还直接介绍了一个人做我的幕僚。”

卢东篱回忆着在御书房见到的那个神情淡然地文士。

风劲节微一思忖:“是陆泽微?”

卢东篱一笑点头。

风劲节眼神明亮:“此人虽没有官职,却是赵王极信重的谋士。把他放在你身边,可见赵王真是十分重视你。”

“有这么一个赵王信重地人在身边,倒也有好处。他既然是聪明人,我们地作为,其中利害之处,他自然也看得明白。总好过让那边时时疑神疑鬼,胡乱掣肘。”

风劲节微笑:“你倒是看得开。可是别忘了,古往今来,你这种让皇帝当刀子使的人,最后不管成不成功,通常下场都奇惨。”

“求仁得仁,夫复何言……”

看风劲节地神情,卢东篱失笑:“……那是以前。”

风劲节怒瞪他。这种玩笑,是好开的吗?

卢东篱眉宇含笑,眼中光华灿灿,锋芒隐隐:“放心。婉贞还在等着我呢。这一次,不管是谁,都别想让我乖乖受死。”风劲节哈哈大笑:“东篱,你总算悟了。”

卢东篱微笑摇头:“我不是悟,我只是有信心。”他看着朋友月下朗笑的神情,唇边也有了淡淡笑意。

未来的路有多漫长,多艰难,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他有这个可以相信相托的朋友,一路扶持,一路相伴。他怎么会输,他怎么可以让自己输?风劲节知他心意,微微一笑,举杯一饮而尽,反手将整只杯子重重敲在石桌上,清脆的粉碎之声,伴着他决然的语气响起:“东篱,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赵王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想什么借口手段,有我在,他绝没有得逞的可能!”

他素来洒脱自在,万事从容相待,便是生死大事,也视做等闲,竟是极难得才会用这种斩钉截铁的语气来说话。

卢东篱,是他的朋友。当他看着前路的时候,他会为他看着身后的冷箭。当他要展翅欲飞的时候,他会为他注意脚下的陷阱。双剑合璧,无论对手是谁,他都有自信一拚!

本来,以二人之间的相知,早就不需要什么宣称,什么表态,更不必感动,也不必内疚。

然而,这一刻,莫名的,风劲节说了这句话,卢东篱却抬头,看那高天朗月,又复看他。

月有缺残,月华却依旧清美如银,落在对面那人的衣上发上,灿然竟似可夺目。

今夕何夕?多像……许多年前的定远关。

记得那夜,他与他并立关头,相约共同守护这片大好山河。

记得那夜,月华如洗,夜风轻柔。他在关头,淡淡然说出那句移山之力也不能移不能改的话。

“我活着,你活着,我死了,你还活着。”

怎敢不自珍自重,怎可轻慢了那人以身相护,生死不弃!

今夕何夕,月色如昨,人事已非。

风劲节九死复生,卢东篱历劫归来,两人竟然还能有缘共饮这一杯月下美酒。

已是天幸。

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得友如此,此生何幸!

卢东篱,你修了多少前生,积了多少善缘,今世才能得遇风劲节,今生才能得友……风劲节!…………废话分隔线…

秘书粽:那个,抓头,最近纳兰实在是不在状态,写得很艰难。这章原稿的文字相当那个混乱,汗,我不得不改动了一些地方,可是她现在上网少,和我又时差,今天我无法和她交流让她定稿了。所以现在这章不能算成品。叹气……等明天她起床了她看过再改过了才能算定稿。这章是劲节部分的一个重要小结,下一章就正式转小容了,嗯,这次是正式转,不是过路,再汗。最后摇旗呐喊:祝奥运胜利召开,平安顺利火爆!

今天实际是字,汗,所以文外话和最后几个字都是通过修改添加的。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一百三十五章 … 娶妻娶谁

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安无忌咬牙切齿,咚咚响。

容谦懒洋洋抬眼瞄了瞄他,摇了摇头。

真是失败啊,就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哪里还有点儿密探之王的风范啊。这小子不怕丢人,我还怕脸上无光呢。

还好他现在也不是燕国的宰相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所以要丢脸也是燕凛那个当皇上的丢脸,与他原不相干。于是他抬抬眼皮看了看,连身子也没动一下,继续舒舒服服,靠在他的躺椅上晒着太阳,闭目养神。

安无忌铁青着脸:“容先……”他心情极度郁闷,先生两个字实在没法礼貌地叫出口,不过胆子再大,倒也不敢直呼容谦的名字,最后只是闷闷地含糊了过去:“你就不管一管。”

“管什么?现在我哪里管得了你安大人,看看你那气势,怕是我多说一句,拍的就不是桌子,而是我的脑袋了。”容谦眼也不睁地说。

真是最近太闲散无为,太平易近人了,这小子在他面前,越来越没礼貌了。今天居然还敢拍桌子?要还真跟你客客气气体体谅谅的,以后还成什么体统。

容谦毕竟也是多年权臣做下来的人,知道上下高低之间,这个时代自有一种秩序和规则。若是处处与人不分尊卑地闹成一团,未必能让人尊敬感激,甚至反而会为下所轻,令旨不行。因此,虽说他很少刻意摆什么架子,却也从来不会允许下属在他面前太过放肆的。

不过,他既然已经不是宰相了,原来的规矩本也就不想再理会了。这些日子以来。安无忌的热心帮忙,他也不是心里没数,这小子若是直接跑来开口相求,他自然是要好好为他设想的。偏偏这家伙居然和他玩心眼,没头没脑就先发这一通脾气。他难道还要再乖乖去问,小安,你有什么烦恼,放心,我一定替你解决?那他也太好脾气了。

容谦不是没有无限的容忍度。只不过,很可惜,对象从来不是安无忌。

安无忌咋咋呼呼,大喊大叫闹了半日,人家只当蚊子叫,连问也懒得多问一声,这会子脸色自然就有些难看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咬了咬牙,厚着脸皮跑过去。凑在躺椅前可怜巴巴地耍赖:“容相,我可是你一手提拔教出来地人,算是你半个徒弟啊!你就忍心看我过这不见天日的苦日子吗……”

容谦吃软不吃硬,听他这话头软下来了,也无可奈何睁开眼。安无忌看有门,赶紧着道:“这些日子,我跑前跑后,到处打听,冒着杀头的危险把各种国家机密第一时间通报给你,就是没有功劳。也还有苦劳啊,可是,你看看,我得到了什么?”

他伸手指着自己青青肿肿的脸:“每回都是偷偷摸摸来,说完了,茶也不敢多喝一口就要赶紧跑。要是一步跑慢……”他哭丧着脸,“就是这个结果啊!你说!我顶着这张脸,怎么去面君,怎么去管理手下,怎么去结交朋友,怎么去跟百花楼的荫荫姑娘谈诗论词听琴赏花,我……”

容谦忍着笑,打量着眼前这颗猪头,嗯……基本上,安无忌也算是个翩翩英俊佳公子了。被人揍成这样,确实也太伤自尊心了。说起来,青姑的功夫真的越来越好,打架时也很清楚得能找到最能打击敌人的方式了。对安无忌这种必须经常进宫以及在官场周旋的人来说,直接给他门面上一点无法掩饰地小伤害,是远比打断他几根肋骨更能有效威胁到他。

丫头越来越聪明能干了嘛。容谦欣欣然有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至于安无忌的委屈,他暂时可就懒得在意了。

哼,真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呢。这两人暗中的交涉,沟通。矛盾,打斗的前因后果。他不过是三言两语,就轻易从青姑那里套出来了。青姑虽然渐渐成熟能干起来,但对着容谦,却还是一样从来不知道用心机的。

既然安无忌最初主动和青姑比武,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还居然胆敢瞒着他,拍胸膛答应青姑替他娶老婆,那现在他受这份罪,纯属活该。

看着容谦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安无忌心里隐隐也有点怵,心里估摸着,以容谦的精明,只怕早就明白了原委,倒也不去过多分说,只是哭丧着脸道:“这能怪我吗?当初我不是想替容相你解围吗?哪里会想到,青姑娘这样不依不饶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这样关心你讨媳妇地事情!”

容谦只是微笑。

青姑是普通人,也是他的家人。

按他的年纪,早该有妻室儿女了,换了任何普通人家,这样的年岁还不成家,家人都会操心忧虑,整日把这件事挂在心上的。就是当年他还在朝中任职时,也不知有多少人对他提过婚姻之事,只是见他坚拒无心,便也不再多说。

说穿了,不过是个亲疏问题。因着是外人,对这些事,只是说说,也就

谁也不会勉强。

只有亲人家人,才会着急上火,红着眼,迫不及待地替你忙婚姻,操心成家大事。看你不上心,怕还要三天两头训斥几句,喝骂一番才好。

这番心意,容谦明白且珍惜,所以虽然一直向青姑表明自己不想娶亲的心意,但对青姑私底下的努力,倒底还是不忍心去打击的。

有的时候,看青姑悄悄为他着急发愁,又不敢对他说明白,他甚至都不得不开始暗自考虑,到底要不要成亲的事。

毕竟当初他坚持不成亲,最大地原因是知道自己没有好下场,不想连累别人。现在,如果横了心和青姑一直隐居村野倒也无妨,只是,看样子,他重见燕凛已是势在必行。一旦重新走到朝廷百官的视线之中,怕是以后他都不能再脱身了。

以他的身份。要是此后十几二十年,一直不娶妻,府中没个主事的内眷,也确实让人议论,只怕古往今来,哪里有过独身到老的宰相。就是皇帝和朝廷出于关心功臣的角度出发,也不能长久容忍这种事存在地。

只是,真要娶妻,他可去娶谁呢?

容谦正自头疼。耳旁听到一句话,倒是吓了一跳:“容相,以你的身份,真要长久不娶妻,怕也说不过去,既然早晚躲不过,何不干脆就娶了,若是别的女人你实在不喜欢,那就娶青姑算了。”

容谦皱了眉头。一眼瞪过去:“胡说什么?”

安无忌被他的眼神吓得退了一步,干笑一声:“也不算胡说吧。容相你一向不近女色,这么多年来,青姑是唯一与你亲近的女子。她又一直只想着你,念着你,半点也想不起她自己也是老大年纪没出嫁的姑娘,一丝为自己的终身打算的意思也没有,你们要不就……”

安无忌的声音在容谦冷然地眼神中越来越小,最后抓抓头,干笑:“容相。你总不会也嫌她貌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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