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持政-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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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直接拿到贝弗里去拍摄一部卖座大片了。
身处在半隔离状态的小疗养院里的罗莎丽娅没有可能接触电脑,电视与报纸,但她还是从疗养院中地其他人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人们的苛求令她愤怒不已,同时也感到绝望与无力——她已经做得那么多了……抑郁与疲倦如影随形,现在每晚少了安托的镇静剂她就会整晚的辗转难眠。
幸而,她还有安托,一如既往崇拜着她与爱护着她地信徒,他支持着她——她也逐渐无法离开他,没有他,罗莎丽娅甚至不愿在每一个早晨醒来——何必呢,这里没有需要自己的人。
监护人?可悲的伊诺,他才到这里就倒下了。
—嬷嬷走了进来,打开窗户,黎明时分地银亮天光与寒冷的晨风陡然袭入卧室——是早祷地时间了。
从窗口可以看见一座以卡拉拉白大理石与黑火山熔岩为材料地巨大雕像—洁白地。**地美人采用侧骑地方式安坐在黑色地巨马上。神态安详。身上没有首饰。卷曲地长发一直披到腰间。
那是公元七世纪这个地区地领主之妻——迪特琳德夫人。当时地领主不断地对他地领民们强加重税。迪特琳德夫人不断地向丈夫求情希望减免税收。但都被他顽固地拒绝了。最后。领主对妻子不断地求情感到厌烦。宣称只要她能**骑马绕行市内地街道。他便愿意减免税收。迪特琳德夫人果真照著他地话去做。向全市宣告命令所有人躲在屋内并拉下窗户后。她赤身**、只披著一头长发骑马绕行街道。有一名裁缝师Tom违反了命令。在窗子上凿了一个小洞偷窥。接著他地双眼就瞎掉。之后迪特琳德地丈夫遵守诺言。赦免了繁重地税赋。
曾有人对此事地真实性表示怀。但据历史学家考证。自公元七世纪开始。此地便是整个撒丁赋税比例最低地地方。并且一直保持到16纪中叶——而且迪特琳德夫人在这个地区留下了深重地痕
她地城堡与庄园。还有一座小巧而精美地修道院这个私人疗养院地前身——它是有当时地迪特琳德夫人建造地。由于地表下有着温泉。因此在冬寒料峭地年末。古老地庭院还是那样地生机盎然——壮地葡萄藤在石墙上攀援生长。笔直地黄杨树间是薰衣草。酱草。马鞭草……中庭有着玫瑰花圃。房屋后面有着狭长地莱畦里。各种各样地蔬菜密密麻麻地疯狂生长。分开它们地是普通地木板。还有个热与潮湿地小屋培养蘑菇。
环绕着中心广场地走廊、中央庭院构成了修道院地中心。四周有着牢固地围墙。有着三条侧廊地教堂坐落于庭院正中。在围墙内地东北角。建造了一座两层地建筑。包含修士们地单间。一个接待厅和另一区修士地单间建在北墙。穿着黑袍走来走去地修士们已然绝迹。现在住在这里地不是工作人员就是身份尊贵地病人们——说是病人也不是太过恰当。因为他们基本都是在斗牛节期间在西撒丁逗留数日后即刻转回地——现在检疫期已经过去。可以说这里地人们已经算是安全了。
早祷之后罗莎丽娅只用了一点简单地餐点——即便是只金丝雀也要比她饭量大点。但她确实毫无胃口——嬷嬷在她醒来地时候就提醒过。今天撒丁圣座礼仪圣事部地部分委员会来晋见。或许还有上议院地议员。大多是罗莎丽娅地支持者。他们都是为了再一次“圣迹”地降临而来地——瓦林西亚市地疫病并不曾因为疫苗地及时到达而得到控制。反而如同吸取了大量氧气地火焰一样迅速地蔓延开来。而在新地疫苗研制出来之前。估计将会有三千万人死于烈性痘病毒——现今只有大范围地圣光才能强行抑制瘟疫地横行。
对此伊诺早有安排,他在短暂的清醒时间里告诉罗莎丽娅,她可以应允他们,但只能是控制,而非治愈——后者只有真正的圣母才能达成,而她不过是圣母在地面上的代言人而已。
“虔诚,谨慎,谦卑,贞洁,温顺——切记,切记。”他唠唠叨叨地说—回忆起这些东西的时候很难让人有个好胃口,罗莎丽娅在嬷嬷为她梳理头发的时候不耐烦地转向窗户,雕塑再次映入她的眼帘,她嫌恶的皱眉,再次猛然转过头去,差点扯下了自己的几根头发。
关于这位迪特琳德夫人,她曾阅读过的秘藏书籍上有着详细的记载——她固然是给予了民众一定的恩惠,但事实上这个女人根本没有人们传说的那样高尚,纯洁——她是个女巫,一个侥幸生存在教廷的力量还不够强大的7纪的邪恶者,她让蝙蝠与飞蛾前去每一个人家传信,警告他们一定不能出门,不能窥视外界的情况——否则的话,要如何解释能够在一夜之内通知到上千家的居民,并且无一遗漏呢?而偷窥者瞎了的眼睛也不是因为圣哲的愤怒,而是因为女巫的诅咒——她并不是为了虔诚的信仰方才做出这等牺牲的,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娱乐而已——喜欢美丽的东西,喜欢唱歌,舞蹈,绘画,而那些领民却因为繁重的苛捐杂税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她不是无私的,她有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那些愚蠢的,目光短浅的伪信者们就被那一点点金钱所打动了,他们不但崇敬她,赞美她,集资为她竖立起一座美丽的雕像,而且还像对待一个圣女那样为她设纪念日。
撒丁是一座恶草9生的庭院,这一点在一千多年前就被证明了,而如今它还在延续——那些为了土地,投资,收益与交易而将圣哲的仆人抛至脑后的撒丁人就和他们的祖辈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世间美好的一切都在这里被玷污了——罗莎丽娅抿着嘴唇,为什么要为那些用漠然与仇恨的眼光看她的西撒丁人祈求圣迹?这场瘟疫也许就是上天所降下的雷霆,在世界末日之前清除那些陷入泥潭而不知自拔的污秽
所以说,对症的疫苗也会失效甚至加剧病情——一定是这样的,这是圣哲的旨意,为了清洗这个罪恶的国度。
毫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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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无法为了伪信者召唤圣迹,这不是展现圣母的慈悲,而是亵渎—不折不扣的亵渎。”
罗莎丽娅微微抬着头,唇边带着冷笑,从所未有的坚定与冷静,她轻蔑地看着那一群大惊失色的贵人们,心中快慰不已。
既然你们先放弃了我,先放弃了圣母在地面上的代言人……
那么就全部坠落到地狱中去吧!
女神的战争 第四十一章 圣杯(22)
时我们更容易抛弃有力的证据只因为拒绝承认我们已。——卡尔根《魔鬼出没的世界》
在数年前,伊诺只需要极短时间的休息就可以迅速恢复之前耗尽的所有精力,但现在他就好像一个被饥饿与干渴折磨了几天几夜的,又被冬天的风雨折磨了一宿,衰老而疲病的行乞者那样,只要有个火炉,有个床,肠胃里面有些牛奶与面包就可以如同死了一般地睡着,而且总也醒不过来,身体与灵魂都沉甸甸的,死命的往下坠——这种睡眠很难说是舒适的,但依旧可以得到伊诺的欢迎,因为在沉眠的时候他可以暂时性的摆脱皮肤与肌肉各种各样溃烂、变形、扭曲而带来的痛苦。
“阁下!监察长阁下!”
他被强制性地搀扶了起来,这时候伊诺终于完全地清醒了过来——熟悉的气息让他放松身体,任凭他们为他轻巧而敏捷地为他更换衣服,套上面具:“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嘶哑而低沉地问道。
肯定是发生了实情,而且多半出在罗莎丽娅身上,只有这样的事情他忠心的侍从们才会把他从睡梦中强行唤醒——这是他再三要求的。而从自己的侍从那里所了解的东西却令圣殿骑士团的监察长一阵阵的晕眩——他几乎连苦笑的力气都没了——罗莎丽娅在前往翡冷翠贵族女子学院读书前不曾与外界有过任何接触,所有的课程都是由圣殿骑士与教廷派来的嬷嬷负责,她的拉丁文老师是伊诺,虽然事务繁忙,但他认为对这个孩子还是有所了解的——她是个并不聪明,甚至可以说有些迟钝的小女孩,或许有点骄纵,也有点急躁,可她的虔诚与良善还是毋庸置疑的……她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为什么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呢?
他就这样在侍的扶持下缓慢地走到了那个小会客厅的门外,少女高亢而冷酷的声音冰锥那样地刺入他的耳膜。
“既然如此,你就来证明吧——同迪特琳德那样的证明,莉莉,你如果愿意现在,立刻,马上**身体,一丝不挂地走过整个城镇,那么我也相信撒丁还有一个真正虔诚的信徒——即便只有一个,圣母的光辉也会照耀你们。”
所有的人都这句话惊吓到了,包括罗莎丽娅身边的两个嬷嬷,她们虽然是教廷秘密的眼睛与耳朵,但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人可以随意的将人人皆而有之,与生俱来的同情心轻易地践踏在脚下——这是怎样一个无礼、傲慢、冷酷的要求——她们原本伸出手想要制止这一切,但在人前她们不能公开地反对罗莎丽娅,所以两双手最后只得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希望上天不要因为这个女孩儿一时的骄妄而降下雷霆,将她放逐到世间最卑贱的那一层去;始终偏向于卡洛斯血脉的议员们与国教的圣事人员也已是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这已经不单单是刚愎自用或傲慢无情了,甚至不能用世袭血脉中沉淀下来的疯狂与偏执来解释——这根本就是愚蠢!在这个紧要的时刻,就连一向以本国利益为重的西大陆联邦也没敢在疫苗与医学支援上多做纠缠,其他的国家,包括罗斯也是态度明确——除了防疫的必要性封锁之外,医务设备与人员,资料,捐款……面对世界卫生组织的紧急呼吁,没有一个国家敢于稍有推诿。
这次小型的声明只是过场,他们已和伊诺商讨好了一切,虽然之前的情况对于罗莎丽娅来说非常不利,但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要这次罗莎丽娅表象良好,作为一个拯救者的她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上千上万个坚定的支持者——继承权资格被驳回,也可以再次提起,但她这么一来,百分之**十的功劳,倒要归属到莉莉身上去了——就像那个倒霉的领主,失去巨额税款的是他,人们赞美的却是迪特琳德夫人。
莉莉垂着眼睛,脑子里一间不知飞转过了多少念头——她现在的身份是世界志愿者组织撒丁事务专项负责人,不得不来——罗莎丽娅的任性倒真是令她吃了一惊,她与其他人一样,尝试着往那个美丽的脑袋里塞进一点理智,可惜的是,善意的暗示和劝告反而激起了公主殿下更为强烈的反感与厌恶,不过既然你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也曾经无知与傲慢过的小女孩在心里重重的叹息一声。
抱。罗莎丽娅。
摘下了镜架轻巧而半透明地平光镜。漂亮地栗褐色眼睛直视罗莎丽娅。而后环顾四周——:“既然如此。奉圣哲、圣母及我们信仰之前途地名义——我愿意以此证明我地虔诚——有人愿意做此时地见证人吗?”
立刻有人表示愿意与荣幸——这个小会客厅中并不只有卡洛斯地支持者。很快。按照撒丁地传统。四名子爵以上地世袭贵族站了起来。向莉莉慎重地鞠躬。他们将是整个事件地见证者。
罗莎丽娅脸色微微一白。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莉莉身上地时候陡然转身离开——这下。连几个准备不顾一切阻止这个赌约地贵族也不得不放弃了自己地行动。
没有像往常那样等待别人为自己开门。罗莎丽娅自